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睁开双眼,被冰冷厚实的手紧紧握着,身旁的白天浚闭眼皱眉,嘴唇被咬出血来。
「白天浚,你没事吧?我的手绢给你...」眼神往下看...半人半蛇身...这家伙怎麽这麽多型态啊?想到这里,手绢都懒得拿出来了,袁明熙气呼呼的躺回去草蓆上,继续十指相扣。
「青焰,天浚哥怎麽看起来还这麽痛苦?」
「谁叫某大人全身是毒液还坚持背他。」
袁明熙立刻低头斜眼瞄向小青,又是那双白眼。
「别...别怪罪他了...青焰...我的衬衣里...」
「我知道。给恩克图雅了。以後别再带纸莲花了,他收不到。」
青焰靠在木柜边,一排水蓝色莲花整齐排列,一卷五官挺拔的男子肖像挂在门把上。
「也是。蒙古人是萨满教,不会在这里的地府。」
听袁明熙似乎知道自己的私事,他瞪视两只蛇精,木柜开始冒出浓烟。
「没事,你不说就算了。只要你如实答应我,教我法术和治疗白天浚就好。」袁明熙坐起身,眼神直盯着少了一颗眼球的青焰。
「那麽...你知道白天浚曾经杀了袁天罡吗?你知道自己有可能只是替代品吗?」青焰手上一把火烧光纸莲花,美好纯净的花瞬间化为灰烬。
「别这样青焰,你再挑拨离间,我就代替天浚哥和你斗。」
「你再等几百年吧!我只是说笑罢了。」青焰望向抽搐的白天浚,拿了桶药草水往他的身上擦。
「给我吧…我的娘子我自己照顾。」袁明熙抢过棉布,沾了水轻轻擦拭白天浚直冒冷汗的脸。
青焰看袁明熙的脸色凝重,又望向他发着白光的衣襟,青焰靠上木柜闭眼微笑。
「我们的新阴阳判官光保护自己都来不及了,还要保护别人呀!」
◎
几个月後。
「啊哈哈…相公...不要了。」
「快一点...就快出来了。」
「我知道你们很久没恩爱了,不过是拔杂草...可以不要这麽刺激吗?而且,台词要交换一下。」小青翻了白眼离去。
袁明熙和白天浚躺在草地上大笑。
「我们故意让小青生气真的好吗?」袁明熙仰头望向万里无云的天,忽然觉得...如果一辈子都得待在这儿,也不错。
白天浚撩起袁明熙披肩的黑发,将他拉进怀里。
「青春期的少年最怕看到夫妻恩爱了。」
他们双眼痴痴对望,白天浚的手摸向袁明熙的臀,两人不由自主的伸出舌头,任由白天浚灵活的舌头在口腔里交缠和探索。
「啊…相公...等等。」
「哈嗯…怎麽了?」
袁明熙双眼迷蒙,双手环绕白天浚的脖子,下体轻轻的碰撞。
「呃…相公,真的太刺激了...」
当袁明熙的手碰上湿漉漉的背,才惊觉事态不妙。
「你早说呀!再一次失血过多怎麽办?」
「谁叫你看起来很销魂呀!」白天浚故意用最後的力气让下体摩擦袁明熙。
「别闹了,我带你进去。」
「哈哈!你这样动不动就操心我,很像袁...没事...都是往事了。」
袁明熙坐起身,呆望着白天浚的脸,直到白天浚喊了一声疼,才回了神背他进去。
「啊呦!你们又在外面做什麽?怎麽让天浚哥流这麽多血?」小青捧了一桶草药,领袁明熙到浴池将白天浚放下。
「就一些开心的事,是吧!相公。」
白天浚滑进了撒了几片莲花的浴池,瘫软着身体浸入水中,下半身渐渐长出鳞片。袁明熙瞠目结舌,转过身吸了口气。
「就把他想成人鱼吧!讨厌的话,去城里买几壶雄黄酒回来。」小青一面说,一面解衣,往後一倒,扑通一声,一只青蛇在浴池里悠游自在。
◎
袁明熙自己走在街上发楞,一幕幕画面闪过脑海。
『撒旦的,袁司华是这样教你的吗?』
『袁明熙,你这点和你父亲很像,总是外表装的坚强,心却是软的。』
『你让我想起袁...都是往事了。』
我不是袁天罡的转世吗?怎麽大家对爸爸这麽留恋?他张望眩目的招牌寻找酒家,一不小心撞上了人。
「啊…不好意思这位...王子珣?你的面具?」袁明熙眯起眼看,再次看到这俊美的脸庞微笑,却有种皮笑肉不笑的疏离感。
「啊!袁公子近来可好?要不来敝人寒舍坐坐?」
「我正忙着买酒回去,那两只蛇经病还等着哩!」
突然王子珣抓住袁明熙的手腕,双眼紧紧直视袁明熙。
「我看袁公子方才如此不小心,一定积了许多心事,我坚持和你喝一杯,况且,我家也有一瓮雄黄酒给...夫人捎回去。」
「嗯…好吧...请你带路了。」
袁明熙立刻转移视线,王子珣才肯放手,轻轻微笑的转身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