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碎月痕—追靈 — 追貳

好黑……

什麽都看不到……

对了,好像有什麽事来着——

「蛤?」倏地起身,过於突然的动作令身体发出抗议。

「痛痛痛……」我看了看四周,这是什麽鬼地方?

算了算了,开学典礼比较重要。

我挣扎着想起身,眼前蓦地一片黑,我跌了下去。

「夏荷希,你没事吧?」有人扶住了我,这……

「你是谁啊?」我不禁脱口而出,下意识捂住嘴。

被称作「谁」的男子皱了皱眉。

「小姐,您是怎麽了?记不起皇上了吗?哎,那车夫真该死……」男子身後的女子说道。

啊哈,我听到关键字了,皇上是吧?这都什麽跟什麽啊……?演戏吗?Wait!!

「诗诗?」我喊住了那女子,而她也正看着我,「你是诗诗吗?」

她笑而不答。

诶……好像不太对劲。

我看了看她的服装,再看看我的。

「原来如此……古装剧啊……哈哈哈哈——」

我一把推开被称为皇上的男子,走向诗诗。

「小……小姐?」她的眼神没了以前的自信,反而有着一种……恐惧?

真不愧是韩诗诗啊!

「演的真像啊?给你一个最佳新人奖要不要?」我一步一步趋近她。

她先是摇摇头,「奴婢不解小姐之意为何。」

「奴婢?拜托,别再演了……欸对了,高中呢?」我抓住她的肩,「高中呢?要整人也要有个限度吧?」

「小姐,您在说什麽,奴婢真的听不懂……」诗诗眼眶开始泛泪光。

她是真的不知道。

所以,这不是我认识的诗诗。

我叹口气,松了手。

这叫什麽?时空穿越吗?

那……这是哪个朝代?

「喂,你。」我指向那位男子。

「小……小姐!」诗诗拉了拉我的衣摆,「不宜对皇上无礼……」她很紧张。

「嗯。」我敷衍的应了一声,管他是谁!

「这里是哪里?现在是哪一年?我为什麽会在这里?你跟我又是什麽关系?还有……我到底是谁?」

一口气问完,有点口乾舌燥,先坐下来。

「水。」我问苏苏要了一杯水。

「噗哈——」一口乾完,我擦擦嘴。

「小姐,注意形象……」

我不予理会,「没人要回答吗?」

两人皆沉默。

无奈,再来一杯。

这次我改用淑女式,小口的啜饮着。

「这里是,」男子终於开口,「瘫痪。」

「噗——」我不禁把嘴里的水喷出来。

「小姐!」

「咳!咳咳——」不是吧?我有没有听错?竟然有国家名为瘫痪,我有些哭笑不得。

他们俩,站的远,没被波及到。

「你……你再说一次。」

男子看看我,接着开口,「我想你必定有所误会。」

他取来纸笔,在纸上写着。

「丹,丹枫丹。」

「涣,涣然涣。」

「丹涣。」我念了遍,闭起眼咀嚼这字意境。

眼前浮起了个仙境,白云不见,天霿霿。

丹的本意为红,这时出了个丹枫,随风飘落。

好一个丹啊!我忍不住ㄊ点头赞赏。

忽然听见水声,一看,是瀑布。

涣……原来是这个意思。

仙境渐渐明亮,最後化成一道光,消逝不见。

我睁开眼,微笑。

颇有意境的嘛!

「那,你还没回答完我的问题呢!」我翘了个二郎腿,「现在是何年?」

等,问这也没用吧。

「算了,不用回答这个……我为什麽在这里?」

「小姐您撞到马车……」诗诗开口。

「然後你昏过去了。」男子接着说。

「喔喔,原来如此……」我点头。

「还有2个问题。」我伸出两指,摇晃。

「皇上和皇后。」男子说道。

「蛤——?呃……」我愣了余秒。

这次,我绝对没有听错……

「我还没问问题……」

「你方才不是一口气问完了?夏荷希。」

夏荷希?他刚刚也是这麽叫我的……

「我的名字?夏、荷、希?」

「正是。」

「那麽,我们到底是什麽关系?」我紧盯着他。

「皇上和皇后。」男子对上我的视线,他给了一个「我刚不是告诉你了」的眼神。

「什……!」皇上和皇后?

