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结束後我们被斯内普教授罚了劳动服务到学期末,每周二四晚上八点必须前往魔药学教室,也因为如此,卢平的守护神咒辅导课必须暂停了。
想到这里我感觉有些对不起卢平教授,他教我教得很用心,但我学不好守护神咒也就算了,还在他告诉我有求必应室後没多久就把它给烧了。
隔天早上,猫头鹰寄来铁三角的慰问信,并约我中午一起用餐,但我没有前往,也没有回信。我不恨他们,只是心里头莫名的傲气让我这麽选择。
那天以後,斯内普教授在我身上简直不留余力的发挥他毒蛇的本领,魔药课上我成了继哈利·波特之後的御用箭靶,他老是三不五时就走过来对我的魔药进行一系列恶毒的批评,尽管有时候它们已经足够完美了。
不过我和马尔福闯大祸的传闻风靡学校没多久,就被另一则更劲爆的消息掩盖,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大家谣传起莱姆斯·卢平,是一名狼人。这项消息并不是空穴来风,事实上,自从斯内普出给我们辨识狼人的作业以後(请忽略掉杀死的部分),我就曾在斯莱特林的休息室中听到小蛇们谈论这件事,但当时大家也就当做是茶余饭後的八卦来看待,不过,当八卦被扩大後,就不在只是八卦了。
邓不利多并没有对这件事做过多说明,我想他是在保护卢平,因为一旦这件事公开,就必须宣布狼人的事实与否,而这显然会引响到卢平未来在魔法界的发展,於是谣言就这麽被放任传开,不过卢平的课反而更受到学生们的欢迎,甚至有学生溜进课堂里只是想要听卢平讲课。
想想看,那可是一只能给你讲课的狼人啊!
四月的复活节假期并没有让我们感到十足的快乐,升上三年级以後所有科目忽然吃重起来,教授们不约而同的布置了一堆作业给我们,整个假期我都在公共休息室赶作业。而自从烧楼事件後,我的名声忽然转向威望,斯莱特林的低年级学生甚至会带着作业来请我指点,这点可真是完美体现了斯莱特林崇拜强者的特性,他们听说我烧了一层楼(事实上只是一间房间)又淹了学校(明明是马尔福)後,似乎就完全遗忘了我的不良名声以及哑炮传言。
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的对抗赛订在复活节假期後的第一个礼拜六,整个斯莱特林都在为了即将来临的比赛兴奋不已,去年斯莱特林没有抱得冠军杯,但我们今年的分数目前最高,只要这场比赛分数不要落後太多,我们甚至不用赢得比赛就能获得冠军杯。
为此弗林特队长决定所有球队成员必须全天训练,这让我除了在课堂上和劳动服务的时间外很少在其它地方看到马尔福。
这场紧张的气氛间接影响到了两个学院,在假期结束後,两支球队和他们所属的学院之间的紧张情绪也升到了极限。走廊上数次爆发起了小型混战,最後终於造成了一场让一名格兰芬多四年级与一名斯莱特林六年级学生,因耳朵长出了韭葱而住进了医疗翼的严重冲突。
直到熬到比赛前一天晚上,球队终於停止了练习,弗林特队长决定今晚让大家早点休息,明天好有精神痛宰格兰芬多。
我刚完成我的变形学报告,马尔福便出现在旁边,他毫不优雅的倒进沙发里,眼睛下面甚至出现了深色的黑影。
「你看起来糟透了。」我诚实的说。
马尔福疲倦的抬抬手:「我累得没办法施那些美容魔咒了,梅林啊……那些是下礼拜要交上去的变形学报告吗?」
我有些不忍心的点点头。
隔天,观众席上挤满了人,场内有三分之一的人佩戴着猩红的胸花,格兰芬多人手摇曳着带有狮子和「格兰芬多必胜」标语的旗帜。斯莱特林的学生则是在校袍上施咒,银绿色的光芒在太阳底下熠熠生辉,斯莱特林的银蛇也在我们的旗帜上闪闪发光。
