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睡着了...」我揉着太阳穴,过一会儿才回神。
看向时钟已经下午五点了,夕阳透过窗户洒在地上。
拿起手机,手机显示着五通未接来电,都是安琪打来的,八成是打来确认我有没有『乱来』的。
按下拨号键,过没几秒就听见她超有精神的声音。
「张!沛!澄!你死去哪里了??!!我打电话你都不接是怎样!!」我将手机远离我的耳旁,按下扩音,不让她的声音摧残我的耳朵,不然我迟早会因此聋了。
「对不起嘛,我刚刚在睡觉。你总不能期望我在睡觉时还能察觉周遭发生了什麽事吧。」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起身开灯。
「幸好你没事,我差点就没命了你知不知道。」「不知道...」
「张沛澄你欠揍啊!」她大吼。
将手机开扩音而不是放耳旁真是明确的选择。
「好啦,对不起。你找我到底有什麽事啊?」
「噢,差点忘了正事。我要找你出来吃饭。」
「是要『监控』我吧。」「欸,不要把话说的那麽难听吧,我是关心你才找你出来吃饭的耶。」
「好啦好啦。」
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对了安琪,林毅翔有跟你说我录音笔再哪嘛?」
「嗯...他好像把一个东西丢到你包包了,你看看有没有。」
我拉开包包拉链,第一眼就看见在最上层的东西。
还有一张便利贴贴在上面。
「有了,谢谢你。」「有就好。七点半,老地方见。」
不等我回答,安琪就切断通话了。
这跟强迫推销差不多嘛......
我拿着便利贴,读着上面的字。
"如果要用到时找我。"下面还整齐的写出联络方式。
「为什麽..为什麽我总是受到你的保护。」脑中跑出了我和他过去的点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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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你家有钱就可以这麽嚣张嘛。」她推了我一把,我面无表情看着她。
现在嚣张的是你,而且你家也很有钱吧......
默默的在心中吐槽,但我并不打算讲出来,讲出来只会把这场『闹剧』拖更久而已。
那一年我国小六年级,因为父亲工作的关系,我们一家从台南搬到了台北。意外的,父亲成为一家上市公司的老板,种种原因,使我们家从无名小卒变成了全台众所皆知的有钱人家。
因此在我身边的人不是要巴结我,就是想拉垮我。
抹去嘴角微微渗出的血,我依旧面无表情。
她举起手,开始下一波的攻击。
「打够了没有。」我握住她的手腕,接下她的攻击。
不自觉的,笑了。
「你笑什麽!」她的脸因愤怒而扭曲。
「你打那麽久,应该打够了吧?」我反问。
她愣住,接着哭了出来。
「为什麽要打我,我做了什麽...」她反握我的手,打向她自己,接着脚一软跌坐到地上。
我皱眉,想不透她这一连串的反应有什麽意义。
她的视线落在我身後。
我转头,有一个人站在不远处。
她是国中部的学长,也是校园中的风云人物、许多女学生的爱慕对象。
我终於知道她在打什麽算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