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的英雄學院] 我所__的夥伴啊 — 學院篇l No.1 體能測試

雄英高校是国家成立的超级名门高中,每个学年的学生分成英雄科、普通科、辅助科、经营科,共四种科系,其中以着名的英雄科最为抢手难进。许多知名英雄都是从雄英英雄科毕业的,包括现任No.1和No.2的英雄,使得雄英英雄科每年的录取比例越来越低,直到今年已经低於三百分之一,而且英雄科只开收两个班别,更增加雄英的入学难度。

这些都是御剑泠在资料上见过的讯息,但也不是很重要……她清楚明白自己来到雄英英雄科不过是要完成自己的目的--顺理成章的在街道上进行英雄活动。

雄英是为取得专业英雄必须资格而设立的养成学校,从这里毕业是全民公认成为伟大英雄的必要条件。虽然泠从来不觉得自己需要花费时间和精力去参加学校这种过家家酒的小玩意儿,但是她的监护人似乎认为自己有必要夺得英雄资格……命令都下来了,她也没法反抗。

於是乎,在历年每年只招收四十人的这个优良传统,就在今年硬生生地被打破。

「我是你们的班主任相泽消太,请多指教。」一头凌乱黑发及肩,毛毛躁躁的发质就好像长期遭受主人虐待。自称班主任的这名青年脸上长满胡渣,也不晓得是多久没清理了,邋遢到好像倒在路边就可以很自然地与流浪汉融为一体。

他伸手拉了下围绕在脖子处的条状物品,那东西看似缠绕伤口用的绷带,材质却好像不太对。看起来有点像是缎带、又好像不是。他紧皱眉头,满脸「为什麽我要做这种麻烦事」的颓废表情,在众人的惊呼之中仍不为所动,又道:

「事不宜迟,快穿上这个到操场去。」低沉嗓音听起来没什麽干劲、有气无力的,却能够清楚传递到每个人的耳中。

相泽消太於大家惊愕的视线中举起手中服装,以蓝白红作为主色的运动衫顿时成为全场瞩目焦点,於众目睽睽之下,相泽消太将运动衫塞给身後的女孩子。

…………

……欸?女生?还穿着雄英的校服?站在距离门口最靠近的绿谷出久不禁懵了。他记得刚刚进教室的时候座位几乎全满,再加上他和刚才近来的那位人很好的女孩子,人数应该是刚刚好才对!绿谷忍不住回头清点班上的人数,再次确认自己的印象无误後,这才又转回头来看向眼前的人。

刚才大家都太关注班主任了,导致没人注意到少女的存在。当绿谷把视线转过来时,不经意和对方四目相交,绿眸与金瞳相望的瞬间,他突然全身起一阵鸡皮疙瘩。

眼前的少女有张标致典雅的精致五官,细长漂亮的灿金色丹凤美眸流露出点点寂静,彷佛能够勾人心魂。少女似乎相当紧张害怕,他们仅仅是对上视线便马上被对方挪开……就只是这麽一瞬间,他还以为自己会就这样心甘情愿地溺死在这双眼中。

少女浑身都散发出一股「特别」的气息。

当然,聚集於雄英英雄科的菁英们全都是「特别」的,然而少女却持有一股更胜在场所有人的独特,彷佛周遭围绕着与他人全然不同的奇异色彩,使人下意识地想多瞧几眼。

她的制服穿得相当整齐,站在相泽老师身边达到了映衬的效果,可说是更加整齐好看,却唯独缺少胸前应当系上的领带……绿谷出久又仔细看了一下,该不会领带就是被她绑在脚上的那块布吧?

