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晚上,年时夜就来敲她的房门,她忐忑不安的来开门,结果见到外头的那人好像比她还紧张,耳根子都发红了,还一脸装镇定,冷着一张冷看着她。
「呃……你有什麽事吗?」
「我听爷爷说了。」他将她推进房间,然後阖上门,脸色薄红的开口。
「什麽、什麽?」裴允诺紧张的看着他,内心默默的诅咒年爷爷,年爷爷为什麽这麽八卦啊?
「现在爸爸跟爷爷的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现在来处理我们之前的事。」他有些紧张的看着她,「你喜欢我对不对?」
「呃……」她脸色通红的看着他。
见她不回答,他有些紧张的将她抱进怀中,嘴里凌乱的念着,「好,没关系,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但你答应过要报答我对不对?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答应的!我要你做我的妻子,一直陪着我。」
「我说,小鸡,你是不是对我一见钟情啊?」裴允诺靠着他的胸膛笑嘻嘻的问,她这人的紧张是有时限的,现在她已经不紧张了,说话也分外的无耻。
「是又怎麽样?」年时夜不自在的转过脸,耳根子又比刚刚更红了几分。
「是、是,我说年先生,告白跟求婚摆在一起的,你绝对是史上第一人。」裴允诺踮起脚尖吻上他的薄唇,「行了,瞧你害羞的,戒指呢?」
年时夜赶紧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小盒子,然後拿出里头的戒指小心翼翼的帮她戴上。
裴允诺喜孜孜的又吻了他一下,「没忘记求婚要戒指,不错。」
但这孩子怎麽会不知道求婚要单膝下跪呢?而且这求婚还半威胁的,她人生的这场求婚就这麽不浪漫,她也分外无奈。
不过也罢,这呆头鹅虽然不浪漫,但他把她摆在第一位,处处为她设想,就是他最大的浪漫了。
接下来的几个月,年家宅邸分外的热闹,上上下下都在准备婚礼,因为年家的特殊,所以他们的婚礼办在晚上。
裴允诺想打电话回去说这件事,但想想还是算了,从她离开的那一天,裴家几乎都认为她死了,连牌位都立好了,至於她为什麽会知道,那是因为年时夜有替她回去看看,就看见了她的牌位。
如果打电话回去,爸妈知道她还好好的肯定很高兴,但她嫁给年时夜後注定是无法在回裴家的,那爸妈肯定更难过。
她索性就不打了,等着做年时夜的新娘。
婚礼那天,来了很多年家人,各个都面容姣好,颜值高的逆天,有人祝福,有人担心,担心娶了人类女孩,以往的那些悲剧会在重演。
裴允诺倒是不怎麽担心,她相信那些女人会去世只是刚好而已,跟年家没关系,何况她傻人有傻福,老天爷不会这麽快把她收去。
婚礼结束後,她累得半死,躺在床上让年时夜伺候她,年时夜帮她洗完澡後,又细心的帮她吹了吹头发,然後开心的抱着她。
抱着、抱着,他开始不安份起来。
「你要干嘛?」裴允诺拉了拉他作坏的双手。
「诺诺,今天是新婚之夜,还能干嘛呢?」他淡淡一笑,低头吻住她的唇瓣,双手开始恣意的作坏。
一早起来,裴允诺只觉得自己快散架了,全身的骨头都在叫嚣着,她看着身旁的男人餍足的睡着,心里把他祖宗十八代都伺候了一遍。
她看了看遍身的咬痕、吻痕,无奈的缩回被窝,今天不想出房门了,这人真不知道什麽是节制。
一双温暖的大手搂过她的腰,她光裸的身躯,就这样贴到他的胸膛上。
「醒了?」他声音暗哑的问。
「别抱着。」她扭了扭,她还气着呢!