当球员入场时气氛无疑膨胀到最高点,我的目光穿梭在哈利与马尔福之间,嘘声与喝采声不停交叠在一起。
球队队长弗林特和伍德走向对方,彼此使劲地握住对方的手,一副非得把对方的手指折断才甘心。
握完手後,霍琦夫人让所有人各就各位,当哨声响起,十四把扫帚同时窜上天空。
格兰芬多在一开场就进球得分,後来霍琦夫人各判了两个球队罚球,斯莱特林的球被挡下来,而格兰芬多又得了十分。
接下来斯莱特林球队的打法开始变得比平常加凶蛮,但格兰芬多向来以勇敢和鲁莽闻名,他们不甘示弱地反击,搏命似的把分数拉了开来,格兰芬多遥遥领先了将近七十分。
我把目光锁定到找球手上,哈利和马尔福在空中冲来冲去,追着彷佛幻想出来的金色飞贼,不知道在搞什麽花样。
直到所有斯莱特林球员突然围剿起一个格兰芬多的球手,哈利停了下来,掉转方向像一颗炮弹般冲过去帮忙,一片混乱之中,马尔福忽然疯狂地向下俯冲,而哈利也注意到了,他再次掉转扫帚,远远地跟在马尔福身後,催动火弩箭,逐渐缩短了距离……他追上了……他越过了……然後他抓到了金色飞贼!
斯莱特林观众席上突然鸦雀无声。
我瞪着一波一波涌进球场的猩红色人潮,内心涌起了一股怒意,我飞快的向天空甩出一道咒语,绿色的火光炸到空中四散开来,接着美丽的绿色星点像下雪般覆盖整个球场和看台,很多学生为此发出了一丝叹息。
回到休息室的时候,所有斯莱特林的学生都没精打采的样子。
扎比尼和帕金森坐在一张沙发上。
帕金森愤怒的说:「这根本不是他的错,明明是他先看到了金色飞贼!」她继续骂道,「该死的波特该死的火弩箭!」
接着他们看见我,她叫住我。
「麦克唐纳,别以为你这麽做我们就会接受你。」她说。
我面无表情的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
但扎比尼笑了:「我就知道你会这麽说。」
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叹口气,决定换话题:「马尔福呢?」
扎比尼指了指他们寝室的门,说:「正一个人待着。」
「多麽公平的一场比赛啊!」帕金森讽刺的咏叹道,「比起技巧,一把好的扫帚显然更重要。」
「给他一点时间吧,」扎比尼平静的说,「他有多努力我们都知道。」
隔天早上我在餐厅看到了马尔福,他表现得一如往常,时时刻刻保持着微扬的下巴和鄙视的眼神,但我总觉得那是因为他的自尊心不容许自己露出些微破绽。
当六月的脚步逐渐接近,气候开始变得晴朗闷热。我带着冰镇南瓜汁缩到了湖边树下乘凉,腿上搁着一本《毒菌大全》,但当我翻到第三页,远远的便看到三个熟悉的身影朝我走来。
这一次,我没有离开。
他们分别在我身边坐下,罗恩倒是一脸不甘愿的被赫敏拉下。
我阖上书本,挑眉看他们。
哈利拿了一封信出来,上面署名的是海格。「巴克比克的上诉案订在这个月六号。」他说。
我没记错的话,期末考就在那一天结束。
「他们准备来这里审理,」赫敏惊恐的说,「还会带一个、一个刽子手!」
我挑眉说:「带着刽子手?这听起来像是他们已经做好判决了。」
「没错,就是这样。」哈利缓缓表示。
「他们不能这麽做!」在一旁沉默的罗恩终於忍不住跳起来狂吼,「我花了好几百年的时间去查资料,他们怎麽可以完全不把这当一回事呢!」
我平静的说:「显而易见,委员会被施压了。」
顿时三个人、六只眼睛全都盯着我。我正经的说:「听着,我依旧坚信我之前的推论,这牵涉到了两个家族的利益关系,我们没办法只通过法律途径进而改变什麽。」
聪明的赫敏抓到了重点,她机伶的说:「我们没办法“只”通过法律途径,你的意思是有其它方法吗?」