「顺带一提,这件是你的。」相泽消太把运动衫拿得更靠近蓝发少女。

本来与绿谷相视的视线转移後,她看向相泽那张肯定能吓哭小朋友的脸後,沉默地盯着那件运动衫,没有发言。

也不知道究竟考虑了些什麽,少女迟疑了会,才点头接过。在拿过运动衫的当下便立刻往教室门的反方向退了一步,与所有人拉开距离。面对少女明显不想开口交谈、甚至还有些害怕的态度,相泽也没多在意她不礼貌的反应,扭头就走。

「这位同学……」绿谷身边的棕发女孩开口,正想和少女搭话时,就见她突然迈开脚步,追着相泽的脚步离去。

他们就这样眼巴巴地望着少女飘散在身後的水蓝发丝,心头满是疑问。

等到他们都换好运动服装,来到操场时,那名少女已经和班主任站在那里等他们了。

少女的蓝发在後脑下方绑成两搓双马尾,低低垂在背後。虽然不晓得那两人在谈论些什麽,但方才在教室前见到少女畏畏缩缩的模样,似乎很怕和人交谈,却能够和相泽进行互动。只见她一下子咬住下嘴唇、眼睑垂下;一下子又挥舞双手、试图增加自己讲话的可信度,最後在她见到往他们方向过来的人群後突然噤声,跨开一步躲到相泽的身後。

--原来你是怕我们,不是怕相泽老师吗?!

原本以为长相不善的相泽消太比较不讨喜,没想到自己才是被讨厌的那一个,A班大部分的同学们都不由得感到一阵打击。同时也有几名观察力敏锐的同学注意到,虽然少女对老师和他们的前後态度差很多,却只有那张脸从头到尾都是一贯的面无表情。

「啊……都到了吧?班长--还没选呐、真麻烦,我就当全到了吧。」相泽连稍微回过看一下有没有二十一人全到的心思也没有,就这样背对着自己带领的班级,慵懒地眯起眼,爬满血丝的眼球被几丝窜出的黑发盖住光线,显得更加骇人。「总而言之,现在要举行个性把握测试。」

「「「「个性把握测试?!」」」」全班同学相当默契地惊呼出声,一时都没了询问少女身分的心思。

怎麽回事,怎麽开学第一天就要进行考试了?众人一个个都张大嘴巴,像是接收不到讯号一般,完全没办法接受这件事!之前被少女无视掉的棕发女孩,丽日御茶子,率先喊出大部分人心中的疑问:「那入学典礼呢?校内参观呢?」就连语气尾音都不由自主地上扬,满是不敢置信的情绪。

「想要成为英雄的话,可没时间去参加那些悠闲的活动。」相泽的口气彷若一切都是这麽理所当然,也没有回头查看同学们的反应,断了语句後又继续说下去:「雄英是以自由的校风为卖点的,然而这点对老师也是相同。」可能是觉得自己这样背对大家的模样实在太帅了、帅到大概比较按耐不住的同学会想要冲出来揍自己,相泽便露出了自己的侧脸,以眼神瞥向问话者。「你们中学的时候也做过吧……禁止使用个性的体能测验。」

少女看了下相泽,又看向聚集在一块的A班,趁着大家都聚焦在老师身上时偷偷地观望起大家的神色……刚才在教室门口见到的绿发男孩仍是保持惊吓状,但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反而是问话的丽日还是有些理解不能,大概是出於对女子高中生活的憧憬?即使明白自己面对的是与平凡无缘的国立菁英学校雄英的英雄科,还是不由自主地希望至少能够保持一点正常学校的流程。

站在绿发男孩另一边的眼镜男猛然抬起头,像是明白了些什麽,很快就顿时释怀心中不满。其中造型抢眼的双发色少年睁着一双与少女相似的死鱼眼,一副处世不惊的模样,好像早就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就连眼睛都不眨个。

这不是站着睡着了吧?少女想,在对上一名米白发少年的凶狠眼神後,她沉默了会,最後决定往相泽的方向更靠过去一些,避免自己暴露太多在对方的视线下。

「啧!」也不晓得是在烦躁些什麽,对方面露不快、咋舌。

像是没有发现到任何异状,相泽看着大家,解释道:「国家仍然使用统一的纪录来制定平衡标准……一点也不合理。但这是文部科学省玩忽职守造成的呐!」事不关己的口吻,好像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似地。「实战测试中取得第一名的是爆豪吧?初中时垒球能投几米?」

