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嫁妝 — 肆章●她的犧牲(4)

「什麽?」子杰万万没有想到诗涵会这麽说,心中暗想,”我到底做了什麽?又怎麽说我伤害小雨呢?”

诗涵自己擦拭水汪哭红的双眼,顿时微微的瞪着子杰,「我说求你不要再伤害小雨姐姐,否则我再也不和你见面了。」

子杰被诗涵的语气给震慑住了,他也激动了起来,「我怎麽可能去伤害小雨呢?我照顾她照料她都快来不及了,不可能再想去伤害她,更何况我一直一直都把小雨当成妹妹看待,身为哥哥的我岂会害她受伤呢?」子杰这样向诗涵解释一番。

诗涵灰了一下心,她心想,”要是我是小雨姊姊的话,听到一个自己从小时候就一直很喜欢到现在的人这番说词,肯定恨不得想马上赏他巴掌吧!”小涵也开始担心起小雨。

诗涵站了起来,不在瞪着子杰看,而是眼中带有百般单心地道出一句,「笨蛋!」

然而子杰尚未收起那份激动,「为什麽就连小涵都要说我是笨蛋呢?我不是!」

「子杰,你就是一个大笨蛋!就是很笨…很笨。」诗涵扑倒在子杰的怀中哭了,尽情的哭着,「子杰你知道吗?其实小雨她也非常喜欢你,快!快去追她!我这样就足够了。」

「小雨喜欢我?」子杰感到万分讶异却也不失一点难堪,回想起当初,”的确,小雨主动的关怀和亲昵的模样,我倾诉我和诗涵的故事时的皱眉,和失去已久的笑容;我轻敲她额头时的满足,和亲手早餐的甜蜜。这一些…这一些动作何尝不是对喜欢的人才有的付出,才有的一丁点幸福呢?我真笨我真笨…竟然看不出来小雨那麽喜欢我,我还一直一直不断地不断地把他一手推给阿启,怪不得,小雨不庭就说我笨蛋,尽管我现在多麽担心小雨,但同就也放不下小涵呀!”於式子杰当下决定,「总之,我先把你送回家吧,子芸大饭店,小涵。」

子杰转了个身,背对着诗涵蹲下来,「上来吧,小涵,我背你回去。」或许正是子杰依旧未减的温柔,才好像那麽喜欢他。

诗涵其实也看得出来子杰对她有那麽一丝喜欢,只是他觉得这样对不起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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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一整个人蜷曲在计程车後座,那不时断断续续的哭啼声,也叫司机担心。

璇与双手环抱着脚,将头埋没在那其中,除了窟之外,她还哼起一点旋律,只是断断续续的。

她也不是没有尝试想过要放弃要快乐,至少至少在外人面前不要哭,哭得那麽丢人,但是没有办法,说起来也傻,自个儿唱的旋律勾勒出她内心的难过和苦闷,也更显得忧愁更凸显她所受的伤害。

旋律淡淡的谱出几个含糊的语词,「当我唱起这首歌…眼泪…不听话的…回想起那年…我们都很快乐…」

“我们…快乐…我和子杰曾经都很快乐,错都是我,如此简单也都复杂起来,我没资格吧?最没有资格争取的。”小雨心中不断地贬谪自己。

然而启翔则是快速地踏着踏板,以极快的速度奔向子杰和璇雨家的方向。

启翔也管不了太多,只是一昧的想追上小雨,追上她…

但其实就只是个傻劲,他根本不知道小雨何去何从…

可是尽管如此他也要对小雨说上几句,他是更加的肯定自己喜欢小雨的心情,不行也不能再让她一个人独自捱过低潮。

他开始明白自己刚刚做了一件非常蠢的事情,便是小雨吻他时,他推开了璇雨,就像是一手把她从温暖的拥抱中一手推下冰冷的海底一样,一种残酷。

“既然自己那麽喜欢她,又何必在意自己对她而言只是个衬品呢?”就算只是个稻草人,默默地守护在她的心田,替她赶走厄运的乌鸦和流言蜚语的麻雀,也都是感到百般值得。

「子杰谢谢你,这里之後我就自己走吧。」诗涵阻止了子杰送她回到饭店里的动作,「放心,我可以的。」

只是子杰语气带有些疑惑,「真的吗?你还好吧?」

「很好啦,不用担心我,快去追小雨吧!」诗涵勉强地装出一丝微笑。

而子杰只是望着诗涵走上一旁的楼梯,他自己心中也很明白,其实比起小雨他更担心的就是诗涵。

另外一边,启翔也抵达了璇雨她家,看见璇雨家的灯亮着,不由自主的安心,她一度以为小雨回到家。

於是他按了门铃,「不好意思有人在家吗?」

可是回答他的声音却是个男生,且也迟迟不见以人出来,「请问有什麽事吗?有事就请直说吧?听你的声音应该不是隔壁家的李杰霖吧?」

启翔很直接的回答,「不,我是杜启翔,男校生,我是来找璇雨的。」

话才刚说完,只见有一位瘦弱的老人家立刻开了门…

并马上泼了启翔一桶冷水,「呿,快滚,不要骚扰我们家的璇雨。」那老人用威胁的语气要胁着,想必他应该就是璇雨的爷爷。

启翔早已下定决心不想再放弃,顶着再次湿透的衣服说着,「不行,我真的有话要对小雨说!」但也是在同时启翔的心已灰了一半,难不成他的追求对小雨而言等同於骚扰吗?

然而小雨的爷爷又在泼了启翔一桶冷水,「这是最後的警告唷,要是你再不走的话,就不要怪我用扫把赶你走唷!还有不要再来骚扰璇雨了!」之後他转身小小声地说出令启翔更为伤心的话,「真是的,我家璇雨自从选上优质女孩之後,就莫名其妙来了好多个骚扰她的人,这都不知道赶了第几个了…」

启翔刹那间心灰意冷,他心想着,”原来,优质女孩对小雨影响那麽的大,怪不得她那个时候会那麽激动的吻我,但是喜欢她的我,我竟然没有保护依靠我胸膛的她,反而脑羞地将她推开,我是不是配不上她呢?”

顷刻,启翔低下了头默默地离开璇雨家门口,湿透的衣服搭上沉重的心情,一步一步留下脚印,湿了的地那算是泪流满地的痕迹…

他倚靠在墙边,失望的恐惧感侵蚀着启翔的爱与自信,那记是愧疚更胜於倍感亏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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