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黑子的籃球《心之所向》 — 卷2 高中篇 第二十八章 終將敗陣

「啊,火神那家伙没出场啊!」若松孝辅看了看坐在板凳上的火神大我,但却略感惊讶,这还是第一次,以他记忆中看过的人里,只要遇到青峰大辉这种压到性的天才实力之後,不是失去了战意,就是完全放弃一般的傻愣着,但是这个人却不同,不只没有因此丧失斗志,甚至还一脸相当凶狠暴怒的样子,这还真是前所未见,「只是,那家伙怎麽回事啊!跟第二节上场时的气势根本完全不同。」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转向现在正面对面的优树跟青峰大辉。

「神隐的第七人,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他…」看着面对面彷佛已经正面交锋了的两人,今吉翔一喃喃自语的说着,本来他还在质疑,这样一个温润如水的少年,竟然会被桃井五月将他跟奇蹟世代的队长赤司征十郎并列在同一个地位,这根本难以让人信服,然而如今,他却才真正的了解到,忘川优树这个人,或许才是诚凛里最会扮猪吃老虎的选手。

「桃井,对付忘川的方法应该有吧?」原泽克德把玩着自己的刘海,一边问着,刚刚第二节时他已经有上场了,所以应该多少有蒐集到关於他的情报了吧?

「没办法,小优现在的气势,跟第二节截然不同,我想,他这次发挥出来的,会是他真正的实力。」桃井五月摇摇头,面有难色的说着,不是她不想给出情报,而是给不出,优树本来就是他们拥有资料最少的选手,加上他以往都是不是发挥自己全力在打的,所以他的真正实力到底有多少,就连她也无法推测,尽管是如此认为着,但是她却有种预感,以现在的情况,就算是发挥全力的优树,也无法让现在的局势改变多少。

本来想着,优树会为保存自己体力而采用像第二节上场时那一样的战术,却不料,他一出场,就是一记猛攻,只见伊月俊将球传给了他,接着优树便快速的运球切入篮下,而青峰大辉连忙补位上前防守。

优树微微一笑,他早就知道这人一定会为了防守他而过来,虽然在之前的OneOnOne时他已经看过一次他的简单篮球,但是那一次的是未完成品,还没办法融合自己本身的特技篮球,所以施展起来还略有些绑手绑脚,但如今已经接近完美的状态下,他已经突破这个盲点。

运着球的优树,动作犹如在球场上舞动一般的左闪右躲,速度之快甚至与青峰大辉不相上下,旋即,一个漂亮的假动作後迅速回身,正当青峰大辉觉得时机正好,准备出手拦截时,却只看到了一个残影之後,优树就这样从他左侧绕了出去,紧接着,将球传给黑子哲也之後,他又用了加速传球,将球击到距离篮框最近的高空,而优树不知道甚麽时候已经跑到了篮下,高高跳起,灌篮的分。

「哇啊!那个漂亮的球员是谁啊?」

「欸,他刚刚甩开那个青峰了耶!」

「可是你不觉得他的动作看起来很流畅简单吗?既然这样为什麽这麽容易就突破了?」

「唔…优,你这家伙…」青峰大辉是兴奋却也是惊愕,他知道这是上一次他跟他对打时用过的技能,但却没想到才这麽短短几天,他居然可以把它改良的完成度这麽高,该说不愧是他吗?才一上场就把自己的兴致都提起来了。

「可别真把我当病弱来看待了。」微微一笑,他们对他都太过小心翼翼,但其实真的没有严重到这种地步,他这次的实力展现,就是要让他们知道,他也是很努力地在调养的,不用把他当成易碎的玻璃娃娃来看待。

「哼!有趣,我兴致来了。」从现在起,他总算是真正醒过来了,他可不会因为他身体状况就手下留情了的。

「那两个…怪物…」看着优树跟青峰大辉的攻防战,他们第一次发现,在这球场上,他们简直就像多於的存在,除了负责传球助攻之外,根本没有太大的功用,没想到,除了青峰大辉之外,竟然还有一个几乎可以跟他不相上下的怪物。

虽然,优树几乎可以说是竭尽全力的进攻,然而,青峰大辉又怎麽可能是好应付的对手,两方人马不断的抢分,场面顿时变得很是热烈,尽管如此,分数却依然在二十分差之上,而且黑子哲也的助攻也渐渐的失去了效用,至於优树,虽是用尽所有意志力在苦撑,但是却能很明显地看的出来,他的体力也已经快要消耗殆尽。

「忘川…」相田里子傻愣一般的看着依然努力不懈防守青峰大辉的优树,明明该是要换他下场的,可是…不知道为什麽,她就是没办法,她不忍心在这时候把优树给换下场。

「忘川你…」第一次看到如此热血且拚尽全力的优树,诚凛场中的选手们心中都有着莫名的悸动,看向那低迷的板凳区,日向顺平忍不住怒吼道,「一年级的,忘川那家伙都还没放弃,你们现在这是什麽态度,通通给我打起精神来。」丢下这句话之後,又继续在球场上奔跑,没错,就算希望再渺茫,他们也会拚尽全力,他们想打的,是一场不後悔的比赛。

听着日向顺平的怒吼,再看看球场上的球员们,是啊!选手们都还没放弃,他们的声援怎麽可以就此中断呢?