「67米。」尽管不明白自己为何会突然被点名,米发少年爆豪胜己双手插进口袋,简短地回覆。

「那麽你觉得她能投几米呢?」相泽轻轻拍了下身旁少女的肩膀,脸色与方才无异。

爆豪望向因突然成为全场焦点而有些不安的蓝发少女,纤瘦的身躯骨架加上没有肌肉起伏的臂膀、以及那身好像被风一吹就会倒的病弱肤色,突然觉得老师根本只是想逗她罢了。「大概和臭久差不多吧?」露出戏谑笑容,爆豪吐出舌头,恶劣地扯开嘴角。

在场所有人的反应不一。有些人皱起眉头、有些人只觉得对方在开玩笑而跟着笑出声、有些人在心中默默认同却不做出反应,而被称为臭久的绿谷一脸错愕和羞涩,手足无措地看了看蓝发少女,眼神游移不定,似乎想要反驳却又无从下手。而且每次绿谷望向少女时,也不晓得为何总是对不上视线。

反观少女,她心一沉,收敛起过多的恐惧,反倒是多了些冷淡与自卑,仅仅瞄了爆豪一眼便转了个方向望向地面,不想插入这些人的话题中……毕竟他们只是自己人生剧本中的过客罢了,就和现实中无数与自己擦肩而过的人群无异。证据就在於他们的态度……她早和相泽说过了,根本不可能有人会欢迎自己,为什麽还硬要她与这些人一起行动呢?

她被坑了!真的被坑了!相泽消太和她是在上个星期确定入学後就认识了的,由於她的监护人不晓得怎麽做到的,居然让她破例转入雄英英雄科(绝大部分是校长太过随兴,看过他的实战影片後心情一好就答应了)。当时相泽就负责带她参观并熟悉过校园,加上她非常喜欢相泽的个性因而拉高了这麽一点点好感度,也觉得他是个让人可以放心依靠的青年……所以昨天对方打电话来说今天想要找她聊个天她也没有拒绝,甩掉家中保镳成功跑到学校时,就看见相泽把开学通知书拿给她……

为什麽不用寄的而是开学当天才告诉她?在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面对一群陌生人真的很可怕的啊!她想回家!

相泽没有出言制止大家七嘴八舌的谈论,而是眼神涣散地看着前方,开口:「很合理的推论,若是你每次见到人都以外貌标准来恒定的话,成为英雄後大概死得很快吧。」他的声音很低,听上去似乎有些沙哑。

大家突然不笑了。

没有道出任何制止人的言论,却比「安静」、「住口」这类词句都还要有用许多。理所当然地,他并不是在开玩笑。个性太过多元化,他们身为菁英学校的学生,未来肯定会比其他英雄更容易接触到世界的黑暗面,那里隐藏过多陷阱,倘若不懂的警戒、而去小看对手的话,只会白白送命而已。

「御剑,你用个性丢一球来看看。」

金眸看向相泽,确定对方不是在开玩笑後,蓝发少女犹豫了会才离开相泽身後,手指紧揪衣角,默默地走到一旁以白色线条划出的圆圈内--真心是被相泽坑了!

