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黑子的籃球《心之所向》 — 卷2 高中篇 第三十四章 曖昧的兩人

最终,这场比赛以平局结束,或许是因为只是练习赛的关系,所以赤司征十郎并没有将他真正的实力发挥出来,但是光是这样就让他们完全没办法将分数拉开,整个局势就像是被他强制的控制在平手的局面。

「忘川你这家伙,还真是看不出来啊!」比赛一结束,叶山小太郎就整个人挂在优树的身上,才一场比赛而已,优树表现出来的实力就已经完全征服他了,大概谁也想不到,他虽然看起来好像弱不禁风的样子,但是表现出来的实力却有极大的反差。

「叶山学长,有点难受,可以放开我吗?」优树有些困扰的说着,他真不明白,为什麽一个两个都喜欢挂在他的身上,难道矮也是错的吗?

「小子,你不错,我记住了。」根武谷永吉一掌拍在优树的背上,本来听赤司征十郎说他下午的练习赛会加入,看着这瘦瘦弱弱的他,一开始对他的实力相当质疑,但他的表现却令自己都忍不住刮目相看,他是无冕五冠中被称作「刚力」的人,拥有的力道可不是普通的惊人,但是优树却能运用巧劲将他的灌篮给挡了下来。

「呵呵,忘川小弟果然很厉害呢!」虽然,他已经从诚凛与桐皇的比赛转播中知道这个人的实力不凡,但是亲眼见识过後,那种震撼却还是这样鲜明,让他不得不对这个人生起敬佩之心。

「好了,休息一下,晚上还有训练。」赤司征十郎看着因为一场球跟自己队友打成一片的优树,微微一笑,看来让他参加这次的集训的这个想法,倒是不错,如今他的心情已经好很多了的样子。

「那征十郎晚上的训练我就待在旅馆了。」优树如此说道,因为这次的集训赤司征十郎允准他把处理公事的电脑带来,所以他理应要亲自处理荒废多日的公务,更何况,那件事他也想亲自确定结果。

「恩,我知道了,但不可太勉强,还有,别忘了吃药。」赤司征十郎点点头表示明白,却还是郑重地提醒着,如果他太勉强自己又病了,他肯定在他回去之前都不会让他再碰任何公务。

「是是,知道了。」优树很是无奈的说着,但因为知道他是为自己着想,所以还是很乖巧的妥协了。

至於洛山的其余几人,则是有些惊讶地看着两人的互动,要知道,赤司征十郎在他们面前一直都是像个号令天下的帝王一般,全体队员,不分年级,看到他的反应可都相当一致的都是敬仰一般的态度的,但是那样的他在对待优树时,却是完全不同以往形象的温柔与无微不至,难道他们两个其实关系并不普通吗?

晚间时分,赤司征十郎领着洛山众人继续在球场练习,而优树则是待在房间里处理公务。

「凤姐,我托你调查的事情现在进行到哪里了?」此时的优树正在透过视讯与凤瑀玥联络,毕竟这件事才是他现在最为关心的事。

『就目前的调查情况所知,山口组本身目前并没有与他们有所联系,当然的,也可能是他们藏的很深,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山口芊惠私底下一直跟一个药头有所接触,我想那个药就是这样取得的。』萤幕里的凤瑀玥略显严肃的皱了皱眉头。

「恩,我明白了,继续追踪下去,务必查出药物的来源。」优树明白的应了一声,突然又想起另一件事,开口问道,「对了,那个药的成分会有後遗症吗?」毕竟那个药物竟然连镇定剂都无法压制的了,这样烈性的药物,不知道会不会对赤司征十郎的身体有所伤害。

『你放心,虽然是药效相当强烈的药物,但好像意外的不会造成太大的身体负担,解药也正在研发中,相信之後这种药若是真的流入市面,也能有效抑止的。』知道优树担心赤司征十郎的身体,凤瑀玥也不隐瞒的老实告知,然後才又开口问道,『那你还好吗?伤口…不要紧吧?』因为有听欧阳御风报告过优树身上发生的事,所以对他的身体状况有些担心。

「不要紧,有我盯着,会定时上药的。」就在这时候,不知道什麽时候训练结束,回到房间的赤司征十郎,看到优树正在跟凤瑀玥做视讯通话,在优树开口之前,就来到优树的身後抢先他一步开口对着视讯里头的凤瑀玥说道。

「征…征十郎,你什麽时候回来的?」被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後的人给吓了一跳的优树,有些窘迫的看着他,这人什麽时候跟黑子哲也一样会这样悄声无息地出现了?

