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住在一个毫不起眼、位於东海的小岛。
在这里的居民们,有些靠着捕鱼维生,有些靠第二产业发展。整座岛上,只有一座小村子,一间小诊所和一些零零碎碎的商店。
而我,在唯一一家酒吧打工。
我从小没了父母,靠的是自己打工赚来的钱,和老板爷爷资助我的一些食物。
住宿的话,则是村长已经没在用的一间偏远的仓库。
很少有人会登陆这座岛,但很常会有海贼抢我们的物资,可能是因为这里顺着什麽伟大航道的路吧?
我正整理着从酿酒厂拖回来的葡萄酒,老板爷爷从里头探头出来。
「小樱,为什麽你就不去阿兰那里学学裁缝、或是去餐馆学炒菜,为什麽你就喜欢在满满男人臭味的地方工作呢?可惜了你这清秀的小女孩。」
爷爷的这句话我已经听了上百次,不论次数,我还是会回答他:
「我喜欢葡萄酒的香味。」
小樱这个名字是村长帮我取的,似乎在某个遥远的国度,会绽放一种名叫樱花的花朵,是粉红色的,跟我的头发一样。
酒吧出入的人,大多是捕鱼的叔叔们、农田里的大伯、或者有时候是被老婆赶出来的路易斯叔叔。
「小樱啊!你长大後可别像我老婆那般野蛮,哈哈哈。」
「路易斯叔叔不爱您老婆吗?」我擦着乾净的酒杯说着。
他垂下眼脸,嗽一口啤酒,低声的说:
「怎麽可能不爱。」
大人的世界里还真是奇怪啊。
翌日,我如往常一般拿着抹布细心的擦拭吧台,顿时听见外头传来的吼叫声。
「海贼来啦——!」
碰一声酒吧的门被硬生生的踹开,我停下手边的工作,抬头一看,几名身材高大的男人堵在门口。
「你先别慌张,发生什麽事,爷爷在这里。」
我眨眨眼盯着他们一个个的走进来坐在分散各角落的圆桌,没想到他们人数众多,给坐满了。
现在唯一还堵在门口的男人缓缓的向我靠近,原本背着光的他,我渐渐的能看见他的轮廓。
他撩起身後黑色的披风坐上了吧台的高椅子,在那一瞬间,我看到了他残缺的左手。
一抬头,我第一眼看到的是他左眼上的爪痕,再来,则是耀眼夺目的血红发丝。
我很紧张、非常紧张,没有和海贼这麽近距离四目交接过,我浑身发抖,眼泪正在眼匡中打转。
看见他伸手从怀里掏出什麽,应该是枪吧⋯⋯。我闭上了双眼。
咚!
我睁开眼睛,傻眼的看着眼前多到满出来的金币。
「小女孩!上好酒!」
啊,原来是来喝酒的。
他们在这座岛上待了一段时间,我渐渐的了解他们。
「香克斯大人,您确定还喝的下吗?」
「小樱帮我倒的酒,哪有我喝不下的!」
香克斯大人最喜欢喝酒了。
不管发生什麽芝麻小事到最後都是以宴会结束。
他们似乎很喜欢这座小岛,在这里住了一个礼拜之久,早上会到村子里晃晃,陪陪村民、晚上则来酒吧这喝酒聊天。
睡觉的话、他们是回到自己的船上。
似乎因为他们的存在,就没有其他海贼来肆虐了。
「难到香克斯大人是厉害的海贼?」我握着手上印有他相片的选赏单,金额则是个天文数字,个、十、百啊,就是十只手指头都数不来的那种。
「我们家船长可不是厉害的海贼,而是非——常厉害的海贼啊小樱。」耶稣布抬高头说着。
我不懂,也不清楚。在红发海贼团来到之前我是与世隔绝的人,偶尔会听到爷爷捞叨着政府的事。他们来之後天天有报纸可以看,我才能一点一滴的吸收外来的知识。
香克斯大人的厉害,似乎是极点的那种。
「真的看不太出来。」我额头上流下一滴无言的汗水,香克斯大人再度的发酒疯,跳起奇怪的舞蹈。
「哈啊——!」隔天一早我有如往常般早起开店。
我打着哈欠将钥匙插入钥匙孔内,响起了金属碰撞转动的声音,惊动到了原本在一旁熟睡的他。
今天又来了。
「香克斯大人,我说过几次不必劳动您了。」
在他旁边搁置的是原本该由我推来载满红酒的推车。
「怎麽能让瘦弱可爱的小樱般这麽重的东西呢?」
他调皮的扎上一只眼对我说。
香克斯大人,我怎麽能让独臂的你般重物呢?
