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懋~弟~弟~」
方懋叹了口气,照开学那天一样往左一闪。
「欸!?」中计了!
「哼哼!抓住你了喔~」立刻急转弯往左扑过来的泛玄昱一把抱住方懋。
低头看了一眼满脸胜利的玄昱,方懋倍感无奈。
「早……玄昱哥。」
「别看起来那麽不开心嘛!干嘛?快世界末日了还是SHIRO走丢了?唉唷!!」
话还没说完,方懋大力的往玄昱的头敲下去。
「少给我在那边乌鸦嘴……SHIRO如果不见了我现在就不会去上学了。」
「好嘛好嘛~对不起,话说你之前讲的跟踪狂的事件到底解决了没啊?」看着红色的身影在自己身旁跳来跳去,方懋又叹了口气。
「解决了啊。」
「怎麽样怎麽样?犯人是谁?」两眼星星的泛玄昱凑近,兴致勃勃的样子。
「我们班的……。」
「女生?男生?男生的话也太恐怖了吧~」玄昱双手抱着胸口颤抖着。
「女生啦……。」方懋又白了玄昱一眼。
「呜喔!!!女孩子啊!!正不正不!?她暗恋你吗?」
「不要乱讲……只是我不小心拿走了她的东西,她想找我拿找不到时间而已。」
「切……才这样啊?」兴致全消的玄昱把双手环在脑後。
不过又一会儿又窃笑着把头凑近方懋。
「呐呐~你还没说那女孩长什麽样子说~」
「什麽样子啊……?」方懋歪头想了一下。「不好讲…。」
「不然拿个东西形容一下?」
「呃……。」
泛玄昱全神贯注的看着方懋。
「幽灵……吧?」
「蛤!!!!!?」玄昱瞪大着双眼,垫高脚尖伸出手碰向方懋的额头。「你还好吗大哥?」
「什麽意思你……。」
「幽灵吗……?」泛玄昱转身看着远方走着,两人就这麽沉默的走了段路,取代围墙的是人来人往的街道,宁静的社区被两人抛在身後。
「我想去看看!」玄昱突然转头,绿色的眼睛直直盯着方懋。
「蛤?」方懋被对方没来由的一句话给愣住。
「幽灵啊!!跟踪你的幽灵小姐!」
我是不是又打开这笨蛋的什麽开关了……?
「感觉超~帅的啊!像幽灵一般的女孩子啊……多高啊?告诉我啦!」
脑中突然浮现梁悠悠娇小的身影,方懋把手放在自己的肚子附近。
「大概…这麽高吧。」
「呜喔喔喔!萝莉型的!糟糕糟糕!更想看了啊!!」玄昱在路上乱叫乱跳,「呐呐可以吗!!我想看想看!可以吧!?我想去你们班!」开始异想天开的某个笨蛋把脸贴在方懋的手臂上磨蹭着。
後者打了个特大的冷颤……。
「不要!你想干嘛啊!」
「别这样嘛~让人家看一下!!看一下就好~拜托啦~」
根本就是变态……。
心底突然窜起的罪恶感让方懋觉得头开始痛了起来……是不是无意间给悠悠带来了满大的一个困扰?
「看一下就好嘛~~」走过了马路,玄昱还没有放弃的持续骚扰着方懋的手臂,丝毫不在意旁人头射过来的特殊眼光。
方懋无奈的努力无视笨蛋走着。
「啊。」
方懋停下脚步,来不及反应的玄昱往前大跨了一步,差点没跟地板来个浪漫接吻。
「呜哇喔!!你干什麽啊!谋财害命。」看着突然愣住的方懋,玄昱看向前方。
什麽东西都没有啊……?
「早安,悠悠。」
背後突然传来方懋的声音,玄昱又回过头……方懋的视线落在自己身旁的位置。
「早安,方懋同学。」一个身穿校服戴着黑色连帽的小只女孩站在那边。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玄昱吓的往後蹬了三大步。「你、你…你、他…」支支吾吾了好一阵子,玄昱被吓的连个完整的句子都无法组成。
「玄昱哥……你刚刚才狂吵着要看……现在人家她就站在你正前方你这样很失礼呐。」方懋扶着额头指着悠悠。
原来我上次在教室被吓到的时候是这种蠢样吗……?
