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十一月中,太阳的热力慢慢退减,阳光纵使是看得到,但是,却一点也感受不到,音符看着那晴朗的天空,却对这样的天气变得陌生起来,她感觉不到阳光带来的热,只是看着那带着温暖颜色光线的阳光,不停地打着一个接一个的哆嗦。
音符自她的外婆昏迷後,每天都是没精打采,和她要好的朋友都想着办法令她的心情回复过来,但是,音符就像封锁了开心的情感,没有一个人,能使她露出浅浅的微笑。
现在,她只是当作回学是一件例行公事,老师上的堂,她没有听,朋友说的话,她没有应,待在学校的时间比以往的还要长,因为她不想回到家,就要看到她外婆的物件,令她想起她的外婆。
直到一天,她在她的贮物柜上,看到一个纯白的晴天娃娃挂在贮物柜的门上,看着贴在娃娃上的字句,哭了,没有理会当时有多少人看着她,放声地哭。
你知道为甚麽会有晴天雨天之分吗?这是因为地球也会像人一样,懂得哭和懂得笑。他哭的时候,不一定是坏事,那些眼泪总会带给我们生命的泉源,所以,哭一下没甚麽所谓,因为再那些眼泪过後,都会出现那弯起来的彩虹微笑。
哭出来吧,让你的彩虹从新展现出来。
原本觉得回校只是例行公事的音符,慢慢地就把这个每天都会出现的晴天娃娃,列入她每天的行情,这个晴天娃娃每天都带给她一些鼓励的字句话是笑话几则,令那处於悲忧的音符,逐渐地回到那欢笑的脸容。
想不到令她回复欢笑的,会是一个陌生的人。她并没有想要找出这个人的存在,因为他享受着这种秘密的友谊,虽然她有时会想过对方会是怎麽样子,但是,她真的没有,认真想过要找出个人。
「喂,今天放学後,去那里玩好啊。」音符把整个人的体重都压在她的好友可怡身上。可怡没有因为音符这个举动而生气,反而开心地回应着音符,「看你没事,去那里玩也没有所谓。」
在校园内的咖啡厅内,音符和可怡坐在一个位於角落的座位。
「『晴天娃娃』?这个名字有点白目喔。」可怡听到音符说这段时间来,和她用小纸条沟通的晴天娃娃,「现在是甚麽年代啊,有『MSN』还用这麽老土的传小纸条,那个人一定是个怪人。」
「才不是呢……」音符露出了一副不好的表情,「有人为我写这些小纸条,真是浪漫过浪漫啊。」她一脸的陶醉的样子。
「哦,有人在发浪喔,恶……」装出恶心的可怡,毫不客气地在音符面前作了好几个呕吐,「不过,这个人能把你回复笑容,都算是一件好事。」
听到可怡的说话後,音符说道:「唉,你为甚麽说得他好像是一个不见光坏人似的。」
「不是吗,如果能见光,为甚麽他不直接出现在你的面前跟你说话,要在暗地里做那麽多的事,烦不烦啊。」可怡长篇大论了一番,「听我准没错,他是一个不见光的坏人。」
音符听到可怡的说话後,没有生气,还用贼笑地看着可怡,「哈,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妒忌我有一个人在暗地里为我做这麽多的事,是不是啊……」可怡看着这样的音符,说不出一句话来。
有一段时间没有逛街的音符,拉着可怡走了好几间百货公司,虽然走进了数十间买时装的店,但还是空着手走出来,因为,那些时装的价钱真的太贵了,不竟他们是学生,应付过那昂贵的学费,那会有多余钱剩下来。
「啊!」在尖东海旁,音符靠着栏杆,用尽力的大叫,而在旁的可怡,就把她拉了回来,「你是傻了吗,我可不想被别人告我们『在公共场所行为不检』啊。」
「对不起。」音符装可爱地伸出了舌头说对不起,奇怪,这样说话不会咬到舌头的吗。
「前几天你还死气沉沉的,现在就这样的活泼,想不到『晴天娃娃』这个陌生人对你的影响是这麽大。」可怡说着。
「你不知道的了,虽然『晴天娃娃』是个陌生人,但是,我对他的感觉就像认识了很久一样。」音符闭上了双目,感受着迎面而来,那带着咸味的海风。
「是吗,那说不定,『晴天娃娃』会是你身边的人喔。」当可怡说完这句後,音符立即把头转向可怡,看着她说:「你不会是想说,『晴天娃娃』是你吧。」
「才不是呢,我做事可光明正大,才不会暗地里做事,还有,要是我要开解你,我可以用『MSN』啊,而且,我才不会叫自己『晴天娃娃』。」可怡不停用手在自己的鼻前摇着,斩钉截铁地否认她不会是晴天娃娃。
「幸好,要是『晴天娃娃』是个女生,那我那些浪漫的幻想就全被打散了。」听到音符的说话後,可怡无奈地说着:「音符,我真的不知道应该说你是天真还是花痴。」
「哎,每个人总会有时候有些乱想的嘛。」音符把头放到可怡的手臀上,还不停地磨擦着。
「说回来,你之前为甚麽会……这麽的情绪低落。」欲言又止的可怡终於把这句话说出来,她看了看音符还是带着笑脸,才放心刚才说的话没有令音符不开心。
「我外婆又睡了啦。」音符用那不在意的语气说着:「但是,我知道外婆一定会醒来的,因为她说过,不会抛下我一个人。」音符仍是将笑脸挂在脸上,他看着对面海那些高楼大厦,展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音符的外婆!」可怡在音符的身旁,对着海大叫着:「你一定要醒来喔!要不是!你这个糊涂的孙女会做出一些笨蛋才会做出的事喔!」
听到可怡的大叫,音符也做出同样的动作来回应着:「才不会呢!我才不会做出笨笨的事!因为外婆一定会好回来的!」
他们两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在尖东海旁大叫,没有理会过旁人的目光是怎样。一个人做出一件不是每个人都会做的事,所有人都会认那个人都是疯子,但是有多一个人一起做的话,就算多疯也没所谓,因为他们都找到一个共识的对象。
音符和可怡两人大叫了好几十句後,都喘着气,当他们两人互相看着对方时,同时间地大笑起来,没有理会过别人是怎样看他们,互相地开怀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