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当我不知如何开口跟他拒绝这门婚事,紧张在房里里来回踱步思考,忽地,房门传来敲门声,开门上官云便出现在我眼前。
「天语姑娘,昨日我跟镜先生提亲,他拒绝我了。不过不要担心,我想办法让镜先生答应的。」他神色淡然,浅浅一笑。
「云大哥,我想是我误解了。」我提起勇气说清楚一切都是误会,包含我在山上的一切,我真的以为他只是单纯要请我吃一辈子的饭。
「我是喜欢你,可是那种喜欢。不是成亲的那种喜欢。我是说,我还没喜欢要为你生小孩。」我只知连忙解释,但後来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什麽。
上官云捧腹大笑,笑到岔气说︰「你真的很有趣。」
他慢慢贴近我,别有深意的看着我:「也是。我们才认识几日天就提这种请求太过份。我也太过着急,我们应该先要培养感情开始?」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天语,我会让你爱上我。」他弯腰靠近我耳畔,嗅到上官云淡淡皂角的香味,并用富有磁性的声音说
「我……」我的一张小脸已经红到耳根。
「给我机会证明。」他握住我的手,并在我脸颊轻轻一吻,我迟疑不知道该做什麽反应。
「我……」他的柔情让我手足无措,一时间不知如何言语,只好默许。
那一刻,我久久不能自己,直到他离开後,我呆若木鸡站立在房门好一会。
我霎那间觉得头昏脑胀,只好到户外吹吹风。不知不觉我走到镜先生房间,镜先生从容轻酌一杯茶问道:「拒绝了吗??」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好像等着看好戏。
「不知道算不算拒绝了。」我摸着正在发烫的脸颊。
「才一名普通男子就把你迷的神魂颠倒。真是不中用!」他斜眼看着我,嘴角微弯
「我才没有!」虽然被说中,但仍然不想承认自己已经深陷其中,拼命的我想要掩饰,却又不自觉脸红。
「哼。不懂欣赏男人。」他冷冷一笑,眼神充满鄙视。
「是。」我真的见过相处簻的男人太少,除了我爹与上官云跟镜。
他话锋一转,他挥挥摺扇轻松说道︰「我想了想,也许他是明月的元神。找个时间确认一下吧!不要忘记你下山的目的。」
「唉,我现在不想说这些。」他把从梦境拉回现实,让我觉得很烦,根本不想理会镜。
「记得,只要不动真感情就没事了。」他唇角微微一斜,似笑非笑。
镜提醒我十五快到了,要确定那只『狗』与上官云是否为元神,必须好好掌握时间行事,应以天下大义为主,无须用情过深,否则只是徒增伤感。
我敷衍答应,其实我并不是那麽想确定,因为如果他是元神,那麽代表我们其中一个,必须要死。要残忍的把一个人的生命剥夺,虽说是为了大义,但是我还是做不到。镜总说只要不动真感情就没事,但感情哪是说自己可以控制的,我还是无法做到跟镜一样面对感情无动声色,心如止水。
上官云得空总是找我出门游玩,他会买好吃的东西给我吃,带我上茶楼大快朵颐。与他一起好像什麽烦恼都可以抛开,喜欢他与我分享有趣的故事,我开始习惯他的温柔,习惯他的笑容,甚至开始用他的方式微笑。
,我不确定我是否对他动心还是只是贪恋他的爱我的方式。
一日,闲聊说到我们相遇的那一天,上官云说他在生死边缘一瞬间看到仙女。那一刻,他在也忘不了我的身影。那位撕起自己衣裳为他包扎的姑娘,我那专注的神情,深深撼动他沈寂的心。他举起我的双手亲吻了我的手,我的心里一阵悸动。但镜的警告总是在我脑海回荡,心里希望上官云不是镜要找的元神,但是如果是的话,那我该怎麽办?「身体不适吗?还是我们回府吧?」上官云面色凝重担心看着我,「我,没事。只是累了。」,他与我决定先回府休息,我带着忐忑不安的心回到别院。
回府,我回到了房里,而镜先生等着我的归来,说道:「明日就是月圆之夜,如果是元神你们的印记出现。到时,若是就必须商讨如何并入合一,如果不是必须离开这里。」不管是什麽,我都难以作抉择。也许我对上官云存有一丝丝依恋抑或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人性命。我身为医者,我却被迫需要夺走他人的性命,对於一个大夫而言,何等不堪。
翌日,我与他相约在烨城河边池畔。当日是一年一度烨城热闹庆典。这个节日相传有名女子因丈夫在外捕鱼,因期盼丈夫平安归来。也担心丈夫找不到归途,相约在七月十五,放莲花灯盼望着丈夫能平安归来。
除了点灯看灯之外杂耍奇术异能、歌乐舞百戏都来凑热闹,京城内外一片君、军、民同欢。烨城的人民会也会在这一日放河灯,他说他们会河灯在底座上放灯盏或蜡烛,夜放在江河湖海之中,任其漂泛。
除了吊念亡魂,也为了也作祈福用。上百上千的莲花灯一同齐放景观相当惊人,五颜六色缓缓流放。在湖畔边我俩选了一盏红色莲花,他点燃蜡烛,火光反射朱红色花瓣透出闪烁的美,我与他一同放手流放,我们席地而坐在湖畔,看着莲花们漂流汇合。
「我娘一生爱莲花,我爹便为他寻得此县,此县别称莲县,并在此建一座别院种满她爱的莲花。娘死後,他便不再娶。因为他此生认定的妻子,只有我娘一人。」
「你爹对你娘用情颇深。」我说
「是的,我曾问爹,如果人生在重来一次,他仍然会爱上娘吗??」
「『情到浓时无怨尤,爱到深处心不悔。』,他从来不後悔爱过娘。即使人生再来一次,他仍然选择爱她。」
「嗯。只是不能一起白头到老。」我感慨着相爱的人,却不能长相守。为什麽老天总爱作弄人呢?
