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又是滂沱大雨,为什麽下不完的雨总是扰人心绪。
其实他并非愁恼母亲大人逼婚的事,而是就像感觉到……『时间到了』似地。
面对着洗脸池前的镜子,傅明雪沉沉地闭上眼,极度不愿面对这个声音从心底冒出来。
抽回思绪,退去衣裤走进浴室扭开水龙头,高大的身躯踩进用法国复古磁砖打造的特大浴池淋浴。
洗完头,拨开遮住视线的湿发後,看着大雨无情地洗刷玻璃窗,外头景色浑浊一片,灰雾雾的天空就像被人掐住脖子般难以呼吸。
甩头,他要自己放空脑袋,暂时忘掉一些有的没的。抹起肥皂,好好清洗一身疲累,偌大的屋子除了倾盆而下的雨声,便是浴池里唏哩哗啦的水声。
傅明雪赤裸的背突然寒毛竖立,一道刺骨凉意打脚底板升起,直窜宽厚的背膀,背部整片发麻。一双耳朵灵敏扇动,雨声和水声被区隔开来,仔细聆听。
约莫5分钟的时间什麽声音也没有,傅明雪这才惊觉自己可笑,甩甩混沌的脑袋想继续洗澡时,浴室外传来『咿、呀…』声响。
他立即关掉水龙头,下半身包上浴巾,才要开门出去时,电话声此时响起,接着转入语音信箱。
员工宿舍如同小型社区,出入有警卫,户户有保全设定,他发什麽神经啊?
站在洗脸池前,烦躁地用掌中的泡沫使劲搓揉自个儿脸皮,狠狠地都快把脸皮给搓下来了。
脑海这回被那该死的小女人占据……她竟然跟他玩起当真游戏!
上礼拜任凭他关在窗外一整晚,从此来对他不理不睬,视同陌生人,当他隐形。可恨的家伙,这些年他把她当作心头肉、掌中宝;她却视他如草、可有可无,甚至不时揪着张小脸,感到困扰。
除了夜里窝在他怀里才露出真性,不时对他笑逐颜开,满脸幸福模样,好让他不至於误会自己是辣手摧花的恶徒,欺压无知少女。
难道她还会怀疑他对她的爱?!
摸了摸脸上的伤口,会挨齐渊远揍全是自己故意讨皮肉痛,除了心底的阴影外,他更想知道爱了这些年她是不是对他没感觉了,才故意拿玺儿当幌子刺激她,没料到玩笑开大了,搞得现在他没朋友。
活该嘛。
还不到下午上班时间,傅明雪换好衣服後,拿起钥匙离开宿舍。
他要再关在家里肯定会窒息。
才没走几步路,雨便停了,阳光拨开乌云满布的天空露出脸来,令人忍不住想伸懒腰、深呼吸,动动快发霉的身躯。
傅明雪动了动身子继续前往停车场,路上遇到员工全离他远远的,没人敢靠近他。
游乐园看是幅员广阔,实际上小的就像间四合院,没有藏得住的秘密,大家都知道协理和齐经理打架的事,为求不要扫到台风尾,大家是能闪则闪,全离他远远的。
「协理──」大老远的便听到郑舒文绵甜的嗓音回荡在室外长廊,惹人一身鸡皮疙瘩。
傅明雪拧了拧眉,尚未开口……
「恭喜啊协理,好事近喽!我们园区又要热闹了,嘻……」郑舒文的笑容带着揶揄,美眸见四下无人,仍小心道:「如果吴秘书没有伴娘,千万不要请我当喔!也不要请桐汶,这种会被新娘整死的闲缺不适合我们俩。」
她的好姐妹虽然是协理在罩的,不过谁都知道吴秘书难相处,尤是这些年吴多娜不知为何十分讨厌桐汶,她当然得先把话说在前。
「你在胡说什麽?!」傅明雪被疯疯癫癫的郑舒文搞的ㄧ头雾水,不悦地怒斥。
未完待续...
下周五、六晚上,同一时间,继续收看【那是秘密别说】之铜色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