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某人开心的正在吹口哨,阮白芷觉得自己现在简直想挖洞埋了自己。
她站在浴室洗脸台前,看着自己一头乱发,只觉得实在是太丢脸了,她赶紧用双手爬梳好她那头长发,仔细的将两边的鬓发塞在耳後,然後拿起一旁百里友靖为她准备的牙刷,快速的漱洗一下。
洗过脸之後,她为自己白里透红的皮肤感到娇傲,不管这个屋主是谁,不管昨晚是不是他帮她换的衣服,她决定假装不知道,一律装死带过。
整理好脸部表情,阮白芷装模作样的打开房门,探头看了看,再轻咳了一声,慢慢走到厨房旁边的餐桌,拉开椅子,默默的坐下。
「我煮了一点南瓜浓汤,你先喝一点,我再煎个火腿蛋,烤个吐司,很快就好。」
不知道为什麽,连百里友靖也一付自然而然的样子。
阮白芷觉得不可思议,没想到他竟可以这麽彷佛什麽事也没有一般。
好,要演就演到底,她奉陪。
举起汤勺,她勺起白色瓷碗中的澄黄浓汤,送至口中。
「哇,真好喝。」她在心里擂鼓似的赞叹着眼前男人的好手艺,而这个赞叹还忍不住溢出了口。
「多谢赞美。」锅里的橄榄油热了之後,百里友靖单手握着两颗鸡蛋,依序将它们敲入平底锅中,同时又顺手投入两片吐司到烤面包机里烘烤。
待荷包蛋半熟的时候,他轻轻将它们盛起,另外又煎了两片火腿,洒上一点胡椒粉盛入盘中。
等吐司烤热跳起後,他又另外投入两片吐司,是他要吃的。
他将做好的这些食材组成简单的火腿蛋三明治,妈说对一般女性客人简单招待就好。
阮白芷一边喝着浓汤,一边看着忙碌中的百里友靖,她不太记得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她的印象只停留在她好像踢了他一脚,然後就想不起来了。
吃着人家递上来的早餐,酥香的吐司、嫰软的荷包蛋和火腿,她不得不说外面那些连锁早餐店都没他做的好吃。
而眼前这个男人长相斯文,身材野兽,手艺又出乎意料的好,都说这种看似完美的男人,一般女人高攀不起啊。
「那个…谢谢你的招待,我昨晚喝醉了,如果有哪里打扰到你,我很抱歉。」她开口说话的声音细细软软,让他听着有点耳熟,和昨晚酒醉後高八度的语调有些不同,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百里友靖浅浅的注视着她咀嚼食物的小嘴,昨晚那麽热烈和他吻过的嘴,正在品嚐他的手艺,虽然只是随便动手做做的早餐,但仍然让他感觉挺好的。
「没打扰到我,只不过你吐了自己一身,我只是帮你…处理一下。」他最後一句还有点揶揄她似的停顿一下,是觉得她听不出来吗?
她胡乱的大口吃着三明治,想要快点吃完,离开这个令他尴尬到死的地方。
「你嘴巴小,慢慢吃,不急。」百里友靖顺手倒了一杯白开水,递到阮白芷面前。
「我嘴巴小不小,跟你什麽关系。」她涨红着脸,脑袋里似乎闪过什麽画面。
「真的?我赢了?你是我的,太好了,我有男人了。」她二话不说直接吻住男人的嘴……。
她昨晚好像强吻了眼前这个男人,不经意的,她轻触了一下她的嘴唇,然後将头压得更低的吃着她的三明治。
现在该怎麽办?她该说点什麽?要道歉,还是要快闪?她的人生里出岔子的机率简直微乎其微,她发誓她下次如果再喝酒就是小狗。
「我想我们本来是没什麽关系,不过…你昨晚…。」百里友靖指了指她的唇,然後又指向自己的,略带无辜的想提示她,昨晚他被他侵犯的事实。
「你…你…只是亲个嘴而已,你用得着拿出来说吗?总不会是要我负责吧。」
「你一个大男人的,不会这麽婆婆妈妈吧。」阮白芷一紧张,语调不自觉又急又快。
「你昨晚不只侵犯我,还任性的把我据为己有,你难道不应该负责?」百里友靖微耸肩,轻松恣意的就把责任归属抛到她面前,她昨晚强抱着他睡,他可没拿这件事为难她。
「负责?」阮白芷一脸为难,她拿什麽负责?虽然这个男人看起来超好下饭,一脸帅样,又肉质鲜美,但是她也只敢在脑袋里胡思乱想而已,要不是醉酒,她绝对绝对不敢随便乱来的。
「是啊,对我负责,还是你想要我对你负责?」百里友靖一口咬下三明治,兴味盎然的看着阮白芷的表情。
「蛤?」
她的表情好多啊。
真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