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北辰宫高梨殿里,夜晚正要开始,用过晚膳後的彻森原,拿着朱砂笔批着奏摺,案上一盘榴槤乾,他拿起一片细细咀嚼。
榴槤乾虽然香甜,却没有新鲜榴槤的多汁软嫩。
好想吃榴槤⋯⋯
他想起琏妃,她的臀就像榴槤一样,细致得好像一掐就会出水,又甜又香,他想起她的翘臀,想起唇齿吮吻而过时,那软腻丝滑触感,还有他的短胡髭,滑过琏妃肌肤时,竟然能让她浑身颤动⋯⋯
不对,在温泉行宫时,摸到她的胸乳,那沈甸甸又软绵绵的感觉,更像榴槤啊!
他不想要只咬一口啦,他好想要把小美人儿整个拆吃入腹。
彻森原喉头乾渴,裤裆涨得很不舒服,但手中的朱砂御笔并没有停下来。
——每吃掉一颗榴槤,相当於吃掉四瓣榴槤果肉。
——如果可以吃新鲜榴槤,谁还想吃榴槤乾?
当彻森原回神,发现自己在奏摺上写了奇怪的朱批,赶紧拿笔涂划掉,「费文!费文!」彻森原唤来御前总管太监,「琏妃娘娘可好些?」
他口气急切,费文腹诽,您不是白天才自个儿探视过吗?但他伺候彻森原已二十年,知道这是因为琏妃已经入了皇上的心。
「启禀皇上,山竹宫来报,今日娘娘伤口初癒,直说是皇上探视後病情好转迅速。」
「很好,朕明日再去看望她。」
「青森宫也来报,柠妃得了晕眩症,宣称已卧床三日,娘娘的母亲,丞相府一品莱牡夫人请旨进宫探视。」
「喔,有这回事。」原本彻森原打算再把奏摺连夜批完,碍於柠妃是开国功臣世家出身,不得不摆驾先去青森宫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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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柠妃才不是早已卧床三日,她昨日听说皇上一路抱着琏妃从温泉行宫回来,又去探望足足待了两个时辰,出来时所有小宫女都在窃笑,瓶儿去搭讪,问说什麽事情这麽好笑,小宫女们全都噤声逃走,当中必定有猫腻。
「那暹罗女人凭什麽?为什麽她没被蛇咬死?司马忆不是帮她开了药,顺畅七窍,为什麽她嗅觉变更灵便,却没被皇上熏死?」
柠妃长袖一挥,桌上的东西全部扫到地上,瓶儿赶紧唤人收拾一地的杯具,「娘娘,这些话说不得啊,叫外人听到了,如何是好,您这是何苦?」
柠妃怒斥,「找司马忆来!」
司马忆来了後,柠妃逼迫她加强闭窍药的药效,而後就是对外宣称她已晕眩症躺卧三天。
当彻森原登上御辇,柠妃可是忙着更衣呢。
她穿了青绿色绣着金线的窄腰肚兜(皇上曾夸她穿绿色好看),薄纱中裤和外袍,披着刚用玫瑰花瓣水篦过的一头乌黑长发,扶着额头躺在床上,重点是她刚服下司马忆开的闭窍药方,瓶儿直夸她用的中亚玫瑰花水特别香,她自己都闻不到半点玫瑰气味。
「皇上驾到——」太监来报,柠妃赶紧把肚兜往下拉一些,露出半颗雪白胸脯,然後躺好装作病西施。
「皇上⋯⋯」她柔弱地要撑起身,彻森原淡淡回一声,「爱妃免礼。」
柠妃躺回床榻,呈侧卧姿势,双手还故意夹了一下,挤出胸前深深的沟壑。
真是深不见底啊⋯⋯
彻森原看着她坦露的半边胸脯,以往都是彻森原主动推倒柠妃,这是她第一次表现得如此勾人。
「皇上⋯⋯」柠妃眼神湿漉漉,浓情蜜意快从眼角滴出来了,她偷偷嗅闻,皇上身上真的没半点味儿了,她内心窃喜,再偷偷把肚兜往下拉,眼看山峰上的一点红梅,即将绽放露头⋯⋯
柠妃下定决心,今天一定要承欢久一点,一举怀下龙种!
彻森原看在眼里,虽是病中,柠妃妆容倒是齐全完整,眉毛画了,唇上也点了红彩,没有病了三天的恹恹一息,身上还飘着浓郁的玫瑰香,更显得整个人粉嫩鲜妍。
彻森原心中了然——入宫以来第一次,柠妃想争宠了。
如果是十日前,他或许觉得欣喜,会顺势和她一起倒卧床榻,让柠妃称心如意,但今天⋯⋯
他看着柠妃深深的胸前丘壑,伸出手,眼看指尖就要碰上那深沟的入口,销魂的起点⋯⋯
柠妃那对较诸常人更加丰满的双乳,艳冠後宫粉黛,曾经令他爱不释手;只是,每当他埋在柠妃胸前,想要深深陷入温柔乡里,柠妃总是急急抓住他的男根往下身塞,好像不赶快这麽做的话,会有人在後头追杀她⋯⋯
彻森原的手,停在半空中。
「咦?」柠妃忍不住出声,「欸?」彻森原自己也被自己吓到。
从来没人要求皇上专宠一人,但他就是提不起劲探入柠妃的肚兜上缘深处,脑中只想着琏妃那件奇异的红色丁字亵裤和白皙的臀;想起她在温泉行宫,如何攀着他的颈项,细细舔吻⋯⋯
该不会像是十五岁初封太子那年,一吃榴槤就此染上瘾头,他也染上名为「柳琏」的瘾了。
彻森原无奈笑了笑,抽回手,拢回广袖里,望向榻上的柠妃。
「爱妃,既然病了,早早歇息吧。」
他转身离去,柠妃一脸惊獃,看着彻森原步履轻快地离开青森宫⋯⋯
皇上他这麽喜孜孜,是要去哪?莫非是去暹罗妃子那儿?
哪来的妖孽!用了什麽狐媚之术!听说暹罗不是有一堆鬼魅之术,什麽下降头下蛊,那个琏妃一定也用上了!
不知过了多久,柠妃才回过神,她放声尖叫,桌上的茶壶茶盏被扫到地上,又制造出一地破碎的杯具,又让手下一帮宫女,瓶儿葐儿盏儿婉儿等人收拾得暗自叫苦,其中葐儿还割破手指,鲜血流注,柠妃看了晦气,还甩了她一巴掌出气,差点把葐儿打晕。
「皇上,回宫吗?」费文在青森宫门口等候着。
「不,摆驾山竹宫。」彻森原登上御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