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有个刚刚就一直有的疑问。
「你干麻来上补习班呀?」明明把高中课程修完了的他,为什麽要补习?
「......」他的脸很心虚。
我眯眼「快说!」
「嗯......其,其实我半个月前就回来了.....啊!别打,别打!我不是故意的!」我狠狠拧了一下他的腰,示意他继续说。
「是,是我本来要找你的......结果,结果我打电话去你家的时候,阿姨告诉我你还在气头上,叫我先不要跟你见面,她说你会来补习,但时间不确定......还说,她和叔叔这个礼拜会出去出差......阿姨说我可以去你家......住一个星期......」我深吸一口气,妈,到底谁才是你的小孩?!
然後我一转头,看见君羽霖用无比可怜的眼神看着我,脸上写着求晚餐,求收留。
「你休想!」我义正言辞的表明了我的立场,「你要知道,如果你到我家住一个礼拜,我维持了十六年的清白就毁了,你想想邻居会怎麽想?你再想想社会的舆论和眼光,很快我就会在学校待不下去,被休学的我会受不了众人的指指点点和新闻的大肆播报而---」
走上轻生一途,这几个字梗在喉咙怎样也说不出来,因为......
「呜呜呜......姐姐不要我了......我是没人要的孩子呜呜......妈妈已经一年没有回来看过我了爸爸在上海的公司也是......舅舅有了新男友就在阿拉伯定居了外公说如果我没获得姐姐的原谅就不用去找他了......我在美国每天都好寂寞,回来了也一样,每天都一个人吃饭睡觉洗澡,我只能跟多多聊天......呜呜,姐姐你原谅我好不好?」他那双水汪汪的大眼努力眨出了泪花,红唇一瘪,向我扑来,使事情黑白颠倒,把我抛弃他的剧情明确的,可怜的诉说了一遍。
周围的同学们一致的,强烈的对我投以谴责控诉的眼神。
那眼神寒的想把我刺成刺蝟,好像我就是那个陈世美。
手刚要举起来揍他,又放下了,我心软了......不过,君羽霖也真的挺可怜的,想来他一个人在美国孤单的生活很不容易吧?
长叹一口气,我拍了拍他的头,拥抱了他一下。
「好啦,我在这里......别哭了啦......」其实他哭起来的样子真的很受,连我都想推倒他。
「真的?」君羽霖抬头,自然的像什麽也没发生过的样子。
我从对他的同情中猛然醒悟。
这丫的......演技真是大有进步......
你是去好莱坞进行了十个月精进演技的修练吗?
重新思考了一遍他刚才声泪俱下的告白。
「欸,我问你,多多是谁?」我看向君羽霖,在获得我允许他来我家的口谕後,他就乐的屁颠屁颠的在收拾东西了,我们第二节没课。
「是你送我的娃娃呀?」他哀怨的看了我一眼「你都不记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