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时间都到了四月中,时而阳光普照,时而阴雨绵绵,那天,刚放学,余丞光便冲到了赵熹那班教室外,向他丢了篮球,喊上「走,打球去」便头也不回的往球场跑去,音乐班的气质都跑去哪了,真是的。
「来了」随即喊上的赵熹,包随手一拿,拿着篮球,便往球场跑去。
打球这件事,对於赵熹是除了琴声能放松的唯一事物,在球场上,他能选择掌控自己的脚步、出球,相较来说,他的人生可没那麽容易。
「接好!」余丞光朝队友喊了喊。
这就是青春吧,十个大男孩在球场上挥洒汗水,好不热情。
因放学时余丞光和赵熹前呼後应,引来了一堆女同学,抱持着看天菜的心态,怎麽说,随手打打都有观众支持,他们俩到底多合她们的胃口?
赵熹一个中距离跳投,他隐隐约约的听见相机的快门声,擦边没进,他落地时,没急着抢球,左看右看的寻找有没有人拿着相机朝他们拍照。
「你在干嘛,闪神甚麽?」余丞光看到赵熹停下动作,随即喊了一声
赵熹并没有发现哪个人正拍着照「没事。」就继续向前跑去。
带着莫名的感觉,继续打着球。
时间一恍,两个小时过去了,看见时间不早的他们,决定收球结束。
而赵熹随手拨了电话给王叔「抱歉,今天在学校打球,现在就过去了。」
赵熹和其他人道别後,自径往校门走去,走到刚刚的跳投的篮框下,在看台旁发现了一张纸卡「嗯」赵熹暗暗的笑了一声,又捡了起来,看了上面的字【人不能自拔的,除了爱情,还有牙齿】,「这是一种收集的概念吗?」赵熹心想,脸上不知为何,露出了纯粹的笑容,莫名的愉悦起来。
「话说学妹你的书签怎麽一直掉啊」拿着纸卡的赵熹不禁疑惑起来。
在回家路上时,赵熹将三张捡到的纸卡放在一起,一看就知道是同个人写的,赵熹看了看,将三张收回夹层,哪天,有可能真的认识这些纸卡的主人,还给她时,应该很诡异吧。
赵熹一开家门就将书包丢置一旁,直接走到餐桌上。
「爸、妈,我回来了。」晚回家的赵熹,直接开口问好,随即坐下吃饭。
餐桌上异常的安静,看来赵熹和爸妈都没去在意到底为甚麽晚回家,或者去告知为何晚回家了。
随着年纪,赵熹和爸妈的鸿沟越来越宽,既不知道如何对谈,也不知道该不该交心,剩下的对话,都是制式化的问答,或者是有一无意间的提醒,自己该清楚自己是位继承人的身分。
「欸欸欸,你看这个。」余丞光递了手机给赵熹,「这是不是你啊?」他接着问。
赵熹看了看,疑惑的说,「是我没错,你怎麽会有这张照片啊?」
手机里的照片是翻拍於布告栏上的一张相片,相片里是一个男孩在球场上跳投,些许腼腆的微笑和投篮的瞬间,角度一看就知道是从篮框下场外侧拍进来的,赵熹想了想,回想那天,好像有一瞬发现自己被拍了,可回过头寻找,却无发现拿着相机的人。
「喔,班上的人经过川堂的布告栏看到的,然後就拍给我问我是不是你。」赵熹满脸疑惑认为为甚麽有人要将他的照片贴在布告栏上,弄得好像是遗失等人捡回,但仔细想想,等等又有一堆所谓"小粉丝"要去拿那张照片了吧,还是别造成轰动,赵熹转身往穿堂跑去。
「欸,你干嘛。」余丞光喊了一声,追了上去。
果不其然,一堆人围着布告栏,但还未有人敢伸手拿走照片,赵熹实在有点无奈,随即从容不迫的走进人群,正伸手将照片拿下来时,有个女孩箭步向前,快速的将照片拿下,霎那间,赵熹对上了那女孩的双眸,没想到,整个人定在那里,而目光离不开她,好似这个人,命中注定。
那女孩发现赵熹对上他的眼,「这就是昨天拍到的那个人,果然,真好看。」意识的向他微微笑,用唇语说了抱歉。
看懂了唇语的赵熹却还愣在那里,只见另一个女生冲进人群抓着那女孩的手,小声地说「徐禕禕,走了。」,下一秒,她们转身奔走。
赵熹还尚未回过神,那女孩的神情和双眸已完全掠夺了他的思绪和目光。
是说,一见锺情,就是如此吧?
回过神来後,真觉得刚刚自己是被魔鬼抓走了,苦着一张脸,却也完全想不透为甚麽能失神那麽久。
後来追上来的余丞光看见徐禕禕跑掉的霎那,後来也看见赵熹既无奈又气愤的脸,笑了笑,「她就是那个掉书签的学妹啊。」他说给赵熹听,「我知道,我刚刚有听到别人说她的名字。」赵熹无奈地接着。
「看来她早就知道你是谁,才会想拍你的照片。」余丞光调侃的说着。
「又不一定是她拍的吧。」赵熹听见他话里的漏洞,疑惑的说着。
「一定是他拍的,他才敢去把照片拿走。」余丞光肯定的回覆他。
「也是,不然谁会有那个勇气丢人现眼。」赵熹无奈地说着,没抢到照片,还好是被原拍摄者拿走,不然应该会被大肆流传,人手一张。
他们两虽说英俊,但赵熹的爱慕者可是用们来计算的,因为他的冷酷跟不传诽闻相较亲民的余丞光,多了一些魅力。
可惜赵熹对於这些枷锁以外的事物,都抱持着一种acedia的态度,没必要发生的,那就不用发生,对他来说。
「你那麽值钱,怎麽是丢人现眼。」余丞光嘲讽地说着,说完时,上课钟声响起,余丞光一个箭步,跑离赵熹,让他没机会追上。
「我要去上课了,再见。」余丞光接着说,然後向前跑去。
「死白目」赵熹暗暗碎念随即上楼走回教室。
这堂课赵熹意外地无法专心,因他又想起,那刻对上那女孩後,失神的自己,「难道她就会是意外。」「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女孩怎麽可能。」「她也没长的多引人注目,就只是标致而已。」「难道姊姊的那个他,也是这样出现的吗。」「算了,反正多想也不会改变甚麽。」赵熹认为他对这个女孩一见锺情,但他也知道,他的未来,并不在他手里,还是不要有想法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