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深宮殘情 — ▓ 第四章~陷入矛盾 ▓

原来……他早已将她视为理所当然,将她自然而然的放在心里……

这种感觉又代表着什麽……他知道是喜欢,可这喜欢的强度,早已超越了原先的界线。这是在这两年里,他们所累积下的感情……

是爱……

就是爱……

「很好吃,我再也挑不出任何缺点。」他笑着,把心中的那分悸动给藏起,坦然说道。

她也从呆愣中清醒,嘴上,是得意的笑容,「终於无可挑剔了。」

「那……我以後就不用来了?」他想了许久,最终,一句让他心痛的话这才缓缓说出口。

因为她需要他,不过是对她手艺的评价,既然她已这麽厉害了,以後,就不需要他了吧……

「为什麽?」她有些不解,应该来说,眼里多了抹伤心。

「因为我的品嚐能力只能到这个程度了,已无法再让你进步。」他苦笑着回答。

「我不允。」突然,她撅起嘴,又是那样的霸道,那样的蛮横不讲理,只是她的眼里,却是有抹匿不去的情绪,似是……哀伤?

「你不准走,如果你走了,我以後就再也不煮菜了。」她讲的有些不甘,也充满着绝对的威胁。

「为什麽?」他温柔的问,只是他不知道为什麽她突然闹起任性。

她狠狠的瞪着他,眼里,竟是闪过了泪光。

他一愣,有些措手不及。

多久了,她没在他的面前哭,除了第一次他在帮她擦药时,施力不当而让她痛得顿时喷泪外,这次,是第二次。

「啊啊啊!你这个超级大混帐!」忽地,她大哭了起来,让他瞬间脑袋空白,无助慌乱了起来。

平时的他,对每件事总胜券在握,所以总是凡事淡定以对,没有什麽事能够难倒他,可……却只有她的眼泪会让他不知该如何是好,心里乱的毫无理智可言,凌乱不堪。

他一把将她给抱到怀里,紧紧的抱住,不想松开,也不想再多想些什麽,或是害怕着有怎样的结果。

他的眼睛,也莫名的酸涩了起。

这个拥抱,他等待了多久?

这个拥抱,他企盼了多久?

心,终於填满。

意,终於落地。

原来,早在与她相识时,他的心,便就此与她相随,他的注意力,也与之相伴。

他的心再也容不下任何人,因为他的心,早已被她给堵住了!

她没有将他给推开,而是继续的在他的胸前抽噎,嘴里喃喃道:「臭混帐…2你不只是个混帐,还是个超级大傻瓜!」她搥了下他的胸口,抬起头,凝视着他的双眸,再次开口时,眼已迷蒙,泪已滂沱,「难道你没发现我总做菜给你吃,却不给别人吃?为什麽我总喜欢欺负你,喜欢骂你,可我却还是让你一直担任我的专属饕客?」

他听得继续发愣,而她继续说道:「知道我为什麽不允吗?」声音有些微弱,她的嘴角上,是难看勉强的笑容,「就是因为我想自私的将你绑在我的身边,因为我千寻绮就是傻到爱上你这个大混帐!唔……」

不让她再继续说下去,他早已扣住了她的後脑勺,狠狠的吻上她粉嫩的嘴唇。

她完全料及不到他突如其来的吻,就这麽傻怔怔的睁大双眼看着他。

同她的霸道,同她的无理,这是一个让人难过的吻,却也在其中蕴藉着无尽的喜悦。

原来……她也爱他……

可她却不知道,其实,他也爱她……

在她唇上细细的品啄,来回不断的舔拭,既是吸,又是吐,在唇梢上徘徊了许久,他用舌头灵活的撬开了她的贝齿,深入其中去探索,搅尽了其中的一切,最终与她的舌头缠绵在一起。

顷刻,他好想永远这样抱着她,这样的吻着她,她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相拥一时,两颗心不绝的颤抖。

