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清醒,映入眼帘是无暇的天花板,随即便感觉到全身说不出的疼,但,更痛的却是残破不堪的心。
静静倾耳倾听,一道熟悉的声音在与人争吵着,内容听不大清楚,他也不想了解,那天晚上见到的已无需解释。原来自己是这麽的天真呢。轻笑浮在嘴边,眉头却不由自主的纠缠在一起。
没错,现在我已经不爱他了。
温平俊心中默念着,像是要说服自己一般。
突然,房门被人从外开启,来人蹑手蹑脚、生怕自己吵醒病人的走入房内。那美丽的身影让温平俊一眼就认了出来。原来谢沅梳与某人的「谈话」早已结束,只是他并没有注意到。
「你醒了?我刚刚买了热粥,吃一些如何?」谢沅梳提高手中的塑胶袋,询问温平俊的意见。
望着他如往常般的面色,温平俊心中更加愤恨,是认为自己会原谅他吗?还是觉得他根本没有错?如此想着,温平俊激动的握紧双拳,用颤抖的声音低声道:「我们分手吧。」
闻言,谢浣梳有些不知所措的放下热粥,却也没有多说什麽便离开病房,只是在关上门前,温润的声音传了过来:「对不起,祝你幸福。」
四周再度回到寂静,温平俊终於松开双手,顿时感觉到迟来的疼痛,他累了,五年的恋情就这麽结束了,原本以为就算不能结婚,也能厮守下去,却没想到结果竟然会是背叛。
想起那天报纸中写的下半句,这时候温平俊可以很清楚的回答:「有。」虽然爱与恨的,是同一个人——不,他现在可没有爱着那个背叛者。当时的状况还历历在目,每每回想起来都像是在凌迟着温平俊。
罢了,这样就好了。
第二天醒来,甫睁眼便看到一张清丽的脸庞,那朱红的唇勾起:「不好意思吵醒你了。」
温平俊淡淡的点头表示感激,末了,从她那里得知了两个星期後才能出院,静静的看着换完点滴、离开的护士,那身影,默默的撕裂不愿回想的场景,也轻轻关上了他心中的门。
「其实你不必帮我提上来的。」温平俊一边找着毛巾,一边对身後的男子说道。
男子搔了搔淋湿的头发,有些腼腆道:「总不能让学长你一个病人提上来啊,」说道一半,接过对方丢过来的毛巾和衣物,道了个谢继续说着,「而且我也想来学长家参观很久了。」男子傻傻的笑着,丝毫不觉得这话有哪里不对。
无奈的摇了摇头,温平俊将超商的提袋放在矮桌上,不管地板是否冰冷,就席地而坐、催促着男子:「快去洗澡吧。」
看到男子进了浴室,温平俊低头望着自己乾净的衣服,不由得轻叹,那个傻瓜把伞都打到自己这里来了,他不湿才怪。听着浴室的水声,温平俊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拿出提袋中的东西打开就喝。
过了一会儿,男子有些扭捏的从浴室走出来,在温平俊的疑惑下,他不自在道:「呃——就是、学长的内裤有点太大了。」虽然是新的,但是就是太大了……
闻言,温平俊愣了一下,有点哭笑不得,「但是我也没有小一号的。」
男子慌张地摆手示意:「没关系,这样就好。」语毕,便看到温平俊身旁有好几个空的啤酒瓶,而他本人还正在用开瓶器,似乎是想把刚刚在楼下买的一手啤酒全部都喝完。见状,男子连忙扑了过去,想夺下他手上的啤酒。
却不料湿漉的脚踩在磁地板上,一个滑倒就这麽跌在温平俊的怀里。
「哦?就这麽急着投送怀抱吗?」温平俊瞧着趴在自己臂弯中的男子,调笑道。嗯——这个角度看他,其实还蛮可爱的嘛。
男子顿时胀红了脸,「才不是!学长你才刚出院就喝这麽多酒没关系吗!」说罢,挣扎着就想起身,但是温平俊却死死地抱着他,另一手还抬起男子的下巴,让他只能看着自己。
男子着急的举动令温平俊愉悦地勾唇,慵懒而嘶哑的声音像是在蛊惑着男子:「不如我不喝,吃你可好?」感觉到人儿渐渐不再反抗,温平俊的手顺势钻进男子的衣服里,抚摸着他的红果并轻舔着耳垂。
抱着因为敏感而闪躲的身躯,轻轻地放在沙发上躺着,此时男子的脸已经被红霞给占据,温平俊低笑一声,解开他碍事的衬衫,一路吻着男子的颈部、锁骨,最後来到了胸膛前,先是舔湿乳头,再用牙齿轻咬。而右手早就不安份的扯下那过大的内裤,来到了双瓣之间。
「啊——不要——」男子终於回过神,他竟然被学长的笑容迷住,现在还呻吟了!想到这里,男子顿时伸手就想推开温平俊,满脸害羞的模样却令人更有欺负的慾望。
「嗯?不要什麽?真的不要?」温平俊撑起身子,坏笑着望向男子的昂首,明明都已经这麽硬挺了呢。
不需低头便知道自己到底处於什麽样的状态,男子纠结了一番,最终还是选择屈服,用着细如蚊呐的声音:「我要……」反正他一直都暗恋着学长,就这样好像也……不错?
「要什麽?」温平俊含笑看着男子,恶质的装做没有听清楚。
紧咬着红润的唇办,男子鼓起勇气道:「学长——我要、我要你插我……请你干我……」说罢,娇羞得用手遮住了自己的脸。
「这可是你说的哦。」温平俊轻轻的笑着,刚伸手托住男子的臀部便听到门锁「咔嚓」的一声,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