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原創] 手牽手 — 日記

三月七日,第六天。

今天天气还不错,下午打电话揪了阿豆跟痞子去附近国中的球场打球。

他们在球场都问我没事吧?

是要有什麽事?还是说他们觉得我一定要有什麽事才比较正常?

後来可乐跟哑巴也来了,少一个人,抓了一个路人一起打了场三对三。

天气凉凉的,这样运动下来还满舒服的。

回家的路上看见创世基金会的工读生站在旁边,拿着发票的募捐箱,我发现口袋还有几张发票,拿出来看,哇!居然还有上个月的,我的裤子多久没洗啦?

总之,六张发票全丢下去了。

做了好事,心情也好了一点,虽然还是觉得有哪里闷闷的。

希望那六张发票最少也要中个两百,帮帮那些需要帮忙的人。

三月十一日,第十天。

刚出门回来,好累。

沾上床就很想睡了,可是老妈跟我说有出门就要先去洗澡再睡,不然全身都是香的味道!

台北的空气能好到哪里去?刚刚随手拿面纸擦脸,天啊,整面都是黑的!

可不能让白枕头变成灰色的。

结果洗好後,整个人又清醒了。

坐在电脑前就很自然地把电脑打开了,然後在等开机的时间开始写日记。

才十天,我的字越练越漂亮了,嘿!看以後可乐还敢不敢笑我的字丑!

上了MSN,一堆人敲。第一个敲我的是哑巴,接着可乐开了会客室把我抓进去,其他人都在里面,然後他传了一串YOUTUBE的网址,点开後,是个很白痴的网页。

只有哑巴丢了两个「-」之後,没说话。

痞子用复制贴上把整个MSN的画面弄得都是「干」。

阿豆只丢了「……」。

我说,可乐你北七喔?在电脑前,那个看了好几次的白痴影片我又看了一次。

可是我笑不出来。

我找了蓝蓝路的网址丢回去,哑巴就赶我去睡觉,可是我睡不着。他另外开了一个MSN视窗敲我,一反常态地打了很多字。平常他明明就连聊MSN也很懒得打字。

他说他家附近多了好几只流浪的小猫,我看可能是前阵子发春吵到他没办法看书的那几只猫搞出来的猫命。我跟他说好好,以前我想养狗,我妈都不让我养;我说养猫总可以了吧?给牠猫砂就好了,结果我爸又嫌猫会爬高爬低的。

不过我爸最近居然说他有朋友家里有大狗生小狗要送人,问我要不要养。吃错药了。

一边跟可乐他们聊,又一边跟哑巴聊,聊到快十点,老妈在楼下问我要不要吃宵夜,我跟她说不用,她还是拿了牛奶上来,叫我在她面前喝完,喝完就该睡了。

明天还要上课,可是睡不着啊。

哪来的大学生晚上十点就上床的。

虽然刚刚八点多的时候,哑巴也赶我去睡,其实我今天跷课的说。

最後电脑被老妈关了,她说老哥这星期六会回来一趟。

三月十五日,第十四天。

老哥回来了。

看到我的时候,他跟演电影一样,直接把我抓过去抱。

我说,我很好。好多人都问我还好不好,为了不让他们担心,我只好说我很好,所以他们都不相信我真的很好。

我也很想让自己好一点,然後我哥叫我不要哭。

原本我也没有想哭的,可是我还是抓着老哥的衣服哭出来了。

没为什麽,那个时候只觉得很想流眼泪,眼泪就出来了。

对了,他带男人回来了,以前都没看他带学校认识的人来家里,我还以为他在学校没朋友,原来他也有可以带回家的人。

三月十六日,第十五天。

因为老哥难得回来,所以老妈煮了很多好料的,加上又多了一个老哥的学长。

可是也因为哥什麽都没问,总觉得心情放轻松了一点。

虽然平常老觉得他管东管西的很罗嗦,这时也难得觉得有哥哥也不错。

他就和老妈一样爱碎碎念,到底是不是男人啊那麽会念。

下午他回去前还威胁我,他下次回来没看到我笑,就要拿晒衣夹夹我的脸,现在的菸酒生都这麽白痴吗?难怪旁边他学长笑得一副看到白痴的脸。

我以後绝对不要考研究所,不然会变跟他一样不就挫咧蛋啊?

