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凝─你可以卸下面具,像个小孩一样在我面前哭泣,我会陪着你,擦乾你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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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势汹汹,发现你家大门没锁,於是一脚踹开余家的大门,往里头一看,你呆呆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手里拿着父母的婚纱照。
「笨蛋余钧!不知道要锁门吗。」帮你锁上门後,我坐到你身旁。
我什麽话也没说,也不问你什麽,此时无声胜有声,让寂静填补,我知道你需要的是陪伴,就像当初的我一样,只要有一个肩膀让你靠着,就是最大的安慰。
你抿着薄唇,肩膀微微颤抖着,眼泪却没落下。
我想帮你找回快乐的回忆,不想你被悲伤掩埋。
我想帮你找回完整的心脏,不希望你心的碎片散落在地。
我想,而我却无能为力。
「徐若凝,你说,我爸妈会离婚吗?」你开口,终止了沉默,声音听不出任何起伏,字与字之间却微微颤抖,像是隐忍着某种情绪。
「我相信不会的。」呵,我怎麽能说出这种不确定的话呢,只要一端淡了,另一方残存的爱意,也无法将彼此系在一块。
「别骗我了。」你用力地放下手中的合照,双手使劲的按着我的肩膀,你的颤抖从指间传到我的心脏,撼动着我。
「你明明知道的,你体会过的,告诉我实话─」你低吼着,收回在我肩上的手,双手紧握。
面对这样的你,我有些害怕,你从来没有这麽失控过,在我面前你总是沉着,是冷静。我慌了手脚,心跳也不再规律,有一声没一声的跳动着,像是只为了陈述我还活着的证明。
「余钧,冷静点...」
「我该麽冷静?离婚欸...该怎麽承受...呵。」你自嘲,嘴边的带着系笑眼眸却是空洞、忧伤,寒意自脚底蔓延自心脏,现在的你,重担似乎不是我可以替你承受的。
「关关难过关关过嘛,我相信阿姨和伯父一定能撑过这次的考验。」为你打气,我也暗自祈祷,我不是学长,没有魔力抚平你的伤痛。
你又拿起相框看着,哒!一滴水珠出现在相框上,我吓了一跳,赶紧抽了张卫生纸递给你。
「我没有哭。」你倔强的拒绝我的好意。
「承认吧,在我面前你至少可以不必伪装。」我的手执意的在你眼前摇晃,快拿走吧,手很酸。
咬着下唇,你吸吸鼻子,接过後往脸上擦,带着微微的鼻音开口:「一张就够了,我还有衣袖。」
「噗。」你这麽一说,原本有点感伤的气氛就这麽被我打破了。
「徐若凝你很没情调欸,我在那边伤心你竟然敢笑。」
「是你先搞笑的。」我嘟起嘴瞪向你。
「才没有,对了到底怎麽办?」你揉揉眼睛。
「我妈在处理了,有我妈在安啦安啦。」
突然一颗抱枕正中我的头,「徐若凝你良心被狗啃啦,这种事竟然不跟我说。」
「对啦,早就被你啃到连骨头都不剩了,抱歉啦,忘记了嘛。」我丢回枕头,接着寻找遮蔽物。
「指桑骂槐,智商180不是假的。」又一颗枕头从天而降。
「借刀杀人我最会啦。」我也拿起一旁的大娃娃丢回去。
「当然,先看看师父是谁。」你灵巧的闪过。
「我妈。」一旁的饼乾也成了我的武器。
「过分,都不知道谁从小跟在我屁股後。」你急忙上前接住:「别丢这个,会爆的阿。」
「恶心,才不是我。」原本在手上的武器被我默默的放下。
咕噜,不知道是谁的肚子先唱起空城计,我和你对视了一阵子。
「欸好饿。」你先开口。
「对阿,你家有没有泡面?」我摸摸扁掉的肚子,真是可怜你了。
「当然有。」
於是,我们在厨房乒乒乓乓的加调味粉包还有热水。
「你加到我的调味包了啦。」我大喊。
「那这碗给你吧,换碗而已没什麽。」你把你的面推给我。
「阿─热水器的水还没滚啦。」这回,你大喊着。
「还好我没有加太多。」拍拍胸脯,我汗颜。
在手忙脚乱下,我们现在能坐在餐桌上吃着泡面还真是个奇蹟。
「阿─真好吃。」
「对阿,尤其是吃余钧你家泡面的时候。」我一脸幸福的咬断面条。
你瞪我,不过我倒是挺高兴的,你终於恢复正常了。你
「泡面不健康,记得吃光光。」
「泡面不健康,记得吃光光。」
在灯光下,同时迸出的两句话,我和你愣了好一段时间後,接着相视而笑。
/微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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