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什麽!?」突然一阵吆喝声,我们纷纷往声音来源望过去,是隔壁班的导师!
隔壁班导师看到言戴熙将人给压倒在地,摆起面孔,「言戴熙,你最近好不容易变乖了,怎麽又犯了?竟然在早自习的时候在走廊上打架。」
「老师,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我上前赶紧解释,基於这里是低年级的教区,学长莫名其妙的来到低年级这,对他们来说就算骗老师说是我跟言戴熙先找上麻烦的,也说不过去。
加上这几位学长本身就常常往教官室报到,老师看了也知道定是对方来闹事的。上前把他们赶跑後,皱起眉头问我们怎麽会惹上他们。
我娓娓道来,将河堤上发生的事跟老师说,说完百般无奈。
而原本以为有老师的插手,学长们就再也不会找麻烦了,但这仅仅只是我们的以为。
大约过了一个星期的时间,言戴熙如往常的在中餐结束後就去找阿白,而这一天我正巧因为有事被导师叫去而没有跟他前去找阿白。
但在这天下午第一节上课的时候,言戴熙并没有回来上课,已经答应我不会翘课的他,此时这种行为却很反常,我边上课边担心着他,好不容易熬到下课钟声响起,我立刻起身往後花园跑去。
远远的就看到言戴熙缩着身子蹲在那,我好奇的走近,却听到他的哭声。
「言戴熙……?」
他听到我的声音赫然抬起头来看着我,而我也对上了他那哭红的眼睛。
「班、班长……」在看到我的同时他慌乱的擦眼泪,抹去脸上的泪痕。
「你为什麽要哭?」我好奇的看着地上被他用外套盖住的突起物,外套边缘一条长长的狗链子托垂在那,「阿白怎麽了?你这样拿外套盖住牠不能呼吸欸!」我边说边要上前去把外套给拿开,但言戴熙却挡在我面前,然後一把把我给抱住。
「阿白死了……」在耳边响起了这痛彻心扉的声音,这低吼声是那样的绝望与悲愤,我整个人傻住。
「你骗人……」我不敢相信的看着那团突起物,阿白正一动也不动的藏在言戴熙的外套下。
「我没有骗你,阿白牠死了……」言戴熙紧紧的抱住我,我眼睛直盯着阿白,也许下一秒那团突起物突然动了也说不定。
即使这样的告诉自己,却也没办法解释现场的那一片怵目惊心的血渍。
「言戴熙你放开我,我要看牠……」
「班长,你不要看……」
「放开我!」我挣脱他,蹲身将外套给掀起来,下一秒却整个人傻在那。
阿白侧着身躺在地上,最後一口鲜血搁在口鼻处,牠的眼睛已阖起来,安安静静的躺在那,身上的白毛沾满了尘土与血迹,其中还有两只脚被蛮力给折断。
我伸手摸向牠身上,翻开白毛後竟看到一大片瘀青,平时温热的身躯,现在已冰冷。
眼前顿时一片灼热,我的眼泪流下,一滴接着一滴,打落在尘土上,与阿白的血混在一起。
「言戴熙,为什麽阿白会死掉?」我转向看着言戴熙,粉拳打落在他身上,「你说啊!为什麽牠会死掉?昨天牠明明还好好的啊!」
垂落在他身上的拳头越来越无力,我咬着下唇想放声大哭,言戴熙在下一秒把我拉到他怀里,他紧紧的抱住我,我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啜泣,彼此的哽咽声不断环绕。
即使用力的哭泣,想把身上所有的难过都给哭出来,但却仍然觉得心痛至极。
事後情绪稳定後跟导师坦白了这件事,但也因为我们是偷偷的将阿白养在後花园那的,即使向学校告知了,学校也不会处理这件事的,更不会查明到底是谁将阿白给虐待到死。
将阿白的遗体装进箱子,言戴熙将箱子给带走了,说要埋在河堤的附近,因为河堤是阿白生前最喜爱的地方。
又过了几天,我突然想到了一个方法,那就是去寻找警卫伯伯,警卫室里装架的满是监控学校的画面,我跟言戴熙请求警卫伯伯调出後花园附近的监控画面,想要得知到底谁是凶手。
原本以为需要经过一番死缠烂打与苦命哀求,但警卫伯伯一听到阿白过世了,下一秒变得很积极的将电脑中标名为那天日期的资料夹给调出。
我们花了一整个午休的时间,眼睛直盯着监视画面,到最後终於找到虐狗人士了。
後花园那并没有安装监视器,但是通往後花园的道路装有一台监视器,当我们看到画面中的言戴熙拿着狗罐头走进後花园的时候,有一名学长偷偷的跟着言戴熙,探头看了看,又随即离开。
好巧不巧的那名学长竟是我们在河堤上遇到的那三名学长之一!
接着,画面中的言戴熙离开後,没多久那名学长就带着其他两位学长往那走去。
後花园平时甚少有人经过,就算里头传出任何的声音也不会有人知道的……
也因为这样子,在阿白被虐待而发出惨叫声求救的同时,并没有人知道。
画面中那三位学长潇洒的离开,最後监视器画面结束。
言戴熙的双手正因为他那即将要爆发的情绪而抖动着,我则脑中一片混乱的失神着。
为什麽……?
为什麽可以有人连狗也不能放过……?
为什麽有人会这麽的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