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罗素的老板是个彻头彻尾的基督徒,坚持圣诞节要放假,平安夜也要放半天,今年老板乾脆连平安夜一起放,让想趁早来喝一杯的客人扑了个空。
看着道歉启示发怔,罗嘉很是生气,要约人共度的喜悦心情降到冰点。
那天他只记得自己骑上车、脑筋就一片空白,醒来已经躺在自己家沙发上,空气带着平常没有的柠檬味。
「可恶。」
站在门口迟迟不甘心离开,他不顾四周还有徘徊不去的人们,脸贴在玻璃门上想看清楚里头,隐约能看到的吧台和桌椅轮廓,不知道是记忆中画面还是真的看到。
「呃,罗嘉。」
放开沾满油印的门,东义站在他面前,两边眉毛向上,一身不同平常的便服,让罗嘉有种独占的优越。
「不是公休吗?」
急急忙忙藏起窃喜,把手插进外套口袋,罗嘉略微责备的问,像是在对出门没报备的小孩说话。
「有点货物还没清点好,早上没事就来补点。」
还在惊讶中的东义略显傻楞,想不出他生气的理由,想着第一次相遇情形,无助的感觉油然而生,不能逃跑的他只能不自然的别开视线,可是又的忍不住小声说:「很久没看到你。」
「忙。」
「这样。」
好尴尬,怎麽办,该聊什麽?我根本不懂流行音乐,讲调酒可能也都我在讲而已,问私事又不太礼貌。
「哈啾!」
寒流报到的早晨很乾,店外门口风又大,罗嘉不禁连打喷嚏,还搭配咳了好几下。
「我没事。」
「进去聊吧,外面冷。」
都忘记他们还在吹冷风,瘦小的罗嘉怎麽受得了,东义有点尴尬的转身开大门,想着得拿点热的让罗嘉暖暖手,冲杯蜂蜜茶让他润润喉。
「不了。」
罗嘉把口袋的手盖上嘴呵气,瞄了几下东义发白的双手,东西也不知有多少多重,居然就他一个人搬,一想到他可能被吃定,不悦瞬间挤满罗嘉眉间。
人家是明星,可能不想和你独处呢。光靠看来下判断总是问题多,皱眉动作看在东义眼里是对於自己迟钝的不满,他暗暗取笑自己的奉承样,笑自己怎麽分不出委婉拒绝。
「那拜拜了。」
「等等。」
外套衣角被拉住的一秒瞬间,东义想起了圣诞奇蹟,收回踏出的右脚,他没转身的等下文,不管他要说喜还道悲,他都决定听完就要离开,再继续下去……不好。
「你……你今天晚上有空吗?」
虽然等等说得很快,但罗嘉还没有开口邀约的心理准备,话讲得又颤又结巴,当东义没马上回应时又急得冒汗。
东义脸颊脖子红的如红酒,他拉拉手把,确认好几次才慢慢转头说道:「是没什麽事。」
寒风冷却身体,却灭不了中心温度,眼神一接触就又烧起来,逼迫东义又狼狈别开。
「我想请你吃饭,当你帮我的谢礼。」
组织了一下文字,罗嘉尽量想说得自然点,却搞得有点像乌龟对浦岛太郎讲的台词。
请我吃饭、一起吃饭?东义羞得胡言乱语:「不行啦,我家的猫在等我回家。」
把宠物当小孩不稀奇,还能当拒绝理由吗?急忙的样子逗得罗嘉噗嗤一笑:「买个好罐头给牠,牠会谅解的。」
家里家俱会遭殃。东义是想这样说的,只是罗嘉的笑实在好挡人思考,弄得他心里舒服混乱交杂,一开嘴变成:「现在订得到地方吃东西吗。」
「当然。」
罗嘉咧嘴,笑容闪耀得像圣诞树顶的星星。
有句广告词说男人就该拥有一台车,所以男人有车就该像个男子汉,只是东义现在却一直觉得自己像个小女人一样。
难道小车就不是车了吗?