相吻一刻,两颗心终着落了地。

他放开了她,她的脸,早已羞红不已,这麽一看,倒是分外诱人可爱,忍不住的,他再次倾身吻上她红得如苹果般可口的脸颊。

「混帐……」久久,这两个字才从她的嘴中缓缓吐出,但不同以往的,那是带着傲娇羞涩的娇嗔。

「叫我……谦。」他的嘴角上,勾起了一丝坏坏的笑容,在她的耳边轻声细语,让她顿时身子一颤,耳根也如火燃烧了起来。

「谦……」她轻声唤道,嘴上,是迷人娇羞的笑靥。

那晚读起书时,她娇媚的笑颜总不时的浮上他的脑海,让他完全静不下,索性读书读到晚上十一点时,就阖起书本决定先去睡觉。

他走出了书房,准备走去房间。

途中经过了妙云的房间,让他不禁意识到,似乎,他已经好久没跟妙云说过话了……

其实,也不是都没与她相见,因为有时候放学回来,或者是吃完饭後要去书房的路上,也会遇见她,只是她有些奇怪,看到他的身影时,总是莫名的迅速回避,所以他们都没有正视,更别说是打声招呼了。

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很不负责任的人。再怎麽说,他也是妙云的老公,他却是因为这阵子忙学测,而从未关心过她。

她过得可好吗?

最终的悬问,只是化成了他一声的苦笑。

此生……他是负了她……

他推开了房门,进入浴室後洗了澡,待一切都就绪,他便只穿着一条内裤,准备上床睡觉。

当他掀起了床帐,没想到这麽一掀,竟是让他吓了一大跳,震慑不已。

只见妙云一袭轻薄的红纱披首,金色的长发毫无拘束的披散在裸露的白皙双肩上。

身上,只裹上一层细细的红纱,纱上洒落着细碎的亮片,灿如朝霞,红如烈焰,就这麽的微微敞开直至腰线处,才与腰间上的腰带相连。

那层纱极其透明,早已让他看到了她的胸前两朵蓓蕾,正妖娆绽放。

在那衣服与衣服之间的肌肤处,是尚在成长的双峰沟壑,再上去,是显眼性感的两道锁骨,正如彩蝶娇歇於此。

而身下,那诱人神秘的黑三角地带,也只是被一条同是红色的薄纱给遮掩住,其实是否有纱并没有所谓的差别,因为终究是被他给看透了。

那双细长而均匀的双腿半跪在床上,赤裸的双臂静静倚在大腿上。

她裸露出来的肌肤,白皙晶莹,肤如凝脂,让人很难移开目光,撩乱理智,只要是男人,都会对她产生浓厚的性致,就连定性很好的他,也看得也有些冲动,呼吸不顺。

她微微扬起脸,水蓝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的赧然与羞涩,脸颊上,早已绯红的如丹枫般,娇嫩的似是要溢出蜜糖。

她的气质本是妖娆,经过这样一妆扮,不免更加撩人慾火,不只是男人,就连女人见到她的姿色也会不禁害臊了起来。

「太子殿下……」她妖艳如玫瑰的双唇轻颤,发出性感酥麻的声响。

不再是叫他太子哥哥,而是直接唤着他正式的身分。

「你……」久久,他只吐出这个字。

他多久,没去正视过她?

竟是不觉她及肩的头发已长至腰际,她的身材已全然褪去成了成熟的女人?

她垂眸,眼底有些受伤的神情划去,「殿下忘记也是正常,臣妾不过是个尚未册封的小妃子。今日是臣妾十五岁的生日,也是……献身给殿下的时候……」说到後头,她的双颊变得更加红润,头也更加低垂。

听到这,他早已发愣的站在原地。

是啊……在她十五岁的那年,他便要正式给她一个名分,册封为太子妃……

这也是为什麽,她近日总莫名的回避着他,想必,是早已知道有这一天的肌肤之亲,才会如此的羞涩不敢见到他。

但他的脑袋里,却突然想起了今天黄昏时的场景,与另一个她的拥抱和接吻。

再次看着眼前的妙云,他的心,已纠结的痛苦。

他已有了许多的侍妾,现在,还有一个妃子,以後,他若是当上了皇上,为了曼垠的存亡,他必须与外界联姻……

他此生,是注定无法与千寻绮仅仅两人的在一起。

当下太过的快乐与激动,竟是忘了现实里的一切残忍……

突然,一只细致的小手抚上了他赤裸的胸膛,他回过神,立即按住了妙云游移的手。

她疑惑的看着他,他却是瞬即将她给扑倒在床上,一只手,便开始不安分的揉捏起她胸前的柔软。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眼里,闪过了一分的恐惧,但她努力的叫自己别害怕,因为这情慾,是她故意挑起的,迟早就是要如此。她在心里头默念着。