我轻不可闻的笑了,话题一转,略显突兀的开口:「我本来想选修古代魔文的,但是它正好和三年级的魔咒学冲堂,赫敏,我听说你选了所有的选修课,真是令人映像深刻,我真希望我能和你一样,有更多的时间。」
一时之间没有人知道我在说些什麽,又在暗示什麽。我站起来拍拍袍子,把书捧在怀里,临走前终於听到赫敏轻轻的啊了一声。
看样子她终於想到方法了,我满意的勾起嘴角,朝着城堡走去。
哈利站起来,朝我很大声的说了一串话,我没听清楚。
我转过身,正好站在大树阴影的线上,浅金色的阳光明媚的照在脸上,我一边眯起眼睛一边喊:「什麽?」
但他却没重覆那句话,他和其他两人交换了眼神,最後喊了一句:「我们还是朋友吗?」
我顿了顿,然後用力点了点头,大声的说:「是的。」
考试周开始了,城堡笼罩着一片异常的宁静。
星期一上午,三年级学生双腿发软、面色灰败的走出变形学考场,他们在走廊上比较成绩,然後怨声载道的抱怨考试题目太难。其中一个项目是要我们把茶壶变成陆龟,似乎大部分的学生都和我一样出了小岔,一开始我以为我的陆龟完美无瑕,直到它走到桌子边开始喷出水蒸气,我都不忍心直视了。
下午魔咒学弗立维教授考我们打气咒。
「恢复活力!」我的搭档扎比尼立刻露出了一个欢快的笑容。
等我们走出考场,我听到其中一间教室传来一阵上气不接下气的大笑,扎比尼问了旁边的同学後回来告诉我,哈利考试时因为太紧张而施展的太过火,他的搭档罗恩在中咒後发出了一阵阵歇斯底里的狂笑,最後他们只好把他关到一间空教室直到他正常为止。
「噢,真是可怜。」我有些言不由衷的说。
扎比尼扯了一个斯莱特林式的假笑给我。
隔天的保护神奇生物学简直简单得要命,我们的任务仅仅是保证领到的弗洛伯毛虫能存活一小时,基本上就是放着不管它们也不会怎麽样。
魔药学考试我成功的做出浓度适中的混淆汤,不过从斯内普教授凶恶的眼神来看,他其实很想给我一个“不佳”。
然後午夜时我们登上最高的塔去完成天文学考试。
星期三我们在闷热的教室里完成了魔法史,关中世纪追捕女巫奇闻轶事我没有特别去复习,填答的时候感到力不从心。
下午的温室简直像三温暖,我们汗流浃背的接受草药学测验,然後带着晒伤的後颈与背脊返回城堡。
星期四早上的黑魔法防御术测验彷佛成了麻瓜的障碍赛跑,卢平教授把考场移到了草坪上,并在上面设置了好几道关卡,我们首先得涉过一个住满格林迪洛的浅滩,穿越一排满是红帽子的坑洞,接着要走过一片泥沼并且不被亨及碰引诱,最後,我们要爬进一个旧行李箱里面和一只博格特战斗。
博格特在我眼前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黑影,当我认出那个记忆中的黑影是什麽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完全吓到呆住,冷汗瞬间浸湿了我的衣领,我苍白着脸用魔杖指着已经完全垄罩在我上头的伏地魔道:「滑稽滑稽!」
黑影在瞬间化成了一只小奶猫,牠艰辛的举着小脑袋朝我欢腾的叫了几声。
我爬出行李箱时的脸色不是很好,站在出口等其他人的哈利很担忧。我向他挥挥手,无精打采的走回城堡。
等我结束掉最後一门占卜学考试,直到晚餐时间我听到巴克比克逃跑的消息,我的阴郁的心情才好转起来。
离校前我们可以再去一次霍格莫德,城堡几乎全空了,学生们简直占领了这个巫师小村,大家似乎都希望在放假前好好的大玩特玩。但我在这种闷热的天气下坚持不了多久,买好东西早早就回学校。
紧接着我被通知校长和院长分别在找我,我先前往校长室,但我在大门前踌躇很久,不确定自己到底惹了什麽麻烦,自从烧楼事件後我就安分守己,没有再做出会被传唤的事蹟。
难到是我暗示铁三角的事情?
