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刚刚的忙乱,首饰不免乱了些,扶正後走到润雪眼前,「唷,原来是贞嫔的贴身侍女呀,不好好在宫里伺候你们娘娘倒跑出来厮混。」
明菊啪一声赏了润雪一个响亮的巴掌,「教你说话呢,娘娘问了还不赶紧回话!」
润雪摀着通红的脸庞,哭腔越发浓厚,「奴,奴婢......」
「一个贱婢鬼鬼祟祟的,不说是吧,明菊,再掌嘴!」
武华体弱不受宠,虽说润雪是贴身侍女,被同为嫔位的昌嫔打,也不能多分辨两句,更何况,昌嫔背後是有仁贵妃撑腰的。明菊下去又是两巴掌,「要你不说!要你不说!」
润雪几乎快哭了出来:「奴婢说就是了。奴婢的哥哥是朝中的九品小官,先前做错事遭罪,在狱中绝望自裁了。奴婢想烧一些冥纸让哥哥一路好走,不想冲撞娘娘,望娘娘恕罪!」
宫中最忌讳私自烧纸钱,怕是有不吉利的事情发生。哲慕怒道:「大胆奴婢!宫中不许烧纸钱难到你家娘娘没教你吗?」
润雪苦苦哀求:「求娘娘饶命!奴婢不敢了,奴婢不敢了,求娘娘不要跟我们娘娘提及此事,奴婢求您了!」
「明菊你留下,好好管教管教。」
橘黄色的夕阳,渲染整个天空,白云蜷绕,实在慵懒。景仁宫外,大阿哥玄通带着甜羹要来向皇后请安。
萩心入内通传,「娘娘,大阿哥给您请安呢!也顺道带了娘娘喜欢吃的甜羹,大阿哥真是有孝心。」
成絜开心道:「大阿哥是皇上的孩子,皇上有孝心,自然大阿哥父子一脉,也是个有孝心的孩子,快请进来!」
玄通拿出了甜羹,「儿臣给皇额娘请安,这个是儿臣早上叫阿哥所的小厨房做的,望额娘喜欢。」
成絜忙叫萩心搀了玄通坐下,「通儿快坐,皇额娘也备了你最爱吃的杏仁酥。」
玄通欢喜地笑了,「每天从阿哥所回来就念叨这味呢!谢皇额娘!」
萩心叠上一句,「可不是吗,这每日午膳刚过,皇后娘娘赶紧令小厨房备了杏仁酥,深怕大阿哥下学吃不到呢。大阿哥也是有孝心的,知道咱们娘娘喜欢甜羹。」
成絜摸了摸玄通的发际:「近日读书读得怎麽样,可有无通晓四书五经啊?」
玄通满嘴的杏仁酥,「有,师傅都教会儿臣了。二弟如今还在阿哥所读书呢,等等儿臣也要回去读。」
看着玄通开心地吃着,心中也是暖暖的,「玄亦如此用功呀,你们两个要好好读书,给你们三弟还有四弟做个榜样。」
「儿臣知道,将来儿臣要继承父业,自当努力教导弟弟们!」
萩心一听到吓得一身冷汗,成絜忙摀住玄通的嘴,「不许胡说!让人听了不好,在景仁宫说说便也罢,传到你皇阿玛的耳里不知道成怎样呢!萩心,把桌上的杏仁酥包给大阿哥回去吃,凝儿,好生送大阿哥回阿哥所。」
回阿哥所的路上,玄通百思不得其解为何适才皇额娘会如此紧张,便开口问道:「凝姑姑,为何皇额娘要赶儿臣离开景仁宫呢?是不是儿臣说错了什麽?」
凝儿:「我的好阿哥,娘娘刚刚只是希望你快点回阿哥所念书,好给其他阿哥做榜样阿。」
玄通又道:「那麽凝姑姑觉得皇阿玛喜欢儿臣吗?」
凝儿笑了笑:「当然喜欢,你是嫡出的阿哥,将来是要当天子的,皇上当然喜欢。」
语毕,凝儿自篮中取出一块杏仁酥给玄通,两人开开心心的在长街上哼着歌。
送玄通至景仁宫门口後,萩心回来发现皇后似有心事,一个人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