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Marvel】蜘蛛與天使 — 展翅

Peggy加入复仇者大厦的生活,她并没有加入复仇者的一员,毕竟他们没有共同作战过、Peggy的是非观念又还不清楚情况下,所有人都不赞成她加入复仇者,包含她自己。

随着她待在复仇者大厦的时间越长,她展现出来的个性越和她初次来到时不相同;比如说她变得很爱笑,有时候光早上起床煎一颗蛋,打蛋时蛋壳没有掉到碗里都可以让她开心很久。

还有,她很宝贝自己的羽毛跟镶嵌在上面的珠子,虽然有人开口她就愿意拿给对方,但有一回Clint趁她没有防备时想拿就让她用浅灰色的珠子攻击了不下十次;Clint失落地蹲在客厅角落嘀咕着自己没有人气、连经由Stark企业义卖的授权周边商品都是复仇者销量最差的……

其实挺有趣的,大家都这麽认为,特别是常跟Clint吵架的Tony还为此跟Peggy拿了十几个代表失落的浅灰色珠子,他决定研究出这东西怎麽制成的,然後自己做个上百万个好在自己不想跟Clint吵架又不想听他说话时让他闭嘴。

「根本是你自己吵不赢吧。」

「蠢鸟闭嘴,我现在有三十多颗珠子,拿一颗对付你不影响我的研究!」

她还喜欢变成猫的样子在客厅晃荡,特别是当Peter出现时,她总是会变成黑猫的样子在他脚边绕圈子。

这时候Peter只能蹲下身来一直跟她道歉;Peter说一个多月前他在街上巡逻救了一只黑猫,牠的羽毛看起来很正常摸起来却像是蛇类的鳞片,基於好奇他偷偷拔了一些研究,但还没研究出什麽就不小心烧掉了,然後他现在才知道那只黑猫是Peggy外出时常化做的形态。

「真的挺像的,我可以拔一些研究吗?」

Peggy对Bruce点头让他拔了一搓毛,然後继续在Peter脚边磨蹭,像是故意要给他看的。

即便他们的感情看起来并不好,但是大家都知道,每天晚上他们其中一个会进行夜巡,另一个则是出外散步,就这麽刚好两人会同时会到大厦,恩……他们坚持是巧合就是巧合了。

「对不起,我以後不会再未经你同意就拿你的东西了。」

直到Peter说出这句话,Peggy才心甘情愿地去训练室找美国队长一起进行基础锻链。

「Peggy,你进步的很快。」训练告一段落,Steve开心地把毛巾递给Peggy。

Peggy一住进复仇者大厦,他就坚持她一定要加入他每天的早中晚三次训练,不仅训练体格更要训练她的心智,为了让Peggy不要做坏事,Steve是全复仇者里跟她相处时间最长的人。

但是Steve发现Peggy并不需要被教导什麽事情是对的、什麽事情是错的;当他们出门买东西看到抢案,Peggy跟他几乎是同时去制伏那个抢匪。

Peggy说:归属的价值观就是我的价值观,所以Alana才希望我找到一个好的归属。

「在这里待得还习惯吗?」买完东西Steve走出超市时看着身边比自己矮了几个头的Peggy,忍不住摸摸她的头。

一开始听到她的名字他的确是想起过去,他问了Tony很久,Tony才说他其实很在意自己之前喜欢过的人,他不知道要怎麽让Tony释怀,只好抱着他一起睡,好几晚都这样。

直到Tony开始对Peggy身上的东西感兴趣一直想研究之後,就换他需要Tony抱着睡了。

「不能张开翅膀……」Peggy嘟着嘴说出这句话,每回出门她都要用几乎是正常人的装扮出现,看来她并不喜欢这样。

「呃,那样大家会吓到的。」她的翅膀只能在复仇者大厦里毫无隐藏,或许是很难受吧,「要吃冰吗,在我们回去之前?」

「好!」Peggy露出笑容,紧紧抱住Steve。

回去後又要跟Tony解释好久了……

买了冰之後Steve看着Peggy边走边吃,心情很愉快的样子,他真的觉得Peggy跟Tony很像;别人擅自动了自己的东西会生气、开心的时候反应很直接,有人需要帮助就算不是自己喜欢的事情也会去帮忙,真的很像……

等他们走回复仇者大厦,Peggy手上的冰已经吃完了,但她还是不时地低头翻自己手上的袋子拿出些小零嘴来吃,那是在超市人家给她的试吃商品,虽然Steve觉得吃太多零食不好,但Peggy吃东西时那麽开心,让他不忍心开口阻止。

还有,Peggy一天准时运动三次,每次都有一小时;相较之下……要把Tony拖出车间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Peggy!」一回到复仇者大厦,Tony立刻冲上来抱住Peggy,「Steve你回来了,Peggy先跟我去车间,我发现那些珠子居然可以取代电力,天啊,尤其是越接近黑色的珠子能量越强,而且还没有任何消耗物出现!」