「那你又是谁?」

「寒昭夕。」

「诗诗。」我唤道。

「是的,小姐。」

「为什麽我跟寒…皇上是夫妇关系?」

「是这样的,小姐,您跟皇上是从小就订了的娃娃亲。明日,您本将成为皇后,但现在您受了伤,只得把成亲日子往後提。」

啥啊啊啊啊——?我可不想结婚啊!小女才芳龄十六,有大好人生在等着我,很多事情都还未体会到啊?

「我不成亲!」我倏地站起,「开玩笑,本姑娘和皇上既没心意,又没情意!成亲?我不!」

讲白了就是,本小姐没心情也没意愿要结婚。

再说了,这和我想要的结婚仪式可相差十万八千里远了呢!

人家是想穿着纯白的婚纱,戴着头纱,挽着家人的手,走到我心爱人的面前,将我的手交与他,然後一起发誓,最後在众人的注目礼下,他拿出戒指,套在我手上,掀开我的头纱,深情的注视彼此,接着他附下身,在我唇落下一吻……

本应该是这样的啊啊啊啊——!

「你没有权利拒绝。」寒昭夕冷冷道。

「啊?是嘛?」我缓缓坐下,「那贵为皇上的你,应该有权拒绝吧?」

寒昭夕不语,他的脸暗了一半。

「小姐。」诗诗对我耳语。「此婚事是太后主导,皇上……无权干涉。」

「搞什麽啊?」我不悦的皱起眉头,「那我找太后说去!」

「小姐、小姐。」诗诗拉住我,「小姐之前可是一直嚷着要嫁给皇上的,怎麽今日如此反常?」

原因很easy,因为我根本就不是夏荷希!

但不能这麽说啊!

「嗯……哎呀!别管这麽多,我又不喜欢他,之前是过去的事了!」我摸了摸睡翘的头发,得梳一下。

哪里有镜子?哦,有了。

我朝镜子一看,差点昏倒。

这……这不就是我吗!

「……撤走。」

「小姐?」诗诗唤道。

「把镜子撤走。」我抚着头。

「不急。反正你要待的不是这里。」诗诗未答,那讨厌鬼已抢先一步。

「嗯哼,我做什麽,你管的着?」我挑眉,不屑道。

「夏荷希,你是脑袋撞到坏掉了吗?今天怎麽如此反常?过往的家教礼仪都哪去了?」某男怒了。

「唉,你怎跟诗诗问的一模一样……」我摆摆手。

「朕在问你话。」

「梳子在哪?」想压我?没那麽容易,直接无视,转头问诗诗。

「……奴婢先退下了。」诗诗不但没回答,还快步离去,顺手,把窗门皆关上。

晕,她以为会发生什麽事吗?

抽了抽嘴角,「这个小贝戈戈……」

「夏、荷、希。」

「皇上有事吗?」转头,呈上一个灿烂的笑容。

「你不是在找梳子?」忽瞥见他手上的状物。

「感谢皇上。」啧!还挺识相的嘛!

我伸过手去,却抓了个空。

「寒、昭、夕!不要以为你是皇上就可以为所欲为,肆无忌惮!」妹的,老天他真的惹毛我了。

「夏荷希,直接喊朕的名讳,你知道会有什麽下场吗?」寒昭夕淡淡言道。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一把抢过梳子。

「你失去记忆了?」

「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头突然疼得欲裂。

我蹲了下来,声嘶力竭的哭喊着。

「疼、我的头啊啊啊啊——」

「夏荷希!来人啊!快……」

只觉得脑子越来越模糊,终於不支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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