最近大学里传出一个传说,只要在男宿舍走廊上相撞,两个人便要交往一个月,若没交往或不到期限就分手的人,会被男宿舍的怨灵诅咒。
没有人信,但也没有人不信;大家都抱持着将信将疑的态度,但是真要撞上了他们还真不敢挑战怨灵。
而传说自然来源又是……
“你这次又在玩什麽了?”锺阳朔被一蹦一跳的周桂林拉到走廊上去,手中还揣着专业的书。
“别急别急,”周桂林兴奋的说,两只手抱着锺阳朔的臂,“你看着。”
说着,陈庆就这麽从走廊另一边的五零八房里走了出来,然後喊道:“周桂林,你有什麽话电话里说不就好了吗?干嘛啊?”
“很重要啦,你别喊,过来就是了。”周桂林两眼弯了弯,抿唇一笑,向陈庆招招手。
陈庆无奈的走了过来,边喃喃道:“笑这春风样,铁定没好事……”
周桂林站在自家宿舍五零七号房的门口旁,而陈庆走到他面前,正好就伫立在门口,他问:“到底怎样?”
“陈庆,对不起。”周桂林一边笑眯眯的勾着锺阳朔的手,一边毫无歉意的说道。
锺阳朔眯了眯眼,目光沉沉的看着和周桂林相交的手;然後抬眸,望向周桂林昳丽的侧脸。
“什麽事对不起?”陈庆疑惑道。
“就……”周桂林欲言又止,两颗浑圆的眼珠转呀转,最後转到了身旁的五零六房门上。
见他望去,陈庆和锺阳朔也跟着看。
猛地,门被激动的拉开,“周桂林你小子混蛋!把我内裤晾女厕,老子我绝——”
这一冲,当老子看见陈庆站在门口时已经缓不下速度了,就这麽撞上了陈庆;老子一个一米八的大男人,体重理所当然要符合一米八,於是这样一个力道冲击下,陈庆被撞了个七荤八素,卧倒在地。
“就……对不起把你给卖了!”周桂林得逞後,搂紧锺阳朔,喊道:“快跑!”
陈庆还处於晕眩状态,他摸了摸撞疼的头,看向了老子,而老子也看了过来,两人互相对视,呆望着对方。
一、二、三秒过去了……
最後齐齐骂出一声:“——靠!!!”
周桂林拉着锺阳朔跑了好一段路,然後停下,顶着红扑扑的脸灿烂笑道:“陈庆单身,老子又成天坏慎墙的好事,我只好帮忙拉个红线了。”
慎墙是周桂林的室友,最近正处热恋期。
锺阳朔眉轻轻一挑,没说话。
“这样看他们不知所措,真好玩儿。”周桂林放开了锺阳朔的手,高兴的偏了偏头。
锺阳朔弯唇一笑,眼底那一汪深蓝映在周桂林墨黑的瞳仁中,看得周桂林心里一毛。
周桂林咽了口口水,他有点不好的预感,小心翼翼的问道:“……锺阳朔?”
锺阳朔嗯了声,抓住了周桂林白嫩的手腕,“刚才我听老子说,你把他内裤晾女厕了?”
“对啊,他的内裤可是超○赛亚人的图案呢!”周桂林一听是问这个,便放下了心,笑道:“他还有两件是小○当的,不过我没那麽狠,就不放了。”
“而且我还在内裤上写了他的名字,这样别人不知道是他的也难,”周桂林手舞足蹈的说着,正想抽开锺阳朔的手比动作时,却被抓得更紧了,“……锺阳朔?”
锺阳朔的声音温温凉凉,轻柔道:“你连我的内裤都没拿过,就先拿了别人的?”
周桂林心中警铃大响,急欲解释:“不不不,你听我解释,那个是捉弄他的……我怎麽敢捉弄你呢?”
“我就等你捉弄呢。”锺阳朔尾音微微上扬,带有点禁慾的性感,听得周桂林老脸一红。
“拜托,你可是校草耶,我怎麽敢啊呵呵……”周桂林越笑越没劲儿,到最後都成了乾咳声。
“好吧,”锺阳朔这次难得的好说话令周桂林心中大喜,但他又感到不妙了,因为锺阳朔的力道不减反增,“你不捉弄我,只好我来捉弄你了。”
看着锺阳朔的笑容,周桂林再一次的怨恨自己作死。
而隔天,周桂林一脸苦大仇深的将自己的内裤全部洗了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