四月四日,第三十四天。

今天学校有班际篮球比赛,上场的当然还是我们几个。

我们勇猛地过五关,斩六将(没有真的那麽多啦!),拿了第一名。

从校长手里拿过奖盃的感觉真爽!

不过後来又交给系主任了,说要放在主任办公室当装饰品,明明下场打场的是我们,我还跟可乐讨论说,不知道那个奖盃拿去卖的话能卖多少。被痞子听到了,他立刻说我们两个北七,哑巴还说奖盃都是镀金的。

靠,我还以为是整支都是金的,欺骗我的感情。

不过後来知道每个人都记了一支嘉奖,班代还说要找个日子庆功,爽翻了!

四月六日,第三十六天。

下午太高兴,不小心吃得太多,结果胃撑个半死又不舒服,在厕所待了整天。

唉,可惜了那些好料,下次不知道什麽时候才有钱去吃?

期中考快到了,今天才发现我所有科的讲义和笔记都空白的,挫赛了。

痞子最近好像跟班花走得有点近,班花功课不错,不知道能不能叫痞子看在我们是兄弟的份上,帮我弄到班花的笔记来抄抄?不求高分,只求及格就好!我已经没哑巴可以靠了,他看不爽我最近都在翘课,所以烙狠话说不借我笔记,那个没良心的。

啊,痞子回我MSN了……他叫我请他吃麦当劳,干,那个土匪!

四月十日,第四十天。

今天她姊打电话过来,所以去了她家一趟,拿了东西就回来了。

她姊说是她要给我的。

可是我不知道要不要拆开它,所以我把它丢到衣橱里了。

我想我还需要一点时间,才有勇气。

害我突然很想她。

四月十五日,第四十五天。

这几天的心情都很不好,後天就要考试了,没办法集中精神。

阿豆跟可乐看我心情不好,整天都拚命想逗我开心,不过我笑不太出来,我觉得他们的搞笑真的冷死了,比十二月的寒流还冷。

痞子和班花打得火热,外送的麦当劳换到班花的笔记……影本。

有了笔记我还是没心情看书,翻开老师泄题发的讲义,一个字也念不进去。

下课後跟哑巴一起去了海边发呆。

海很蓝,边际跟天空连成一线,看了心情很舒服。

我突然觉得交了哑巴这个朋友真他妈的是我人生最正确的决定。

四月二十五日,第五十五天

期中考结束了,有种解脱的感觉,我决定让自己的脑袋放空一下,结果被人说我有哪个时候脑袋不是空的。

下午考完後,大家讨论要去哪里玩,结果痞子早就跟班花一起不见人影。

见色忘友。

可乐跟阿豆最近整天喊着部落跟联盟,一脚踩进了暴风雪埋下的陷阱。所以他们两个在考完後马上跑得不见人影。

无所事事,没事好做,哑巴又找我一起去海边。

说到哑巴啊,不是因为他真的是哑巴,而是他在我们这个吵得要死,吵到每次上课连老师都放弃我们,在讲台上自己讲自己的课这种无药可救的班级上,是跟异形一样安静得要命的人。功课还不错,长得还OK,不过就是不喜欢讲话。

非不得已要开口的话,他一句话也不会超过十个字,因为我真的有数过。

对了,他的眼镜是黑框的,度数不深。

明明他不戴眼镜比较好看,他却不配隐形眼镜。

回家前,我去了她家一趟,在她家呆了半个小时左右就离开了。

离开前她姊问我有没有看过她给我的东西?

不知道为什麽,我不敢说我还没看过,就随便混过去。

刚刚又把盒子从衣橱挖出来,总觉得现在还不是打开的时候。

这次我把它丢到床底下,想故意等时间久了之後忘记她。

忘得了吗?忘得了吗?

人家说时间可以治癒一切悲伤,那治得了我的吗?