「恩,我明白了。」看着球场上努力不懈的优树,绿间真太郎在挂了电话之後,对着黄濑凉太说道,「走了,黄濑。」

「咦?小绿间要去哪里?」黄濑凉太不解的问道,他只知道他刚刚接了一通电话,不知道是谁打来的,只见他一脸严肃的样子,然後说完电话之後就说要走,到底怎麽了?

「赤司已经知道忘川二度上场的事了,要我们比赛後马上带他去医院给东堂医师检查。」绿间真太郎推了推眼镜,眉头略为深锁的说着,「忘川那个笨蛋。」要知道,他们现在可是已经进入了半决赛,所以他们的比赛都会有电视转播,想来是他已经看到了吧?

「呃…那个,小赤司很生气吗?」听到赤司征十郎的名字,黄濑凉太本来带着微笑的嘴角突然僵硬起来,没想到…他的消息这麽快速,居然已经知道了?

「从电话中的语气看来,是没有,但不能肯定。」虽然从电话里听不出来,但是他却觉得,那隐隐从电话里头透露过来的隐隐寒气,应该并不如他语气那般平静。

「…」看着他微微僵硬的脸色,黄濑凉太感到一阵寒颤,要知道,那个人生气起来,可是非常恐怖的,只希望优树的身体真的没异状,否则他们几个肯定都会遭受池鱼之殃的。

球场上─

尽管优树在球场上已经尽可能的夺取分数,也因此份数倒不如他们预料的那样惨状,但在青峰大辉丝毫不示弱的猛攻之下,再加上黑子哲也的能力渐渐失去了效用,第四节比赛结束的哨声响起时,诚凛最终还是以118:88的差距输给了桐皇。

「优还有哲,该要承认了吧,你们所选择的篮球,是错的。」比赛结束後,青峰大辉看着黑子哲也扶着半跪在地,有些脱力的优树,语调冷漠地说着,所谓的依靠会让人养成不好的习性,真正的强者,就算不依靠队友,也是一样可以取胜的,这…才是他坚信并且已经踏上的路。

「也…不见得吧…」优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但冰蓝色的眼瞳却没有因为输了比赛而丧神斗志,「我想…你心里一直都是知道的…不是吗…?」他一点都不相信,以前那个热爱篮球,被桃井五月骂篮球笨蛋的那个他真的荡然无存,他只是,强迫自己不要去注视那个他认为软弱的一面。

「总之,结果已经很明了,果然,能赢的了我的只有我自己。」在这场比赛结束之後,这一点,他更加坚信了,至於优树所说的那些,他根本不打算去想了,反正也跟他无关,「这次的赌注,你已经全盘皆输了,优。」丢下这样的最後一句话之後,青峰大辉转过身,信步离去。

望着那已转身而去的青峰大辉,优树的眼神不若方才那样坚定,他…赌输了吗?难道真的跟他说的一样,他所走的路,根本就是错的?

「优树君?」略显担忧的看着那神色突然黯淡下来的优树。

「呐!哲也,就像大辉说的一样,这一次,是我输了呢...」微微一笑,但那笑容却看起来如此牵强,明明把话说得那麽满,到头来却什麽也没做到,明明…就约定好了的,不是吗?然而现在却…

「并不是这样的,优树君已经很努力了…」这是第一次,他从他口中听到丧气的话,只见黑子哲也略带担忧的看着那因为耗尽体力,根本还无法自己站起来的优树,果然不该让他上场的,就在这时,两个一绿一黄的身影走了过来,「绿间君?黄濑君?」有些纳闷的看了看这两人,原来他们也有来看比赛啊,只是,怎麽会进来球场呢?

「我们来带忘川去医院检查的,可以吧?」但绿间真太郎却没有先回应黑子哲也的疑惑,而是先转身走到相田里子的面前,向她报备。

「检查?」相田里子皱了皱眉头,难道有什麽状况吗?她刚刚在场边一直都很小心翼翼的观察优树的脸色,目前看来,除了体力透支之外,并没有任何状况的才对。

「啊,不用担心喔!只是为了确保他身体没有异状,所以才要带他去检查身体的。」对上所有人担忧的脸色,黄濑凉太笑道,若不是赤司征十郎的命令,他们也不用这麽麻烦啊!