看着一轮明月,突然想起镜先生的提醒。确认是否有镜先生说的月的印记。我的身体手上皆无出现任何印记的反应,反观上官云的手也无任何异状。我庆幸上官云并非明月上仙之元神,松了一大口气。
「我想与相爱的人,白头偕老。」他转向深情望着我,他温柔绵密的吻,落在我发间、眉心、鼻梁,我并没有抗拒,让他一路滑落在我唇上。
我的心,被着温存的吻深深撼动。看着他的脸庞,余光瞄到柳树旁似乎出现镜先生的身影一闪而过,刚刚他看到了吗?还是我一时看错?正当我低头思索刚刚身影时,上官云拿出莲花玉佩交在我手上,我接下看着在我手中的玉佩。
「今生今世我只愿娶你一人为妻。」他眼神坚定的说
「当真?」我轻笑说
「当真。为你,我愿意。」他把我紧紧搂入怀里
其实我又何尝不愿意,只是我怎麽能自私的为了自己,而不顾镜不顾天下苍生。我只想简单的过日子,无忧无虑的。可是,可能吗?
今早,上官云来到我房里,从身後遮住我双眼,说要带我去看个美景,不管我怎麽劝他放手,他都不愿听从,他说他这是为了给我一个惊喜。我一路踉踉跄跄跟着他的脚步往未知地方走去,一抵达目的地。他放开他厚实的双手,映入我眼帘的是满山满谷的花,花香四溢,美不胜收。
「好美。我从来没看过如此美景。」我叹为观止,景色美的不真实。
他耐人寻味说:「开心吗?这是我第一次带姑娘来这。」
「嗯。」眺望这里的美景,确实打动我的心房。
「若你喜欢,以後你嫁给我,每年都可以看到。」他伸手勾起我的下巴,让我直视着他的眼。
那双温柔炙热的眼神,震慑住我的心,让我无法转移视线。
霎那间,我愿意放下一切,愿意为他动心。我的心想与他靠近…
「你以为每年都看,看不腻阿!这样嫁给你有什麽好处阿。」我轻轻推开他,故意调侃他说
他突然抱起我兴奋的绕圈说︰「好,好,我答应你走遍天下,我们每年都去看不同的美景,不。是每个月,我们每个月都要一同欣赏不同都美景,一直到白首。你说好吗?好吗?」
「我能说不好吗?」我腼腆一笑说
「那你是答应嫁给我了吗?哈哈哈,天语真的要嫁给我了吗?我是在作梦吗?」他捏一捏自己的脸颊,我不经意的笑了出来。
正当他兴奋的不能自已时,有两个人出现了。
「少爷,不好了。又出事了。上次刺杀你的人出现了。」一名似乎是上官府邸的随从用凝重语气说道。
上官云作势要他们不要在我面前说,我识相的离开,以免影响他们谈论正事。後来我见上官云脸色凝重,似乎发生了什麽大事般。
後上官云道声抱歉,他说有事他必须亲自处理。他本想派人送我回别院,我跟他说我还想多多享受这里的花香美景,叫他别担心我。我一个人不会有事的,他便免为其难与他的随从先行离去,并嘱咐我不要逗留太晚。
我独自一人漫步在花海当中,眼前突然出现一人身影。
穿着黑衣,腰上绑着朱红色腰带,腰间配上了一把看似名贵的宝剑。
这个人,是当天在市集上撞见的男子。因为他戾气的眼神,她对他印象深刻。
上官云被刺杀那一日,似乎也有神似的背影。难道他就是刺杀上官云的凶手?在我还没意会过来,他奋力拔刀冲向前,锋刃刺进腹中,殷红的血已经将鹅黄色衣裳染红一片。
「你是谁?为…什…麽…」我嘴角缓缓流下鲜血,巨大的疼痛在我身体漫延。
「要取你命的人。」他冷冽的眼神如寒风般刺骨。我怔怔看着他,一脸惊讶与不可置信。
「只怪你救错了人。妨碍我的人都去死吧!」他把刀从我腹中拔出,瞬间鲜血如涌注喷洒出来。我倒卧在自身的血泊中,目视他扬长而去。
我……竟然又被杀了,而且还是死在一个陌生人手里,死的不明不白。
我躺卧望着万里无云的天空,奋力将手移往被刺的伤口,我试图想用自己的能力医治,却发现完全使不上力。我的能力原来对自己一点都没有效果,我轻笑,上天在对我开个大玩笑吗?我体力渐渐不支,这次我终於可以去见我爹了吧!爹…我想你。
我正疲惫想阖上眼时,一团圆形黑色球状的不明物体,有个小的猫耳与蓝色的大眼睛出现在我面前。
它眼睛眨呀眨的大喊:「笨丫头,醒醒阿!」
我心想这是『小墨儿』吗?怎麽会出现在我眼前,它从上次消失到现在已经多久了,怎麽突然又出现了。
「笨丫头,撑着点!」
我不行了……云大哥、镜先生我先走一步了。你们不要怪语儿,语儿真的觉得与你们在一起的时光,是语儿最快乐的时光。
镜先生,对不起,这次我先抛下你了。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