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的人生就这麽悲剧的被逆转了。
这一点都不励志、不温馨、不浪漫,还很不合理!
搞定他体内基因一半贡献者以後,还以为我这苦命女主能就这样杀青领便当,怎麽导演突然又要我加戏,演这什麽倒追自家无血缘的弟弟啊!
我冤我怨我无奈!
我一个此恨无关风雨月、无可奈何花落去、无颜见江东父老啊啊啊啊啊!
正当我内心悲愤到把我国文造诣逼得连我自己都佩服不已的时候,一颗头忽然理所当然的靠在我肩上,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家的死无赖。
还能是谁家?不就我自家的嘛!
「蓉瀞我好冷喔。」
这绝对不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是这说话的人本身就漏电,可惜我全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代表我是一个不走恶心路线的正常女子。
谁准你叫我蓉瀞的?自从他宣布他要耍叛逆再也不叫我姐姐那天开始,他就真的没像以前那样撒娇似的叫过我姐姐,取而代之的却是这每每听了我全身细胞都不知道要死几百亿个的这声--「蓉瀞」。
我真的要花很大的力气压抑住我自己﹐才能有办法不摀着耳朵逃开。
连尚允琦,我这多年的拜把姊妹淘都不会这样叫我,我妈也是连名带姓叫我居多,除了师长阿姨类的,还真鲜少人称我为蓉瀞矣!
你若是普普通通的撷取我名字里的後面两个字来叫我,我也许还能勉强接受,自己在你前头想像个被消音的叶,可偏偏这家伙每次叫我名字的时候,都用那种很销魂、很电、很造孽的那种磁性声音。
妈的。
你一个堂堂七尺男儿都不羞耻了,我还替你想挖个地洞躲起来。
尽管内心骂的不知道跑几轮字幕去了,我却依然僵在那里。
一来是怕我一移开他的头会忽地往下坠,我怕害得他挫伤脖子;二来是我真不知道除了移开我还能做什麽动作,所以僵在这其实只是因为还想不到因应的办法。
没办法,我脑子不好使,自从被绑架回来之後,可能是为了消化那些一卡车难以理解的事情我脑细胞早已用尽,本来就供不应求了还要我奢求会有什麽优良脑细胞。
他也挺耐得住性子的,不急着要我回答什麽,直到我真的受不了,终於想到用最原始的方式推开他,顺口答了一句:「可是我不会织围巾。」
我会这麽回答是有原因的,这小子当初不是信誓旦旦的说要我追他吗?我照他的逻辑回答,他那样讨暖,八成就是要我像日剧里贤慧又意志力坚强的女性同胞一样给他织条围巾或手套毛帽什麽的。
殊不知,他可能不看日剧,专攻少女漫画,把他的头往我肩窝埋得更深,於是我又僵了,我那少得可怜的脑细胞又再开会商讨怎麽应对这个难搞的叛逆期青年。
可能是看我僵在那没有反抗,他又特别了解我这人僵住的时候就是脑子不好使的时候,於是变本加厉、趁胜追击,语不电人死不休的说--
「没关系,你当我的围巾。」
当你妹啊!我整个人蒸发掉算了,省的受这脸又烫心跳又快的奇怪感觉所苦。
你一个前途似锦的有为青年什麽不学,专攻这什麽一秒收拾少女心的招数啊啊啊啊啊--
终於,狗急跳墙,我被他逼得没有勇气面对一堆停下来看我们的路人,不管他脖子会不会挫伤,我一个人,跑了。
嗯、我承认这叫落荒而逃。
为什麽我都已经提早四十分钟出门上学了,却还是会被他遇到!平常他这个时候不是还没醒吗……
该死,我怎麽有预感,对於我,他根本还使不到百分之一的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