「真太郎,凉太,我没事的,所以…」似乎是因为短暂的休息之後,已经可以喘过气来的优树,在黑子哲也的协助之下,缓缓站起身来,走到他们面前说着。

「忘川,要我们带你去检查身体的,是赤司。」不然他何必这样多管闲事,但是那个人的命令都下来了,尽管他们现在已经位在不同的学校了,但是对於赤司征十郎的命令,只要是合理的范畴之内,他们还是会照做的。

「是征…征十郎吗?」没想到会从他口中听到意外之人的名字,优树有些一楞楞的重复着,可是…为什麽这麽突然?

「赤司已经知道你二度上场的事了,忘川,如果你不希望他特地从京都跑来的话,最好还是乖乖跟我们去的好。」要知道,如果让赤司征十郎知道他们没把他交代的事情做好,他们可是都会遭殃的,所以如果可以,他希望优树能够听话点,别让他们使出非常手段。

「他…知道了?」怎麽会,不是才不久之前发生的事吗?难道是他们告诉他的?不可能啊,黄濑凉太应该是不会说的,他只会用泪眼汪汪的眼神责备自己,至於绿间真太郎,他本来就不是那种多事的人。

「忘川,你真不知道吗?半决赛其实已经算是大比赛了,所以会做电视直播的。」绿间真太郎有些无奈地看着那反应迟钝的优树,他难道就没有发现现场有不少摄影机吗?

「唔…」优树顿时无语,他是真的不知道啊!他本来以为那些是来为比赛做纪录的而已,一边这样懊恼地想着,一边有些心虚的看着绿间真太郎,犹豫许久之後,才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他…生气了吗?」

「与其问我,不如检查完之後,你自己打通电话亲口跟他报备就知道了。」然而,绿间真太郎却略带了点坏心的,不告诉他赤司征十郎的态度,或许也是因为他这次的胡闹让他也有些不悦了吧!

「知道了…那就走吧…」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看来如果自己不去,这两个人肯定用扛的也会把自己扛去的,既然这样,他除了妥协,没有任何反驳的理由了。

「如此,黑子这家伙的包包再麻烦你收拾好送来了,我们先带走他。」绿间真太郎点点头,看了一眼正在穿外套的优树,对着黑子哲也点点头的说道。

「好的,路上小心。」黑子哲也点点头应道,既然是为了优树的身体着想,那麽他就绝对不会拒绝的。

目送了他们几人的离去之後,他们也就回休息室了。

优树走在两人的中间,但头微低看起来略有些沮丧的样子,「抱歉,好像让你们看到难堪的画面了…」这好像是他第一次拚尽全力之後,还输了比赛啊!没想到他也会有这样失控放纵的时候…

「没什麽,只是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热血沸腾的你。」绿间真太郎不是很在意的回答道,但心里却还是感到意外的,以他对优树的认识来说,以往这个人总是一副胸有成竹,处之泰然的样子,然而今天的他,在球场上肆意放纵,不受拘束的样子,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嘿嘿,小优树,跟你说喔!小绿间的意思是其实有点喜欢这样的你呢!」黄濑凉太完全不管优树本人的意愿,就这样挂在他的身上,一边调侃着。

「黄濑,你在说什麽傻话?」绿间真太郎送了他一个白眼,又看了看优树有些疑惑略带惊讶的看着自己,有些窘迫的撇过头去,说什麽喜欢优树的这种话,根本不是这样的。

「小绿间,你在害羞吧!」他们可是从国中时期就认识了的,又怎麽可能不知道这个人一直都是口是心非的,明明刚刚在场边看着比赛中的优树都看呆了,现在才来极力否认,不会嫌太晚了吗?

「黄濑,你很闲吗?」绿间真太郎瞪了他一眼,如果不是因为太闲,又怎麽可能会一直把捉弄自己当游戏,只见他耳根略带潮红,却还是极力的反驳黄濑凉太,但在心里又不得不认同,这样的优树确实还不错,大手放到他头顶上,生涩又带温和的揉揉他的头顶说着,「你又不是不知道青峰那家伙别扭的性格,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就是啊!大不了,下一次换我帮你打醒他就是了。」其实他们都知道,在他们这些人里,到目前为止没有原谅优树的人,大概也就剩他了,但偏偏他是那种最难搞定,又不肯听别人劝的性格,所以就算他们想帮忙也帮不了。

看着他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就只为了让他打起精神来,有些无奈,却又释然一般的笑了笑,「好了,知道了,若是再摆这副表情,就太对不起这麽努力安慰我的你们了。」是啊!不是早就决定了吗?不管有任何挫折,不管是否会相当困难,他都要好好道歉,并且得到原谅的吗?怎麽可以因为这样一点事情就打退堂鼓,何况,再不振作起来,又怎麽对得起为了安慰自己,一直相互吐槽的这两人呢?

在这场比赛过後的两场比赛,因为火神大我的脚伤,以及当初答应後两场不能再上场的优树,再加上为了青峰大辉,所有人几乎把大半的精力都用在与桐皇对战的这场比赛上,最终只得以败阵收场,而属於他们的I‧H大赛就此画下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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