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隔天复工,因为完全没出到什麽钱,稍微有放假的感觉,可是和妖孽与飞仙的纠葛,又让我肚子肠子打结似的纠结。
我不喜欢别人把我当花痴,即使他的妖力无边也是。
好吧,我得承认,我稍微被他鲜艳的外表给迷惑,现实中我很少看到长得如此好看的男生。我想不出太艰涩的词汇描述,毕竟俊美什麽的词汇太矫情,怎麽说我也只拿来形容过邻居的狗……
为此我耿耿於怀,昨天晚上还睡不好,於是黑眼圈加火龙果鼻出现在晨会上,楼管就特别想开我服仪不整的罚单,但他最後还是没有,我想他总是有点良心的。
而我也有一颗不想吓到客人的心,所以我戴口罩。
身为无八卦不欢的饭友,YSL在我复工後,很快就知道这件事了。
不过她并没有特别关心,因为她正和小男朋友吵架冷战呢,所以狼吞虎咽的模样收敛不少,就是一直拿筷子捅火锅料令我直觉得可惜。
说实在,我本来是不想吃阿官的,这种东西得月初吃,得领钱的时候吃啊,要是我每天上班都吃阿官那还得了,赚的钱都回缴百货公司了,偏偏今天人实在太多了,都已经下午两点,美食街还找不到座位,不得已不得已我们只好选择有空位的火锅了。
我这餐吃得心酸啊,荷包更辛酸啊。
这时手机还响了。柜姐柜哥都晓得,一旦用餐时间电话响了,绝非好预兆,要嘛电话里可以解决客人的问题最好,否则,你就得放弃这餐,乖乖滚回柜上替客人处理业务。
我是没碰过,只有亲眼见人碰过,是我斜前方卖鞋的柜姐,当时她那张脸说有哀怨多哀怨,天知道那天她去吃了什麽,搞不好是麻布茶房什麽的,换作是我也会扼腕,也会想痛殴顾客。
总觉得这时候不该想起这些,我拎着满心不安接电话,打给我的是隔壁柜的陈建仁,通常我都叫他贱人,最近则是矫情,甄嬛红嘛,哈。
「欸,你有个客人非要你回来。」陈建仁开门见山,完全断绝我的希望。
我就不乐意,「什麽天打雷劈的事值得他那麽赶?退货吗?」
陈建仁:「没呢,什麽也没买,退啥货?」
我:「那他是天皇老子?我还得去给他跪安喊万岁?」
陈建仁的声音特别无奈,特别同情:「我哪知,我说先生你想看哪个行李箱我开给你看,结果他坚持想看你,我就是要把你打开,都得先让你回来,你说是不?」
「我非卖品,你懂不?」我开始耍赖。
陈建仁不让:「总之你就回来吧!你也知道我们的宗旨,这个月什麽来着,阮用心来交陪啊!」
我以问候他母亲结束这次通话,匆匆跟还在戳她的鱼丸贡丸还是什麽丸,心不在焉的YSL说得先走。
虽然心情不好,YSL还是提振精神,告诉我会负责把两锅都嗑完,我觉得她很够义气,但指望她下次回请我。
她说好像我特别想吃你那锅似的,不成不成,搞不好我和男朋友分手,饭票没着落,不能请客。
你看这女人动不动把钱挂嘴边,我觉得寂寞,我和她不同道……我回去给客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