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HP生而高貴 — 14

告别金妮,我走进城堡,原本轻快的脚步在看到马尔福後自动转成如巨怪般沉重。马尔福阴沉着脸靠在墙上似乎等了一段时间,看到我後投来的眼神彷佛随时要给我记阿瓦达。

「该死的麦克唐纳!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他凶狠的说,手一抬就抓着我的领子把我提着走。我有些悲凉的想着,明明女生比男生还来得早发育,我怎麽就没有半点长高的迹象,就是和我同岁的人都可以像叼小鸡般对待我。接着我恶狠狠的发誓以後每餐都会好好吃饭,等我长高长壮也要这麽提着人晃悠。

没想到马尔福就这样把我带到校长室。我们进去以後,发现哈利也在,我自动走到他旁边和他一起站着,马尔福瞪了我一眼,但也乖乖站到我们身边。

「发生什麽事了?」我压低声音问哈利。

哈利正想回答我,校长室的壁炉忽然发出空气的爆裂声,两个人影赫然从壁炉中走出来。

是邓不利多教授和一个没看过的金发男子。一只家养小精灵从金发男子身後探出了头,是多比。

我若有所思的暼了一眼身旁的金发马尔福,不难猜出那个人是谁了。

卢修斯·马尔福用冰冷的眼神扫过在场的我们三个,最後把目光停在自家儿子身上。

「爸爸。」在我身边的小马尔福用尊敬的语气说。

卢修斯点了点头,神色回暖了一点。

邓不利多适时的打断马尔福父子无声的交流,他清了清嗓,一脸和蔼的和我们说:「下午好,孩子们,很抱歉这麽突然找你们过来,希望你们都吃饱了。」

我们三个乖乖的点头,哈利甚至露出了微笑。看得出来他很喜欢也很信任邓不利多校长。

「找你们过来是想请你们陈述一些事实,」邓不利多说,「卢修斯·马尔福先生是学校董事之一,他今天来这里是想确定学校的安全,因此我们需要一些学生来证实这件事。」

卢修斯·马尔福抚摸着手中的蛇头手杖,再一次摆起了贵族的架子,带着长腔调的冰冷嗓音不紧不慢的说:「听闻学校今年出了很多的事情,董事们收到上百封的家长投诉信,信上说有人放出了霍格沃茨的怪物,并且实质的发生了几起攻击事件,我代表董事会最终决定,预备要停职现在校长的委任。」

听到这个消息,我们三个吓得倒抽了口气。哈利忍不住说:「马尔福先生!你不可以赶走邓不利多教授,因为学校怪物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卢修斯看向哈利,眼神异常的冰冷,连站在旁边的我都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我有些佩服此时能勇敢的迎向目光的哈利。

「是的,当然,我知道你们肯定会对此有意见,但事实上,如果怪物的事情没有解决,那麽邓不利多就必须停职,我们会安排真正可以解决此事的人来代替他。」他说。

对此我抱有非常多的怀疑,我不相信连邓不利多都没办法解决的麻烦如今魔法界会有其他人可以解决。不过我想卢修斯根本不在乎怪物有没有解决,也许他只是想趁这个机会把邓不利多赶出学校。

「所以我说,解决了,先生!」哈利有些生气的表示,「从圣诞节过後已经整整三个月没有任何人受到攻击!」

卢修斯·马尔福冷淡的看了耳根发红的哈利一眼,似乎决定跟比较理性的人讲话,他把目光扫向我说:「所以你们抓到犯人了吗?」

我哆嗦了一下,求救似的看向邓不利多,见他在镜片后面的湛蓝的眼睛带着笑意冲我眨了一下,才转回目光颤颤巍巍的答道:「是的,我们抓到了。」

「是吗?」卢修斯·马尔福严厉的盯着我,「那是谁呢?」

我很高兴此时邓不利多终於接下了对话,「跟上次的凶手是同一个,卢修斯,」他说,「不过这一次,伏地魔是利用别人替他行动,方法是透过一本日记。」

说着,他走到橱柜里拿出一罐玻璃瓶,然後小心翼翼的放到办公桌上。

我盯着被收在小玻璃瓶内的尘埃瞪大眼半晌说不出话来。

此时多比做出非常奇怪的动作,他的大眼睛意味深长的望向哈利,先用手指指着玻璃瓶,再指向卢修斯·马尔福,然後猛捶自己的头。

我忍不住为大马尔福默哀了一下,带着这麽个出卖自己的家养小精灵在身边实在欠缺考量。

「这是一个非常聪明的计谋,」邓不利多用沉着的语气唤回我们的注意力,湛蓝的眼睛透过半月形眼镜紧盯着卢修斯,「要不是有学生发现了这本日记,结果会怎麽样呢?金妮·韦斯莱说不定就得一个人承担所有的罪过,没有人能够证明她是受到蛊惑而不是身不由己……」