「是你太认真了。」赤司征十郎语气平淡的说着,由於他们集训都是二到四人睡一间,所以优树跟他是同一间房间的,本来训练结束了要回房里叫他出来一起吃饭,但是连敲了好几声门却一直都没有人来应门,本来他还以为是优树出了什麽状况,所以才着急地进来,却发现优树正在跟凤瑀玥视讯通话,所以就很顺口的接了话。

『赤司少爷,这孩子在那边的这段期间就麻烦您多照看了。』打着与其期盼优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还不如拜托赤司征十郎来的有效地这个想法为基准,凤瑀玥相当认真地看着他说着。

「我知道,不用担心。」赤司征十郎点点头说着,优树喜欢逞强的这件对他们来说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所以他当然也知道他这个不好的习性。

「我说…凤姐还有征十郎,你们就这麽不相信我吗?」看着把自己抛在一边自己聊起来的两人,优树有些无奈地说到,难道他就这麽不值得信任吗?

「以你先前的屡犯的前科来看,确实无法相信。」然而,赤司征十郎看着他却相当肯定的点点头,然後在优树反驳自己之前,问道,「药吃了没?还有都几点了,不饿吗?」

「呃…那…那个…」优树脸上的微笑一僵,他还真的忘记要吃药了,虽然现在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是为避免万一,还是请东堂医师开了消炎的药给他,这几天来几乎都是赤司征十郎或是欧阳御风亲自把药拿到他面前,他才记得要吃的,下午还信誓旦旦地跟他说知道了,结果一忙起来,就完全忘记这回事了。

「还有,从回来到现在,你有喝多少水?」看了一眼他下午回来的时候放在他桌上的保温杯,看起来几乎没有动过的样子,双色瞳略带了点不满的直逼向他。

「征…征十郎,我这不是…忘记了嘛…」优树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看着那直逼自己这边过来的赤司征十郎,不免有些不知所措地站起来想往後退,却忘记自己身後就是桌子,吓得自己绊了一下险些跌倒。

「就你这副样子,胆敢说自己没问题,嗯?」只见赤司征十郎手臂一伸将即将倒地的优树一把捞起,另一只手则是捏着他的双颊,凑到他的眼前略带警告一般地看着他。

「唔…对…对不起…」不知道怎麽的,看到赤司征十郎的脸就这样近在自己眼前的时候,他竟然会有不知所措的时候,而且总觉得心里有股莫名的躁动。

『我说,你们两个,要做什麽我是无所谓,但能否容我先去处理公务了呢?』从视讯里看到两人互动的凤瑀玥充满暧昧的一笑,果然跟欧阳御风说的一样,这两个孩子的感情或许早就不普通了,至少赤司征十郎对优树还算挺积极的。

「唔…凤…凤姐,你去忙吧!我跟征十郎也该去吃饭了。」这时才发现凤瑀玥还在线上的优树有些窘迫的推开那离自己有些过近的人,脸上带着怎麽也无法消退的潮红说着,居然被她看到这样的画面了…

『好,你交代的事我会办妥,就这样吧!有消息我会再通知你的。』说完之後,便切断了视讯画面。

「难得你还记得要吃饭,走了。」赤司征十郎一个挑眉,还以为他真的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了。

「…」优树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的跟着赤司征十郎离开了房间。

到了旅馆附设的餐厅时,发现所有人都已经到了,只是因为他们还没到场所以没人敢有动作,一见到优树根赤司征十郎出现时,一个个眼睛发着光,要知道他们可是刚训练完没多久,现在可都饿坏了。