「啊……?你在讲什麽?」似乎还没回过神来,玄昱两眼呆滞的看着方懋……还有那个吓的他三魂七魄全跑光的"罪魁祸首"。
方懋小小的叹了口气,将双手拍上悠悠的肩让她转过身面向玄昱。
黑色的连帽的阴影遮蔽了悠悠大部分的肌肤,她整个人就像活在跟其他人不同的世界。
「她就是你刚刚说想看的那个女生,我的同班同学梁悠悠。」
悠悠抬起头,没有任何喜怒哀乐的双眼直直看向玄昱。
「……?我是……梁悠悠……你……好。」看来面对陌生人,又突然的要她自我介绍太勉强了点……。
「诶诶!?她就是那个幽灵小姐?」玄昱震惊的看着矮他一截的女孩……她真的是高中生吗……?
橙色的瞳孔闪过了一丝恐惧,悠悠往後退了一小步。
看着悠悠的反应,方懋用责备的眼神看向玄昱。
『你吓到她了!』
「啊啊!对、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玄昱困扰的搔着头。「我叫泛玄昱,是你身後那个大块头的青梅竹马,别看我的身高这个样子~我可是他的哥哥喔!也是你们的学长,请多多指教。」玄昱重新自我介绍,悠悠再次抬起头望着玄昱。
玄昱望着悠悠的橙色瞳孔向是在思考什麽的好一阵子,突然往前站到悠悠前面。
「失礼了。」
「咦?」
还来不及反应,悠悠的脸颊被玄昱托了起来。
「咿!?」
「等、等一下玄昱哥!你在做什麽啊!?」
「果然没错!!好漂亮!!」玄昱放开了悠悠的脸,大声嚷嚷着。
「「欸!?」」愣住的两人不约而同的疑惑看着玄昱。
「你在说什……?」
「……?」悠悠歪着头,一副很困惑的表情。
「她的眼睛!好漂亮!」玄昱异常的兴奋。「是猫眼啊!橙色的猫眼!跟SHIRO一样的颜色!」
方懋第二次往玄昱的头大力的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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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方懋同学……。」
「嗯?怎麽了?」
「那个……学长他……不要紧吗……?」
悠悠和方懋走着,不时的望向身後双手抱着头蹲在街上哀号的玄昱。
「不要紧,不要理那个笨蛋。」
那个白痴……。
「啊对了,你也不要太在意那个白痴说的话,他不是有意的。」方懋拉了拉围巾,飘移的视线落在悠悠脸上。「嗯……还有我要先跟你道歉。」
「道歉?」刚好在路口遇上了红灯,悠悠抬起头看着方懋。
「你为了拿回玩偶跟着我的那段时间……老实说我以为是跟踪狂,还跟玄昱哥提过这件事,所以他才对你那麽有兴趣……。」方懋九十度的鞠了躬。「还说你就像幽灵一样……真的很对不起。」白色的围巾在空气中飞舞,方懋垂下眼帘。
「没、没关系的……!」悠悠有点不知所措,连忙挥着手。「大家看到我……会有那种反应……已经见怪不怪了……而且是我不对,吓到你了。」悠悠也低下了头,阴影遮住她整个脸部。
「对不起…。」
绿灯亮起,两人又迈出步伐。
好尴尬……。
空气彷佛凝结不再流动。
「对、对了!」打破宁静的是悠悠。「刚刚学长提到的SHIRO是……?」
方懋眨了眨眼,嘴角不自觉的漾起微笑。
「SHIRO是我家的猫,有一身漂亮的白毛……。」想起刚刚玄昱说的话,方懋又不好意思的望向悠悠。「牠的眼睛是漂亮的橙色……跟你一样。」
「原来是这样……。」悠悠眯起双眼。「学长很喜欢猫咪吗……?」
「不他只是个单纯的变态请不要接近他拜托了……。」方懋激动的像是机关枪一样一口气说完。
悠悠轻轻笑了出来。
「你们的感情很好呢。」
「一点都不好!才不要跟他要好!!」方懋撇开泛红的脸颊。
「还是第一次听到方懋同学那麽清楚明确的『讨厌』一个人呢……。」悠悠笑着。
「等等为什麽『讨厌』这两个字要加重音?」方懋回过头反驳,对上悠悠的笑容。
橙色的眼睛反射着阳光,像猫咪一样的眼睛带着笑容看着方懋。
「……。」静静的,方懋伸出了手。
「嗯?」
手掌覆上悠悠的黑色连帽,像是在抚摸小动物般小心翼翼的触碰着。
「眼睛……真的很漂亮……。」像是自言自语一样,方懋紧盯着悠悠的双眼。
「方、方懋同学?」
在悠悠慌张的声音中清醒过来的方懋才发现自己刚刚做了什麽诡异的事情。
「啊!」收回放在悠悠头上的手,两对充满疑惑和惊讶的眼睛彼此对视着。
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
「我、这……抱、抱歉、我……!」发现自己慌张到讲不出话来的方懋摀着脸。「不、不好意思,悠悠你先走吧,我等等再跟上。」
「我、我知道了……。」
拉着黑色连帽,悠悠往学校走去。
确定悠悠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方懋充满不解的看着自己刚刚放在悠悠头上的手。
「我到底在干嘛……?」
我刚刚到底做了什麽事情啊!!!!?
