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承轩离开台南後,我的日子再度步入正轨。外婆的病情正在逐渐好转,外公的菜园最近也丰收,因此得了一大笔收入。
生活慢慢的调整到不错的状态,每一件事都很顺利的进行着,直到八月中旬,暑假已经过了超过一半,我接到姜承轩的电话。
「我想跟你说一件事,你现在忙吗?」
他的语气严肃到让我立刻觉得不对劲,「还好,怎麽了?」
「我不是说要帮你问问李晓淇的事?我从女生那听到一些了,不过真实性还有待商榷。」他顿了一下,沉下嗓子,「你离开之後,女生她们好像起了点争端,周郁茵是说李晓淇喜欢上莫侦,为此她不择手段想害他跟陈巧云分手,所以发生很多事,包刮偷走莫侦送巧云的东西,还有私底下一直疯狂约莫侦去看电影甚麽的......」
语落及此,他打住,「但我觉得李晓淇不像那种人啊。」
「到底怎麽回事?晓淇现在怎麽样?你说你要帮我去看她的,她还好吗?」
「呃,班上女生说有一起去看过她,说她家里有事,才缺考期末考。」
「家里有什麽事啊?」事情为甚麽越来越复杂?
「她家的乌龟好像死了,我根本不知道她家有养乌龟。」
那只乌龟叫托托,我去过晓淇家几次,对牠很有印象。
「这样啊......晓淇很珍视她呢。」
「好啦,大概算没事了吧?你什麽时候回来学校?」
「快了吧,开学没多久应该就会回去,我得先确定外婆的病情真的完全好转,也能工作了,我才能离开。」我往後一躺,瘫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回去後,我一定先去找晓琪一趟。」
那天晚上,我和姜承轩聊了彻夜,直到隔天醒来,才发现我先睡着了,手机萤幕却还亮着。
他没有挂掉,但我依稀听到他沉缓的呼吸声。
我决定挂掉电话,给他传一封信息,便将手机丢在桌上,到楼下准备梳洗。
「白痴,我就看你睡的熟到我叫不起来啊,挂掉感觉对你太差了。」
在面店时,我收到姜承轩的回复。
看了一眼,将手机收进口袋,我抓起抹布开始帮每一张桌子擦拭,顺便打扫一番,老板娘今天不在,要我暂时顾店一天。
「真的不会太累吗?只有你一个人?」
「不会,我可以啦。」
早上和老板娘通话过後,老板娘不断叮咛我该准备的,尤其是一直强调如果累可以直接打烊,甚至可以不要开。
我拧了拧拖把,准备拖地一圈再拉开店门的布幕,把营业中的招牌挂上时,一位平常常来的大叔推开了们,迳自走了进来。
因为是熟客,我把「还没开门」的话吞下,取而代之:「叔叔先随便坐,稍等一下。」
「啊你们老板娘咧?」大叔抖着脚,嘴边刁了一根菸,「我要一碗馄饨面,跟平常一样。」
「老板娘家里有点事情要办,上台北去了。」我莞尔,将拖把摆在一旁,抓了一把面入锅。
「所以只有恩雨你一个人呀?」大叔取下菸,咧嘴一笑,齿缝的槟榔汁一览无遗。
这叔叔平常就会三不五时来找老板娘串门子,自从我来这里工作之後,天天都可以见到他。虽然他仅有偶尔才会跟我搭上几句话,绝大部分都是找老板娘,但我始终有注意到,他常常对我投以令人不舒服的眼光,也常常伸手想要触摸我,但都被老板娘委婉地制止。
「嗯。」我将煮好的餐点送上他面前,转身要离开时,他抓住我的手。
我下意识想甩开,他的力道却加重,脑袋里危机意识猛地响起,我想大叫,却被他看穿了意图,他将另一只手摀住我的嘴,强行拖着我到餐厅的角落,我拼命垂死挣扎,他的力道却很轻松就足以压过我的。
感觉到脸颊上一股热流窜过,顺流而下,我仅能用喉咙发出几声呜咽,他完全不理会我,粗暴地撕开我的衬衫,边低沉:「叔叔好久以前就看上你了,我忍了好久......」
我一边大力摇头,全身奋力挣扎,他终於受不了,直接跨坐在我身上,摀住我嘴巴的手没有离开,他垂下头,舔了舔我的耳垂,「你好香,叔叔好想要......」
那一刻,我几乎觉得人生没有光明了。
谁来救救我,谁都好。
拜托谁从这附近不小心经过吧,不小心发现还没营业的面店里有点声音。
谁都好,拜托谁经过吧......
他抚摸完我的全身之後,准备撕开我的内衣,这时门唰地一声被推开,渗透出一丝光线,我看着一个人影站在门前,因为逆光看不大清楚。
「死猪哥,你那脏手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