「罗嘉,你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餐厅的人比较快。」
他说出想了半天的台词,怯怯得像对老爷问话的丫鬟。
「我去过,会找到啦。」
坐在副驾驶座的罗嘉连自己订的餐厅位置在哪也说不清楚,还十足任性大爷样,东义只能乖乖照老爷吩咐,在刚刚开过的路上打转。
「喔,就是这里。」
绕了许久路,罗嘉才对一间连锁餐厅嚷嚷。
东义收入中上,日常开销又极少,但算是很舍得犒赏自己的那种,这家店在他去过的只能算是中下,可是他好开心,好兴奋,比去米其林大厨开的餐厅还要期待。
这家餐厅菜色也没几样,两人很快点好餐,不太自在的整理一下衣装、思考等下该聊些什麽好。
罗嘉手机就嗡嗡响,但他只拿起来看看就挂掉。
应该是女友?坐在他对面的东义拿起水杯喝了口,总觉得鼻子有点酸,胃里翻腾着很不舒畅。
「我经纪人打来的。」
迅速回了封简讯,注意到他的在意的罗嘉突然有几丝紧张,也说不上为什麽,就是突然有一大堆的话想要说,很想表明自己现在最想做的只有和他吃饭。
纵使什麽也没说,罗嘉慌忙的解释还是让东义心里踏实许多,连黯淡的眼神都光亮起来。
「你现在已经有经纪人了?好厉害,他怎麽样?」
「就工作来说有他很好,可害我好几天都在後台或车上睡觉。」
经纪人是个老手了,什麽都做得都比罗嘉预料中还好,就是逼迫招式一大堆,托他的福罗嘉下半年行程完全被绑死。
沙拉已经端出来,但两人注意力从未离开对方脸之外,也许是注意到他们之间的氛围不如一般,服务生在说请慢用同时脸部抽搐了下,眼神也不是很友善。
「那今天不用再工作吧?身体还好吗?」
「算有吧,可是我今天让自己休假。」
他拿起小叉子在指尖旋转,银色反光一闪一闪划过脸颊,让罗嘉的邪气笑容更添上几分叛逆。
「难得放假和我这样的人过可以吗?」
他也有忙碌工作的时期,休假是多麽珍贵!而且听来罗嘉没有报备就跑出门,要是让经纪人生气,搞不好会影响他的事业。
「干嘛把自己说得好像很差。」
「你有自信当然这样说。」
听到这罗嘉抬眼看了看东义,用着叉子尾端拨掉沙拉上的起司粉,慢慢的说:「你高,也长得不错,工作又那麽光鲜,哪像我收入不稳、除了没日没夜玩音乐什麽都不会。」
「哪有!你很好,我比你差多了。」
「为什麽我们要开始比烂啊?」
难得看见东义激动,他笑着把叉子灵活一转,反手叉起一个葡萄,沾沾自己的酱咬了口,很不给店家面子的吐舌,注意随即停在东义面前的小碗。
「你的酱好像不一样。」
「是优格酱,你是油醋吧。」
「好吃吗?」
「还不错。」
面对话题突来的跳转东义只能微点头,还没来得及回话,罗嘉就很自动的把葡萄沾满优格往嘴里送,酸酸甜甜的让他眯起眼,和先前在舞台上大放彩光样子简直不像同个人。
「好吃,好好吃!」
怎麽像个小孩一样。东义柔软的想,眼中满是宠溺,没想过看到一个人开心也会开心。
「两位,抱歉,我们营业时间到了。」
时间早到清晨,两人话题不算多的嘻笑到店家赶人,来讲的女服务生一脸抱歉,塞了一包饼乾给两人。
蓝天已换上浅色的衣服,太阳光软软的照在大地,起阵微风还会觉得有点凉。小车在破旧的三层楼建筑停下,引擎隆隆响,扩大传向一旁的荒凉草地。
「嗯,到了。」
虽然上次来过,只是那时是深夜,现在藉着微亮晨光才感觉到这有多荒凉,荒地长满杂草,挂着用木片油漆弄的招租牌,上头的字早就剥落。