操场的范围很大,足足有三个社区的大小,甚至还在那之上!远处的围墙被森林与高山包围,丢球的位置在操场边,但也和围墙距离一千米以上。会有这麽大的活动空间无非是为了供应不同个性的人们进行训练。

拿着垒球,御剑掏出一颗透明无色的玻璃珠子。那颗珠子小小的,直径大约只有一般人拇指指甲的大小而已。於众目睽睽之下,御剑将珠子使劲捏碎!玻璃碎片划开她的皮肤,带走渗出的鲜红液体。

捏碎珠子不需要多大的动作,大部分人都没注意到於她手中飞散开来的玻璃碎片。少女在把东西捏碎後脸色偷偷地瞄向其他同学,确认没人注意到之後悄悄松口气,不自在地摆出投球姿势,一面思考着正确的投球姿势、一面扭捏地丢出球。水蓝发丝随风飘荡,在空中划出一道好看的弧度。

球飞出、

然後--

落下。

「哔!」相泽手中的手机发出单音,他举起萤幕给大家,上面显示的数字让A班瞬间不平静了。

「720米……真的假的啊?」

「这什麽啊?好像很有趣呢!」

「能尽情使用能力真不愧为英雄科!超赞!」

御剑的脸上渐渐浮现一抹焦急,轻声问道:「啊⋯⋯我⋯⋯可以回去了吗?」她实在很不习惯周遭有这麽多和她年纪相仿的人存在,这让她感到相当的不舒服。刚刚的投球姿势对吗?有错吗?大家是不是都盯着她……感觉好可怕、好讨厌、好恶心……好多人对自己指指点点的,好多人聚集在那边。

她好想逃离这个地方。

「不可以。」相泽斩钉截断地回答。

听见相泽的回应,少女觉得自己的胸口好像刺痛了下。她略显失望地垂下眼睑,双手环抱胸前,紧紧揪住自己的衣袖,身体不由自主地发抖起来,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不禁想要把她抱到怀中好好安慰,尽管脸上的表情回归和方才无异的面无表情,却散发出一种「我现在很难过」的气场。

真的不行吗--以眼神传递。

真的不行--相泽移开视线,不再与她对峙。

面对如此斩钉截断的回覆,御剑只好失落地轻叹口气,伸出手在空气中一握,再次打开时又出现了一颗与方才捏碎的物品无异的玻璃球。

风,停下。

「老师,我可以发问吗?」一名眼镜男规矩地举起手。突然窜出的陌生声音着实吓了御剑好大一跳!她夸张地抖了下身体,措手不及地左右张望,寻找能遮蔽自己身体的地方。

「啊。」相泽随意地发了个单音作为回答。他瞥向御剑瑟瑟发抖的身影,便皱着眉头注视她,似乎正在考虑要不要伸出援手。

「虽然现在问可能有点晚了--但这位女生是谁呢?按照历年英雄科徵收人数来说,每个班都只有二十个人,班级的放榜名单上确实也是二十人,那麽这位御剑小姐是……?」

听见自己的姓氏被喊到,御剑这下更慌了。她知道大家现在正在谈论关於自己的事情,这让御剑很害怕……对於她的事情、她的性格、她的个性,大家到底是抱持着怎麽样的想法呢?她不知道、只感觉到满满的恐惧。

「她啊……是我的助教。」相泽回答的很自然,表情也没有任何开玩笑的神色。不动声色地想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却像是突然想到什麽似突兀地停下动作,收回手後转而迈步自己靠近对方。

御剑泠现在很焦虑,如果相泽真的伸手触碰到她的话、大概会被她的反射性动作给挥开,她的病大概已经在发作边缘了……

「欸?助教?」丽日愣了。

「这麽年轻就能当上雄英英雄科班主任的助教……」绿谷也愣了。看起来也才和他们差不多大而已,难不成对方是什麽他没听过的厉害角色吗?

「原来是助教!」眼镜男虽然讶异,却也是三人中最快接受的。立正姿势端正的彷佛专业军人一般,他大声喊道:「这真是失礼了!将来还请御剑助教多多指教!!」

眼镜男盯着少女,让她觉得更不舒服了……握紧自己的手,她感到胸口有点闷,但还没有到需要就医的地步。尽管如此,她还是希望自己能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御剑来到这里之前已经阅览过所有人的资料,面对他们也不会和以前一样紧张到需要有医护人员在旁陪同,可是……

