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紅光(火黑) — 11&12

◎以all黑为前题的cp火黑,但~火神戏分少。其中赤司戏分(超级)大,还有其他cp穿插(降赤降/紫冰等)。

◎设定一切捏造。

◎老梗,时空穿越。

◎一定有ooc,请小心。

◎HE结尾,但整体是篇不怎麽活泼开心的故事喔,请注意。PS.也很拖沓喔~

◎火神生日贺文~。

◎以上都OK就请看下来吧,谢谢。

--11

赤司开车送黑子到约定的地址,黑子阻止了赤司一同下车,微笑的告诉他两个小时後再麻烦来接就行了。

「不用送我到门口,赤司君,不用担心。」

赤司握住黑子的手,他感觉得到黑子在害怕,但他只能用力的握紧黑子的手,让黑子知道他会在。「嗯,有事随时打电话给我。」

「……好。」拍了拍赤司的手,黑子开门下车,挥手看着赤司驾车远离,黑子看着刚刚被赤司握紧的手。

自己是何时变得如此懦弱?好像从中学时那场让他伤心的全国大赛之後就没有这麽胆小过了。呼出了一口气,黑子拍了拍脸,这是他要面对的事情,好好向前辈们和所有的队友道歉,好好的道歉。他不知道能有什麽补偿的方式,但他会努力,先道歉,也只能道歉。

黑子没有犹豫的开了这间传统日式料理店的门,店内灯光并没有全开,黑子一眼看到有一堆人站在店内中间,是他「以前」的前辈队友们。

「黑子!」有人注意到他。

一下子所有人都转头看着他。

「好久不见了,前辈们、教练。」

黑子想道歉,还没开口就被团团围住。不知道是谁的大手在自己头上不停的戳揉着,唯一的女性相田教练挂在黑子的身上,看到她眼泪已经夺眶而出,大喊着真是太好了、太好了。一声又一声有点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喊着自己的名字,肩膀、手臂、背部、头上都被人用力拍着,没有任何人责备他,没有任何人……黑子眼眶也红了,笑着的说:「我回来了。」

「征,把电脑放下,先吃饭。」

降旗和赤司在黑子去的那家店附近的餐厅吃饭,降旗没有被以前的前辈们约去,他和赤司判断去的人应该只有诚凛第一届的前辈们。

降旗没有一起送黑子去,他先到附近的餐厅等赤司,他担心黑子的状况,但又不敢表明。当年黑子失踪,要不是那次社团活动有按学校程序申请,该保的保险也有保,还有上一年度的优秀战绩,事後也确定他们被撞是无妄之灾,不然整个社团可能就会被解散负责了吧。

当时暂停了两周的社团活动,差一点无法参加夏季大赛,不单队长有压力,相田教练和教练的爸爸也被学校叫去谈了好几次,媒体记者的出现更是让篮球部的情况变的更加糟糕。那一阵子几乎每所学校都不允许社团私自校外活动,要集训、要练习,全部都必须在学校内,影响了好一阵子。

还有黑子的家人……,降旗想到那时候,黑子的父母没有怪他们,队长一次一次的鞠躬道歉,日向的背影让他印象深刻,队长说他愿意一肩扛起所有责任,私下也被访了黑子家好几次,後来黑子父母严正拒绝了日向提出所有他能做的补偿,只说了让他们好好打球,这一定也是黑子的期望,这句话是他们後来变得如此强大的动力。

那一年,全体诚凛篮球部过得很苦,一些看在前一年好成绩而加入的一年级也退了大半,除了几间学校没有队伍想与诚凛练习赛,这个意外,改变了许多事,也改变了队上一些人未来的出路。

「光树,大辉说他遇到了大我。」赤司把电脑收起来,拿起旁边的水杯喝了一口。

「……遇到了火神?在飞机上吗?」降旗记得青峰明早就会回到日本,现在应该在飞机上。如果在飞机上遇到,代表火神也回日本了?是因为黑子吗?降旗并不希望现在火神回来。

「不,大辉说在他去搭机之前,他住的地方附近的球场。」赤司眼神半掩着笑了:「还真是有缘分,这几年都没遇到,偏偏在这时候见到面。」

戳了戳自己点的蛋包饭,这间店是降旗选的家庭餐厅,店内吵吵闹闹,谁也不会在意坐在一角的两人,这里也没有高级餐厅的规矩,所以赤司才会用餐到一半拿起电脑收信,降旗也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