正当方懋一脸惊恐的望着自己的双手,一台黑色轿车停在路边。
「方懋同学?真的是你?」粉色的双马尾随着纪图图的身体一蹦一蹦的,像只小兔子般活泼。
「早安,图图。」
「早~学校就在前面了,你在这里做什麽呢?」
呃……骚扰同班同学?
方懋迅速的摇了摇头。
「没事!只是在想事情。」
图图紫色的眼睛紧紧盯着方懋,一脸就是"根本有鬼"的表情。
「载你一程吧?方懋同学。」
「不用了……反正就没多远,我自己走就行了。」
说着方懋提起脚就往前走。
「欸欸!?等、等一下!那我也跟你一起走!!」拦下方懋,图图转身对着轿车内的人说着。「今天送我到这里就可以了!谢谢!」
「大、大小姐……?」司机一副很担心的样子望着图图。
「没事的!我都是高中生了嘛!」
好不容易司机终於妥协,两人远远看着黑色轿车消失在路口。
「好了!那麽我们走吧!」图图很开心似的跳着前进。「方懋同学!快走吧!你在做什……。」方懋似乎没有跟上来,图图疑惑的往後看去。
方懋不知道在想什麽似的以非常缓慢的步伐前进着。
图图退去了脸上的笑容,眯起眼。
『是因为……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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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
黑色的身影倏地停下脚步。
「那个……关於早上……。」方懋不好意思的拉了拉围巾。
「没事的,我不会在意。」悠悠面无表情的回答着。
欸?
「……你生气了吗?」
「没有。」橙色的瞳孔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悠悠转身就要离开。「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欸?等、等等…!」话还来不及说完,悠悠就消失在吵杂的走廊上。
她是怎麽了……?果然惹她不开心了吗?
回想起那天在图书馆的悠悠的笑容,方懋不禁皱起眉。
得好好道歉才行……。
「好了各位同学!现在请两人一组互相画对方的画像!」
「老师,我们班有二十三个人!」
「这样啊……那请没有分到组的那位同学跟老师一起吧。」
吵杂的声音瞬间在美劳教室中蔓延开来,甚至已经有人开始绘图了。
「悠悠。」方懋找到了躲在角落看着大家的悠悠。「跟我一……。」
「方懋同学!!」转头,图图带着微笑看着方懋。「可以和我同一组吗?」
「欸?可、可是…。」方懋回过头看着悠悠。
「人家都邀请你了……还是不要拒绝吧?」悠悠说着,站起身走到美劳老师的旁边说了几句话,老师便拿出两张椅子和她坐下,开始画图。
「走吧?方懋同学?」图图拉着方懋的手。
「啊?呃、嗯……。」
美术课後,方懋收好画具,已经看不到悠悠的身影了。
「果然还没有原谅我吗…?」
「方懋同学,你已经好了吗?」图图出现在门边,脸上挂着依旧的微笑。
因为美术课总会提早下课,所以走廊几乎没有半个人影。
方懋依然心不在焉的低着头,很没精神的样子。
「方懋同学。」
「嗯?」
「你最近怎麽了吗……?如果可以的话可以告诉我喔!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方懋看了一眼图图,叹了口气。
「我……和悠悠吵架了……。」
「梁悠悠同学吗……?」
「对…,可能是我做了奇怪的事情让她不开心了吧?今天不怎麽希望我靠近她的样子。」
图图收回了笑容,静静的听着方懋说话。
「那孩子不擅长和陌生人说话的样子……我真的很担心她。」
「方懋同学!!」图图突然的大吼出声,吓到了旁边的方懋。
「欸?是?」
「啊……不、不好意思,我……我只想说,悠悠同学可能是今天心情不太好,过一阵子可能就会恢复了吧?」
「嗯,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好了。」方懋伸了个懒腰,望向窗外。
「………。」
之後过了好几节课,悠悠依然是对方懋能避则避,就算在邻座也不怎麽打招呼。
『不会是不舒服吧?』方懋转着笔,心思完全没有上在课本上。
走偷往左一瞄,悠悠专心的看着课本,时而做做笔记时而写些练习题。
一下课,果不其然悠悠又消失了。
下节课是体育课……去换衣服的机率应该比较大吧?