「抱歉,久等了。」似乎是感觉到那对自己投来的哀怨目光,优树有些抱歉的笑了笑。

「忘川小弟,快过来,我们帮你留了一个位置喔!」实浏玲央走上前把赤司征十郎跟优树一起拉到了他们准备的位置上。

「好了,人都到齐就开动吧。」赤司征十郎看着所有等着他发话地期盼眼神,开口说道。

一声开动令下,所有人就像是饿了好几天没吃饭的样子,开始疯狂抢食。

「…」看着比中午还要庞大的抢食部队,优树实在不知道他是不是该动筷跟他们一起抢。

「优树,还不吃?」不知道在什麽时候,坐在优树身旁的赤司征十郎已经夹了一碗的菜放在他的旁边,看着还在征楞的他,开口问道。

「咦?啊,谢谢你…」对上赤司征十郎的双色瞳,不知道为什麽心里竟然会突然有漏跳了一拍的感觉,点点头之後,就埋头默默地吃着,根本不敢再多看他一眼。

看到两人这莫名的互动,几人相互交换了一个眼色,更是肯定了他们下午的想法,只不过…当着赤司征十郎的面,这种问题他们可一点也都不敢问,看来只能循机会私底下去问优树了。

用完餐之後,赤司征十郎接到一通电话先行离开位置,而优树则是打算回房间继续处理还未处理完的公事。

「欸!忘川,别一吃饱就又往房间里钻啦!」叶山小太郎一个身手,勾住优树的脖子,阻止他打算回房间的脚步,他可是很想跟着个小学弟好好的交流认识呢!

「是啊,忘川小子,难得的都来到这里了,就别这麽用功了。」根武谷永吉大掌大力地拍拍优树的肩膀如此答道,虽然赤司征十郎并没有告诉他们优树在做什麽,但是从他因为生病所以暂住在赤司本家,又被他给带来这里散散心,想来就是不希望他老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吧。

「叶山学长,很难受啊…请放开我。」优树有些痛苦得挣扎着,最後无可奈何的,用以往把黄濑凉太跩下来的方式把他给弄了下来,真是的,一个两个的这样,他就是不懂为什麽他们这麽喜欢挂在他身上啊。

「是说,忘川小弟,我发现你跟小征的感情不错呢!」实浏玲央开口说道,他们今天一天可被赤司征十郎的态度吓到不少次,他们根本没有想到,那个总是令整个篮球部里敬怕的人,在面对优树这个人时,竟然会有完全不一样的表情与态度,而且赤司征十郎看着他的眼神完全不同,是一种相当温柔的感觉。

「咦?是…是吗?」优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然後才说道,「我跟征十郎国中时就认识了,所以感情是不错啊!」他这样说其实也不算错,只是他总觉得他们两个最近的关系,好像正在产生另一种变化就是了。

「不不不,赤司他对你才不是像那样。」叶山小太郎摇摇头,相当不赞同优树的说法,就算他对赤司征十郎的认识并不深,但是他就是知道,他对优树的态度,绝对不仅仅只是好朋友这样而已,「我说,那家伙该不会喜欢你吧?」毕竟以他的外貌与家世,要怎麽样的女孩子会没有,但是自从他入学洛山之後,已经不知道多少女生跟他告白过了,却没有一个能够修成正果,那麽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而且他的直觉告诉他,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优树。

「叶…叶山学长,你在说什麽啊!」没想到一与被他道破,优树有些窘迫的反驳着。

「哈哈,被我猜中了对吧!」尽管优树否认着,但是从他那突然有些泛红的脸颊就可以隐约的猜的出来,一定是被他说中了。

「欸,真的吗?」所有人突然的都围了上去,他们对所谓的同性恋爱并没有任何排斥或是反感的想法,但毕竟身边并没有这类的人存在,所以对他们很是很奇。

「这…这个,你们不要…」被一群人这样穷追猛打一般的追问着,优树突然不知道该怎麽面对他们几个,连连後退想躲回房间去,却不料背後撞到了一个温热的物体,纳闷地回头一看,「征…征十郎…」

原来他撞到的人就是他们刚刚话题中的人物赤司征十郎,只见他伸手抓住他的两臂,扶稳因为撞到他险些跌倒的优树,然後再抬起头看着众人,「看来是训练还不足,明天起训练加两倍。」就是因为训练太轻松了,所以他们才会还有精力在这边缠着优树问东问西的,既然如此,那麽就加倍训练,让他们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想这些有的没的。

「呃…赤司,你说真的吗?」听到训练加倍这三个字,全部人的脸都垮了下来,要知道,因应决赛即将来到,所以他们的训练已经是平时的两倍了,如果再加两倍上去,会死人的啊!