卢修斯·马尔福没有答话。他脸上毫无表情,看起来就像是一张面具。他的儿子马尔福忍不住担忧的望着他。

此时,哈利忽然天外一笔的说:「你难道不知道金妮是怎样得到这本日记的吗?马尔福先生?」

卢修斯怒气冲冲的转过来瞪着他:「请问波特先生有何高见?」

哈利挺起胸继续说:「在华丽与污痕书店里你故意抓起一本旧变形课本,偷偷把日记塞到里面,对不对?」

卢修斯·马尔福苍白的手紧紧的握起又再度松开。「说话是需要证据的,波特先生。」他冷冷的说。

「噢,这大概没人办得到,」邓不利多教授朝哈利露出微笑,「如今唯一的证据已经销毁,不过我这里倒是有一个忠告,卢修斯,不要随便再把伏地魔在校用的旧东西送到外面,要是再有一样这样的东西流落到外面,我想至少亚瑟·韦斯莱一定会循线找到你头上……」

真是赤裸裸的威胁,我有些不安的扭动。看着卢修斯·马尔福在原地呆站了一会儿,右手抖了一下让我以为他要伸出魔杖,但最後理智似乎战胜了冲动,他忿忿的转身打算离开,临走前把自己的儿子叫走,家养小精灵哆嗦的跟在後面。

大小马尔福离去後,我终於放松下来,但是多比的惨叫声却不停的从门後传来。

哈利苦思了一会儿,忽然抬头问邓不利多校长说:「校长,请问我可以把日记剩余的部分还给马尔福先生吗?」

得到同意後,哈利脱下自己的袜子把玻璃罐装进去,最後和校长鞠了个躬,就匆匆的朝外奔去。

我本来想跟着过去看好戏,但校长把我留一下来。

透过镜片看向我的蓝眼睛令人感到和蔼,但是我不得不为接下来的对话先捏一把冷汗。既然邓不利多已经知道这麽多事,连灰烬都给收集起来了,那麽这就代表我说的谎早就被拆穿,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耳根发红。

「艾比,你不用紧张,」邓不利多教授愉快的说,「你做的是好事情,是勇敢的事,为什麽不敢说呢?」

「校长先生,我……」我一脸歉疚的说不出话来,「……我很抱歉。」

「噢,你不需要这麽和我说,艾比,」他轻声的说,「如果我这个校长看起来更可靠些,我相信也许你就会愿意说出来的。」

我低着头不回答。

一阵沉默後,邓不利多用着期盼的声音问我:「艾比,你还有什麽想要告诉我吗?」

我想了想,摇摇头,但抬头接触到邓不利多略显失望的目光时,我赶紧保证说:「现在没有,如果之後有什麽问题,我会写信给您!」

得到另一种承诺,邓不利多露出笑容,他愉悦的拿了一些太妃糖给我,我在高兴的收下後,却忽然想起一件残酷的事情。

离开前我哆嗦的问:「校长先生,我想请问您,斯内普教授是不是也知道……」是不是也知道我撒谎。

邓不利多眨眨眼,有些抱歉的看着我说:「我想是的,毕竟日记剩余的部分是西弗勒斯发现的。」

告别校长以後,我浑浑噩噩的走回地窖,来到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前。踌躇了半天,最终鼓起勇气敲了门。

大门在应声後打开,斯内普教授的声音阴森森的从里头传来:「在门外耽搁那麽久,我还以为麦克唐纳小姐不进来呢。」

我控制双脚强迫自己走进去。斯内普教授坐在办公桌前面批改作业,我低头蹭到桌边,卑微的说:「教授,很抱歉打扰您,我有一些话想跟您说。」

闻声,斯内普才停下手边的工作,面无表情的抬起头看我。

「教授,很抱歉之前骗了您,」说完,我鞠了一个躬,「我当时太害怕,也不太信任别人,以为自己有能力解决所有问题,但是我错了,因为这毕竟是影响整个学校的大事情,我应该说实话的,而且您毕竟是我的院长,我可以相信您的。」

说完,我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斯内普。老实讲,我说的话很诚恳,只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原谅我,比起一般学生,我认为斯内普教授已经对我格外照顾,但我却骗了他,不怪他当时把我丢给费尔奇。

斯内普教授看了我半晌,我感觉紧绷的气氛似乎缓和下来,最後他再次埋首於作业之间,在我离开前丢给我一句话:「每周二四晚上七点到魔药教室,我想我能期望你不要迟到。」

当门在我身後阖上後,我才意识到斯内普教授刚刚说的话。

他把劳动服务改回来了!