在学校里,女生有专属的更衣室,男生则留在教室换装。但早早就把体育服穿在里头的方懋闲着无聊,就离开教室去倒水喝。拿回水壶,正要把教室门拉开的方懋听见了里头传出的声音。
『那个方懋,真是个怪胎。』
『怎麽说?』
『人长的高又挺帅的……还差我一点!不过怎麽会跟那个幽灵女那麽要好?』
『你说梁悠悠啊?』
『对啊!阴森森的,让人根本不想靠近她啊。感觉会被诅咒。』
『这麽说也太过分了吧?不过也没说错啦~』
里头传出的笑声通通进了方懋的耳里。
『你知道吗?其实我今天上午看到班上女孩子和幽灵女在谈判!』
『什麽什麽?谈判?』
『嗯嗯!说什麽"就只会装可怜"、"还拖方懋同学下水"什麽之类的。』
『欸欸?没想到那个方懋竟然有那麽多人喜欢吗!?』
『唉唷人帅嘛!我还听到她们说啊……。』
方懋愣在门前什麽事都没办法做,瞪大着双眼听着接下来的话。
『"不希望方懋同学因为你受到大家讨厌的话!就离他远一点!"』
原来……她并不是因为早上的事情在不开心。
她是为了……不让我被班上同学排挤……?
一咬牙,方懋扶着额头,跌坐在教室门前。
体育课,大家做着体操,席勒格在体育课方面对学生其实是满宽松的,只要老师在签到的时候有看到人,之後你要做什麽就是你家的事,你想整整睡两堂体育课也没人管你,不过还是得先做完体操运动,而且活动范围也只有在操场而已。
重点来了……签完名之後,悠悠又消失了。
老师似乎也不怎麽在意…跟部分班上同学在树下聊天。
「这是怎样……再怎麽幽灵化翘课竟然没人发现也太……。」方懋站在跑道上喃喃自语。
「欸方懋!你不打篮球吗?」几个班上的男孩子吆喝着。
「不了,你们打。」
「老师,我的水壶放在教室了,我去拿。」
「知道了。」老师根本连头都没抬一下。
方懋在走廊上走着,一边观察着四面八方。
悠悠……到底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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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一整天才早上两节课是在整人吧?」泛玄昱很无聊的在走廊上闲晃着,不时的揉着头。「臭方懋……打那麽大力。通常只有我在骚扰SHIRO的时候才会有这种力道。」说着,他拉开了顶楼的门。
顶头通常是用来让学生们吃午餐用的,不过现在也变成某些学生没事做的时候睡午觉的好地方。
比如说现在走进来的这个家伙。
「哦?」
这时间应该不会有人才对,但现在却有一个黑色的身影缩在角落,穿着体育服……是个女孩子。
「同学?你是在上体育课的学生吗?这样不行哦~会被记旷课……的?」走到对方面前,玄昱愣住了。「幽、幽灵妹妹?」
悠悠缩在角落抱着膝盖,很没精伸。
「啊啊对不起!我又叫你幽灵了!」玄昱慌张的挥了挥手。
「……没关系,这样叫我就好。」
「是、是吗?」玄昱坐到了悠悠身边。「你是怎麽了?这节课你们班在上体育课的吧?」
「……嗯。」悠悠更加用力的抓着膝盖,玄昱皱了下眉。
「你没事吧……?发生什麽事了吗?」
玄昱担心的看着悠悠,虽然只是个早上才认识的小学妹,不过总觉得…本能反应告诉他不能就这样放这只小幽灵不管。
悠悠回盯着对方,倒也钜细靡遗的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了玄昱。