罗嘉下了车,迟迟没有道别,站在车子旁和东义对看。
叩叩叩。有点烦人的节奏从东义指尖和方向盘间传来,罗嘉好像把那当成节拍器,心里奏着开心旋律,还哼着小调。
「最近什麽时候会来店里?」
「我有空就去。」
「有时间就好好休息。」
东义转转钥匙熄火,没了引擎声,两人一下安静下来。
「罗嘉,我………。」
「怎麽了?……晚餐不合你的口味吗?」
「不是啦,昨天是圣诞夜嘛……。」
「圣诞夜怎麽了吗?忘了听报佳音?」
歪着头,罗嘉愈来愈不懂。
「原本想送你个礼物。不是当天送也没什麽意思,算了。」
「耶?我想要礼物,简单的也没关系,送糖果好了,我喜欢糖果。」
一听到礼物罗嘉眼睛全亮起来,直叫着要糖要糖要吃糖,十足小孩子脾性,让想保持礼貌的东义都忍不住笑出来。
「那前面有家便利商店,我去买。」
他解了安全带要下车,车门才一开,却有什麽湿湿冷冷的东西贴上脸,罗嘉捧住他的头,小小的脸孔上有着狂热。
「礼物,我收下了。」
草莓香气自口腔内散开,他感觉到自已瞳孔放大、心跳加快。
「很冷,围巾你带回去吧。」
罗嘉解下自己的圣诞绿围巾,在东义脖子绕上两圈,给了还在错愕的他一个拥抱,胸前最温热的一块贴合一起,心跳频率居然是同步的。
「晚安,我的糖。」
在他耳边耳语,罗嘉脸颊碰碰他脸颊,中指食指薄茧滑过他耳後,感觉起来有点刺刺的。
「圣诞快乐。」
目送他消失在楼梯间,东义恢复暂停好久的呼吸,周遭环绕罗嘉的味道,他摸摸双颊,双手捧住围巾,第一次体会到欣喜若狂是什麽。
好开心。
。。。
这天寒流报到,还下着烦人大雨,客流只有周末的一半,店主和几个人都说不来,整店除了门口两个充当保镳的学生外,只有东义和三个菜鸟服务员。这样惹人厌的日子来了位惹人厌的富二代,他一进门就嫌东嫌西,边用着很下流低级的眼神盯着女人看,沿路收白眼收到吧台。
「金先生,晚上好,我是Tony,想来点什麽?」
他没有怪罪门口保镳怎麽没挡人,东义挂着职业的亲和态度。
「随便,看你们今天好像人手比较少啊?」
「现在是淡季。」
「这样子喔,这家店我还是第一次来,感觉还不错。」
金少爷环顾摆设摆出很专家的样子。
「谢谢称赞。」
「不用拘束啦,看你像个小女人一样的,我很随和的。」
东义笑容僵在脸上,上扬嘴角很尴尬的卡住。
「你是同性恋?真恶心。」
金少爷一个放手,酒杯下坠碎在地上,东义站在吧台里,看着自己的心血在地板乱流。
「你,就是你,把它清乾净。」
被金少爷点到的工读生脚抖得像果冻,求救的看着东义。
「我来。」
东义垂下眼帘,不怕受伤的跪在地上捡拾玻璃。
「你都用这双脏手帮客人调酒的?」
得了便宜还卖乖,看东义不会和他起突,金少爷愈发过份的嚣张。
「天知道你都用手来做过什麽,一定是用来取悦另一个和你一样恶心的,这种手就废掉好了。」
不管还满地碎玻璃,金少爷踩住他的手,熄烟似的扭转,弄得满地都是血,三个菜鸟工读则吓呆在原地。
练团结束,罗嘉兴高采烈跳进店内,直往吧台张望,却看见东义低着头跪在地上,前方地板和双手都是鲜红的血,前头男人俯视着他话中净是羞辱,罗嘉压着怒气,上前把东义扶起。
「罗……」
才说一字就哽咽得说不出话,伤痕累累的手拽住罗嘉衣服下摆。
罗嘉紧抿嘴咬牙,瞄着血鞋印。
「干嘛?」
「道歉。」
