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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干嘛那麽紧张的拉着我跑出来啊?」王秀与张梦瑄并肩走在公园,午後的阳光穿过树叶洒落,吹来的徐风让人感到轻松惬意。
张梦瑄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啊⋯⋯就,她们讨论到我跟叶瑢恩嘛,我也会害羞的。」
「你也会害羞?」王秀一脸吃惊的望向张梦瑄,「你脸皮那麽厚欸,没想到几年不见你就改性啦?」
张梦瑄轻推她一把,微嗔:「你很浮夸欸,你怎麽还是跟从前一样爱呛我啊?」
两人的嘻笑,彷佛回到了十二年前,穿着制服斜背着书包,放学後并肩走去许多地方的场景。
「好啦,所以你们刚刚是在聊什麽啊?为什麽我一走进去总觉得你们的气氛很特别啊哈哈哈。」王秀问到,张梦瑄沈默了一会,然後带着笑看向她,「哎呀不重要啦。对了,你毕业後过的怎麽样啊,都不跟我联络。」说到最後一句,王秀可以明显地感受到那眼神投来的哀怨。
王秀微微一愣,毕业後啊,怎麽感觉有些许遥远。面对张梦瑄刻意的转移话题,王秀也顺着她没有继续过问。
「毕业後啊,後来我不是还是跟你同一所高中吗?是你下课都不来找我,有了更好的朋友的欸。」王秀温柔一笑,但那眼神却飘过一丝黯淡。
张梦瑄不服气的噘起嘴,「你怪我喔?你高中後把头发剪的很短超帅,一下子就变成学校的风云人物,每天都有学姐学妹跟你告白,可是你都没有接受任何一个,而且你高中後变的超难亲近,感觉都冷冷的,谁敢去找你啊,而且你也都不来找我啊!」
高中生活吗?王秀淡淡一笑,向张梦瑄摇了摇手,「别提了,那段过去啊哈哈,现在想起来还真是横冲直撞自以为是的一段岁月呢!」
「不行!你说不提就不提吗?」张梦瑄扬起不服输的笑,过了这些年,原来有些事,仍然可以依旧,就如这灿烂的笑容。
张梦瑄停下脚步,望进王秀眼里,那眼神是有着不容拒绝的强硬,「你还没跟我解释!你高中後怎麽变那麽多,而且⋯⋯」
「而且什麽?」王秀浅晒,这麽多年,她仍然可以喋喋不休的一直抓着她聊天。
「而且高一高二时都不接受任何人的感情的你,为什麽会在高三那年考完学测後没多久,跟陈彩璇在一起?」
「过了那麽久,我也就好汉不提当年勇吧!」王秀笑到,拉着她的手往回走,「我们该回去找她们罗,你也准备一下要怎麽面对她们吧!」
「啊————不要啦!」张梦瑄哀嚎着,却仍然被王秀拖回了咖啡馆。
被王秀拉着走在後头的张梦瑄,没有看到那满溢悲伤的眼,正迎着阳光,尝试着把那段回忆藏进内心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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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玻璃门,三双眼睛同时望过来,让走在前头的王秀十分不自在。
「欸⋯⋯看什麽啊,我把这一只带回来了啦。」王秀把躲在她身後的张梦瑄拎到三人面前,那楚楚可怜的神色紧望着叶瑢恩。
叶瑢恩噗哧一笑,站起身来走到她身前,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好啦没事了,过来吧。」
张梦瑄像条乖顺的小狗,马上露出笑容,窜到叶瑢恩身旁的空位坐下,但叶瑢恩又板起脸孔,厉声道:「可是不准有下次了,听到没?」
张梦瑄点头如捣蒜,王秀在一旁看着,想起十二年前,她跟叶瑢恩提出分手後她那受伤的神情,以及如今的幸福,不禁莞尔。
「好啦,你们现在也没事了吧?怎麽我顺路经过就遇到全员到齐啊?我是不是错过了什麽?」王秀带着笑望向四人,接着拉过一张椅子,也坐来了这桌。
「阿德,帮我做杯拿铁。」王秀转身向被孤立在吧台後的阿德说到,让原本想放下手边工作一起跑过来凑热闹的阿德,摸摸鼻子一脸无奈的回到吧台泡咖啡。
咖啡端上来,阵阵的白烟带起咖啡香,环绕於五人间。
「⋯⋯王秀?」自从王秀带着张梦瑄进来後,一直默不作声的古晓宁,越看越觉得这个人眼熟。
王秀抬起头,与古晓宁对上眼,愣了半晌,「古晓宁学姊?」
古晓宁浅浅一笑,点了点头,「没想到真的是你,刚刚你进来我就觉得好眼熟。」
「你怎麽会在这里?」王秀惊讶的问到,没想到在吴雅庭的咖啡馆里,接二连三地遇到多年不见的故友,甚至都是十二年前,那莽撞岁月中的痕迹。
吴雅庭在一旁看着,总觉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好似自己误闯了谁的回忆般,是个临时走错房间的外人。
当年王秀突如其来的告白以及之後的告别,分道扬镳的两人都已错过了对方的一段路程,留下一段空白。吴雅庭的心中一颤,分不清是疼、是空、还是那淡淡的遗憾。
古晓宁向王秀简单的叙述如何来到吴雅庭的咖啡馆、如何遇到张梦瑄,并且巧妙的避过她与张梦瑄昨晚的事。
听完,王秀灿烂一笑,多年前的有些不谅解,如今也在上扬的嘴角中淡去,她在内心真诚着祝福古晓宁。
「学姊,没想到这麽巧,我跟张梦瑄和叶瑢恩都是隔了十二年後在这间咖啡馆遇到,没想到你也是。」
古晓宁微微一笑,不经意地看向墙上的时钟,「啊!已经这麽晚啦,不好意思我等等还有事,先离开了喔。」语毕,拿起自己的包包後匆匆离开。
吴雅庭的身旁留下了一个空位,王秀便坐了过去,当她正要把原先拉过来的那张椅子推回原本的位置时,一道黑影窜出并占据了那张椅子。
「王秀啊,这张椅子就给我坐好不好?」阿德讨好的向王秀笑道,王秀摆摆手,看向吴雅庭,「你要问她啊!上班想偷懒要问你老板问我干嘛?」
阿德马上转头望向吴雅庭,那神情让吴雅庭彷佛看见他被後多了跟摇来摇去的尾巴,吴雅庭点了点头,带着笑道:「可以啊你就来跟我们一起聊啊,不过待会有客人你还是要去招待他们就是了。」
「谢谢老板!」阿德向吴雅庭谢过後,有些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其实我想过来跟你们一起聊天,是想知道昨晚为什麽你们吵架。」说着,眼神望向叶瑢恩与张梦瑄。
两人有默契的同时沈默,阿德有些慌张的赶紧接到:「那个你们不说没关系啦,我只是⋯⋯有点好奇而已。」
叶瑢恩首先开口:「其实这也没什麽不好说的啦,因为我原本也想跟你们说说。」顿了顿,那柔情似水的眼神望向张梦瑄,「不过,还是要看她要不要说,她不希望我说我就不会说。」
「我都可以啦!毕竟⋯⋯这也是我们上一代的事嘛,就像你说的,我没必要把这往自己身上承担。」张梦瑄越说越小声,古晓宁有些不舍得轻抚过她的手背,接着滑进手心,两人十指紧扣着。
「你们还记得之前我说过我爸跟她妈很有可能曾经在一起吗?」叶瑢恩轻声道,「张梦瑄的妈妈是车祸去世的。」
「她妈妈的离开,是因为我爸喝酒载着她妈,结果发生了车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