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迴廊 — 第二卷 珠樓閣帳莫相思(完)

赵栀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瞳,更是为贺田华伊残忍暴戾的手段感到心惊。虽说他是挺厌恶青鸾和他那些狐群狗党,但牵扯的利益甚少,加上他深知日本军官定会出手了结,故对那群人不太上心。且不论大厅早已鸦雀无声,饶是他这握有苏家大权的氏族之长,也为青鸾等人的惨况吓了一跳。不过,也仅是惊吓片刻罢了。赵栀虽是摆出一副呆滞神情,内心却是平静无波,既然贺田华伊想给自己警惕,他便好生演戏满足他。

「爸爸…青鸾他…」韩岳雪死死握住老鸨的手,俊秀细致的脸蛋尽是恐惧与不忍,老鸨则是微微扯了扯嘴角,并强行按下浑身颤抖发冷的情绪,顶着偌大压力开口:「贺…贺田大佐招…招待诸位贵客,盼各位满…满意。」话语方落,老鸨直接扯着韩岳雪躲进房里,不愿把接下来将发生的情景看入眼。纵使青鸾那群人性格骄纵,可仍是他亲手养大教导的孩子,心底存着感情,因此他不愿也不想看到那些孩子被惨辱致死的画面。

只见青鸾等人被四肢钉死在厚重圆木板上,没有任何衣袍棉裤遮挡的身躯,被热铁烙上一道道熟烂烫印,凄厉的尖叫响彻整座清风楼。待烙刑告一段落,接续便是被活生生挖出双眼,手脚筋腱被一一挑断,可贺田大佐不愿让他们这般轻易死去,让军医在旁候着吊住命。等军医确认所有男倌都还活着,日本军兵将人从木板扯下,同手綑绑住同脚让他们做出後门大开的姿势,军医则把促进精神亢奋的药注入青鸾等人体内,随後个别扔入特制的铁笼中。

铁笼里关押着被注入春药的猛兽,一见着有交配物件,立即冲上前开始苟合。血肉的撕扯声混杂着猛兽吼叫与人类尖锐的哭喊,使外头的人们均是离清风楼愈发远愈好,更别说贺田大佐刻意命老鸨拆去一楼所有门扉窗格,如此残暴手段早入了大半上海城人眼中。众人早已是脸色死白,有些更是不断作呕,但却被持枪的日军们全困在楼里,被迫将整出惨剧看个仔细透彻。待所有男倌全数被折磨强奸至死,贺田华伊才命副官开口:「大佐感谢各位光临,请诸位慢走。」

「小栀儿,觉得好看吗?有什麽话想对我说?」变态军官懒得搭理底下众人纷乱逃窜的场景,他将唇靠在少年耳边,且伸出指尖来回划过赵栀紧绷的背脊:「怎麽不说话,嗯?」过了好一会儿,赵栀的身子慢慢颤抖起来,接着突然哇一声哭出来,抽抽搭搭的抱着贺田华伊说:「以後…以後不吃糖…葫芦…呜呜…您别凶我…」「……」男人显然被这突破智商下限的回答给噎住,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副官则默默用手摀住脸,好遮掩想笑又不敢笑的扭曲脸孔。

怀里的少年哭的极其委屈,可抱着自己的手却是紧抓微颤,皆无半点松开意思。贺田大佐将赵栀稳稳抱起,并让副官下楼指挥後续清扫等事宜,随後和少年二人回到阁楼。时常服侍两人的贴身小厮,手脚俐落的将盛满热水的浴桶搬入房内,军官把哭到不住打嗝的少年放在暖禢上,语气里难掩宠溺的说:「今晚早些梳洗,等会儿就喂你吃糖葫芦,乖。」「…嗯。」影帝赵栀见好就收,乖顺擦乾脸上的鼻涕眼泪,扒光衣服准备与军官度过毫无节操的夜晚。

「啊…啊啊!」阁楼里尽是淫糜腥秽气息,一只白皙纤细的手自纱帐探出,下一瞬立即被黝黑宽大的厚掌逮住腕间,生生给拉回纱帐中。「喜欢吃我的糖葫芦吗?」贺田华伊压住赵栀想爬抓的双手,胯部那根凶猛粗长的性器,不断深插进少年湿热紧致的肠壁搅动:「只要你乖乖听话,我每天都喂饱你,嗯?」「喜…喜欢…呜呜…喜欢…别做了…」被肏到双眼失神恍惚,娇嫩阴茎只剩稀薄清液可滴的少年,因受不住过度欢愉而哭泣:「不要…呜…不要了…」

