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样?有没有成功?」弥漫一从会议室出来,辛罗立刻化身史上最黏呼的橡皮糖,缠攻开上顶标,像只八爪章鱼般扑了过去。
「漫漫!说呀!干嘛闭着嘴不说话,唉!说啊!」
「不知道,他们说还会再通知我,这几天要先待在香港。」
弥漫恹恹的说,肩膀一垮,整个人直接钻进辛罗的怀里,刚才满满的备战状态完全感觉不到一点悲伤,现在放松下来,忽然觉得全身疲惫不堪,心力憔悴,在酒廊里发生的一切像走马灯在眼前不断的播放着,怎麽会不难过呢?怎麽会不悲伤?眼前渐渐的湿润模糊,弥漫声音中带着哽噎:「我累了,我们走吧,剩下的明天再说吧!」
「不─知─道!天啊!这要待多久啊?要是他们十天八天的不回覆你,难不成你要等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这有什麽好大呼小叫的,罗罗,你自己不很爱香港嘛!现在可以多待几天你应该要高兴啊!我好累啊!我们明天再说行吗?」
「好,回去我做好吃的给你吃。」
辛罗也发现弥漫疲惫的神色,一把拉住她,风风火火的从大厅,冲出洲际酒店的大门,随手招来一台计程车,拉着弥漫跳了上去。
弥漫细细的回想着遇上馥殷城後发生的一切,轻轻的将头靠在辛罗的肩上,阖上布满水雾的双眼,无助的不知道该怎麽掩饰自己狼狈的喜欢。
是的,她好像......有点犯贱似的喜欢上了一个危险的男人呢!
她明明该避开的,从第一眼看到他开始,她就知道也明白自己必须要避开他的,他长的是那样好看,轻易的就能令人心动,这样的男人是她最避而远之,为了不让自己轻易沦陷,他一直是她最想避开的人,可惜,现在......好像没办法了,在自己答应了再也不会见他後,她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心早已失守。
其实......这样也很好吧,至少时间会帮她忘记他的。
香港洲际酒店的总统套房不单是全港最大的总统套房,亦是全亚洲公认最豪华的总统套房。
临近午夜的维多利亚港湾,少了许多霓虹灯,多了一丝清宁的感觉,下完雨的夜空,清澈中悄悄的爬出一颗繁星。
此时,在这间金碧辉煌的套房里,一样坐着一个心神不宁的男人。
正确的来说,是坐在泳池里,隐藏在水底下的投射灯,越过水面打在男人的侧脸上,他眺望着下过雨夜景,眼神深邃无边,却像失了焦距的镜头,模糊了世界也模糊了心。
夜晚带着一点凉意的风迎面而来,带起水面上波光粼粼,反射在男人半裸在空气中刀削斧刻的脸庞上,一滴又一滴的水珠沿着发梢滴落,慢慢爬过脖子、颈肩、锁骨,渐渐往流到那富有弹性的胸膛上,沿着曲线一路往下直到落入水中。
「弥漫,我该拿你怎麽办?」男人呢喃着,语气中有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和旁徨。
她离开时,他没有立刻追出去,不知道还能和她说什麽,怕自己再说出伤人的话。
原来再次对爱情动心是这样的感觉,心脏因为想着一个人,而不规律的跳动着,因为在心底描绘着她的轮廓而悸动着,像是随时都会呼之欲出,这样的感觉,似乎……还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