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冷,她坐在住家附近的公园长椅上,喝着刚买来的啤酒,一口两口,然後轻呼了一下。
真好喝。
她喜欢这样一面放空,一面喝着啤酒来放松自己,不做其他事,就只是这样吹点冷风,重新清醒过来。
看着公园里长长的跑道上,不少人正在一圈一圈的慢跑着。
偶尔她会偷瞄,看看那个精壮的男人,今晚来跑步了没有,可为什麽要偷瞄呢?看一眼又不会怎麽样,对吧。
她举起啤酒抿了一口,下意识的笑了出来。
竟然想男人了,好傻。
工作已经够累够忙的了,哪有空闲去想交不交男友,结不结婚这样的终身大事,可是今晚那个男人又出现了,就在她眼前,仅管一点交集也没有,可是那个男人正在她眼前循着公园的路线慢跑着。
趁着酒意,她是不是该冲上去,和他搭讪两句?
是,她也想赶紧找个男人嫁了,但是她这种慢吞吞的个性,又矜持又扭捏的,都不知道怎麽去接近男人了,怎麽跟人家相处交往,光是想就觉得既负担又麻烦。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要自己别这样胡思乱想,但她那双眼珠子又忍不住往男人的方向看去。
入冬了,男人的运动外套却明显汗湿,这是她见他跑的第八圈,她都不知道她这样直勾勾的盯着人家,已经明显到有点冒犯了。
男人忍不住跑了过来,「有事吗?为什麽要一直盯着我?」
她一下子被啤酒呛住,从长椅上跳起来,一付被男人吓到的样子,咳了两下。「没…没事。」
男人见她一脸嗔怪表情,不想多加搭理,就又继续跑步去了。
噗――。
她听到一旁有人忍不住笑出来,她鼓起红脸,皱起眉来,往一旁正在溜狗的男人看去。
「笑什麽?有什麽好笑的?」
丢掉刚喝完的啤酒罐,她那不胜酒力的神智正在发烧,她不高兴,凭什麽笑她?放松一下心情,想想男人有错吗?她用她的眼睛光明正大看眼前的「风景」有错吗?
她走上前去趁着她那乱七八糟的酒意,踢了笑她的那个男人一脚。
男人无奈一笑,原来她已经醉了。
「你住哪?我陪你回去。」
「你,你什麽意思?笑完我之後,还有别的企图吗?」她一手直指着他的额,分不清焦距的,连脚步都站得不太稳妥。
男人青筋微颤,一手牵着他的爱犬波比,一手别开她那指着自己额头的手,反手便搂住她的腰。
「我看你是住附近吧?你醉了,我扶你回去。」
「你别碰我,免得我乱来…。」才说完,她就回身抱住男人,自己咯咯傻笑起来。
「呵呵,你身材挺不错的嘛。」她抬起她红扑扑的脸看向男人,根本已经搞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麽了。
男人确实是有着一付精壮身材,但现在可不是享受被拥抱的时候,眼前这个女人一身宽松的红色长版帽T,黑色贴腿裤袜,加上醉酒、散发,这麽邋遢的样貌,实在是令他不敢恭维。
他一脸嫌弃的斜斜睨着她,「啧啧,大,色,女。」
大,色,女!?
女人彻底被他惹怒,「你谁啊你?我爱男人的身材,你有什麽意见?对,我就是想要男人,想要的要命。」
她叹口气,根本不顾是自己巴在人家身上不放,死死的紧紧的把自己埋在人家胸前,一点没发怒女人的凶样。
公园里,人们来来往往,多多少少渐渐的将目前放到他们身上,男人略感羞窘,打算轻移步伐,先把这女人拖离现场再说,再这样下去,不知道还要跟这个女人缠斗多久……。
「好,你赢了,我是你的了,可以回家了吗?小姐。」
这瞬间,男人彻底举白旗投降,醉酒的女人不可理喻,妈是这样讲的,要谦让。
大怒中的女人一听自己赢了,瞬间嘴角都笑成花了。
「真的?我赢了?你是我的,太好了,我有男人了。」她二话不说直接吻住男人的嘴,既然是她的,那她要为所欲为!
男人耐心瞬间到顶,这个女人的酒醉行为太过火,初次见面?好,也不算是,这社区不算太大,是见过几次,但彼此也算根本不认识,今天她喝醉了,他只是出自善意,开口要送她回家,结果她扑上来不说,还一把夺了他的吻,从来只有他掠夺女人的份……。
但是,这个女人的吻,好柔软,好柔软。
那一瞬间,他也同样闭眼,回应她。
原来不只是啤酒,她还喝了威士忌,难怪她醉得这麽不可理喻。
她在他热烈的吻中,迷乱轻喘。
随後男人开口,「走吧,我带你回家。」
「好。」
波比在一旁乖乖跟着,而男人抱起那个已然酒醉昏睡的女人,缓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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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算捡屍?妈说不能随便带女人回家,算了,不管了,谁让这个女人醉得这麽厉害,他这是在敦亲睦邻。
「好热…。」阮白芷一个翻身,掀开被褥露出一双嫩白大腿,还在酒酣耳热的熟睡状态。
因为她刚吐了满身,不得以只好替她脱了长T和裤袜,换上他的棉质睡衣。
她的皮肤好美,好精致,床边暖黄的灯光映着她的肌肤透出迷人色泽,但是自制力让他在脑袋里紧急刹车,妈说不能轻易对没有防卫能力的女人出手。
「如果今天换作是别的男人,你还能睡得这麽安稳?」
此刻,百里友靖站在床边,双手交抱胸前,低声奚落眼前睡得正香的女人。
他受不了的向前轻抬起她裸露在外的长腿,拉妥被褥重新替她盖上。
可他挪动她大腿的动作似乎惊扰了她,一时间,他弯着腰僵在她身侧,双手举在半空中,怕惹得她又醒。
阮白芷迷茫的微睁开眼,她轻轻的扇着她的眼睫毛,露齿笑着,而这个笑看起来真的非常非常像个傻瓜。
「我的男人还在,真好。」
而百里友靖却似乎被她这张素净的小脸给迷惑了。
阮白芷双手一伸,一把揽住里百友靖,将他扳倒在她身侧,迷茫的左右看了看,再面向百里友靖,满意的说:「KingSize的大床,够我们一起睡了。」
百里友靖没想到她会突然有此一招,瞬时屏住呼吸,他真的不想弄醒她,万一她醒来意识到自己竟然这样那样,她应该会感到非常丢脸吧。
妈说不能让女人难堪是绅士应有的行为。
是的,仅管有些麻烦,但对於女人,他自有一套「妈说」的标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