「既如此,不如…三倍,外加…」优树看着他们的反应,有些好笑的说着,一边把自己手腕上的负重取下来,然後放在实浏玲央的手上,「这个,我全身上下加起来应该有三十公斤左右,相信加上这个,你们的进步一定很神速,是吧?征十郎。」居然想要来调侃他跟赤司征十郎,那麽他稍微坏心一点也没关系吧?

「哦?这倒是个好主意。」赤司征十郎微微挑眉,他是不知道这个方法对他们有没有效用,但是至少在优树身上的效果好像并不算太差,既然优树都做得到了,那相信他们也可以吧?

「呃…哈哈,其实我发现我好像有点累了,先去睡了啊!」实浏玲央连忙将手中的东西还给优树,随口找了个理由,连忙转身离开。

「我…我也是,我也要去洗澡睡了,那个…先走了啊!」见状所有人都开始找理由开脱。

该死的,如果真的背着那三十公斤的负重外加三倍训练,那他们还能活着回到洛山去吗?本来以为赤司征十郎已经很狠心了,但没想到优树更像个魔鬼,只不过…他平时都一直带着那样的负重在活动的吗?怎麽样也看不出来啊!

「哎呀!全跑了,真可惜…」看着那似是落荒而逃的众人,优树一脸可惜的样子说着,本来还想着要分享自己锻链的心历路程的呢!不过这样看来应该是没办法了。

「优树,走了,回去休息,伤口还要上药。」看着优树还有心情捉弄人,赤司征十郎安心的微微一笑,拉着他回到他们的房间去。

「欸!是说,不是都好了吗?上药的事情就…」优树不是很情愿地说着,是说都说几次了,上药他可以自己来的,但是赤司征十郎就是不认同让他自己来,害的他现在跟他独处的时候真的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人。

「嗯?有意见吗?」赤司征十郎看着他,眼中大有「你敢说有就试试看」的意味存在,他可不是那种做了那样的事情之後,还要把人抛手不管的人,更何况,眼前这人还是自己心仪的人,他就更不可能放手,走近他,双色瞳中没有刚刚那充满警告的意味,只有温和,轻轻地靠着他的额头,自信的一笑,「你只要好好地站在原地,等我走近你就可以了,我可不准许你逃,也不准躲,听到了没?」他一直都是知道的,优树是个害怕接受情感的人,但是这也没关系,他只要乖乖地待在原地,他就会将他从里头带出的。

「你这样说…也太奸诈了…」他一定是知道只要用这种方式要求,他就一定不会拒绝的吧?明明知道这样他的心会被他拨动的完全无法平息,却还是故意这样做,太奸诈了啊!

四天三夜的集训就这样结束了,而优树也必须回到东京参加诚凛的暑期集训的计画。

「回去小心点,伤口才刚好,别太勉强。」尽管优树的伤这几天一直都是他在照料的,理应是最清楚他的复原状况的,但是却还是严重的提醒他,毕竟他最不懂的就是好好照顾自己。

「我知道,不用担心。」优树点点头表示明白,「虽然I‧H大赛是遇不到了,但是我想W‧C大赛应该还是遇的到的,到时候请多指教罗!征十郎。」他可是很相信诚凛的大家的实力的呢!再说了,这几天跟黑子哲也联络的时候,听说木吉铁平已经归队了,所以也就代表他们的阵容又强大了不少。

「恩,回去路上小心点。」赤司征十郎点点头,他对优树的实力是相当信任的,如果是有他在的球队,要进入决赛是相当有可能的。

与赤司家的大家长道别之後,优树结束了他这一周的京都旅程。

坐在回程的车上,优树回想着这一整个礼拜下来发生的事,总觉得自己跟赤司征十郎的关系正在发生微妙的变化,那是一种,让自己会有不知所措,却亦点也不讨厌的感觉,只不过,他们两个这样…真的好吗?心中满是对未来的不解与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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