忘不了,忘不了,忘不了你的笑,忘不了你的好……歌词错了,管他的。

五月一日,第六十天。

今天不想上课,也不想被老妈念,所以还是出门了。

假装要去上课,但实际上骑上摩托车後,我跑到那个哑巴带我去发呆的海边。

现在才五月,但开始有夏天的感觉了,穿着短袖跑山路不会冷,很凉、很舒服。

快到海边前,我到最近的一间超商买了她喜欢的泡芙,她说过她就爱吃这间超商的泡芙,所以我把店里所有的泡芙都买了,还真不少,四包花了我一百多块,外带了一瓶矿泉水。

一个人坐在海滩上,吃泡芙,喝矿泉水,配海风,好不惬意啊!

可是越吃我越觉得鼻酸,突然没胃口。

这是所谓的触景伤情,我触泡芙伤情了。

突然很想她……

对了,在我发呆到不知道今朝是何夕时,我听见哑巴的声音。一开始我还以为是自己幻听,结果哑巴人真的站在我身後。

原来他也会翘课。

哑巴说,失去一个人一开始会很难过,很多人说时间久了伤痛就会淡了。

但是伤永远在,痊癒了,也会有道疤。那块疤会一直跟着自己,直到自己习惯了,看到也不会想起受伤时的痛时,疤还是在那里,不会不见。除非碰到能治好它的人。

难得听到他说这麽多话,我原本想问他为什麽会突然变得这麽感性?但又问不出口。

也好,每个人都有秘密。

我还是很想她。

六月七日,第九十六天。

期末报告多得跟山一样!妈的写不完啦!

干他的混帐教授!

日记变月记了,好像也没有每天写。翻了一下前面的,落差好大。

六月十三日,第一百零二天。

暑假!

二十六号要去垦丁,明天得先去重买副泳镜,去年买的失踪了。

我怎麽每年都得要买新的泳镜才行?

还是学一下怎麽在水里张开眼睛好了。可是海水不是都很脏,会不会得角膜炎还是结膜炎还是虹膜炎……?老哥听到我的自言自语後,叫我乾脆不要下水算了。

到海边又不下水的通通是神经病!

六月二十六日,第一百一十五天。

在垦丁的第一天。

好像从高中毕业旅行之後,就不曾再跟朋友在外面过夜了。

日记也一起来到南台湾。

这次除了我们四个固定的死党过来(痞子和班花自己跑去骑车环岛玩)之外,还有班上几个性饥渴的男人,下午他们看见中文系的妹换上泳装之後,整个变得和猪哥一样。

不知道是刻意安排还是怎样,中文系的妹比我们系的总人数少两个,在排挤我和哑巴吗?阿豆说他发誓绝对不是在搞排挤,可乐踹了他一脚,说阿豆又不是屈臣氏了,在发什麽誓?

原来是刚好中文系有两个女孩子突然不能来,不然原本的人数是刚好一样的。

隔壁的女孩子现在尖叫的声音很吵。

晚上吃饭时,有两个女孩子吧……拚命看哑巴,果然中文系的都喜欢安静的人?

阿翔打电话过来,问我能不能支援开学後宿营的事。

前会长又不是我,干嘛不打给痞子?

刚刚哑巴问我,这些女孩子里面有没有我看上眼的对象。

说真的,他没讲话我还真以为他睡了。接着,他应该是因为隔壁太吵,所以整个人都缩在棉被里。

隔壁真的很吵。

六月二十七日,第一百一十六天。

今天是相当值得纪念的一天,现在想到我就想笑。

昨天因为隔壁的那群人吵到太晚,害我到差不多三、四点才睡着,早上起来也没人叫我,等我睡醒,整个房间都是空的。

在我准备下去吃早餐时,一个不知道在门口等了多久的女生问我哑巴有没有女朋友。

我问她干嘛不直接问哑巴?她说因为不好意思,又觉得哑巴跟我比较要好的样子,所以就向我探听消息。

以下依我的记忆,原始对话重现:

