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黑子的籃球《心之所向》 — 卷2 高中篇 第三十章 宴會中的意外

在前往京都的车上─

「优树,发生什麽事了吗?」由於优树的强烈要求下,欧阳御风终於不再称他为总裁,而是直呼他的名字,当然的,这只局限在私底下,公开场合中自然还是必须称他为总裁的,只是,他总觉得不是他的错觉,从今天早上他开车去优树家接他们时他就发现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怪怪的,不…与其说是怪,不如说是,总觉得赤司征十郎一直再避免与优视线相对,倒底怎麽了?

「呃…其实我也不知道…」优树有些苦恼地笑了笑,从今天早上他梳洗完从浴室里走出来时,就发现赤司征十郎怪怪的,虽然他也说不出哪里奇怪,明明他跟以往一样那麽不可一世的样子,但…每当他们视线对上的时候,他就会不自觉地移开,难道是他做错了什麽是惹他生气了吗?还是…他其实是真的很不喜欢跟人同床,所以才有这种反应?但不论他如何追问,赤司征十郎就是闭口不提。

眼神瞄向坐在自己身边的赤司征十郎,但他却一直看着窗外,耳根略有点红的样子,「难道是发烧了?」好像从早上开始,他的脸就有点潮红,难道是因为感冒发烧了吗?这样的念头一出来,优树有些担忧的坐到他身边去,将一直看着窗外的赤司征十郎的头给转过来,在他还反应不及的时候将自己的额头给靠了上去,「咦?没发烧啊!」感觉那从额头上传来的温度很是正常,那应该是没事的吧?

被优树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给吓到了的赤司征十郎,愣愣地看着那紧贴着自己,距离几乎不到五公分的绝美面孔,心脏一阵紧缩漏跳了一拍,但看到那冰蓝色的眼瞳中溢满了担忧,却还是尽可能地让自己的语调如同以往一般平静地开口说到,「我不要紧。」

「喔,没事就好,我还以为你发烧了。」确定他没有发烧之後,优树理解的点点头,就那样跟他并肩而坐。

「呵!」欧阳御风轻声地笑了笑,从车子的後照镜里,他把他们的举动看的一清二楚,他并不反对所谓的同性的恋爱什麽的,有些怜惜的从照後镜看了一眼赤司征十郎,但如果对象是优树的话…好像会有点辛苦啊!因为他有时候没自觉的程度实在是让他们都觉得是天怒人怨的程度了。

至於赤司征十郎,则是又继续看着窗外,但是手臂传来的那不属於自己的温度,没由来的让他心里有些烦躁却又略带欣喜,真的不妙,好像自从早上在优树去梳洗时,他将自己思绪理清之後,在他心里萌芽的情愫就好像越发无法控制了。

莫约两小时左右的车程之後,他们来到位於京都的赤司本家,但赤司征十郎却只是请管家带优树跟欧阳御风去房间,而自己却先离开了。

「咦?征十郎,怎麽了吗?」优树连连呼喊道,但却看他就那样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内,不禁有些纳闷,以他的性格,是不太可能会把客人就这样丢给管家自己走掉的,到底是怎麽了,从一早开始就很是诡异。

「呵,好了,先进去吧?我想赤司少爷可能是有要事要先处理。」欧阳御风好笑的看着那懵懂的优树,无奈地摇摇头,看来要等他自己开窍,恐怕得花不少时间了。

至於独自离开的赤司征十郎,则是带着心烦意乱的心情,来到赤司本家里头附设的剑道场,熟练的穿上剑道服之後,拿起竹剑开始练习挥剑,以往,不论有什麽烦心事,只要换上剑道服,在道场挥剑练习就能让自己冷静下来的,却不知道为什麽这次却不管用了。

「征十郎,你的心已经乱了。」就在这时候,一个听起来年迈,但却又充满霸气的声音自他身後传来。

「祖父…」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赤司征十郎的祖父赤司总佑介,只见他有着与他一样赤红的眼瞳,但比起赤司征十郎的,却又多了些许沧桑与历练。

「怎麽,倒很少看你这样烦心。」对这个他们赤司家的长孙,赤司总佑介一向都是很疼惜的,因为他知道他自小学母亲去世之後,就一直被他父亲逼着去做各种菁英训练,几乎压的他都快喘不过气,却不曾喊过一声苦楚,而又再即将升上国三的时候,总觉得他性情似乎有些许的改变,虽然他什麽都没说,但是想来一定发生了什麽吧?

