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雪华,不,柳琏公主入宫前一天晚上。
南仁国皇宫北辰宫中,南仁国一国之尊,彻家第十五代帝王彻森原,拧着一双乌黑浓眉叹气,一双南方男子特有的大眼,满布忧郁气息,似乎若有所思。
「皇上,您今天该翻牌子了,钦天监上报,农历闰二月,宜播种,再七天闰二月就要结束,您再不临幸後宫,哀家今年又抱不到孙子了。」
稍早,他去太后所在的慈恩殿请安,太后殷殷叮咛,他感觉好像整座江山的重量,都搭在他肩上了。
他从精致的小箧中掏出最喜欢吃的零食,嚼嚼咬咬,下定决心,转头对太监交代。
「青森宫,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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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森宫里,柠妃的贴身侍女瓶儿匆忙飞奔而来,「柠娘娘,不好了不好了!」
瓶儿生得清秀可人,但这会儿跑得上气不接下去,正在品嚐日晒柠檬乾的柠妃,半躺在贵妃榻上,抬起媚眼,「有什麽事慢慢说,好好说,别让其他娘娘说咱们丞相府嫡长女没有皇亲贵胄该有的样子。」
瓶儿急得脸都红了,「娘娘,御前太监传令,皇上今儿个要来啊!」
柠妃跳起来,「瓶儿,快,你快去熬药;葐儿,你去焚香,越多越好⋯⋯」
不出一柱香的时间,彻森原已经乘着御辇,来到青森宫里。
柠妃的尖下巴就像柠檬尖儿一样讨喜,一身青绿色的绫罗衣衫,以及绣着金色丝线的抹胸,一身白肤更显动人,在讲求白皙的南仁国中,号称第一美人,彻森元望着柠妃抹胸边际隐隐的邱壑,心中一动⋯⋯
空气中一股药汤气味传来,他抽了抽高挺的鼻翼,柠妃望着他的容颜,心想,这皇上真的是整个南仁国最俊帅英挺的男子,要不是——
「爱妃身体欠佳吗?在服什麽药?」彻森原开口发问,声音宏亮。
「回皇上,柠儿服的自然是通畅气血,养身助孕的汤剂,希望能为皇上,早日诞下龙子⋯⋯」
彻森原点了点头,一旁手脚伶俐的宫女,端来汤药,柠妃一口喝乾。
「爱妃⋯⋯不怕烫吗?」他看她喝药的狠劲,像是一口气喝乾甜酒,也不似丞相府千金该有的高雅仪态。
柠妃摇摇头,「臣妾不怕烫,而且臣妾⋯⋯等不及了⋯⋯」说着,一抹羞红飞上柠妃白皙的脸颊。
他扶起柠妃,走向睡榻,宫女放下层层纱帐,彻森元闻到玫瑰、依兰、茉莉等各种香花混合的薰香,柠妃猴急地解开他裤子的系带,露出彻森原紧实修长的大腿,大腿中央雄伟的巨龙已经扬起头,顶端微微濡湿,似乎等不及一逞威风,柠妃瞪大眼,赶紧一把扯下自己的中裤和亵裤⋯⋯
但彻森原拉住她的纤纤小手,「爱妃莫急,朕年轻体壮,可以撑得很久,朕⋯⋯想要慢慢品嚐你⋯⋯」
柠妃听到这句话,额角已经冷汗涔涔,显得更加着急,她脸上僵笑,但心中腹诽——可是皇上,那碗汤药的效果,只有两柱香的时间呀,不在两柱香之间完事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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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里,彻森原离开床榻,拨开床帐,宫女惊愕地上前伏侍更衣。
「皇上,您不在青森宫中过一宿吗?」
彻森原摇摇头,「柠妃似乎伤了风寒,鼻不通气,鼾声连连,朕回北辰殿,别告知柠妃了,让她好睡一点。」
柠妃一直等到脚步声完全远离,才从床榻上跳起来,「瓶儿,皇上真的走远啦?」
「回秉娘娘,真的走远了。」
柠妃松了一大口气,「这次汤剂怎麽这麽有效?两刻钟後,我仍然闻不到皇上那股味儿。」
瓶儿回报,「娘娘,这次太医局新来的女医员司马忆,出身史官与医药世家,除了文才造诣,更深谙医理,她在您的汤剂中加了几味凉性药材,制造临时性的鼻窒症状,更彻底地麻痹您的嗅觉,让您在皇上临幸前中後都完全不会闻到任何气味。」
柠妃大喜,「好好打赏这位女医员,并且叮嘱她,这味药方是本宫独家拥有,不得调制售予其他人,这样,我就可以独占皇上的恩宠了。」
彻森原乘着御辇回寝殿,他看着满天繁星,整个南仁国的男人,大概都艳羡他後宫三千佳丽,殊不知,他心中有多麽寂寞。
为什麽这些後宫嫔妃,口口声声说渴望朕的雨露,每一个却都不让朕缓慢撩拨,只想迅速完事呢?究竟为何如此着急?这次柠妃已经算有一点点享受其中,难道人人都只想赶快怀下朕的子嗣,保住自己的地位,甚至觊觎后位吗?
他感到空虚,全天下的女人,只要想要,他都可以临幸,却没有一个知心合意的女人。
後宫如繁星点点,母后看他一直无子嗣,努力选秀女给他充实後宫,殊不知,这些婀娜娉婷的身影,和他之间,却如星子一般遥远。
听说明天暹罗国的车队要抵达皇城,带来诸多珍奇货物,还有暹罗王最疼爱的美丽公主芳芳,哼,美人又怎麽样呢?
不过是让他的後宫,多一颗冷漠遥远的星子罢了。
还不如期待暹罗国的货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