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踏进火锅店里,眼明的稽伦炜就见着坐在最角落的她。
在这已经算是昏暗的灯光中,她竟还戴着墨镜。
他挑了个不算太隐密的位置坐下,两人分别点着自己爱吃的火锅类型。
远远就听见从彼方传来的尖锐女声。
「我说过了,我一定会告他。」徐凯铃气愤难平的说。
「但这件事情是你有错在先,如果你坚持要告他伤害的胜算并不大。」律师苦口婆心的解释着。
「你没看见我眼角受伤的模样,还有医院开的证明,在在都证明我是受害者啊!」
「但是他的头也被你的酒瓶打破缝了十五针。」
钱真的很难赚,他的职业明明就是宏益集团的律师,现在竟然因为董事长与情妇之间的伤害罪前来加班外加侍侯这位大小姐。
「他的伤是在头部又看不见,我的伤却是在脸部都破相了,你说头和脸的差别大不大。」
「重点不是受伤害的部位是头还是脸,是你的攻击迫使他出现的自卫行为。」这才是宏益董事长有胜算的主原因。
「我的脸破相了,难道他不需要帮我出整容费吗?」
徐凯铃本打算藉此机会向他要求一笔赔偿金但律师都这麽说了,看来她心中想的那笔高额赔偿金可能也要飞了。
「但你如果坚持以打官司的方式争取到赔偿金,那就要有败诉的心理准备。」姑且不论胜败,她可能还需要自抛腰包负担宏益董事长的医药费。
「和解的金额会让我满意吗?」
她就是不满意宏益那老头所付的和解金才会坚持告下去,但听完律师的分析後,就算再怎麽不愿意也只能接受和解认赔。
「徐小姐你放心,董事长说只要你愿意和解,有关於钱方面的问题可以商量。主要还是希望事情不要弄大,毕竟董事长是有家室的人,而你是个还没嫁人的黄花闺女,有什麽事他希望能私下解决就好。」
徐凯铃不晓得到底该不该相信宏益那个老头子派来交涉的律师所说的话。
「关於这方面的事情你可以再考虑,明天中午以前给我回覆及可。」
他将名片放到她的面前点头示意先行离开,再跟她这样纠缠下去只怕他会神经衰弱。
徐凯铃拿起他放在面前的名片,像只骄傲不容许任何人轻犯的孔雀,嘴角上扬四十五度。
她就晓得只要拿出上法院来威胁他一定会就范的,她不趁离开他时再敲一笔钱就是傻子,谁有那个美国时间陪他玩十年、二十年,她的青春可是很宝贵的。
长期饭票要找像南星科技的稽伦炜才有价值,只可惜他不上钩,不过无所谓她过阵子再物色更好的对象,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将那老头的钱拿到手比较要紧。
稽伦炜像看了场好戏,庆幸当初的选择是身旁的她而不是戴着墨镜的她。
储孟臻边吃火锅边说:「那不是我们在史卡吃饭时走来向你打招呼的女生吗?」
「嗯。」他点点头,没对遇见她发表太多的意见。
「刚才听他们的谈话,好像是因为她被打所以要告对方?」
「应该是吧!」各行业间的阿谀我诈他没打算让他的公主知道的太多。
他也决定明天进公司後,要柯佾将和宏益的合作案暂停,南星没打算和一个私生活太淫乱的集团董事长做生意,难保那天宏益的丑闻暴发时不会间接影响到南星的股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