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提领了钱出来把注册单的费用缴清後,又过了几天,开学了,我又继续过着被嘲笑,嫌弃,孤僻一人的学校生活,其实也没什麽,一年很快就过去了不是吗?
然而在第二年的学校生活仍是一样,但我的私下生活似乎有些变化..
首先,我住的这间房间依然只有我跟另一个隔壁班的,在我高一那一年时,我们都做到各做各的,互不理睬对方的标准室友关系。
但在第二年开学的当天,也就是今天,这个隔壁班的同学突然走过来我的面前,问了我一句
「你缺钱吗?」我看到这个隔壁班的同学头发杂乱,虽然我也是差不多,但他比我还杂乱,因为他在问我这句时,我几乎快看不到他的眼睛,但他的声音很有磁性,光是短短一句话,我就对这个声音很有好感,但最好听的声音还是....
不管怎样,那个人再也变不回曾经的姊姊,所以那个人在何处也不关我的事了。
“...就算..我缺钱..你看我..这样..的说话方式..呵..”我语气微弱的回应了隔壁班的同学的话,并笑了一下,但笑不见眼底,甚至脸部都没有表情,因为我笑不出来了,我不想再摆出笑脸了,持续了一年,就算哪天想要真心笑的话,应该也很难笑了。
况且,就算我真的缺钱,我这样的说话方式是能在哪个地方立足?
我都不知道我之後要出社会要工作的时候,老板会愿意请我这种连讲话都讲不出完整的话的人吗?我自嘲地想。
「你这样的说话方式不构成缺钱的主要原因不是吗?」隔壁班的同学那道磁性的声音从我的耳边传来,他说了这一句话後,让我的心里有些动摇,正当我要回应他的时候,他又继续说了下去「如果你缺钱的话,要不要跟我去兼差?多一分钱,就可以多一份保障,总不能一直拿家里的人的钱,要是哪天他们不给你钱了,那你不就要去睡路边?所以靠自己是最好的,反正放学是五点,学生宿舍门禁是十一点,我们十点半回来就好了。」隔壁班的同学说的时候,他那道磁性的声音里有一种类似催眠的魔力,这种催眠不是让我想睡的催眠,而是话里的内容的确听得我很是心动。
我不知道妈咪下次汇钱的时候,会不会又晚了一天,我不想再冒这个险,既然都住在学生宿舍里了,就算我没有朋友,个性孤僻,但我还是想要读到毕业,起码这里是我喘气的地方,都在这里独自一人过了一年,其实也没什麽不好的,撇去被嘲笑,嫌弃,我在这里是自由的,我在这里起码不会被妈咪打到半死。
然而每当想到被妈咪打到半死的回忆,我都会全身发抖,之前每天在家看到妈咪都不会觉得怎样,只有住在这里一年,才知道妈咪的打骂已成为了我心里的阴影,永远摆脱不了的魔障......。
在汶樊跟哥哥季灏说了再见,哥哥的车子离去後,他走进了欣欣生鲜超市里面准备打卡上班的同时间,在欣欣生鲜超市外的机车停放去那里,严正竞就坐在自己的摩托车上等待着汶樊的到来。
严正竞从骑出去汶樊巷子外的马路上,因为想要宣泄就开始大吼大叫,等到叫完的时候,他也回神看到周遭的人都纷纷往他这里看过来,基於他心态还是很正面,现在仍是在等绿灯,所以他摆出一张爽朗的笑脸对着周遭看着自己大吼大叫的骑车人士说「抱歉,我刚刚发神经了,哈哈。」这时的严正竞也因为自己的哈哈搞到其实有点心虚,但还是继续笑着等着绿灯亮,而周遭的骑车人士听到严正竞的话没有做任何反应。
之後他就不大吼大叫的骑车到欣欣生鲜超市外的机车停放区,他停好了车看到时间才九点半,距离营业时间还有半小时,他其实可以直接进去员工室等,因为店长通常都早一个小时开门,所以现在门已经开了。
但严正竞的此时的心里就是执意要在自己的车上等着汶樊到来,过了没多久的时间,严正竞等到了汶樊他哥哥的车子到来,他的眼神一直盯着副驾驶座的汶樊,虽然是在车内,但他还是可以看到依稀人影,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搞的,他看到汶樊跟他哥哥如此亲密就感到不开心,很想要把汶樊带走。
时候这个的严正竞心里又有了一股莫名的怒气,他举起手往自己车的仪表板上面狠狠槌了一下,眼神则是复杂的看着仪表板,随即他又看向汶樊他哥哥的车子,汶樊这时下了车,也挥手跟车内的那个哥哥道别的样子,他眼神继续盯着汶樊的身影,他看到汶樊没有往自己这里看,他的心里有些失落,还有刺痛。
他就盯着汶樊走进了欣欣生鲜超市里面,等到汶樊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眼里时,严正竞才悻悻然的从自己的车上下来,跟汶樊一样走进了欣欣生鲜超市里面。
此刻他的心里起了一些变化,但他需要好好厘清思绪才知道要怎麽正视面对汶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