双眼变成小豆子注视他残缺的手臂,被他发现了。
一手轻松将我扛起在肩後,轻轻一举就把我以前每天辛辛苦苦搬来搬去到红酒举了起来。
而且还是五箱一起啊!这是哪种人类才办的到。
「这堆货物加上小樱还绰绰有余呢!嘿哈哈哈。」
轻轻的让我安稳的坐在桌上,随後帮我把红酒摆到特定到地方。
他还比我还要更适合在这打工。
「香克斯大人今天想喝什麽?」
「那就来一点红酒吧!」
每天他都会比我更早起,从酿酒场那搬来红酒後回到酒吧等我开门,我并不知道他的用意,但我猜,应该就是如他所说的这麽简单,他看起来不太是会动脑的人。
「我以为香克斯大人喜欢喝啤酒。」我扭着开瓶器开原本在架上的红酒,到在他面前的高脚杯。
「是一名友人教我喝的。红酒能让人静下心来呢。」
他晃两圈酒杯,嘴唇抿几下。我转过身来清扫架上的灰尘。
一瓶一瓶酒摆上桌面,擦拭完後在一一摆上。
「欸。」
些微的掂起脚尖,拉长身子,手就这麽悬空在架子上方,我回头看他。
「为什麽要叫我香克斯大人?」
「因为香克斯大人感觉就是什麽大人物。」
「不然叫我香克斯哥哥也行吧?。」
「依年纪计算到话,我更因该称呼你为香克斯叔叔。」
他一反弹把椅子转向身後,用力的咳好几下,随後衣袖一擦才又回头。
「还是叫你喜欢的就好。」
我擦拭着刚洗完的玻璃杯看着趴在巴台上的人。
「香克斯大人,您没事吧?」
依照身上飘来的气味,似乎是宿醉,眼神异常凶狠也只有在这时候了。
「小樱啊,如果弄脏你店的话,我会负责清理的恶——」
看他反胃自己也觉得异常痛苦,目前似乎还不会从食道里露出什麽。
「香克斯大人,您为什麽要过来呢?您应该要在床上躺着休息。」
我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背。
「不知到怎麽着,我就是想来找你。」
「欸?」
感觉我脸上的炙热,中暑吗?
不对,已经晚上了。
「船奖——欧们先肥船上搂!」
船员们醉的扛着更醉的,已经垮了的人则是被拖出去。
「您也先回去吧?」
我拿着扫帚挥走地上的玻璃碎片,推入垃圾袋里。
一旁他坐在吧台撑着头涨红着脸,眼神迷茫的看着空虚的桌面。
今晚香克斯大人喝的比平常还要起劲,平常的他至少还能笑嘻嘻的回我几句,而现在跟不醒人事只差一步。
结束营业後这里可是得锁门的,免得村子里的小孩又来恶作剧。
难道我要背着这麽大一个男人离开?