「因为……你们两个都是一起行动的,所以我才想问你看看……而且,再加上他都没什麽和女生有互动,又一副好像对女孩子没兴趣的样子……」

注意,这时候她的表情有点快哭快哭的了。

「还是说,其实他是GAY……?」

我快笑死了,真的,我憋笑憋得好辛苦,而且这时哑巴刚好走过来,我不知道他从哪里开始听到的,但是很确定的是他的表情很难看,害我完全破功大笑出来。还被那个女孩子误会我在嘲笑她,换她不高兴地想离开,结果就和哑巴打了个照面。

哑巴一句话也没说,板着一张脸走进房间。

靠!真的会笑死我。

整个下午那个女孩一直很想跟哑巴道歉,哑巴装聋了整个下午。

可乐说他和那个胸部很大的女孩子有机会,大家都说他爱乳牛,他坚持,女孩子就是要让男人无法一手掌握,阿豆叫他乾脆去抓大菠萝比较快。

又游了一下午的泳,感觉皮肤变得比两天前黑了很多。

大概早上被气到了,结果哑巴整天都窝在饭店看电视,玩阿豆带来的NDS。

晚上夜游,有人落单,阿门。反正不会是我。

六月二十九日,第一百一十八天。

昨天从垦丁回到台北後,在家睡了整天。

晚上八点起来,吃了东西又继续睡到今天早上九点,睡了快两天的感觉真的有够累的!

整天在家无所事事,阿豆跟可乐叫我陪他们玩什麽魔兽,没兴趣。

七月一日,第一百二十天。

痞子和班花从台东回来的路上出事了。

七月三日,第一百二十二天。

刚刚挂掉痞子他妈打来的电话(我没有要骂人),结果是痞子自己骑车白目掉到水沟里,右脚骨折,现在困在台东的医院。

伤不重,只要先住院观察个几天就可以回来了,痞子他妈到台东去照顾他,没事就好。

那也不用大家揪团去探望,等他回台北再笑死他就好。

不过听说班花的爸妈因为痞子害他们宝贝女儿受伤,所以要班花跟痞子分手。

那我下学期的笔记怎麽办?

我一直忘了跟痞子说阿翔找支援的事……但他现在半残也支援不了吧?

七月十七日,第一百三十六天。

今天突然接到电话说高中同学要办同学会,时间是这星期六。

闲闲没事,就去一下好了,大家很久没见面了。

七月十九日,第一百三十九天。

雅惠居然已经结婚了!吓死人。

想当初她还是班上不知道多少人心目中打手枪的假……是梦中情人。可惜她老公没来,不然一定会被班上的男同学打死,斩首示众!

以前也曾暗恋过她的我,心中有股蛋蛋的哀伤。

以前班上那个搞笑天才问我现在有没有女朋友。嗯,好难回答的问题。

结果他这样一问,大家都突然全看向我,怪尴尬的。

我老实回答现在没有,结果一堆人说怎麽可能?

啊就真的没有啊……

梁小芬同学说她也没男朋友,不如我们凑一对。真是敬谢不敏。

HowdoIlivewithoutyou,HowcanIdo?

八月三日,第一百五十四天。

……想了很久,我还是决定说一句生日快乐。

才发现我从来不曾真正忘了她。

八月八日,第一百五十九天。

今天带老爸去吃牛排,那老头爽死了!哈哈哈哈哈!

结果我的钱包哭死了!不过我可是个孝顺的乖儿子。

八月十六日,第一百六十七天。

在客厅看电视的时候,帮我整理房间的老妈问我干嘛把一个漂亮盒子乱丢,然後她也用丢的把盒子丢给我。是她姊给我的那个盒子。

电视在播破坏之王,大师兄娇喘一声倒在何金银怀里。

八月二十日,第一百七十一天。

可乐带着可乐来了,阿豆把可乐带来的可乐喝掉了,哑巴不喝可乐,两手空空。

是平静了一点,心情还是很复杂,有股很沉重的哀伤让我的眼泪一直掉下来。

哥有打回来,问我情况怎样。能怎样啊,就这样啊,就这样啊,这样啊,这样啊……他说星期六要回家。回来干嘛,多一个人来多烦我吗?