邓不利多教授不是那麽小心眼的人吧?我就是烧了楼也不见他吭一声啊……
等我进到校长室後,第一眼就认出坐在椅子上的胖胖中年女巫,邓不利多见到我,立刻笑盈盈的介绍:「莫丽,请让我向你介绍艾比·麦克唐纳。」
韦斯莱夫人转过来和我招招手,热情的说:「噢,阿不思,我们认识,艾比来过我们家。」
邓不利多两手一拍,高兴的说:「那就太好了,我想艾比会很高兴这个安排。」
我一脸疑惑的走到桌子边,「先生,我不太明白……」
他说:「我认为放任一个十三岁大的孩子单独居住并不妥当,请原谅我擅自替你主张安排了寄宿家庭,但莫丽是我认识的人当中,最会照顾孩子的女士了。」
他说的很委婉,但用字非常坚定。
我瞠目结舌的说:「但、但不管怎麽说,我应该回自己的家,麦克唐纳就只剩下我了,我必须回去。」
「是的,当然,我会让学校的小精灵去替你照顾房子,请不用担心。」他说。
我呆了一下,表情有些木然的说:「难道我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回家吗?」
邓不利多看着我,带着歉意又委婉的口吻:「这不合适。」
韦斯莱夫人过来握住我的手,热情洋溢的向我介绍她的家以及寄宿时的安排,就好像我真的没去过一样。她保证我三餐饭後都有点心,家事因为人多所以很久才会轮到我一次,然後她嘱咐我我不要跟韦斯莱家中恶名昭彰的双胞胎胡闹,并且警告我不要吃任何他们送上来的食物,不要把钱给他们,不要相信他们说的话。
最後她慈爱的说:「我们家很热闹的,你肯定会很愉快。」
这完全就是强买强卖,我看着她和善的笑容说不出半点话来。
我想了很久,觉得邓不利多绝对不是突然发现我一个人住,而是认为不能再放任我一个人,他把我送到韦斯莱家最好的理由不是因为韦斯莱夫人是个很会照顾人的妈妈,而是韦斯莱一家可以替他看着我。
因为我连着两年烧了两个魂器,而且还是一个斯莱特林。
接着我前往魔药教授办公室报到,斯内普教授拿了一瓶眼熟的魔药给我。
「喝下去等两分钟。」他说。
等我嚐到魔药的味道,我想起了它是我一年级时检测我魔力的魔药,所以我喝光它後,便带着难以抑制的期待表情盯着自己手掌心瞧。
斯内普立刻面无表情的收走玻璃瓶,然後走回椅子上坐下。
我想了想,说:「教授,谢谢你。」
他抬起一边眉毛。
「谢谢你特别照顾我。」我诚恳的说。
他露出厌恶的神情,彷佛我刚才是在污辱他而不是感谢他。
我笑咪咪的看着他,结果他却忽然扯开笑容,微笑的对我说:「邓不利多教授似乎为麦克唐纳小姐安排了合理的住宿地点。」
好吧,显然他知道该怎麽打击我。
挂在脸上的笑容变得僵硬起来。
「教授,我会被格兰芬多带坏的。」我严肃的说,并且满怀期待他可以为我开说。
「我相信学校还经得起几次火烤,」他笑的一脸狰狞,「不过下一次记得烧得彻底一点,学校的魔药不需要浪费在无药可救的学生身上。」
我被他吓得瑟缩成一团,只剩一双眼睛望着他。
他凶狠的瞪着我,目光简直要把我大卸八块。「是啊,我怎麽会认为你还需要检测魔力呢,一个足够使用魔鬼火焰的三年级学生魔力肯定差不到哪去,」他讽刺的说,「也许需要检测的不是你的魔力而是你的脑子。」
我真希望办公室地板有一个洞让我钻进去。
我摆出忏悔的表情垂下脑袋……也许哭出来会更好?
