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游之後就是一连串的考试，由於没了两天的课，他们的考卷多到可以擦屁股了。
「你之後要读哪？看你每天拿着那本英文书肯定是要深造的吧？」片刻的休息时间他们好好的讨论未来。
「医学系，考的上算走运。」他的目光依旧在那本书上。
「以後看病给我打个折呗！」柳孟璟笑呵呵地说。
「我不读精神科啊。」阖上小说，他起身到走廊吹吹风，点开手机相簿，里面除了风景照，什麽也没有。
「见，老师找你去办公室。」柳孟璟在教室呼喊。
进入办公室，看见班导严肃的坐在椅子上。
「虽然这样有点唐突，不过老师还是想跟你谈谈。」他们对坐，桌上放了壶茶，老师替他斟了一杯。
「是。」他答。
这场对谈持续了一个小时有，重点摆在森见念的未来，老师就想把他送出国，森见念硬生生回绝老师的好意。
「读国内的医学系你确定吗？」老师强调多次，希望他会回心转意。
「确定。」他淡答。
「可是...」
「谢谢老师的建议，抱歉耽误您时间。」喝完杯中的茶，扭开门把头也不回的走了。
下午的课，他全翘掉了。
─
「爸，你会支持我吧？」墓碑前放着一束百合花，他靠着冰冷的石碑，想像这是父亲厚实背，望着天，也许父亲也在某个地方看着，待着待着，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西下了，不过他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我有个喜欢的女孩。」他自顾自地说着，因为他的父亲不可能会给他回答了。
「为了她，我留在国内，不过她有另一半了，你觉得值得吗？」对着空气说话，同时也在反问自己。
「她说，她曾经喜欢我。」他的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不过我们已经离彼此太远，错过那个告白的时机。」有些人错过了，就无法挽回，就像你我一样，幸好我们没有开始，幸好我们没有结果。
「爸，我是不是很懦弱？」他觉得自己懦弱又无能，被常寒绑走那次还是墨解臣来解救他的。
「我这麽懦弱，也不可能带给她幸福的，好险她已经不喜欢我了。」他吐出一口起，拍拍屁股起身，看了一眼墓碑上的图片，他的笑容是如此灿烂，但他现在却没有机会再看一次。
─
「你今天死定了！昨天那个老头大发雷霆！」森见念无动於衷，还是翻着那本原文小说。
「嗯。」
「你昨天去哪啊？」柳孟璟问。
「嗯。」其实他一个字都没有读进去，柳孟璟将他手中的书抽走。
「去找我爸。」给了个答覆，书也没拿就走出教室，留下柳孟璟一人，她也见怪不怪了，把书物归原位，就乖乖自习了。
翻翻课本讲义，她这几天读到快疯了，恨不得出教室动一动，回家後也待在书桌前，连手机都关了，拿出镜子，发现跑出黑眼圈，也长了几颗痘痘，而且他现在好想吃甜点。
到底为什麽要把自己搞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