谁都不想见,在房间躲了一天。

八月二十三日,第一百七十四天。

在家里孤僻了几天,连老爸也骂到懒得理我,哑巴又跑来我家。

他说他不是来安慰我的,然後我们两个就坐在我房间,有一搭没一搭地开始聊天。

我老是想起以前高三第一次跟她见面的事,我们一起到过哪里玩,一起做过什麽。

之後哑巴都不说话了,因为他的手很忙,一直忙着抽卫生纸给我。

觉得在朋友面前哭有点丢脸,可是眼泪却一直停不了。

八月二十四日。

哑巴找了可乐跟阿豆拖我出门,老爸还在门口踹了我的屁股一脚,告诉我没到晚上八点不准回家。哪有把儿子踹出门的老北?

哑巴却说我老爸很好,好个屁!

那脚到现在我的屁股都还在痛,更痛的是我的心啊!被自己老爸踹屁股的痛心啊!

哑巴知道我在她走了之後就开始写日记的事,他叫我从今天开始,不要在後面加注她离开了我多久,我现在照做了。

他说,越是纪录就越是在意,越在意就越忘不了那段伤痛;虽然她是因为生病离开的,但是她走的时候是幸福的。

我不懂哑巴为什麽说她是幸福的。

九月十五日。

开学了,痞子还拿着拐杖,前阵子打的石膏已经拆掉了,但是他的右脚还是缠着绷带。

可乐真的跟那个中文系的大奶妹一起了,手脚真快。

班花交了新男友,痞子每次看见那个经济系的男生就目露凶光,浑身杀气。

我们也只能劝他不要太激动,谁叫他害人家的脸受伤?好在没有留疤,不然班花的爸妈绝对不会放过痞子。听说还差点闹上法院,是班花帮痞子求情,事情才没演变成那种地步。

今天阿翔看到我的时候笑得一副不安好心眼的样子,我完全忘了宿营这回事,所以我就赶快把正好在我旁边的痞子献给笑得像下一秒就会杀人的阿翔大魔王。痞子大叫着我根本没跟他说过这件事,不过他还是因为「前会长」这个身份而被阿翔叫人架走了。

我亲眼目睹了一起绑架事件,不过我没有报警,倒是跟着哑巴一起目送痞子离开,只差没挥手帕叫他不用太挂念我们,我会每天照三餐给他三柱清香,然後他送我一根中指,哑巴也在旁边说我北七。

十月一日。

今天又去了她家一次。

她妈妈老了很多,她姊姊看起来也很累的样子,她们都说很谢谢我对她那麽有心。我不知道该回什麽话才好,只能傻笑地看着她的照片,那是我帮她拍的。

她在医院的时候曾经说过,如果她撑不过去,她的灵堂上,她想要用那张我们那次去淡水玩的时候,我在桥上帮她拍的照片,因为她很喜欢那张照片。

平常总是嫌自己不够上相的她,唯一满意的也只有那张照片而已。

我好像真的开始能够习惯她不在了。

现在想起她,想起有她的每一天,也不会觉得难过得想哭,这是好现象吧?

顶多胸口闷闷的。

她说过:真正的喜欢不是互相拘束,如果我不在了,只要你能偶尔想起我就好了。

十月十日。

台湾的国庆日,放假,我和哑巴一大清早就买了两手的啤酒到海边。

我们当然有自备垃圾袋,不过酒全是我喝的,哑巴没碰半滴。

後来我怎麽回家的我也不知道,老妈说是哑巴把醉死的我从海边载回来。

可乐跟阿豆忙着和女朋友约会,痞子发了神经说这学期要拚书卷奖。

对了,痞子的石膏拆掉了。

看他最近忙学会的事忙得很开心,被阿翔使唤来、使唤去的,好像没有变成奴隶的自觉?

十二月三十一日。

今年要结束了。

抽了空到她家坐坐,被下了逐客令。

其实我也明白的,就这样了。

她在我心里还有一个位置在,那里永远属於她的。

end@200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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