「有买新的咖啡回来,还有新口味甜甜圈。」对於他人的拥抱Peggy总是乐於接受,她回抱住Tony,还很开心地跟他分享出门一趟的战利品。

「太棒了,我们去车间吃,你要喝牛奶吗?」Tony拉住Peggy的手往楼下的车间移动,Steve觉得,或许那天他该听Tony的,让Peggy去找其他归属才对。

虽然他认为Peggy在这里才是最好的,但是心里仍然有一点不想看到Peggy跟Tony这麽亲密的样子。

「糟糕,不能把负面情绪传染给Peggy。」发现自己心理起了负面想法,Steve赶紧出声顺便用双手拍拍自己的脸颊提醒自己。

「没关系喔,忌妒由爱而生,两种会一起传过来。」Peggy不知道什麽时後回到这一层楼,绕过站在原地的Steve,走到开放式的厨房那边开了冰箱拿出一瓶牛奶:「Tony的忌妒跟爱差点让我要长出第二对翅膀才收得完。」

说完,她张开翅膀用手比了比明显加了三层的羽毛。

「……你上来拿牛奶?」Tony的忌妒跟爱居然有这麽多……有点担心但是又好开心。

「恩,Jarvis说车间的冰箱没有牛奶了。」拿了牛奶,Peggy回到车间去看Tony说他发现自己的情绪珠子可以取代一般人类使用的电力。

他现在一直在研究取代核能的绿色能源,如果Peggy的情绪珠子可以制造出来,那真的就是超级标准的绿色能源了,因为消耗了珠子之後转化出来的气体居然跟空气的成分比例相似,甚至氧气还多了百分之一!

不过他现在制作出来的东西是在玻璃球里面注入能源,最後那个玻璃球还会留下,而且能量如果是用太阳能的话几乎只能提供一支手机用;但是Peggy的能量珠子可以直接充饱一台车!

「这是珠子的颜色跟能量对比图,颜色越深能量越强大。」Tony叫出一张图片在眼前,他简直不敢相信上次Peggy把他的忌妒具体化之後的珠子几乎可以,数据上看来可以提供他的钢铁装战斗一个小时。

「越黑的珠子感情越复杂,因为这样才能量大?」爱可以很单纯是爱,但恨里面也往往也包藏着爱,所以恨的力量比爱强大,是这个意思吗?

「你说负面情绪往往是因为对正面的否定产生的对吧?那负面里面一定还有一些正面,所以他的能量会比单纯的正面情绪还要强大。」他知道这个道理,但是他没想过有一天道理被具体化之後会是这麽惊人的发现!「现在我必须把那些用人类可以理解的方式再度呈现,不然你会被找麻烦的。」

Tony摸摸Peggy的头,他可不想让Peggy的能力这麽招摇引来一堆麻烦,一个小女孩要应付那些吃人的媒体还有那些急着找替代能源几乎要吃人的政府太辛苦了。

不过媒体开始在报导Peggy跟Steve一起出入大楼的事情了,不过就是一起买东西他们居然说Steve外遇?开什麽玩笑,Steve会外遇的话全世界的夫妻都可以离婚了!

要说的话他过去才是真的素行不良,Steve会爱上他简直是奇蹟……

「Tony,你拿着这个。」发现Tony心口浮现浅灰色的烟,Peggy拿了一颗红黑色的珠子抓起Tony的手就塞过去。「看着我好吗?」

「恩,怎麽了吗?」Tony转过来看他的双眼,霎时觉得自己的胸口有一丝刺痛又感到很温暖,「这什麽?」

他看着自己手上的珠子,红色的珠子里飘着一丝丝的黑色细线,很少在Peggy那里看到这种珠子。

「刚刚Steve忌妒了,好像是看到你抱住我。」Tony的不愉快消失了,很好。「可以还我了吧?」

她常会接收到附近的人传来的情绪,特别是归属的,不过Steve的负面情绪里正面还是占大部分很特别,所以她不会告诉Steve其实她偷偷收藏了一些起来,当然也不会告诉Tony。

「Tony?」怎麽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恩……这可以给我吗?我不是要收藏Steve的爱,只是为了研究,对,这也是为了研究!」Tony紧抓着那颗珠子,就好像怕Peggy不答应一样。

「既然是研究的话这边都给你吧,这是Steve这几天的忌妒跟爱,大部分是针对你的,也有对Peter跟大家的。」Peggy将翅膀展开,把中间层的红色珠子全扫进Jarvis及时提供的桶子里,「谢谢你,Jarvis。」

「不客气。」

「Jarvis,如果收得到的话我可以收藏你的情绪吗?」虽然她只收集过看得见对象的情绪,不过她的能力告诉她,Jarvis有心。

「当然,不过我想那很困难。」

「没错,我通常要看着对方才有办法收藏。」不过她还是想收藏看看Jarvis的心,「我会努力试试看的。」

话说要从哪里努力……对了Tony说想要做出跟她一样的珠子,刚刚说到哪里了?

Peggy仔细看着站在她身边的Tony;他抱着那个装着珠子的小桶子,嘴角勾起笑容。

这些大部分都是Steve对他的爱……Steve对他的爱有这麽多……

「Tony,Tony?不是要跟我说你要怎麽做珠子吗?」怎麽发呆了?