想到这里,我张开嘴巴打算大哭特哭。
「闭嘴,麦克唐纳,你要是敢发出一丁点恼人的噪音我就让你喝下一坩锅的生死水。」
我只好用手紧紧的捂住嘴巴,保证自己不发出任何一点声响,但捂住的双手却突然发出了白色的亮光,把我吓了一跳。
「看样子我的推论没错,你的魔力已经达到正常水平,」他冷哼一声,「现在,滚出我的办公室!」
我们在最後一天收到考试成绩,我真不敢相信,就连麦格教授都能原谅我冒着烟的陆龟而给我一个O,我的魔法史和占卜学却只刚好达到了及格。
而今年学年级第一名是马尔福,我听说赫敏的黑魔法防御术考试出了岔子,成绩被硬生生的给拉下来。
说到马尔福,在离校当天他特地来找我。
他开了我的房门,却很理智的没有踏进来,只是靠在门框上看着我。梅林知道如果他进来会发生什麽事,级长的警告直到三年级依旧犹言在耳。
「那只有翼兽被放走了。」他说。
我轻轻的应了一声,继续低着头把最後一本书摆进行李箱。
「我不得不怀疑,」他不满的说,「你是否也参与这件事?」
我停了一下,说:「那天考完试後我就一直待在休息室,很多人都看见了。」
他狐疑的盯着我,似乎不太想相信我说的话。
「马尔福先生该不会不满巴克比克没死成吧?你答应我了。」我站起来插腰看他。
他挑高眉,高傲的说:「当然,马尔福会信守承诺。」
「那就没问题了,」我露齿一笑,「祝你暑期愉快。」
我弯身把行李箱扣上,提着它走到他旁边,不知道哪里生出来的勇气,我忽然说:「要一起搭车吗?」
他挑剔的看了我一眼,沉默着似乎真的在考虑这个提议,接着他转过身大步走开,我认为那是他拒绝我了,没想到他走了两步发现我没跟上,回过头不耐烦的说:「劳驾,如果你的腿还在的话,我可不想等你。」
眨眨眼,我拖着行李欢快的跟上去。
「你想,帕金森会让我进包厢吗?」我半开玩笑的问。
我们一起出了休息室,踏上地窖走廊。
他歪着一边嘴角,冷笑了两声:「也许我能说服她让你坐在置物架上。」
期待他会露出正常笑容的我根本是个笨蛋!
我瞅准机会伸出腿绊了他一脚,他被我绊得一个踉跄,站稳後立刻龇牙裂嘴的瞪着我。
我敏捷的跳开,然後缩起肩膀摀着脸说:「真对不起,我连路都走不好。」
「够了,我要吐了,」他一脸又气又恼,但又想笑的样子,「这招让你逃过很多劫,是不是?」
我一脸无辜的望着他:「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瞪我,但并不是真的在生气。他骂道:「那麽就好好走路,麦克唐纳!连路都不会走还想进斯莱特林的包厢!」
我连忙低声下气的哀求他:「我错了,我会好好走路的,请给我一次机会吧。」
他似乎十分愉快的享受整个我哀求他的过程,我说得口乾舌燥天花乱坠,直到走出校门时他才一脸宽容的答应我帮我说话。
梅林的胡子啊,斯莱特林的孩子难道都不会正常交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