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凡杰?」喊声从门口传来。
EMMA一听是个女的,眼底顿时充满敌意,拿起地上的细跟鞋,打算上前跟她一战生死。
「杜凡杰!」骆庭深望向沙发就见他狼狈的身影,外加一个疯女人举着细跟鞋向她袭来,只有三秒的时间让她判断现况……
小时候父亲怕她被绑架、骚扰,逼她练了几年女子防身术,竟然在这种情况下派上用场,一个侧闪令她扑空,捞起她拿高跟鞋的手,一脚往她膝盖後方顶,瞬间制伏了这个疯女人。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去见警察,二是滚出我的视线范围,别再来找我男人,不然今天有两个人证在场,现场所有的物品我也会叫人蒐证保留,来日一定让你成为社会新闻里最华丽的神经病。」骆庭深冷着脸说:「选啊!」
「……不要报警,我走就是了。」EMMA哀求声细弱,骆庭深不疑有他的放手。
刚松手她就捡回鞋子起身反击,忽地一抹沉重人影扑倒骆庭深,EMMA失控的用鞋跟往杜凡杰背上凿,两个路过的女房务员神色惊恐,眼看要出人命了,慌忙上前制止,但也不敌名模骨架的EMMA,一阵混乱直到保全出现才终於落幕。
骆庭深吃力的推开身上的男人,愤而大喊:「我有办法闪!你冲上来干麻?」杜凡杰翻身之後抱头蜷缩在一旁。
「我是不是应该叫救护车?」她急忙上前关切,拿出手机却被他伸手拍掉。
杜凡杰在深沉的呼吸间,勉强咬牙说出几个字:「别…闹大……」
「好……我知道了。」骆庭深重新捡回手机,到一旁联络她的家庭医师过来,深怕什麽都不做会出大事。
又拨一通电话给霍尔,让他过来现场蒐证建档。
「骆小姐,我们是徵信社不是警局,发生那种事应该要报警才对吧!」霍尔扬起无奈的笑。
「我也是不得已,这如果是丑闻就不能报警,会闹上媒体!我知道你们设备齐全,否则也不会打这通电话给你……钱不是问题,我是相信你们的保密专业。」
「好,就冲着你说我们是保密专业,马上出发!」
一小时过去,杜凡杰终於平静地躺在床上安睡,霍尔也和同伴完成蒐证的程序,站在骆庭深旁边听医师的诊断。
「照他的症状来看是使用不明禁药造成的,这些症状最常出现在毒品类,实际成分还要化验才知道,骆小姐不知道来源吗?」医师蹙眉问。
「不知道,只知道是刚才那个疯女人带来的,肯定是下在点心或杯子里,希望你们能悄悄帮我调查清楚,如果事态严重我一定会告发那个女的,但现在我连他倒底发生什麽事都不清楚……」骆庭深担忧的望着床上那人。
「好吧,既然骆小姐已有定夺,我会全力协助。」
「谢谢王医师,我希望在水落石出之前,你别把这件事告诉我爸,我会找时间跟他说明的。」
「我知道了,骆董现在也不适合受到刺激,我不会给他徒增烦恼,不过……我还是想劝小姐别跟这种人来往比较好。」王医师似乎对杜凡杰的身分有些偏见,毕竟骆庭深是他从小顾到大的,对她说话的语气不免要像父亲。
「我会看着办的。」
「那我就先回去了!」
「王医师慢走。」骆庭深为表谢意,一路送他下楼,直到迈出饭店为止。
当她再度回到饭店房间,霍尔已经翘脚坐在床边的单人沙发,悠哉的自己倒茶来喝。
「你同伴呢?」骆庭深顾盼不见刚才随行的壮硕摄影师。
「喔,他就是你说的龙猫啊!想说他刚好在我那,就顺便找他过来给你看看。」霍尔挑眉笑说:「这就是你委托我调查的杜先生吗?真帅耶!」
「你留下来就为了确认这个?还是要跟我谈价钱?」
「我们不是那种抓到小辫子就漫天喊价的公司,我只是好奇那位闹事的女子是谁,你要我蒐证总不能让我连凶手身份都不知道吧?」
「这部分我暂时帮不了你,就连他的手机都解体了,只能等他醒来再问。」
「那我……」霍尔望着角落的手机零件扬起嘴角。
「手机不能拿。」骆庭深看穿他的念头,坚决的制止他。
「你不好奇他都跟谁联络?我以为这个提议会让你感到兴奋期待,通常我们向女客户提议查手机这件事,她们都是一脸期盼,你倒是不同!」霍尔有趣地看着她。
「委托你的那些女人还真无聊。」骆庭深坐在床缘,拿起湿纸巾擦掉杜凡杰脸上和颈上的唇印,稍稍掀开被子就看见衬衫扣子都被扯开了,唯独领子上的扣子没开、领针也还在,她无奈猜想:「该不会是这个东西拖延了时间吧……不然照抓奸的节奏来算,进门时他早就被扒光了。」
指尖旋开领针的一端便能轻易取下,骆庭深替他解开第一颗扣子,接着又把其他被扯开的扣子扣回去。
「我以为你要趁人之危,想说我这麽近距离观赏会不会太尴尬……」霍尔笑了笑,好奇追问:「你怎麽会觉得我的委托人,是因为无聊才要查手机通讯纪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