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开始的缘分,执意牵起,结局往往会超乎想像的壮烈。
我分明心里清楚得很,但每一次做出来的却又是另一回事,所以此刻我正带着懊悔的心坐在厕所里,手中紧紧地抓着单薄的卫生纸,就怕一个风吹草动会引来外头那些人的注意。
女厕一个基本嗅来恶臭味外,我却认为最臭的是女孩子间的小心眼,无论事情真相是否如这些人所谈述的内容一致,那种基本与论却早已经勾勒出某些重点。
「我就说,她根本就是自不量力,苦了自己就算还牵连其他人。」
「别说了,我早就觉得她这人太自以为是,以为当了班长就傲视无人,真不晓得她是凭什麽。」
对,我真的是太自以为是了。面对外头那些人的怨言,我欣然接受,因为我没忘记那场比赛是我夸下海口,谁会想到我居然以这样蠢的情境结束了这场比赛,不但不光荣,反而身上挂了个孬种字样。
等着那些人陆续走出厕所,我这才独自走出,即时她们早已离去,但整间厕所依稀散着流弹的痕迹。
「艾琪!」陶米乐站在洗手台等着我。
「你怎麽还在这?」我疲惫地垂下眼帘,刻意忽略了某些重点,好比她是从什麽时候开始站在这里的。
「我知道你在厕所,所以我就在这里等你。」她小心翼翼的语调,其实更让人觉得无地自容。
「所以呢?」我开启水龙头,捧起水往脸上泼。
「啊?」
「你刚刚应该也是和那些人一样,觉得我错得糊涂,有句话叫什麽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简直是愚蠢到极点。」我情绪差透了,话语中透着多少不快。
她不知所措地说:「我不是要跟你说这话的。」
「不然你要跟我说什麽,我知道现在你心里肯定笑话我,早就警告了别去做,难道你心里没有这麽想吗?」我没好气盯着镜子里湿透的自己,感觉就像我刚淋了一场大雨,来不及收拾的落魄样。
此时,我冰冷的手传来一阵温热,我低头盯着握着我的陶米乐,「你这是干嘛!」
陶米乐一脸爱怜的说:「艾琪,幸好你没事,我刚听到她们说你摔进泳池里,我很担心。」
我被她行径给吓了一跳,缩回了手,「你太夸张了,我死不了的。」
「你以为你有不死之身啊!」她轻声笑着。
我心情稍微放松,说:「就算没有不死之身,还有来世,怕什麽!」
陶米乐大笑着,好像我真说了什麽笑话,「如果真的有来世,你就不在是余艾琪了,这样也好?」
这话题最终换来沉默,不是太沉闷,而是我认真的去思虑了这个问题,假如真有来世,而我也不再是余艾琪了,是不是一切都会变得好些?
见我恍神忘我,陶米乐轻拍了我一下,「你想什麽啊?该回去上课。」
「没有。」我笑笑,急忙整理仪容,但一想到等会进教室,心情却异常沉重,「现在班上同学肯定再议论我,真想翘课算了。」
「我是不清楚,刚才我也没有进教室,直接来厕所找你的。」
「你不是说你听到我跌进水里,难道是传了全校!」
「不是啦!是有人要我来看看你的。」
听着这话,我才松了口气,「喔,谁让你来看我?」
「嗯……」
「到底是谁啊?」
过了很久,她才挤出话来:「郑梵学长!」
陶米乐不知道她这话害我差点瘫软在地,还好我心脏够强,否则我差些就要吐血生亡了。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郑梵这人性格,分明前一刻还警告我别死在他面前,怎麽一个转身,他却跑去找陶米乐装出一脸好人样,若不是他有双面个性,就是他想藉机把陶米乐这个傻妹,总而言之,知人知面不知心,说的就是郑梵那个让人捉摸不定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