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约在晚上才一起整顿修补结界,这个意见是她提出来了,虽然我觉得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做这件事情应该也没差才对……守世界明明连灯光都不需要随身携带吧?
可是既然她在守世界生活了那麽多年,最少也有一百年成年了,那麽她的话总该有点道理……吧?
这也很难说啊,扇董事至少活了好几千年有时候亲自处理的学院事物那些规定根本就没有什麽道理,完全就是她爽所以弄出这样的规定。
无论如何,在家吃过晚餐之後我还是以「和同学有约」的理由出门了。
……但是我真的接受不到这个明明就是我的家可是却还要和据说已经和我妈很熟的邻居一起潜入自己家的後院这种事情啊!
学院那些人虽然也很喜欢拖着我一起去做一些乱七八糟没有道理的事情,可是这个真的是太扯了啊!
如果我被我妈发现呢!我们要怎麽解释这麽诡异的举动?
後院探险吗?
老妈虽然经常被我和老姐的各种理由把那些看见的诡异现象转移注意力,可是这种事情还是很难想到一个正常的理由啊!
「你看起来好像在烦恼什麽事情?」一脸温和的精灵在我身边善解人意的提出看法:「暂时先把那件事情遗忘如何?等这件事情完成之後我不介意聆听你的烦恼,替你解决。」
这句话配上那个表情看起来真的很善良,可是你就是让我怎麽烦恼的人啊!
咦?
在我们两家之间的那面墙传来异样的波动,好像是有人在破坏老姐架设的结界,我终於知道为什麽非要晚上才来观察情况了。
晚上的确看会比较清楚。
我们两个人……一人一精灵走近那面墙,这个破坏的术法虽然是远程的攻击,但是那个破坏的人也不可能距离这里太遥远。
「请问您有调查到什麽吗?」发现了自己住的地方周围有异样总应该会去调查点什麽才对。
不过显然她的回答让我很失望:「这个攻击是某个藏在这里附近的人做出来的,但是这里附近居住的基本上都是人类,人类没有那个能力。」
「那麽究竟是谁才会有这样的能力?」鬼族吗?但是比较高阶的鬼族应该没有那麽无聊天天来这里慢慢消磨结界的力量吧?
……我不信鬼族里面还会有第二个像安地尔思维那麽奇怪的人!
「反正不是精灵哦!」我身边的精灵蹲下来摸着墙,全身发出淡淡的光芒,如果我没记错她们是要伪装身份在这里生活下去的啊?这样全身发出淡淡光芒的种族除了精灵之外我还真的想不到第二个了,这样不就会暴露了吗?
我也蹲下身子,发现她很专注的看着不知道什麽时候被画上的一个小记号,因为符号没有图腾复杂也就只有几条线组成,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的看不出来。符号周围的结界渐渐崩坏,这个时候随便找个没有力量的路人砍一刀结界说不定就会从这里开始碎了?
虽然这样的想法很对不起老姐,不过现在果然我还是要和身边这个精灵合作才可以了。
「咻!」耳边传来凌厉的破风声,我看到一把小匕首从我们两个人的中间穿过,直插在我刚刚看的那个脆弱的地方。
可恶!我讨厌这个妖师能力!
结界应声裂开,虽然没有直接碎掉已经算是老姐很强悍了,不过损坏成这样基本上这个结界还是直接完全破坏然後重建比较快了。
我知道完全破坏结界这种事情不需要我出手,因为那个动手的人既然已经暴露了他的藏身地方一定很快就会转移地点,「结界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扔下这麽一句话,我马上往那个匕首飞过来的方向追过去。
虽然看不到对方的身影,不过微弱的气息还是勉强可以感觉得到,不把事情弄清楚可能我就要和老姐轮流在家里住才可以保护着老妈的安危了。
不过老妈应该从来没有惹到守世界的人吧?有必要在被发现了过後还冒险破坏结界吗?
「站住啊!」啊啊啊!我下意识把心里话喊出来了!
现在对方跑得更快了,感谢那平时喜欢拖着我去奔向夕阳的五色鸡头,这几年我的体能真的是越来越好了……虽然如果可以我还是不想要和他一起浪迹天涯!
也许是夜已深,这条路上没有其他的路人,不然被认识的人看到我在大马路上奔跑不小心透露给老妈我又不知道要怎麽样把这件事情说清楚了!
「米纳斯。」反正现在也没有其他人在,那麽还是让米纳斯来帮忙比较好。
「……」
我明显感到米纳斯对我的无言。
反正就算被看到了也只有一个目击证人,晚上发生他无法接受又形容不清楚的事情就算他说出去也只会被其他人当成灵异事件来看待。
我一边安慰自己一边将手上的掌心雷瞄准不远处的那抹黑影,黑影跑起来感觉没什麽重量……至少不是人类还是兽王族?
米纳斯射出去的子弹在黑影的头上几公分的地方炸了开来,然後形成丝线从上往下把黑影缠了起来。
这是新研发出来的子弹,没有想到第一次就成功了!
米纳斯!我突然觉得其实我也是很有天分的!
快速跑去黑影那里,我为了以防万一请老头公架设一个结界,把我们两个与周围隔绝开来。
「你究竟是什麽种——」我伸手去要把他抓起来问,五色鸡头每次这样审问都会难得的成功,可是我的手居然穿过去了?
鬼啊!
可是又不对,穿过去的时候感觉手上的触感是那种有点恶心的粘稠液体感觉,之前和学长一起去抓鬼的时候那个鬼好像也没有这样的触感啊?
「你是什麽东西?」将枪口对准那个不明生物的额头,我努力让自己眼神更锋利点。
「……」他漠然的看了我一眼,看起来不相信我敢开枪的样子。
我後退一步朝天空开了一枪,幸好枪声也顺便被老头公隔绝掉了,然後再度把枪抵在他额头。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