对,怕生。她就是怕生!而且怕得要死……若不是有预先蒐集到班上同学们的资料,他肯定没有办法和陌生人待在同一个空间里这麽久。至少、至少要见过十次面她才能和对方开启对话阿……

「为了避免你们抱着有趣的心态待在雄英英雄科,我和助教讨论过了……」相泽消太微低下头,以由下而上的视线看着几人,被浏海遮住了光线,使相泽整个人看起来十分阴暗,尤其是那张脸。嘴角高高上扬,看似愉快的表情却吐出无情残酷的话语:「成绩垫底的那个,就开除学籍。」

「「「「「欸欸欸欸欸欸──?!」」」」」

御剑默了……别看她啊!相泽根本没和她提过这件事情好不好?只是想把他拖下水吧这位老师……

「把学生怎麽样是身为老师的自由。」相泽一反先前无所谓的模样,伸手撩起浏海,笑得张扬,蓝眸盯着大家,虽然挂着笑颜却没半分开玩笑的意味。「欢迎你们,这就是雄英英雄科啊!」

一瞬间,所有人的脸上皆退去讶异的神情,反倒是满心期待、跃跃欲试,似乎已经在脑海中构出等会尽情使用个性的畅快场景。

「开除学籍?老师,今天才第一天啊!」

不对,不是所有人。

棕发少女丽日无法接受老师如此突然的宣布事项,抗议道:「不,即使不是第一天这也太荒谬了!」

除了丽日以外,还有几个人的表情似乎都充斥不安。再怎麽说、费尽心力才终於考上梦想中的学校科系,是需要多少的自信才能认定自己肯定能赢过周遭与自己付出相同努力的同学们?拥有不成为最後一名的自信的人不少,但倘若真的完全不把其他同学放在眼中,那就是自傲了。

他们都是各地区聚集而来的玉石,即使是刚要开始被人琢磨的阶段,也多少都有接触过碰撞才会显露出其价值。

「你⋯⋯⋯⋯需要心理准备才能战斗吗?」御剑冷不防地开口,一时间成为众人瞩目焦点仍是有些害怕,她将玻璃珠子收好,神情虽然紧张,甚至连嘴唇都在颤抖,却没有停下最初不经意脱口而出的话语:「战斗不会等人……倘若你在洗澡时,『敌』试图杀死你认识的人⋯⋯难不成还要等头发吹乾才开始救援?」

普通人的死亡只是一瞬间。他们的生命太脆弱,只要轻轻一折就会消逝,英雄正是为了保护弱小的他们而出现的。

眨眨眼,她强忍下身体打颤,脚步却不经意往自己在场最熟悉的人靠过去。「⋯⋯说出这种话的你,真心想成为英雄吗?」

追逐梦想的人没有撒娇的权利。

只要是必要的战斗,她从来没想过去逃避。

丽日似乎是被御剑这番过於严厉的话语给吓着了,一时间竟答不上话,像是想到什麽一般,睁大双眼。其他本来还有不满的人也都沉淀下来--他们都不是笨蛋,不会不明白御剑说这些话的用意。

「说得很合理,不愧是我的助教。」相泽点点头,表情显然是相当满意。「那你今天就和他们一起参加测试吧!」

「嗯?」御剑抬起头,凝视着相泽消太,眼中没有疑问或不满,慌张倒是有些。她发问:「为什麽?」

「做完个性把握测试後,你才有办法和他们相处。」

……这麽说也没错。没有共处一室或者共同做些什麽事,御剑便会一直保持怕生的姿态,说不定今天过後会就此消失的无影无踪,直到考试和毕业才现身。

但是她的监护人讲过,在不必要的场合下别过多展现出自己的个性--说是要为了将来而打算。

「啊……下次吧。」勉为其难地吐出这句话,经过诸多考虑後,这已经是她的最後让步。「下次」这个说法,代表了未来一定会参与活动。然而他们却没有人想过御剑口中的那个未来--会是在那种状况下出现。

相泽点头,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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