「不要玩食物,看是要吃还是要让服务生收走。」赤司已经不打算吃眼前才吃没几口的餐点,挥手请服务生上前来收。降旗虽然觉得浪费食物不好,但是他也没什麽胃口,也把才吃一半的盘子推向服务生。

注意到服务生不经意的皱眉撇嘴,心里应该是认为两人真浪费食物吧,但赤司抱着吃不下就别勉强,如果半夜降旗饿了,家里也还有些食物可以料理的心态,没有在意服务生的无礼。两人喝着饭後的饮料,时不时的看着时间,互相都知道在担心着黑子。

「……大辉告诉了大我。」

降旗抬起头。

「他告诉大我,哲也出现了。」赤司拿着饮料的汤匙,一圈又一圈的搅拌着。

「……哈,还真是无法预期……,火神知道了啊……亏我还在想该怎麽联络他跟他说……那黑子,明天青峰就会回来了,今晚不说明天也会知道……,等一下结束之後,看看能不能说吧,毕竟……当时我在火神身边,现在我在黑子身边,我都是最清楚的其中一人。」

降旗玩着饮料杯外的水滴,赤司勾住了他玩水的手指:「嗯,等等一起去接哲也吧。」

降旗深吸了一口气:「好。」

--12

「下次再一起打球。」

「好的。」

「还要来光顾喔!这里是我和水户部一起开的店~」

「好的。」

「来来来~喝酒~」

「不行啦!黑子一看身子都没长大,身体一定不好!」

「喔喔~那下次一起吃甜豆花啊~」

「好的。」

「为什麽是甜豆花啊……」

「黑子,下次带我的孩子来给你看。」

「好的。」

黑子坐上赤司的车时,满脑子还在想着刚刚前辈们的话,他们没问什麽,连黑子要开口跟他们说实情时,都被唯一的女性说今天只是来吃饭而已带过,大家单纯只是看他好不好,普通的聚餐,好吃的食物,热闹的气氛,虽然每个人都带着一点陌生,但却感觉温暖的让黑子想哭泣。

「餐点好吃吗?」赤司问。

「好吃。」黑子揉了眼,把眼眶中的水气揉掉,快速的回应。「下次一起去吃吧,我有留前辈的电话,可以先订位,前辈说预订会有小招待喔!」

「嗯,那下次我、你、降旗还有玲央一起。」

赤司开车没有看着副驾驶座的黑子,但降旗从後照镜看的一清二楚,黑子看起来轻松多了,果然前辈不愧是前辈,在後座的降旗开始和黑子聊起了明天什麽时候去接青峰,问他是在家里等还是一起去接机。

黑子开心的说一起去吧,他想快一点看到现在青峰的变化。「看录下来的比赛,青峰君好像遥不可及。」

赤司和降旗心里都咚一声。

赤司揶揄的说大辉其实都没什麽变化,还是老在看大胸的写真。也不知哪点逗的黑子笑了出来,降旗也在一旁说些新闻上青峰在美国做出的蠢事,黑子笑得更是开心。

多年来的相处,赤司和降旗互相有不用说的默契,他们阻止黑子往负面的地方多想,也担心黑子排斥着自己融入「现在」。

没有什麽遥不可及的,我们都还在。

黑子习惯睡前梳洗完之後,在客厅问赤司和降旗他所遇到不懂的问题。今天因为接到各种电话,又和前辈聚餐,他有点疲累,明天还要去接机,想说也没什麽急着问的事,打算打个招呼早点睡。

