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舟渡迷情 — 第一章.初登场

第一章

“我草,可算是从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回来了。”一声标准的国骂在舟渡机场响起,说话的男人身材高挑,站在人群中十分显眼,有着一副出色的面容,穿着一身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衣服,都是当下的时髦款式,看上去像比那些电视里的大明星还要帅气——如果他不说话的话。

“仲夏,你说的也太夸张了。”一旁的男人穿着一身西装,嘴角噙着笑,推了推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看上去一副温文儒雅的斯文模样。

这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叫郑璟澄,模样虽然是斯斯文文的,但其实却是舟渡西北区那半壁江山的真正老大,虽然是黑社会,但却也是个留过学喝过洋墨水的人,郑璟澄此人非常注重自身仪表,温文尔雅举止从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大家族出来的贵公子,走到哪儿都很吸引女人的目光。

不过用仲夏的话来说,郑璟澄这丫明明就是一衣冠禽兽、斯文败类。

“妈的,东子那个孙子接人接到哪儿去了?老子怎麽看半天没看到人?”仲夏有些烦躁的在原地走来走去,一边骂一边张望着。

“有一种东西叫电话。”郑璟澄无奈的道。

闻言仲夏摸出手机就开始给东子打电话,仲夏的手机和他这一身行头很不符,只是个很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直板机。

郑璟澄也给仲夏买过智能机,结果没个两天屏就碎了,用仲夏的话来说就是,直板机多好,经摔又耐用,身边没家伙的时候还能掏出来砸一下,砸完还能继续用。

“妈的,你接人接哪儿去了?澄哥都他妈到机场了你人呢?”电话一通仲夏就骂道。

“夏……夏哥,这不是路上堵车了麽?四环这边儿堵了好久了。”东子那边儿的声音被仲夏这丫给吓的都带着丝哭腔了。

“行了,让他到了联系。”郑璟澄看着仲夏暴躁的样子揉了揉太阳穴,说完,拖着行李箱迈开了长腿,“我们去找个地方坐着等吧。”

“堵他妈个XX的,操了,你他妈给老子快点滚过来。”骂完仲夏挂了电话,拖着自己的行李箱跟在了郑璟澄身後。

“你啊。”对此郑璟澄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两人进了一旁的星巴克。

“一杯拿铁一杯焦糖玛奇朵一份红樱桃芝士蛋糕和一份法式鸡肉三明治。”郑璟澄很快就报出了要点的东西。

“再要一份栗子蛋糕。”仲夏在一旁补充道。

服务员面色泛红的为两个帅气的男人点了餐,离开後还忍不住频频朝着这边望。

“四环那边儿怎麽会堵车?”郑璟澄随口问道。

“不知道,东子没说,我打个电话问问。”闻言仲夏一边说一边摸手机。

“算了,等见着人再问吧。”郑璟澄闻言阻止了仲夏。

过了一会儿,两人点的东西上齐了,焦糖玛奇朵和两份甜点被郑璟澄推到了仲夏面前,拿铁和三明治留在了他面前。

仲夏刚准备动手,电话就响了。

“夏哥,我到了。”东子的声音在那边儿响起。

“卧槽,老子刚准备开吃你就到了,在外面等着。”说完仲夏‘啪’的挂了电话。

郑璟澄笑着摇了摇头,慢条斯理的解决了那块三明治,等着仲夏吃完,结账走人。

“老大,夏哥,刚才四环那边儿堵车了,所以我才来晚了。”东子一看到郑璟澄和仲夏,立马哭丧着一张脸道,就差没腿软的往地上一跪了。

仲夏二话没说就上去打算先踹个两脚,被郑璟澄给伸手拦住了,“仲夏,行了,别那麽暴躁。”

然後拉着仲夏上了车,问东子,“四环那儿为什麽堵车?”

“堵得是曜东那截儿,几个不知道哪儿蹦出来的毛头小子在高速上玩枪战。”

舟渡是一个岛屿城市,坐落在州国的最南面,和瞿市连着条跨海大桥,是个三不管地带,在地图上像个蜘蛛网似得划分出了五环路,一二三环路属於城区,四环则是通往机场和码头以及跨海大桥的交通要塞,五环则是舟渡最周边的一环废弃公路,除了暴走族,很少有车辆往来。

除了这五环路,还按照东南西北的地理座标被划为了曜东、岭南、渡西、慎北四个区,原本四个区各有一个老大,表面和谐,但自从三年前北区老大去世,东西南三区的老大、甚至是一些不安分的势力,对北区这块肥肉虎视眈眈,当时的舟渡混乱的不得了,走在北区的路上随处都可以瞅见火拼的人,几方势力在北区打来打去,乱成了一团,後来在北区形成了好几个派,这几派如同毒瘤般盘踞在北区,打来打去分不出个高下。

最终是以仲夏成了北区老大为终结。

仲夏平时在郑璟澄的管束下穿的规规矩矩的,不过不管热天冷天,只要一打起架来,上半身都能给脱个精光,仲夏背上有一大片色彩鲜艳的梅花纹身,当时那会儿,只要仲夏一脱衣服,必能遭到敌对的嘲笑。

确实也是奇怪,一个道上混的大老爷们背上纹片梅花也不知道算个怎麽回事。

用那群嘲笑仲夏的人的话来说,一个娘们兮兮的人能厉害到哪儿去?最终他们也都为了自己的话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当时仲夏带着手下一大票小弟把北区的那几个帮派挨个挑了个遍,所到之处血流成河。

仲夏的名头也是在那个时候彻底响彻舟渡,在此之前,尽管大家都知道他是郑璟澄的左膀右臂,但他的可怕也只有渡西区的人了解,而在那之後,那片梅花几乎都成了仲夏的标志,而仲夏的可怕之处也与那片梅花一起,被深深的烙印在了所有道上人的心上。

仲夏这人就是个疯子,你要是不小心惹到他了,他根本不会和你讲道理,就是一个字,干,干起架来越见血越兴奋,就像脱了缰的野马似得,只有郑璟澄能拉得住。

那段时间总是有不死心的年轻人不信邪来挑战仲夏,几乎都是站着走进来,结束後直接被血肉模糊的扔出去。

要知道,仲夏是郑璟澄的左右手,这北区的老大虽然名义上是仲夏,但那不就相当於是郑璟澄的麽?

仲夏收复北区後,舟渡整个局面呈三足鼎立状,其他两个区妄图趁着北区这会儿元气大伤的时候趁虚而入,结果都被仲夏这丫给收拾的乾乾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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