压着理智线的剧烈颤抖,要是平常,他绝对是一拳给他好看,可这里是东义的工作场所,总是以合为贵,要是这家伙还有脑袋,说声对不起就算了。
金少爷显然一点自觉也没,还故意啊了一声,摆出『你说什麽我听不见』姿态。
「我叫你跟他道歉,人渣。」
「你算哪根葱。」
「我是……」
「罗嘉!」
他不要他闹事,形象会完蛋的!东义大惊失色叫出来,罗嘉却自顾自的伸手揽住他,一把拔掉脸上墨镜,几个人惊叫起来,说着罗嘉的名字,边和朋友交代他是谁。
「我是安罗嘉,这是我的男人。」
他说什麽?东义看着比自已还骄小的他,想着其它音似的词语。
「东义!」
群众还来不及细想,就被从门口传来的声响吸走注意,接到电话的安娜和店主冲进来,後头跟着几个警察,很快制服金少爷。
「放手,不知道我是谁吗?为什麽不抓那个恶心的人妖?放开!」
「先生,麻烦跟我们一起去做个笔录。」
年轻的警员淡定的说,这种时段接到电话,他早有八成把握是这种鸟事,赶快把笔录做一做,让那人吐钱出来。
「现在吗?」
缩在罗嘉怀抱的东义偏眼看下,稍微离开他的怀抱,手却还紧抓着不敢放,罗嘉心疼得要死,正要对警察的不讲理发火,东义却一个踉跄倒回他怀里。
「大哥,没看到他吓到了吗?」
伸手推东义的店主护在两人面前,到警察支支吾吾才转而安慰东义。
「抱歉了Tony,让你遇到这事情。」
面色放松很多的东义摇摇头,有点红着脸的脱离罗嘉的支撑。
「去给医院看看,好好休息两天再来,好吗?」
「谢谢老板。」
店主拍拍两人肩膀,走到一旁和还在看热闹的客人宣布今天提早结束营业,唤来一波蛤声。
「给你,好好照顾他。」
安娜帮忙拿来东义的随身包包,轻轻抱了下他,交代一定要好好上药,後头那句则是对罗嘉说的。
「嘿,你们三个小萝卜头,来把地板清理一下,小心手。」
净空的店里又传来店主厚实的声音。
两人一路一起走到停车场,走路还觉得不是很稳的东义让罗嘉抓着手,有点亲密但想这时间没什麽人就算了,刚有这样想法,转角一转却碰上一个年轻人,一身慢跑装扮的他看着他们,眼中有说不出的惊愕,东义立刻加快脚步拉开距离,紧跟的罗嘉改搂他的腰,让东义羞得脸都抬不起。
「我没事了,可以自己回去。」
停在小福斯旁边,东义甩开他、拿出车钥匙,血才停下的两手抖个不停,慌张之下还扯又到手掌伤口,麻得他掉了钥匙。
「你这样怎麽开车?」
帮他捡起钥匙,罗嘉却没有交还给他的意思,手指套在圈上转了一圈两圈。
「我可以。」
「给我去坐副驾驶座!」
东义认命坐到他右侧,弄半天却拉不了安全带,调整照後镜的罗嘉瞄瞄,放掉自己安全带,整个身体横过帮他拉上,顺口在他额头吻了下。
「先去医院。」
脸颊也绯红的罗嘉把方向盘一转预告接下来行程。
「阿黄,我回来罗。」
在医院耗了两小时,终於回家的东义不忘叫唤爱猫,自己吃饱的牠只是懒洋洋甩下尾巴,连喵声都懒,一下就把注意改放在没看过的客人上,小小鼻子用力嗅着。
「阿黄阿黄。」
罗嘉招招手,阿黄歪头一下、喵了声就晃过去,露出肚子跟罗嘉撒娇,一眼也没多看主人,罗嘉挠挠牠多毛的肚子,肥猫闭上眼,发出大叔打呼似的呼噜声。
「哈啾!」
随拨动扬起的细毛让他打了个喷嚏。
「还好吗?」
「没事,哈啾。」
罗嘉窸窸窣窣的吸起鼻涕,又打了两个喷嚏,东义拿了盒卫生纸给他,顺手把阿黄抱下地板,做了个驱赶手势,让原本被伺候成大爷的肥猫很不悦,直露出白牙嘶鸣。
「欸,你干嘛。」