我激动得一蹋糊涂,因为这代表他原谅我了!

我在原地跳上跳下,欢乐的无可自拔,结果身後的大门再次打开,斯内普森冷的声音彷佛从地狱传上来似的:「给我立刻离开!马上!」

那天过後,马尔福变得有些阴郁,我常常看到他独自坐在休息室的单人沙发上发呆,有些可怜的样子。不过我还没有自我良好到觉得自己有资格去安慰他,因为我也常常这样,只不过地点换成图书馆。

我独来独往的生涯持续到三月末的礼拜六,海德薇送来一张便条,他们约我下午饭後去海格小屋一聚。

礼拜六我拖到三点多才出现在海格小屋前,心想着这个时间或许他们都走了。结果我还没敲门,门就打开了,赫敏从後面探出来对我微笑。

「艾比,我们还以为你不肯来了,正准备再写纸条给你呢。」她笑吟吟的说。

我也以为我不会来呢。

我盯着自己的鞋子,直到被拉近小屋里。

哈利和罗恩已经坐在桌子的两侧,赫敏拉着我一起坐下,气氛有些沉闷,罗恩还一脸气呼呼的样子,新仇旧恨加起来我看到他也是咬牙切齿的模样,这让赫敏很是头大。

「罗恩·韦斯莱!」赫敏喝斥罗恩,「我们请艾比来是为了和好,你这个样子倒是看起来要打架!」

我冷笑了一声,准备开口说些什麽来激怒罗恩,哈利却机灵的开口阻止我。

「我释放多比了!」哈利说。

我愣了一下,才放松警备着姿态有些姗姗的说:「噢,是的,用你的袜子。非常聪明。」

我和哈利相视而笑,我想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赫敏打铁趁热的陆续开启了几个话题,从三年级选修课到家养小精灵的人权问题,真不像一个12岁小女巫该有的上进思维,直到赫敏拿出一本书,才让被人权法条弄得一脸想睡的哈利和罗恩为之一振。

那是一本年代久远的图书馆藏书,书页边缘有些破烂不堪,赫敏动作轻柔的翻开目录索引,找到页数後再次翻动,接着把它摊到我面前。那是一段叙述蛇妖的段落,我再次打从心底佩服这个小女巫,居然在图书馆的茫茫书海中找到了答案。

「密室里的怪兽是蛇妖。」哈利说,「这也是为什麽只有我听得到那些怪声音了,还有海格的鸡总是死掉……」

什麽怪声音?我是不是错过了什麽?

赫敏点点头:「因为鸡鸣足以杀死蛇妖。而且蛇妖可以利用学校的水管来爬行。」

说完,他们一起看向罗恩,似乎希望他也说些什麽。

罗恩不太甘愿的接话:「蛇妖用目光杀人。但是科林是透过相机看到蛇妖,而贾斯汀是透过差点没头的尼克,洛丽丝夫人则是看到积水上的倒影……」

罗恩的声音逐渐在我的视线下消失,另外两个人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我忽然意识到他们正在尝试把我衔接进他们的生活,但我不太确定是不是愿意再进去一次。

我确实喜欢他们,善良、勇敢、充满希望,也许有些冲动,但这不坏,他们本性良善,视我为朋友,无论我的家境,无论我是不是哑炮……

想起几年後必须经历的大战我就忍不住害怕,我不想参与其中,因为我不像他们一样勇敢,如果我在大战中死去了,那麽我母亲拼死让我活下去又是为了什麽?这一切都不值得。

但是和他们三个走得越近,就越觉得自己身陷其中,当大战开始,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可以潇洒的就此离去,一年级的时候我已经经历过那种感觉,每分每秒像被针刺似的煎熬,如果可以藉着这次的隔阂顺水推舟的远离他们,或许最後离开时就不会那麽疼痛了。