「没什麽,请祖父不用挂心。」收起竹剑,对现在的自己来说,虽然刚刚挥剑时确实心烦意乱,但如今已经稍稍冷静下来了。

「大老爷,少爷,我将忘川少爷带来了。」赤司家的老管家泽成康史时在拗不过优树坚持要先跟赤司本家长辈打招呼的意愿,无可奈何之下只能引领他过来。

「赤司爷爷您好,这两天要在您这叨扰了,敝人月隐集团总裁忘川优树,还请您多关照。」优树相当有礼且郑重地对着赤司总佑介说着。

「不用这麽拘谨的,你跟征十郎是国中就认识的吧!既然如此,叫我一声爷爷就好。」赤司总佑介和蔼的笑了笑,没想到会让自家孙子挂在嘴边的这个孩子居然这麽漂亮,而且…眼角瞄向赤司征十郎在看到优树之後,有些略为僵硬的表情,虽然只有一点点,但是那可是他看着长大的孙子,自是相当理解,看来他心烦的原因也是他了吧?一边这样想了想,一边狡诈的笑道,拍拍赤司征十郎的肩膀,「既是你的朋友,那就交给你自己招待了,爷爷我就不打扰了。」说完之後,就在泽成康史的陪伴之下离开了。

「咦?这是…剑道的衣服吗?所以征十郎刚刚是在这边…练习剑道?」优树看了一眼赤司身上的衣服,有些纳闷的问着,如果是这样,跟自己说一声就好了,又何必这样慌慌张张地离开呢?难道是因为他爷爷很严肃吗?可是,应该不会吧,毕竟他刚刚跟他爷爷交谈的时候,感觉是个很温和的老人。

「恩,我去换衣服,等等带你在本家走走。」赤司征十郎点点头,却忍不住松了口气,还好优树并没有问自己为什麽要来练剑道,否则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好了。

对优树来说,这还是第一次进到这麽大的日本古老木造房屋,对他而言倒是很新鲜,而且用的木头好像还是颇好的,散发淡淡的木头香,「这里真的很漂亮。」对他来说这样充满日式风格的房子他顶多就只有在电视上看过,却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可以像这样走在这里面。

「如果真的喜欢,今晚宴会结束後好好休息,我明天带你去京都逛逛。」看着优树一脸开心满足的样子,赤司征十郎嘴角微勾,如此说道,若是早知道他这麽喜欢这样的房子,他一定会邀请他来京都走走逛逛的。

「恩,好啊!」其实今天经过京都街道时,他就觉得这边有这跟东京截然不同的古风,特别的有韵味,本来还打算要着改天再抽空来这边旅行的,没想到赤司征十郎这个当地人愿意当他的导游,那就再好不过了。

基本的带优树在本家绕了一圈之後,就看到一个下人似是慌慌张张地跑来,「征十郎少爷,忘川少爷,终於找到您们了,离宴会时间只剩四个小时,大老爷吩咐了,两位这次都得穿和服出席,因此请两位快跟小的去更衣。」

「和服?」优树一脸纳闷地看着赤司征十郎,这次的宴会有这个计画吗?他怎麽没有听说过。

「我想应该是祖父一时兴起的吧…」赤司征十郎无奈地摇摇头,他的这个爷爷虽然对外的形象一直都是充满霸气且严厉的人,但是私底下却是一个喜欢不按牌理出牌,常常会捉弄自己儿孙当乐趣的人,想来这次也是故意的吧?

「呃…征十郎的爷爷还真是…很特别…」优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本来还以为赤司家的大家长会是个相当严谨的人,不过看来也不完全是这样呢…

两人就在下人的引领之下来到了预先准备好的更衣室。

「忘川少爷,这边请。」在赤司征十郎进去之後,下人微微一笑,将优树带到隔壁的房间里。

里头已经站着好几个准备帮他更衣的人,尽管优树很不自在,还是在百般折腾之下,把和服穿上,只是…不知道为什麽,虽然这和服是男式的,但是这个花纹也太中性了吧?

