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于燕带着烤肉想去找郑祖豪,发现他没在顶楼也不在教室,下楼时遇见了正要去练琴室的王子恭。
「你在干嘛?」他问。
沈于燕有些尴尬,「你吃烤肉吗?」
「我不吃那种东西。」王子恭说,「我不想泼你冷水,与其浪费时间在这种没用的活动上不如把握时间练琴。」
看他一脸严肃,沈于燕开玩笑的说,「看来我家的王子大人不太高兴了呢。」
「你要跟我一起回去练琴还是继续浪费时间?」
「可是,这些食物……」
「我不吃这种东西,直接丢掉吧。」
王子恭伸手要去接盘子,沈于燕急忙出声,「我还是把它带回去就好了,同学烤得很辛苦。」
他不领情的想法其实她懂,如果是以前她也不会吃这种不专业的食物。
「随便你,我回练琴室了。」王子恭说完头也没回的从容离开。
绕了半天没见到郑祖豪,正打算放弃的时候,她遇见了耿秋文。
「老师。」她微笑向耿秋文行礼。
「你是二班的沈于燕吧?」
「老师我在找郑祖豪。」
耿秋文看她手上端的烤肉会意过来,「他在体育馆帮忙,现在应该还那吧。」
「好的,谢谢老师。」沈于燕要走,耿秋文叫住了她,「老师有些话想跟你说一下。」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烤肉都快凉了,耿秋文懂她的担心,「只跟你说几句话。」
沈于燕也只好点头。
「你可能听说过一些小豪家的事,学校对他的印象不是很好,不过在我眼中他是个善良的孩子,只是缺少让他努力的目标。小豪以前跟我学过一阵子的吉他,他在这方面有点天份,後来不知道怎样不学了,我想或许你可以朝这方面去鼓励他。」
郑祖豪会弹吉他?沈于燕觉得很讶异,先前跟他聊音乐的时候他老是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
「好,我会试看看的。」
「谢谢你的帮忙,那就麻烦你了。」
这位老师一直都是那麽客气的吗?沈于燕怎麽觉得小耿老师跟她说这些话好像在交待什麽。
□
体育馆的墙边架了一座近两楼高的铁梯,郑祖豪坐在上头,帮忙学校拆除旧布幕,除了他之外还有几个男同学也在帮忙。
「郑祖豪,你快下来看我带了什麽。」
那些男生回头看沈于燕,纷纷发出了暧昧的哨声,有个男生学她的语气对着郑祖豪叫着,「郑祖豪,快看,好香哦。」
沈于燕没理会他们那讨人厌的玩笑,郑祖豪爬了下来,跑到她的面前,「你烤的?」伸手就从盘中拿起一串烤肉。
「不是。」沈于燕问,「你爬那麽高不会觉得恐怖吗?」
「打工呀,有钱的。你不吃?」
她摇了摇头,他就接过盘子,一边吃着肉串一边往体育馆外走,两人站在馆外一棵树下,这个位置她认得,她先前翘课的那天郑祖豪就是坐在这里和她说话。
沈于燕看他大口吃着早已冷掉的烤肉串好像很饿的样子,本来想笑他吃相不好,但不知道为什麽看着竟然有种满足感。
「喂,狮子头,你为什麽後来不弹吉他了?」
郑祖豪愣了一下,「谁跟你说我会弹?」
「小耿呀,我刚才遇到他了,他就跟我提你之前学吉他的事。喂,到底为什麽?」
「我对音乐没兴趣啦。」
「骗人,小耿说你学得不错耶。」
她拉了拉郑祖豪的手臂,故意不让他吃肉串,他叹了口气眯着眼看她,她笑了出来,「欸,你下次弹首歌给我听好不好?」
「早就忘光了。」
她看他有别於以往的目光。在知道郑祖豪在音乐上也有所接触,让她感到两人更加亲近了些,就好像弥补了他在她心中缺少的一些东西。
郑祖豪忽然望见她那甜美的笑容,心中一阵悸动,他真想过去吻她,吻那老是爱凶他的倔强嘴唇。
一下子他就把烤肉全塞进嘴里,沈于燕吓了一跳,「喂,你吃太快了啦。」
郑祖豪鼓着嘴巴含糊的说,「你要吗?我的嘴里面还有。」说完,他把油滋滋的嘴巴凑近沈于燕,她吓得把他推开,郑祖豪追着她跑。
她尖叫着,「你很恶心耶,走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