我安静下来,看着他们三个人,思绪忽然明朗起来。

我怎麽会这麽想?如果逃得开,我一年级的时候就可以放任他们随意去冒险了。如果这个时候推开他们,之後却收到他们其中任何人的死讯就不会难过的话,那我肯定现在转身就走。

但这是不可能的,到时候铁定不单单只有难过,我甚至会後悔自责到死。

想到这里,就忍不住发抖。

看到我的脸色忽然间刷白,铁三角纷纷露出了关心的表情。

「艾比,你还好吧?」赫敏安慰我说,「你在担心蛇妖吗?现在已经没有人可以放它出来了,如今唯一的蛇语者是哈利,他不会这麽做的。」

我虚弱的笑了笑,不知道该怎麽和他们解释我的感受,也许他们一辈子都不会理解吧。

「……我之前那麽说不是针对你,」罗恩忽然说,他的耳根有些发红,「那些说你的都是气话。」

「可是你讨厌斯莱特林。」我带着心灵受伤的口吻逗他。

「但那不包括你!」他辩解。

噢,罗恩,你这个笨蛋!

「如果你注意到了的话,也许你会知道我是一个斯莱特林!」我骄傲的顺了一下胸前的银绿色领带。

罗恩垮下脸,「是啊,我知道,但是……但是你跟他们不一样呀!」

「没什麽不一样的,罗恩,」我说,「承认吧,你和一个斯莱特林做朋友。」

把话说到这里,我想很多事情已经不言而喻。罗恩胀红着脸一副还想挣扎的样子,我不理他,把话题俐落的带开,转头问大家准备选什麽当三年级选修。

赫敏兴致勃勃的和我们夸赞了所有选修课,看她的样子打算上所有的课。

哈利痛苦的说:「我只想要放弃魔药学。」

「这可办不到,」罗恩闷闷不乐的说,「我们得继续上所有的旧科目,要不然我第一个划掉的就是黑魔法防御术。这一年下来,我除了不能随便把绿仙放出来之外,什麽都没学到。」

我不得不赞同罗恩的话,无论黑魔法防御多麽实用,被洛哈特一教就变得一点也不重要了。

我们又争论了一会儿,决定留下占卜学和保护神奇生物,我很爽快的划掉麻瓜研究和算术占卜,前者我觉得没必要花时间去学熟到不行的东西,後者则是认为自己根本不可能去熟记任何多余的背科。

之後我们聊到学校下一场魁地奇球赛,格兰芬多对赫奇帕奇,听哈利说队长奥利弗·伍德要求他们每天晚上都得参加集训,几乎忙坏了球队的所有人。

我只能安慰他说今年魁地奇冠军盃很有机会是格兰芬多的。

和铁三角和好以後,日子变得好过许多,至少我不再觉得孤单,下课後我常常和赫敏泡在图书馆里。

关於三角恋的传闻似乎开始过时,学校的八卦风向开始转向邓不利多和麦格教授的地下恋情,两个年过半百的教授成为学生茶余饭後的消遣,不知道是哪个脑袋被巨怪压到的学生造谣的,不过直得庆幸的是斯莱特林对我的敌意明显减轻许多。有时候我会拉着金妮和我们一起吃饭,小姑娘最近开始交朋友了,脸上的笑容可比之前多了很多。

有件事不得不提,那就是我做坏事了。因为洛哈特那个没品味的草包让我忍无可忍,他宣布期末考考试将会从他的作品里精选一百题申论,这促使我开始勾结弗雷德和乔治,献出了所有魔药学的技术,替双胞胎完成了几项恶毒却有趣的恶作剧商品。洛哈特办公室门前的走廊上长出了一条小型沼泽,深绿色的藤蔓甚至爬满了整条走廊,我常常在经过的时候看到洛哈特两眼无神的瞪着前方,跳过去也不是,游过去也不是。

不过最令我惊讶的是被请来处理沼泽的弗立维教授和斯内普教授纷纷表示,这是非常高深又异常复杂的魔法,一时半刻是无法消除的。但对此我抱有非常深的质疑,我怀疑他们两个根本还在记恨情人节的事情。