「优树,好了吗?」似乎是早就换好衣服的赤司征十郎在门外呼喊道。

「嗯,就快好了。」优树看了一眼正在帮自己穿和服的人,只见他对自己点点头,他才开口对在门外的赤司征十郎回应着,又过了五分钟之後,优树总算把和服给穿好了,从房里走出来,就看到那站在走廊处望着庭院的赤司征十郎,「征十郎?」不知道为什麽,他觉得赤司征十郎现在的眼神略带了些许孤寂。

「优树,你…」听到呼唤自己的声音,赤司征十郎转头看去,却在看到眼前的优树时,神情略显呆滞,优树本来就具备类似女孩子的那种柔美气息,而他现下穿着花纹很是中性的男式和服,那一直以来都是束在脑後的深紫色长发如今只是随意的披散在他的身後,而他本来骨架就比一般同龄男孩子来的小,再加上现在有些过瘦的身体,如今他表现出来的是一种惹人怜惜的气息,只怕就算女孩子跟他站在一起,也是略逊一筹了。

「怎麽了?难道是有哪里穿歪掉了吗?」看着他一直盯着自己看,优树有些慌张的检查自己全身的衣服,他刚刚要出来前有再检查一次了,所以应该没有问题吧?

「征十郎,优树,还喜欢爷爷准备得和服吧?」就在这时候,赤司总佑介在泽成康史的随行之下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已经换上和服的两人,很是认同的点点头,果然他老头子的眼光还不算太差,这两个人穿起来都很好看。

「谢谢您了,还让您特地准备我的衣服。」优树由衷地向他道谢着。

「那里,能让爷爷我看到有趣的画面也是不错的啊!是吧,征十郎。」赤司总佑介笑了笑,但看着赤司征十郎的表情却是略有些狡诈的。

「有趣的画面?征十郎?」优树有些不明白的看着赤司征十郎,难道刚刚有发生什麽事吗?

「咳…没什麽,你不用在意。」赤ㄩ征十郎略显窘迫的撇过头,没有对优树的问题做正面的回答,但眼神却略看了一眼自己的祖父,果然他是故意的吧?不管是突然说要换上和服参加宴会还是优树身上的这套和服,毕竟身为主办方的他也是刚刚才知道的。

「大老爷,两位少爷,时间差不多了。」虽然现在离宴会正式开始的时间还有将近三个小时,但是由於他们是主办方,所以必须先一步去现场,还好赤司本家够大,所以直接寻了个别馆作为这次宴会的现场,如今看来早一步的宾客们应该都已经在那边了。

「如此,那就走吧。」点点头,只见赤司总佑介的脸色突然转换成严谨又庄重的样子,那赤色的眼瞳里隐隐散发着霸气,与刚刚和优树他们笑谈时完全是两个样子。

到了别馆,果然已经有几个宾客已经来到会场,而赤司裕一郎则是早就到了现场,正在与前来的宾客们交谈。

「总裁,您在这里,我找您好久了。」只见欧阳御风身穿笔挺西装,快步地来到优树的身边,但由於这里是正式的宴会场合,所以在人前他还是恭恭敬敬的称呼他为总裁。

「抱歉,让你担心了。」优树摇摇头略感歉意的说着。

「如此,请由我负责引领您认识几位人物。」说着,很是恭敬的对着优树身旁的赤司征十郎及赤司总佑介行礼之後,就带着优树离开了。

在宴会现场里转了一圈之後,优树在欧阳御风的陪伴之下来到赤司裕一郎的身边。

「优树,快来,我给你介绍个人。」见优树朝自己的方向走来,赤司裕一郎连忙招手要他过去。

「裕一郎叔叔,晚上好。」本来想着他还在跟人谈话不方便打岔的,不过既然他都叫自己过去了,优树点点头走上前去,看着眼前那刚刚与他谈话的人,眉宇阳刚,而那双深邃的黑瞳中隐隐透露着邪气,让他第一个印象就是这人不像正派人士,尽管他伪装的很厉害,但曾为杀手的他,却能感觉的到,他隐藏在深处的肃杀之气。

「来,这位是山口组的组长山口本太,山口先生,这就是我跟您说过的,月隐集团的总裁忘川优树。」在介绍优树的时候,赤司裕一郎很是得意的笑了笑,就好像介绍自己最值得骄傲的儿子一般的语气。

「哦?这位就是…」山口本太有些意外的看着优树,本来还以为是因为合作关系,所以这人才会对优树很是赞扬,但如今亲眼看到後才发觉,这个看起来才十多岁的孩子很不简单,那冰蓝色的眼瞳里,并没有任何一点因为知道自己是黑帮老大之後会有的慌乱,只不过阿…果然如资料上说的一样,是个相当漂亮的少年呢。