真的快被操死在床上。

赵栀双手无力的抵在军官胸膛上,软弱无骨的双腿则被男人架在肩头,随着对方一次次淫奸,踝间的银铃不断响着清脆音调。贺田大佐低下头,布满情慾的眼微微眯起,身下的少年总给他恍若献祭之感,迎合着他所有诡态扭曲的渴求。紧盯着赵栀那双雾蒙蒙的,被情慾染红尾端的桃花眼儿,男人伸出手摩娑着少年水润丰弹的唇瓣,终究没与其有任何接触,而是加重加快抽插的力劲速度,让两人均是高潮射精。

「外头开始乱起来了。」自那血腥处置的夜晚後,整座上海城顿时陷入一触即发的状态,贺田华伊亦不再踏入清风楼半步。老鸨缓缓抽着烟,从烟杆飘出的薄雾弥漫着阁楼:「赵栀…你後悔吗?」後悔没死在贺田大佐手里?後悔被军官养成一个双腿尽废的性奴?还是後悔替祖国蒐集情资,间接导致青鸾等人惨死?少年歪着头,朝老鸨笑了笑:「我从未後悔过,爸爸。他是我的命,我这生只想被他折磨宠爱着,只愿给他一人这般对待。」

「你会成为他首要抛弃的废棋。」老鸨吐出烟雾,语气里夹带着沧桑疲倦:「贺田华伊在日本早已订下婚约,无论此战输赢,他都不会是你的。」「没关系,我一人记在心底便足够了。」赵栀将小藤花蔓盆栽抱进怀中,平时总是水滢滢的桃花眼,此刻仅有着清明透彻:「爸爸,他快来了。虽然他什麽都不知道,但他需要一个引子…」「赵栀…」「爸爸,我从未求过您什麽。」少年温柔的打断老鸨,张开嘴告诉他自己的盼望,只求老鸨能替他实现。

过了几日,贺田华伊派人去将少年接到军营,并让人替他剪下长发,换上一身日本士兵衣服。过程中,赵栀安安静静的接受男人所有安排,没有半点反抗举动。副官瞧他这般乖巧,内心莫名升起几分不忍,逐塞给少年一根药剂:「难受的话,就打进身体里,很快就结束了。」赵栀摇摇头,将药剂还给副官,并对他温和的笑问:「副官大人,能让我见大佐一面吗?」「…好,你等等。」不一会儿,副官便将贺田大佐找来,并留下两人单独谈话。

「怎麽了?」军官神态宠溺的摸摸少年的头,又替他整整衣襟:「找我有什麽事?」赵栀静静的望着眼前俊美刚毅的男人,半晌後软软的笑出声:「只是想见您一面,同时也想求您一件事。」贺田华伊的眼神微微一暗,嘴里仍是温柔回应:「嗯?」「请您帮奴家照顾好这盆植物。」少年将小盆花放进男人的怀里,趁着对方那瞬间的诧异愣神,他费尽力气的踮起脚尖,将唇瓣浅浅印上军官的嘴巴:「大人…再见了。」

赵栀并未等着贺田华伊做出任何反应,便跌跌撞撞的走出房门,请副官载着自己离开日本军营。辛苦的走进人群中,远处响起一声枪响,以及暗桩大声嚷嚷着日本狗子杀人等话,一身日本军服的少年随即被愤恨的群众殴打倒地。躲在隐密处的副官看着赵栀被人群淹没,直到各方人马开始开枪示威,互相备战之际,他才匆匆离去。或许是下意识的,他不愿看见赵栀的死状,才恍若逃难般的回到军营,勉强收敛心神准备开启战争。

「死了吗?」贺田华伊神情肃穆的将枪枝上膛,倏然开口询问副官这句话,让对方先是愣了一瞬,後点头回应:「一切均照着您的计画进行。」男人沉默的整好军服,将枪枝军刀全部佩带仔细,後踏出营帐朝着士兵大吼:「为了帝国荣耀!」官兵们大声回应:「为了帝国荣耀!」

多年战争,在此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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