「诺诺,别动了,男人早上刺激不得。」他音色又暗了几分。
不用他说,她也知道事情坏了,她感觉的到某个地方开始灼热了起来。
悲剧就这样发生了,她又被他拉着翻云覆雨了。
几个月下来,她几乎天天在房里待在,饭菜也都是年时夜端进来给她吃。
最近他们两个正为了一件事闹腾着,谁也不先退一步。
「小鸡,你能不能别这麽固执?」裴允诺坐在床上脸色铁青的看着他。
「诺诺,除了这事,我什麽都答应你,好不好?」他嗓音温柔的回答,但言语间已透露出坚定。
「我就想跟你生个孩子为什麽不行?」裴允诺大吼出声。
「我不要孩子,我只要你好好的。」他抱住她的身子,轻声安抚,「诺诺,我们不需要孩子的。」
「你喜欢小孩不是吗?」裴允诺声音有些颤抖,「我看到你看着亲戚的孩子总是笑得特别温柔,你明明也想要孩子的,你不能因为我是人类就不要你当爸爸的机会,那些古老的传言根本不必信。」
「诺诺,我不会拿你的命来赌,如果是真的呢?我赌不起。」他声音冷了几分,「诺诺我爱你,但如果因为你生了孩子走了的话,我会怨我自己,并且厌恶那个孩子的。」
裴允诺咬着唇沉默不语。
然而她不信邪,既然他不妥协,那她就生米煮成熟饭就好了,她怀上了孩子,他也拿她没办法。
於是她将保险套戳了洞,就这样过了几个月,她终於怀孕了,她欣喜若狂。
医生告诉她和年时夜时,她开心的问着医生有关胎儿的问题,而忽略了一旁一脸阴沉的人。
等医生走後,年时夜冷着一张脸看着她的小腹,他不是怀疑她的小孩不是他的,只是到底是怎麽怀上的,他已经足够小心了。
「你不用看了。」裴允诺拿出柜子里的保险套,「里头的保险套我全戳洞了。」
「诺诺,你为什麽要这样?」他冷着脸看着她。
「因为我想要孩子。」她抚上自己的小腹回答,「我的肚子里头有我们的孩子了,你应该高兴的。」
「高兴?八个月後你肚子里的怪物会害死你!我为什麽要高兴?」他歇斯底里的吼着。
裴允诺第一次见他如此生气,但还是语气坚定的回答,「时夜,这是我们的孩子,他不是怪物。」
「他是!他是!他会害我失去你!」他愤怒的踢碎了一旁的桌子。
「你冷静点。」她出声安抚。
「我不管、我不管,诺诺,你听话,现在那个东西还不大,我们把他拿掉好不好?」他蹲下身子,握住她的手语气哀求的看着她。
「东西?年时夜,这是你的孩子,你说这是东西?」她有些不悦的看着他,「我爱你,也爱这个孩子,我不可能拿掉他。」
「为什麽?你为了他不要我?」他神色痛苦的吼着,「你为什麽要这样!」
「我没有不要你!两个我都要,你们都是我最爱的人。」她的眼眶泛红,委屈的看着他,「你从来没有这麽吼我。」
「诺诺,别哭、别哭……我不是故意的。」他慌乱的抹去她的泪水,「你要生就生吧……但如果情况危急的话,我们就救你,不要孩子了,这是我的底线,不许再要求了。」
「好,我答应你。」她环抱住他略带鼻音的回答。
接下来的几个月,年时夜都格外的小心翼翼,深怕她出了什麽事。医生来看过,证实裴允诺怀的是双胞胎,她乐坏了,但他的脸又更沉了。
「小鸡,你摸摸我的肚子,宝宝刚刚动了。」裴允诺开心的拉着他的手放在她已经七个月大的肚子上。
「嗯,很健康。」他虽笑着,但脸上还是写满了忧愁。
她叹了一口气,伸手抚了抚他紧锁的眉头,「别皱眉了,都快生出皱纹了,我福大命大,没那麽快死,你别担心了。」
「我知道,但我还是害怕。」他将她抱入怀中,「诺诺,别留我一个人。」
「知道了,如果我先走了,我就是小狗。」她笑着拍拍他的背脊。
「嗯,一言为定。」他淡淡一笑。
两个月後,裴允诺生下一对孩子,是龙凤胎,因为胎位不正,所以她是剖腹生产,产後她身体虚,却没什麽异样,终於让年时夜松了口气。
「小鸡,你看哥哥跟你长得很像呢!」她笑嘻嘻的待在婴儿床旁边看着两个宝宝。
「嗯,很像。」他漫不经心的回答,看着她的小腹问,「伤口还疼吗?」
「不疼,你们年家的医生技术一流呢。」她淡淡一笑,「行了,给宝宝取名字吧!」
「年允跟年诺。」他将她揽入怀中轻声说道。
「没创意啊,这是我的名字。」她笑着看向他。
「允诺字好。」他低头亲她一口。
不只字好,人也好。
她允诺陪他走一辈子就是一辈子,她允诺不离开他就是不离开他。
「欸,年时夜,说你是年兽又不太像……年兽有你这麽温驯的吗?」她坐进他的怀里笑着问。
「对你我当然温驯。」对外面的人他总冷着一张脸。
「是、是,你是最爱我的年兽。」她朝他的脸颊落下一吻,「年兽先生,我爱你。」
年兽不是没有爱,只是没遇上挚爱。
她就是他的挚爱,他也是她的最爱。
人生路上有彼此一起走着,那便是最大的幸福,此生足矣。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