「您好,山口先生,初次见面,我是忘川优树。」优树压下心里的惊讶,却怎麽也没想到,从刚刚到现在认识的人里,从政客到商人,还有日本警视厅的大人物,现在连日本最大黑帮的人都出现了,没想到赤司家的门面这样大,黑白两道的大人物都到齐了。

就在晚间八点整,宾客大多都已经到齐了,赤司裕一郎宣布宴会正式开始,向所有人简单的就绍了优树的身分之後,宴会正式展开。

「呼…」与众多前来套近乎的各界人物一一打过招呼之後,优树总算有那麽一点点空闲的时间了,真是…突然觉得总裁这个职位真是不好当…

「呵,累了吧?」欧阳御风好笑的看着那大叹一口气的优树,手上则是端了两杯饮料走了过来,「来,喝点东西吧!」由於优树的身体关系,所以就连香槟这一类的东西他都不准他碰,只见他递给他的是一个黄橙色的饮品,看起来应该是柳橙汁一类的东西。

「恩,谢谢。」优树感激地朝他到谢,接过杯子,眼神却是事不关己一般的看着会场中的状况,果然这一类的场合最多的都是阿谀奉承,难怪赤司征十郎听到要办这样的宴会时,语气中略显不悦。

「虽然很抱歉,但…优树,您还是去救救赤司少爷吧!」欧阳御风有些好笑的看着不远处被女孩子们包围的赤司征十郎,虽然他一直用着笑容耐心回答他们问题的样子,可是笑容好像已经越来越僵硬了。

「咦?呃…好吧…」看着略显困扰的赤司征十郎,优树无奈的耸耸肩,将杯子交给欧阳御风之後,朝他的方向走去了,「征十郎,怎麽在这,找你很久了。」

「啊!是月隐集团的忘川少爷。」那些世家千金们看到优树走过来,一个个很是惊喜的样子,毕竟月隐集团是日本现在数一数二的制药大财团,而其总裁又是这样年轻漂亮,自然是能轻易的取的他们的芳心。

「那个…忘川少爷您好…我是…」

「欸!是我要先自我介绍才对…」

令人意外的是,优树的前去,不只没能把赤司征十郎救出来,还让自己也跟着陷进去了。

「…」不是吧?现在的千金小姐们都这麽积极主动的吗?优树一脸傻愣地看着眼前几个开始推挤着要对自己自我介绍的大小姐们,是说,不是听说世家小姐们都会受各类礼仪教育的吗?但是现在的状况又是怎麽一回事?

「征十郎少爷,老爷叫您过去呢,还有优树少爷,欧阳先生正在找您。」最後,跑来解救他们的人是泽成康史,只见他虽然是这样说着,但却对他们使了个眼色,要他们快点离开。

收到他的眼色的两人互看一眼之後,就连忙离开了。

「呼…征十郎还挺受欢迎的…」总算脱离了那些热情的千金小姐们之後,优树大大的叹了口气,是说,到底是中国人太保守,还是现在的女孩子们都这样?他以前好像没有遇过这样的状况啊!

「呵,你不也不差啊。」赤司征十郎微微一笑,看着那一脸尴尬的优树,没想到他居然对面对这麽多女孩子会有这样无措的反应,意外的是个很单纯的人,「好了,我去父亲那边。」想来泽成康史会这样说一定是自己的父亲要找他,至於优树,大概是顺手帮他脱困的吧?

「恩,去吧!我去找御风大哥。」点点头应道,毕竟如果又被人缠上了,有欧阳御风在身边,也比较好行事。

就这样两个人分开来,但与赤司征十郎分开的优树本来想找欧阳御风,但是却发现他好像不再本来的那个位置,四处张望了许久,却还是没有发现人影,无奈之余,又从余光看到有几个女孩子们又将目光放到自己的身上来了,不禁感到寒颤,既然这样,还是暂时先离开现场比较好吧!基於这样的想法,优树决定离开别馆,更何况他也不太喜欢这种场合,到外头散散心也好。

一从走出去,娜有些凉意的晚风徐来,吹得他很是舒适的同时,却听到一个女孩子的惊叫声,伴随的含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叫喊着,「征十郎少爷!您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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