不过洛哈特的噩梦还没结束,学生们似乎收到梅林的指示,开始在洛哈特的课堂上作乱,而洛哈特往往会被不知道哪里飞来的恶咒打中,被送去医疗翼的次数变得异常多。

我最後一次看到洛哈特是在医疗翼,当时我为斯内普教授送魔药给庞弗雷夫人,而那个草包坐在病床上神智不清的对着空气傻笑。

後面几堂的黑魔法防御术就被硬生生的停课了,听说白痴洛哈特在变成真正的白痴以後被辗转送去了圣芒戈。

结果在洛哈特被送走的隔天,三楼走廊上的那条号称很高深的沼泽就消失了。

除了每周二四的魔药教室劳动服务比较刺激以外,日子就这样平静的直达期末,学生们开始哀号遍野的抱着头驻进图书馆看书,我甚至听到有人问起密室的怪物怎麽又不来了芸芸。

「不知道你们发现没有,」有一天我去餐厅吃早餐的时候听到拉文克劳的学生交谈,「学校并没有将密室最後的细节公之於众。」

「是呀,」另一名黑发女生说,「所以到底是谁放出怪物的呢?被抓到了吗?」

我心虚的缩起脖子,躲进斯莱特林的长桌里。

在第一堂考试开始的前三天,麦格教授在早餐时很高兴的和大家宣布曼德拉草终於成熟:「斯普劳特教授告诉我,曼德拉草已经可以采收,这样我们就可以让那些被石化的人重新复活!」

当天晚上,我就看到格兰芬多的克里维和赫奇帕奇的方列里完好无缺的出现在餐厅,餐厅中爆发出一阵如雷的掌声。但我想他们两个要是发现在过三天就要期末考试,一定会很不高兴,也许他们会恨不得再多躺几天。

这学期的考试手感很好,除了魔法史和魔咒学,其它学科和术科我都有八成的把握能拿到A(合格)以上。

话说回来,我的魔力似乎比我的身体成长得更快速,麦格教授私底下告诉我,我在课堂上的表现越来越好,很难想像我去年的状况有多令人担忧,她说依照这个节奏,我在明年就可以和其他学生一样了。

接下来的夏日时光在一片灿烂的阳光下慵懒的度过,霍格沃茨一切恢复正常,学生们不再惊慌,而且我听说马尔福先生被逐出了董事会,看来他在霍格沃茨低潮时期为了让邓不利多倒台做了很多不名誉的事情(似乎是威胁了其他董事),也因此小马尔福不再神气活现的在校园里四处招摇。

我想这对从小就被娇惯成长的马尔福来说,无疑是人生中的第一个打击,像他这样从来就只知道张扬放肆,不知道什麽叫收敛,坦白说就是被保护得太好了,所以我觉得如果他真的就这麽一帆风顺的长大,那才叫做马尔福家的家门不幸。

最後魁地奇球赛不出所料让格兰芬多拿下冠军,不过即使获得了很高的球赛分数,年终宴会的天花板上还是高高的挂起斯莱特林的旗帜。小蛇们骄傲死了,没有令人意外的加分,邓不利多校长只是举起酒杯祝贺大家平安,其余的教授和学生们亦高高的举起自己的杯子,今年的霍格沃茨可说是在恐惧与不安下度过,有些人甚至激动的眼泛泪光,很高兴自己还活着。

我也举起了自己的杯子,看着银色的杯缘在温暖的烛火下闪烁着美丽的光芒,心中也是一阵澎湃。

没过多久,就到了该搭霍格沃茨特快车回家的时候。

我和格兰芬多的铁三角、双胞胎和金妮占领了车尾的特大包厢,我们忍不住利用最後能使用魔杖的几个钟头,在车厢里施尽各种魔法,哈利的缴械咒非常的熟练,就连身为四年级的的弗雷德和乔治都不是他的对手。我演示了一个铁甲咒,成功的挡下罗恩射来缴械咒,这让我忍不住骄傲的扬起下巴,赫敏和金妮很给面子的为我鼓掌——要知道,魔力不足可困扰我整整两年呢。

就在我们即将驶入国王十字车站时,哈利掏出他的羽毛笔和一小片羊皮纸。

「这叫做电话号码,上个暑假我有教韦斯莱先生怎麽使用电话,罗恩你回去可以问他,他知道该怎麽用,」他说,在上写下三个一样的号码然後撕开分别递给我们,「打给我好吗?要我整整两个月只能跟达力说话,光用想的我就受不了了……」

「噢,哈利,他们一定会以你为荣的,我们经历了这麽多,不是吗?」赫敏很正义的说。

我们走下火车,告别韦斯莱一家,加入了涌向九又四分之三月台出口的人潮中。

「以我为荣?」哈利奇怪的看了赫敏一眼,「要是他们知道我有这麽多死掉的机会却没死成,他们会气坏的。」

然後我们一同穿出墙壁,回到麻瓜的世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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