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明天在去後山吃饭吧。』我躺在床上,传讯息给文睿宇。
『为什麽?』没过多久他就传回来了。
『日日叫我们滚去後山吃草。』
接着他就传了张傻眼的贴图回来,『好吧。』
到底是什麽事啊?他瞒着什麽?
我怎麽什麽都忘了...
关於过去的一切,我所能记得的都只是琐碎
而他的秘密是什麽我怎麽想都记不起来
我所能确定的只有我必须想尽办法让他脱离险境,就算我根本不确定我到底做不做得到...
我盯着天花板发呆
先睡吧。
「你要不要说点什麽?」我对着眼前穿着高中制服的女孩问着。
他不但没回答我的问题,而且还一直盯着我猛看。
「你说吧,不管是什麽事我都能听,光看着我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她仍然没想要理我的意思。
我缓缓走到她身旁的位子,坐下。
「我知道你是被逼来的,但你现在能说话的,应该只剩我吧?」
「我不相信任何人。」她面无表情地说着,「而且你应该只觉得我是你的一个精神病患吧?」
她笑着,讪然地笑着。
「我没有把你当成病人...」
「都不要再说了,我没病!」她直接打断我的话突然朝我吼来。
「好!你没病!我知道。」我大声叫住本来想直接跑出诊间的她。
我走近一脸气愤的她。
「很抱歉激起你的怒火,我想今天也不适合再谈了,下礼拜你会来吧?」我拉着她的手问着。
「不会。」她直接甩开我的手。
「那我跟你达成一个协议,好不好?」
她回头看了看我。
「我教你怎麽再次相信其他人,但交换条件就是你要告诉我你发生了什麽事。」
她挑了挑眉,「好啊。」
我笑了,发自内心的。
我伸出手,比出打勾勾的手势
「心理医生都这麽幼稚?」
「这不是幼稚,是一种仪式!」
她叹了口气,也伸出了手来,仪式完成。
她这才走出诊间
我知道她不是真心的,看得出来,她可能只是想看我能搞出什麽花样来,或是看我笑话吧?
无所谓,反正她会来就好了。
突然有人敲了两下门
「请进。」
「还好吧?」芷琪指了指门外。
我无奈的点点头,「被逼来的。」
「哪个精神病患会主动承认自己有问题?」她笑了几声。
「其实我觉得她没有什麽问题。」我认真地盯着手中的病患资料。
「如果真的如你所说的她没病,那你留她干嘛?」
「为什麽有故事的人就一定有病?」我朝着她刚刚走出的门口微微笑了笑。
「唉...艾大医生的外星语我就是听不懂~」她开玩笑地说。
「但就算没病,事情还是需要解套,不是吗?」
我朝着远方的她,说着。
「昨天没睡好?来这边补眠?」文睿宇整个人遮住了我眼前的所有光线。
我打了个大哈欠,「对啊,昨天梦到了我的心理医生路程...」
语毕,我才惊觉自己说错话的闭上嘴。
「心理...医生?」他一脸怪异的盯着我。
「对啊...」我心虚地应着,「你信不信我未来会当上老师,餐厅二厨,心理医生和作家?」我只好将错就错的开始对着他胡言乱语。
「相信。」
「真假啊...」我笑了出来。
他点了点头,「我相信人会梦见自己的未来。」
「啊你刚刚说你梦见你的心理医生路程?是什麽样子啊?」他好奇地看着我。
「我有一个病患,也是女高中生,被父母逼来的。」
「喔...」
「之後啊,我因为她改变了。」
「怎麽说?」
我扬起微笑,「她真的很特别,我因为她,辞掉心理医生,改当作家。」
他笑了几声,「你真的很会乱想...」
「你都不会觉得我很奇怪吗?」我侧着头问着。
他摇了摇头,「我也很奇怪。」
「快吃啦,午餐时间又快过了~」他大声嚷嚷着。
「知道啦~你还不是一样...」
那些工作,我都做过
我就是那种,什麽事都有兴趣,却什麽事都做不到最好的那种,差不多小姐
什麽都只会讲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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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之所以会因为另一个人产生改变,就是因为那个人对自己本身来说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个体,是无可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