「哲也。」赤司像是看穿黑子的想法,拍拍身旁的空位,把他叫来身边。

黑子看降旗也坐在一旁,似乎有什麽话要说。坐了下来问着:「怎麽了,赤司君、降旗君?」

降旗摸了一下自己的耳垂,那是他紧张时的习惯动作,黑子在篮球部时就注意到了,偏头看向赤司,眼神似乎在担心什麽。

「黑子……那个,我们……我和赤司一直都没跟你说太多其他人的消息……尤其是……关於火神的。」

黑子屏住了呼吸,几秒钟才恢复了正常,听到这个名字虽然内心不免有点慌乱,但想到今天和日向前辈们的聚会,想着自己应该乐观些,再糟应该也不会太糟……吧。

「嗯。」黑子回应。

「我能说的,就是你不在之後在诚凛时发生的事,毕业後火神的消息我也是从征十郎那断断续续听到……也不太清楚,但……我希望等下跟你说的事,……不要想太多,我、我们……」降旗停顿,赤司接了下去:「我们只是一样的过日子,找你、等你回来罢了。」

「嗯……。」黑子点点头,做了一个深呼吸。见到前辈们之前,黑子有隐约感受到附近的人都避着不谈火神的事,似乎也不是火神出了什麽意外,他想早晚也该知道火神的消息,现在降旗和赤司的开门见山,对他也是好的。

降旗没再多说废话,直接跟黑子说他消失之後,火神有一阵子不再碰球,就连青峰也没办法激起他的竞争心。

「为什麽?」这太出乎黑子的预料。

「火神……好像是看到你消失的唯一一人,他说你消失在光中,说实在的,队上所有人都无法理解他不碰球的真实原因。」

降旗轻描淡写的说着那时火神浑浑噩噩得过了一个月,队上所有人都不只一次去找过火神,快到要准备夏季大赛地方预赛的时间,已经不是可以说因为社团活动暂停或担心黑子的关系而不来练球。已经少了黑子,再缺第二人更糟,何况火神是队上的王牌。谈话了几次都影响不了火神,但有天练习火神终於回到队伍了。

「我们都还很高兴火神终於想开了,因为我们认为黑子你一定也希望继续看火神打球下去。火神回来後变得很沉默,我们也只是认为他还是在担心你,他变得越来越有侵略性,更强大了。」降旗的语调很冷静,但是黑子听得到他话中的不稳。

「有天我们二年级的听到前辈们在更衣室的谈话……我冲了进去,队长被我的举动吓到了,但很快就回复正常,以很难看的表情──一种哀伤又硬要笑的表情跟我们说对不起。」

──对不起,我拿我们和你们的未来,来交换火神的现在。

「……」

「队长……认为火神是有未来的,篮球的未来,如果这时候停下了,太过可惜了,只要打下去,队长相信火神会回复原有对篮球的热爱,所以他想尽办法要火神打下去……」

黑子看着水滴滴落到降旗握紧的拳头,赤司捧住了他的脸,把降旗带进怀中,黑子呆呆的看着降旗。

「队长向火神要求至少要打完在诚凛的比赛……,我不清楚他们怎麽说的,但队长那时跟我说是以交换的方式,交换……用我们未来的可能性交换。我听完很生气,虽然自己也知道不可能走职业篮球的路,但我热爱篮球,我相信福田、河原也是一样,但队长跟我们拜托,毕业後不再以篮球为重。」

「嗯,我们毕业後,上大学可以继续参加篮球社团,或是街头篮球,但已经不能像高中时期,像个篮球痴一样……,这不是应该有的交易,根本不应该提出这样的条件让火神回来打球,但是看到火神……一眼就会明白这人是多喜欢篮球的人,但他却让自己不碰球,队长的……提议,让火神不再那麽紧绷的克制……有理由的回来碰球。其实这交换条件对我们这一年的福田河原没差,我们都知道我们的才能普通而已,但是……对队长和开刀完还有无限的可能性的木吉前辈是不同的,他们也真的……,现在日向队长继承家业,木吉前辈似乎在建筑公司上班,我不知道他们当初有没有想过未来走在篮球路上,只是第一届和第二届的诚凛的球员,这些年来的事业与篮球差距的十万八千里远……」

黑子一人慢慢的走回房间,回房後又是难眠的一晚,想过自己影响了许多人,没想到影响这麽深远。

「哲也,火神大我知道你回来了。」

想着刚刚赤司最後对他说的话。火神现在在美国,高中毕业就离开日本,消息不多,但知道不在职业篮球的路上,算是还联系的到。

黑子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手里握着那条毛巾,心里脑里不停的想着,想着,想着。

我的消失,为什麽让火神君不想再打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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