香克斯大人身高是我两倍以上,能抬起他手臂就已经很不错了。
结束善後,拍了拍他的肩膀。
「香克斯大人——您能起来不?——」双眼微微颤抖了下,打开一眯缝隙看着我,他张嘴似乎有什麽话想说,随即又阖上。他点了点头。
抓住他手臂扶着他一步两步的往前走,要不是他自己本身有出力不然我肯定被压扁。
他全身几乎是黏在我身上,酒味也沾上了我衣领。
要到达他们的海贼船,最快的办法是绕道酒吧後穿过森林直线往前走就能看到海贼船停靠的地方。
这片森林应该要是阴森恐怖的,不过今天月光强烈的照耀下似乎变得清净些。
嗒——他停下了他的脚步,我仰头一看,见他转身,靠着一颗树低着头。
我拍着他的背,看着从他嘴里流出的液体皱了皱眉,随後在望向他的脸色,似乎好转了些。
他无力退後几步,撞上後边的树後像断了线的人偶般坐下。
从口袋掏出一张淡粉色手帕,轻轻擦他脏掉的嘴角。
他头一抬抓着了我原本在他嘴角游走的手,我惊吓看着他,说什麽脸色好转都是假的,香克斯大人眼神散涣,头也左摇右摆的。
「小樱?」
「欸?是......是!」
我试着挣脱他的掌控,不过他力气之大也不是不知道。
他用力往下一拉,我就这麽的跌进他怀里。
「!」
睁大双眼,不敢置信现在正发生的事。
四肢顿时失去知觉,脑袋也早已忘记如何思考。
轻轻楚楚感觉的到脸上犹如滚烫的热水在内四处乱窜。
他的手也移动到了我衣服的下摆,长满茧的手指从背上敏感的肌肤划过,使我不经意的发出声响。
一惊之下我也回过神来,努力的想站起来,没像到背後施力我又跌落在同样到位置。
脸埋在了他脖子里低声喘气,我趴在胸口上,双手试着使出力推开,但似乎被他游走的手指给抽光了。
「香克斯大人...」
脸往上一侧,迎面而来的事他充满酒气的双唇,温柔的贴着我的唇,时而咬、时而吸允,似乎正在品尝佳肴一般。
炙热的温度又在上升,他眯起眼盯着我许久,一笑,他的气息又再度接近我脸庞,我茫然的抬头,闭上双眼。
我不否认我对香克斯大人的情感,我也无力反抗,接受他的一切,忍下所有的疼痛。
——只为了他,我愿奉献我的一切——
一张开双眼,印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天花板,背上的触感也来自於自家的小床。
梦?
我撑起腰时下半身传来剧烈的疼痛,告诉着我这一切是多麽真实。
再度躺好,撇头一看,就是一脸焦虑的他。
「我.....」
「嘘——什麽都不用说。」伸出食指往他的嘴唇一靠,使他缓缓坐下来,脸上的焦虑也换成上一点天真。
「我犯下了我此生最大的错误。」
「就算是香克斯大人,我也不会原谅您的。」
「也是」
看他紧张的抓着头,他似乎一点办法也没有,我转过身来偷偷到躲在棉被里窃笑。
「我不知道该怎麽向你赔罪。」
「只要您还惦记着我,这份罪恶会随着时间抵销。」
我双手搭上他放在床上到手,紧紧的握着。
只见他脸上充满着严肃,皱着眉头,咬着唇,手缓慢的抽离。
「我不是一个值得你等待的男人,我不适合你,小女孩。」
他站了起来,深锁眉头,右手握着的拳,血早已低落在地。
「不。」抬起他染上鲜血到手掌,我掰开他手指,脸凑了上去。
「从第一眼见到您,我其实以对您心动。」展开笑容,望着他脸转变成无奈,我在他手掌中磨擦脸颊,他手指轻揉耳旁到鬓角。
他静了下来,坐回床上。
「道歉是没用的啊?」
「当然。」
我嗅着从他手中飘来,昨夜红酒的味道。
香克斯大人离开後,过没多久老板爷爷也走了,让我感到感动的是爷爷竟然把酒吧留给了我。
我一人撑起所有工作,也没有说请什麽人员,因为酒吧也没有大到需要两三个人一起管理,爷爷当初也是因为行动不便才准许我一起帮忙。
「小樱,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和我儿子的婚事?」
对着路易斯叔叔,我摇摇头。
「我一个人挺好的。」
虽然说我的年纪还没到需要论及婚嫁,但是由於村长担心我一人孤单、辛苦,四处帮我安排,不过我拒绝过他的好意,但是没用的。
一些附近的男子也常来酒吧光顾,送我礼物啊,或单纯来消费的,当然,我都没收,也多亏他们我的生意兴隆。
「海贼来了——」
听到这四字再也不是以前的恐惧,换成按耐不住的兴奋与雀跃,我推开门往岸边的方向一看发现聚集了许多村民,脸上各各都充满着笑容。而他们围绕着的也是我们的大英雄,红发海贼团。
视线逐渐模糊,从眼角滑落滚烫的泪水。我伸出手拨掉,脸上挂着藏也藏不住的笑容。
他注意到了我,往我在方向一笑,双脚不听使唤的往前迈进。
澎!的,一群孩子扑倒在他身上,都让他跌倒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吧?
