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卡文卡得有些久,也在这边奉上迟来的祝福:
新年快乐乐乐~~~
(这祝福超弱的啊啊)
正文:
这里还是七凌学院。这是刚刚学长跟我说的。
我把刚刚遇到的事情,乌鹫还有那个安地尔说的两个世界什麽的通通告诉学长,除了那些黑影我没有说之外。
说起来,自我被甩出去後我就没看到那些黑影了。
听我说完的学长意外地相当坦然。有着神秘力量的乌鹫跟鬼族安地尔,这种无稽之谈、小说才会出现的情节学长居然全然接受。我还以为学长会不相信而鄙视我。
後来听学长跟我解释他出去後所发生的事情。他先是遇到夏碎学长,然後遇到的白发男子居然是学长的父亲。
不过为什麽学长没有去拿发电机反而是要跟着他们走?
「因为他们说你跟米可蕥都在安全的地方。」学长说出为什麽会跟他们在一起的原因。
听到这句我头皮整个发麻起来,我赶紧摇头否定。
「我刚刚一直在宿舍里,根本没有遇到喵喵。」
学长点点头,「我知道。」
「那为什麽夏碎学长要这麽说?」
「恐怕……」
难得看到学长迟疑的样子。
「他们都不是真的人。」
不是真的……人?!
「蛤?」所以他们变成鬼了?跟安地尔一样?还是跟乌鹫一样?
「你还记得今天医院停车场的事?」
学长一说出来,本来忘在脑後的景象又重回到眼前。散乱的白衣在洒下来的金黄光色下毫无生气可言,整个停车场布满刺眼的颜色与景象。我不禁打了个冷颤。
「刚刚听你在说那些事我就想通了。」学长皱紧的眉头看了我一会才撇头,没等我回应就继续说下去。
本来以为在学长身旁可以好好放松身心,却没想到因为学长提起的医院停车场而绷紧起来。除了停车场的场景,在我脑海中有什麽东西急着挣脱出来,彷佛像是挣扎破茧而出的虫一样。
脑袋嗡嗡响着,眼球映照的世界正缓慢扭曲。
「恐怕医院里那些人跟我遇到一样的状况。他们可能看到了『什麽人』让他们放心地走到外面,最後被黑暗吞噬而消失。」学长没有发现我的异状,似乎是在思考什麽似的。
「『什麽人』……」其实学长在说什麽我几乎都听不太清楚了。
耳鸣持续哀鸣呐喊着,景象时而被拉成一束,时而又像爆炸般炸开。我感觉冷汗像条蛆虫爬满全身,却只能握紧拳头忍耐、颤抖得承受这如狂浪席卷而来的不适感。
好像有什麽画面、就差一点点了。
「应该是、褚?!」学长终於发现我的不对劲。
学长叫了我几声,我却没法回应他。身体像是被条大蟒蛇紧紧缠绕,甚至能真切感受到皮肤下的血球为了能畅行无阻而想冲破皮肤的限制。视野一花,我突然被蛮力一转,强迫与学长面对面、眼对眼。
学长的嘴张张合合,他的发、他的脸、还有那双焦虑的眼睛。
倏地,一张相似的脸凶狠地贯穿自己的中枢神经。那个白发男子就站在不远处,中间隔着无数的屍体。
看起来这里是个战场。厮杀声、血锈味,那名白发男子执起手中的细剑,敏捷且毫无犹豫地刺进前来攻击者的身体里。击鼓声、烟硝味,白发男子身上的轻型铠甲沾满血迹,不再笑的眼睛转过来直直望向我。
他不再是朋友了......
那不是声音,而是来自内心深处的知觉,尤其再看见那名男子挥击敌人的身姿後,我全身的细胞开始战栗叫嚣着。
白发男子对我说着什麽,他小跑步来到我身前,抬起没拿剑的手往我伸了过来......
他是敌人!
强烈的不适感在胃袋里冲撞,一股酸味在我嘴中。感觉自己的肚子正不断翻绞,我咬紧嘴唇,紧皱的眉头使头发疼的厉害。缓缓地、缓缓地,战场被黑暗淹没,所有刺鼻的味道跟躁动的声音也跟着淹没,只剩下学长呼喊自己的姓,在远方遥不可及的地方回荡着。
好奇怪。
太奇怪了。
学长你明明就在眼前,为什麽听起来却好遥远。
最後受不了强烈的不适感,我抱肚屈膝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