「刚好牠最近在换毛,还是离远点好。」
黄猫抖抖全身,闻闻自己身上都是主人手上的药味,开始焦躁不悦的原地打转。
「乖乖,我拿点心给你。」
一看东义要开冰箱,这只馋嘴猫注意力转移了些,在冰箱旁乱转,嘴里喵喵催促着,眼还是时不时在罗嘉身上转。
「阿黄,看我有什麽!柴鱼喔,香喷喷的柴鱼。」
东义在阿黄上方摇晃柴鱼,脸上很是开心,闪耀着的光芒竟使罗嘉红了脸,那异样他解释不起来,却也不是完全不知道那是什麽。
「超市买得到这种东西?」
「店里熬汤用的。看看食物在哪里啊?」
阿黄仰头看着,黄尾巴在地上扫动,边逗着阿黄。
「能帮我倒杯水吗?」
「给你。」
半蹲的他低头看着定格的罗嘉,双臂却被分别抓住,嘴只来得及发出到抽声。
柴鱼咚的掉在地上,阿黄喵了声,看看客人和和客人缠在一起的主人,咬走柴鱼在角落滚着玩。
热情开始溶解东义的理智,肢体主动回应着他的爱,轻轻退去罗嘉的上身衣物,手心放上他胸前,感受着爱人的体温和呼吸。
「喵哈。」
掌压柴鱼的阿黄打了个大哈欠,打算好好睡一下。
过激的步调让两人喘着气,东义一身白衬衫凌乱不堪,但他被情迷得没发现,轻手缓慢的解开牛仔外套扣子,还想往下探时,手腕却被抓住,还吻着他的罗嘉闷笑着,细臂用力反扭他的,东义一个吃痛,被推倒在毯子上。
「罗嘉,等等。」
看着罗嘉戚上来,他想起身,却被压制住,身上身下瞬间被脱个精光,被慾望主宰行动的罗嘉红了眼,嘶哑粗重的呼吸在喉咙打滚。
他全身悬在东义身上,照着在脑中实行多次的计画,推高他臀部、把凸起瞄准凹处,腰部肌肉全力前挺。
「呀啊!」
疼痛让东义身体反弓,抑制不了的直惨叫,阻力比想像中大得多,罗嘉额角发汗的用蛮力前推,却连自己也发疼。
「不要,好痛!」
濒临崩溃的声音吓让罗嘉脸色发白,慾望什麽得退个精光,硬是撤出进入一半的身体,想说这样就能停止东义的痛苦。
比刚刚更为大的撕裂感顺着脊椎神经传上,东义闷声呜了下,脑袋全黑的昏厥过去。
「东义,东义。」
还被自己压着的东义体内流出浓稠血液,罗嘉牙齿喀喀打颤着。
跟别人说发生什麽?不,不行。
他拿出毛巾,用温水泡过扭乾,将东义身下擦拭乾净,将他抱上床,用一旁被子盖好。
担心
当他要开门出去时,阿黄漫步过来,用侧身摩摩他。
「好好听东义的话。」
伸手要摸阿黄的头,牠却跳开,不想被碰的样子,他只好转身开大门。「噢,阿黄,放开!」
深怕阿黄会跑出门跑不见,罗嘉紧盯跟在脚边的牠,没想到他才跨出门一步,小腿传来一阵刺痛,肥猫的爪子和牙齿深入皮肉,痛得他大叫,好说歹说的哄很久,直到一只路过的蟑螂分散注意力,他可怜的脚才获得自由。
从恶梦惊醒,东义抹抹颈部冷汗,後方的疼痛让他无法否认事情发生,赤裸的他卷住毯子,调整成舒服点的姿势。粗黄的尾巴甩甩晃晃,阿黄忙着玩不知哪里抓来的蟑螂,还是只会飞的。
不能满足他的我一点用也没有。
东义只觉得自己没用、窝囊,烂摊子让别人收,自己却连那麽点事都做不好。
「喵?」
顺着声音抬头,阿黄把那只奄奄一息的大强放在东义面前,用粉红色肉球拍打几下,东义的哭脸才转变为苦笑,伸指搔搔牠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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