「您回来了——香克斯大人。」
找到了他,背对着我,站在全岛最高处的一个悬崖上,在这里一大片草原使人安宁,还能清楚的看到他的海贼船。
「小樱?」
回过身来,他惊讶的神情依旧很可爱,瞪大着双眼,从头到脚把我看一次。
「咦?您忘了我吗?」
「不,你变漂亮了。」
脸再度红了起来,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闭上双眼,风一吹带走了几份紧张。
「谢谢。」
「...」「...」
「有收到我的赔礼吗?」
一说,我抬头看着身旁高塔上飘扬的黑色支旗,润了润喉咙,开口说。
「嗯?啊那个啊。还不够呢。」
「欸?!我可想不到比那个更好的赔礼了。」
踏着快步接近他,我鼓起勇气往他身上跳。
「但我想到了。」
我没抬起头,钻入他的胸膛,深怕他拒绝。
「还在等吗.....?傻瓜。」
村长再也不会逼我去接受他安排的婚事,他觉得,我也是个大人了,清楚自己需要的是什麽。
酒吧的事大家还是一样很捧场,最近我还做起一些下酒菜,客人们也都赞不绝口。
迎面吹来的风,眯上双眼按住了发丝,我在高塔下的悬崖处坐着,很让人心平气和。
「樱。」
一只手臂环绕过腰,把我抱了上去,我依偎在他怀里,享受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味道。
「我回来了。」
一阵大风吹过,穿乱他与我的头发,悬崖下的海贼船也晃动几下。
「这次比较久呢。」
我抬头整理他凌乱的发丝。
「是你说要等我的。」
他坏笑说笑着,咬了下我耳朵。
「讨厌...」
漆黑的木屋,它的门被渐渐推开,站在那儿的,是一名高壮的红发男子——香克斯。
他踩着脚下的木屐进入,摸着房屋内仅剩的床。
「....」
坐上床扬起一些灰尘,柔软的触感还是依旧,手滑过床的边缘整理了被自己压出来的皱摺。
「抱歉让你久等了樱。」
他转过身来面对床,脸埋进早已冰凉的枕头,用力的吸一口气,似乎想试着能不能闻到什麽。
「不等我了啊?也是呢...」
人去、楼空。
只剩下有着她的照片到相框还摆在床头。
他手中握着的,是当初她留给她的手帕,淡粉色的,一直舍不得还回去。
拿起床头的相框,拆下後面的木板,他至少想带走属於她最後的物品。
就在这时,从那中间滑落了一张熟悉的咖啡色纸张。
他先收起珍贵的照片才弯腰捡起遗落的纸,打开一看,原来自己的悬赏单。
在空白的地方,有着她当年用黑色墨水写下的话语。
「,?」
他在也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情,崩溃似的槌无辜的地板。
堂堂一位闻风丧胆的四皇,脸上却挂满热泪。
「对不起,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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