「原来是这样啊……。」玄昱抓了抓头。「换句话说,为了不让方懋被大家讨厌,你选择离大家远一点,反正像自己这样的人本来就不讨人喜欢是吗?」
悠悠点了点头。
玄昱笑着,弹了悠悠的头一下。
「学长!?」
「傻傻的!方懋才不会那麽想。」玄昱站起身来。「我和他也认识很久了……你知道方懋是猫奴这件事吧?」
「……知道……他家常传出很多猫咪的叫声。」
「没错!就是因为这些猫!」玄昱学着招财猫的动作两只拳头在胸前挥啊挥的。「方懋小的时候啊,不擅长和他人说话,而且因为从小就很喜欢猫咪……不知道怎麽说,他跟猫这种动物像是天生就有缘,他竟然能听懂……呃、应该说他竟然能知道猫咪在想些什麽,想做什麽。」低下头,玄昱叹了口气。
「不过也因为这样,他开始只和猫咪说话,变得连最基本的请谢谢对不起都不太喜欢和别人说,就这样,他被班上同学排挤,什麽『怪咖』啊『猫咪怪人』啊,之类的,也被叫了好几年!」
悠悠看着玄昱,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也觉得不可能对不对!?现在那个大帅哥到哪都有漂亮妹妹想跟她要电话!真的是各种忌妒……啊不对!!」玄昱清了一下喉咙,掩盖掉自己不小心说出口的身心话。
悠悠笑了,玄昱见状也带着微笑坐回悠悠身旁。
「把方懋变回正常人的,是SHIRO哦!」
「方懋同学家的小白猫?」
「对对!就是那只眼睛和你一样的猫咪!真的很漂亮喔!!」玄昱把手放在自己後脑勺。「那是我住在宿舍读书的那年吧?SHIRO本来是方懋的朋友家的猫咪……那个朋友应该可以说是方懋唯一的好朋友吧?不过……他那个朋友之後患了重病……到国外治疗,在出国之前,把SHIRO寄放在方懋这里,希望他可以帮忙照顾。」
悠悠认真的听着。
「SHIRO真的是一只很神奇的小猫,在方懋小时候带牠到公园去,方懋就遇见了自己的同班同学,原本很害怕的他直觉的想要逃走,但是SHIRO却怎麽样都不肯离开,还往他的同学走了过去。」
「『好漂亮的猫咪!』『方懋?这只是你的猫咪吗?』,SHIRO特别的乖巧听话,引起他同学很大的兴趣,也就帮助了方懋又多了些新朋友。渐渐的,方懋不再只和猫咪说话,而是能和不同的人交流……不过现在好像也不太愿意透露自己是猫奴啦~毕竟一个大男生家里养了一群猫实在是很诡异~」
玄昱转过头看着悠悠,漾起笑容。
「所以说,方懋知道被排挤的痛苦,我不觉得他会是在意别人眼光而去排挤别人的家伙。」看向悠悠,玄昱的笑容转成无奈。「所以,不要哭了好吗?幽灵妹妹?」
玄昱笑着,拉起了悠悠。「『总是让心情下雨的话!是不会有好事发生的喔!』我总是这麽告诉方懋呢!!」挂起太阳般灿烂的笑容,玄昱看向悠悠。「毕竟我可是哥哥嘛!」
「为什麽要告诉我这些……?」悠悠歪着头,一脸不解。
「嘛~为什麽呢?」玄昱闭起眼,让风吹过他的脸上。「幽灵妹妹那麽可爱的小萝莉~总觉得不能丢下不管呢!而且……。」
「悠悠!!」
顶楼的门被打了开来,方懋喘着气,手上拿着手机。
「方懋同学!?」
「还真慢啊~方懋弟弟!」玄昱拿出手机,关掉了简讯的页面。
转过头,玄昱面带微笑的看着悠悠。
「而且……丢下你的话,说不定有人会把我大卸八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