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面熟男改成握着我整只手。
所以那个「喀拉」是真的……?
应该……应该不会怎麽样吧?只是稍微拉到关节而已吧?就像小时候喜欢折手指让它发出「喀拉喀拉」的声音的那种感觉吧?
营火舞结束後,我有点想问他的手有没有事,可是又不知道要怎麽跟正和谢明威聊的很开心的他开口。所以我乾脆装作没这件事,转过头也加入林仪婷和黄慧玲的话题。
反正他都可以笑了,这就代表手指应该不会痛吧!
「同学们,还记得你们这两天辛苦练好的大会舞吗?」董伯将他的东西收拾好换好衣服後,再次站到台上逼我们想起不美好的回忆。
「不记得……」我突然听到面熟男用着慵懒的语调说着。
同感!孩子你有前途!
通常表演顺序都是从数字较小的队伍开始,於是可悲可泣的第一小队孩子们纷纷站起了身,在抱怨声中迈向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不归路……好啦还是回得来。
接着我发现我的位置太後面了,不只表演看不到,连音乐声也很模糊。基本上我只看到一群东西在那边动,然後完全看不出来在干嘛。
「轩逸,你看得出来他们在干嘛吗?」林仪婷一脸白痴……不是,一脸纯真的问我。
「他们在跳舞。」这不是废话吗?
「废话!我也知道啦!我是问他们在跳什麽啦!」
「你觉得我会知道吗?」我笑着看她。
「嗯……原来你也听不到吗?」
「……我们坐的是同样的位置喔。」
「抱歉,我突然忘了啊哈哈……」
「我就坐在你旁边耶,你怎麽可以忘了我……」我开始装可怜。旁边的面熟男突然看了我一眼……我做了什麽吗?
很快的,表演已经来到第八小队了。旁边的面熟男离开去跳舞时我还感到身心一阵舒畅。从跳营火舞他握我的手那时开始我就有点紧张,毕竟有一个男的靠你这麽近,会紧张是当然的嘛!更何况那男的长的还不差,比较不常跟男生接触的女生还可能会小鹿撞死在现场。幸好我国小时是那种跟会男生聊天的女生。那时班上比较会画画的只有我和张芝晴和另外两个女生,我们常一起画漫画、写小说,然後「分享」给班上的同学看(虽然说第一次其实是被抢去的)。後来同学们就化身为编辑,开启了名为「催稿」的行为,大家就不知不觉的混熟了。
但是,我还是会担心流手汗这种问题的。因为他的手热到不行还握那麽紧,就算是手乾到摸起来比我妈的还难摸的我都出水了,不过有一点湿湿其实是正常啦,反正他也不是没流。
可惜好景不长,他只去了三四分钟就回来了,也就是所谓「一首歌的时间」,但这一点也不浪漫,还短到让我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