「怕吗?」他的声音有些抖,嘴上,挂着邪魅的笑容。

她摇摇头,但是他放在她胸上的手,却能清晰的感觉到她的身子正不住的颤抖。

「你知道什麽叫做性吗?」他的手持续的搓揉着她的酥胸,毫不温柔,毫无感情,被他抚过的肌肤,彷佛如着火似的,开始肆意燃起了热情。

指腹隔着薄纱,划过了她胸前娇嫩欲滴的蓓蕾,她一个颤栗,他却是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手指直翻起那层纱,用两手指间的空隙,夹住了娇芳上的红心。

她轻轻的咬着娇艳的唇,忍住她胸前被粗鲁捻动的疼痛,并没有回答他所问的问题。

「性一字,分成左心与右生,由此可知,性这玩意儿是生命里必须有心所为的事。」他缓声道,另一只原先无所事事的手,恣意的抚上她的大腿内侧,用了个不痛也不轻的力道一捏,似是触到了她的敏感处,让她下身一空,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声呻吟。

「殿下……」她轻轻喘息了声,她的慾火竟是被他轻易点起。可是,她觉得自己一点也不快乐,而是心酸不已。

她的黛眉蹙起,眼眶里,泛出了些泪珠,声音轻缓,满是诚恳,「臣妾一直有心……臣妾自入宫後……便一直努力讨殿下欢心,可……呵,臣妾自知是太自负了,竟然想入殿下的眼……」

他心一怔,半晌,暗暗的苦笑。她有心,可他……无心……

他停下了手上一切的举动,缓缓坐在床榻上。

他觉得自己真该死,自己真的是个混帐。

妙云……一个守在他身旁的女子,静静等待着他,却终究……等不上……

他竟然刚刚还这样屈辱她,还这样玩弄她?

他这是算什麽?

「退下。」久久,他背对着她,缓声说道。

「殿下……」瞬间,她在背後将他给抱住,她的头,轻倚在他宽阔裸露的肩上,柔软的酥胸,直撞上了他赤裸的背脊。

她身上的香气环绕在他们的周围,带着一丝撩人的诱惑。

「求您不要这样……臣妾……」她是害怕,若是这夜没有破处,被皇上问起,她便不知道该怎麽交代。

她的眼神里,划过了一丝的哀伤。从刚刚他的说话态度里,她便能知道,其实他……根本不爱她……

可他岂是知道……她原先对他多的是憧憬仰慕,最终却成了爱恋……

看着他对她的淡漠,看着他鲜少与她说话,她的心,是何其的痛苦……

「我不管这是哪个嬷嬷要你妆扮成如此,但我命你,以後不许这样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不想看到你这样做贱自己。」他转过身,拿起了床上的棉被裹住她几近赤裸裸的身体,「今日先歇吧,最近我在忙学测,所以也没什麽体力,以後这件事定会完成,若是皇上问起,便说是我的意思。」他最终,给她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她一怔,最後缓声说是,便披着棉被离开了他的房间。

而他,待她离开後便开始兀自的大笑起,带着狼狈,带着自嘲,带着苦楚,带着痛心。

凭什麽……他不能享有自己所该有的单一幸福?

凭什麽……他要牺牲他自己原先该有的一切权利?

凭什麽……上天向他,和两个她,不,确切来讲,以後是一群「她们」来开玩笑?

他哭着,在不知不觉中,缓缓陷入昏睡中。

他将这分矛盾与纠结,暂时的选择性遗忘,等到他学测後,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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