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由嘴唇上传来的热度,才清晰得感觉到对方的真实。
眼前的壹切是真的吗?
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被箍住的手按在墙上,握得发疼。
手腕是疼的,手肘是疼的,嘴唇是疼的,心也是疼的。
邺言感觉自己像是浮上岸的鱼,翻着白眼挣紮,却抵死不过是被人宰割下肚的命运。
嘴唇上的辗转,只有蛮狠地近乎粗鲁的动作,在烫人的温度中也忽视了被撕破皮的唇角,灼灼的壹团火烧在两人之间。
反应过来的邺言,几乎要被自己的憋气闷死,自他堵上来的那壹刻,邺言就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他推着季泽骋,却发现推不开,只好改用拳头招呼,使不上劲儿的拳头点点落在季泽骋肩上,像是轻柔的抚摸,更像是打情骂俏的撒娇。
季泽骋放开邺言後,也是深深地吸了壹口气。
两人涨红了脸,仿佛刚下水进行了吸气比赛壹般,互相喘着粗气凝视对方。
邺言用手背抹掉嘴唇,恶狠狠地瞪着季泽骋,口气不善地问:“你做什麽?”
“不知道。”季泽骋喘着气回答。
他自己都是壹脸茫然。
却在茫然中,更上前壹步贴紧邺言。
“干嘛?”邺言往後退了退,却退无可退。
“擦破皮了。”季泽骋拿大拇指去抹邺言的嘴角。
“你别越靠越近。”邺言退无可退,只能死死地把头抵在墙上。
季泽骋却湿润着壹双朦胧的双眼,壹眨不眨地盯着邺言。
“再来壹次,好不好?”季泽骋问。
“喂…”
邺言的手抵在自己与季泽骋的胸膛之间,紧紧攥成拳,里面都是紧张的湿汗。
可季泽骋何尝不紧张。他尽量使自己平稳下呼吸,拿下邺言新戴上的金丝边框眼镜。
如此,邺言便少了壹份倨傲冷漠的样子,羞涩与紧张都坦率地表现在脸上。
脸颊有红扑扑的粉团,煞是可爱。
季泽骋蜻蜓点水般地啄了壹口脸颊,再看着邺言更加红通通的表情缓缓下移,嘴唇贴上邺言的嘴唇,轻柔地辗转。
先是感觉到惊人的滚烫,而後在如棉花般柔软中竟品尝到壹丝甘甜。季泽骋不放弃地继续探索,诱哄地用舌尖撬开柔软的唇瓣,柔软灵活的舌头像葡匐蠕动的蛇壹路弯曲向前,探索过口腔里每壹个部位,逮住口腔里退缩的柔软与之纠缠。
在纠缠中,季泽骋不禁笑出了声,离开邺言的嘴唇时,他还好心地将邺言流下的口水,用大拇指擦尽。
“笑什麽?”邺言涨红脸地问。
“阿言,这种行为该怎麽形容,欲火焚身、饿狼扑兔、急不可耐?”季泽骋痴痴地笑了。
他环抱住阿言,再低下头时被邺言从下巴推开,只好口齿不清地说道:“那你是只会纸上谈兵,没有半点实战经验。”
季泽骋本还在咯咯咯地痴笑邺言,忽然低下头感觉难受地摩擦双腿。
邺言“嘶”地倒吸了壹口。
“怎麽了?”季泽骋看过去。
发现邺言的手腕上壹圈的淤青浮现。
是方才,自己施的力。
“抱、抱歉。”季泽骋愧疚地说。
“让开,我要去医务室。”邺言尽量用平日里冷淡的态度去掩饰脸上的红晕。
“嗯,你去吧。”季泽骋稍稍移开壹点。
“你不去吗?”邺言心生疑惑地看着季泽骋说。
“哦,你先去吧。我等会。”
看着季泽骋壹脸难受的样子,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邺言决定不管他,先去处理手肘上的伤口。
季泽骋捂着裤裆,看看四下没人,赶紧往学校洗手间跑去。
回教室後还在痴笑的季泽骋,被看不下去的汤壹瑞拿书本敲了壹下脑袋。
“你们呐,说走就走。”汤壹瑞边抱怨边收拾书包
“抱歉啊。”季泽骋丝毫不觉歉意地道歉。
收拾好书包,季泽骋就匆匆跑回家。
路上,他抹着嘴唇,心里越想越止不住地兴奋起来,不禁连带着脚步都春风满面。
晚上,邺言窝在床上看书,被敲窗声吓了壹跳。
发现来人正是季泽骋後,壹脸不悦地走去开窗。
季泽骋欢快地小跑进屋,忽然从背後抱住正往床边去的邺言。
“做什麽?”邺言吓了壹跳,就被推倒在床上。
“做坏事。”季泽骋“嘿嘿”地笑。
“哈?”邺言听不懂。
“说实话,阿言你是不是第壹次。”季泽骋意有所指地点点嘴唇。
“笨蛋,走开。”邺言翻身推开季泽骋。
“我能感觉到阿言你很生涩。”季泽骋伸出舌头贼兮兮地舔了壹圈嘴唇示意。
邺言拿起枕头,狠狠砸到季泽骋脸上。
“神经病。”邺言骂道。
“是初吻吗?”季泽骋问。
“初吻不是在浴室那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麽的邺言,赶紧住嘴,吞下未说完的话。
“浴室?哦,那次果然有擦到。”季泽骋挠挠脑袋,“嘿嘿”地发笑,“那,那次也算我的初吻。”
“笨蛋,你高兴个什麽劲儿。”
邺言把另壹个枕头也向季泽骋砸去,还不忘狠狠蹂躏那家夥想入非非的笑容,却也恰好遮挡了自己羞红的脸。
未待完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