被Peggy抓着手臂摇晃,Tony这才回过神来;他先小心翼翼地把小桶子放桌上才继续抓出他的图片出来。「对,继续说,所以我用这几个方式试图重现那些珠子──」

虽然Peggy之前没接触过这些领域,但是Tony边说她就边学,听到最後她发现Tony提出的几种方法几乎不脱离「把能量压缩进珠子」,一定只有这种方法吗?

「Tony,既然你要做的东西是绿色能源,那为什麽不在珠子里面种树,让它去行光合作用?」绿色能源不就是用大自然的力量吗?既然是自然的力量那当然是植物嘛。

「把树木做缩小的改种要花很多额外能量,而且我不认为这麽小的珠子里行光合作用可以产生多少能量,除非它产生的能量能够推动比自己还大一点的装置然後再产生更多……」这个可以,只要用太阳能产生可以推动一个小装置的能量再让它去推动更大的装置然後再去推动更大的,这其中的动能就能转换……这样要多少产生能量都没问题!

「Peggy你真是太聪明了。」想到解决方法,Tony伸手将Peggy紧紧抱在怀里。「虽然这样做起来至少跟我的反应炉一样大,但是完全绿能,天啊,你怎麽跟我一样聪明!我真的要怀疑你是不是我的孩子了!」

Clint说得没错,Peggy真的就像他跟Steve的孩子一样;有着Steve的单纯、正直,也有他的聪明智慧,要不是自己真的是男的,不对,就算是女的他也没那麽早跟Steve相遇,生不出这麽大的女儿……他只是,真的,太感动了!

「如果我真的是你的孩子,那我要叫你Daddy还是Mammy?」Tony这几天只要一激动就会说出这句话,一开始Peggy还会很认真的说她其实没有父母,但现在,习惯成自然了。

「当然是叫我Daddy!」他又不是女的,为什麽要被叫Mammy?

「那Steve呢?两个都叫Daddy的话会搞混的吧?」对了,Peter都直接叫他们的名字是不是这个原因啊?

「恩……Steve虽然胸部很大但是也不可能叫他Mammy……」这个他还真没想过,不过他绝对坚持自己是Daddy,绝对!「对了,叫Papa就好啦,叫我Daddy、叫StevePapa,两个不会搞混,而且听起来都跟孩子一样亲,很好,等Peter回来我要让他叫叫看!」

Peggy看着Tony,思考一个似乎有关道德的问题:这应该不算是陷害Peter……吧?

「Daddy……」Peggy将自己的头埋入Tony的胸口,小声地说。

有这个归属已经够好了,她不能再想着要跟Alana那时候一样筑巢,那样太奢侈了。

讨论完这个不是问题的问题之後,他们继续研究要怎麽作出那些珠子。

Tony已经有了初步的想法,之後的过程包含画图、确认材料等等都很顺利,一切上轨道後缺的只有时间。

不过在他们完成所有可以准备的阶段後回到复仇者们的共有空间,参加他们一星期一度的电影之夜,已经是月亮高挂天上的时候了。

早到了Peter去夜巡的时间,平时他都会藉此逃避电影之夜,但今天他却还在这里像在等人似的连衣服都没换上,Tony一看到他就冲过去抓着他不让他跑:「小子,快点叫我Daddy!」

「Tony你发什麽事了?」Peter一脸惊恐想要挣脱却挣脱不开来,Tony为什麽突然要他这样叫?

「不管,快叫我Daddy,我可是你爸耶!」

「如果我叫你Daddy,那Steve怎麽办?两个Daddy你们根本不知道我在叫谁吧?」他当初被他们收养时就已经说好要叫名字了,Tony现在这样是忽然被什麽东西影响了吗?难道是Loki,不会吧?

「Steve就叫他Papa就好了,你的问题怎麽跟Peggy一模一样,你们说好的?」

「等等……我刚刚是不是听错了,你也要Peggy叫你Daddy?」Peter一脸错愕地看着Peggy,Peggy走向前要解释时忽然感到脑中一个引力将精神抽离肉体,眼前一黑便没有再看到Peter他们的身影了。

这种情况她不是没经历过,只不过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她知道自己有一些族人,说是族人但是外貌、能力各有不同,而且彼此还生活在不同的世界之中,要说比较直接接触的方法就是这里了。

闭上眼睛在脑内思考着要找谁,然後能力比较强的可以把能力弱的拉近这个四周都是黑暗的空间,彼此在彼此身边,像是漂浮在水上一样躺着;反之只要对方答应也可以进入这个空间。

这个空间就像是自己跟对方脑中的思考连结起来,所以闭着眼睛也看得见,像现在,她看到一尾人鱼飘在自己身边,这是她最常接触的族人了。

『心,好久不见,听说你的归属消失了,需要帮忙吗?』

「听」到人鱼的声音却没「看」到她开口,这点倒是Peggy一直都无法习惯的。

『容,我找到新归属了,这次的归属说不定比Alana还要更好,这次有很多人,而且每个人都很真诚,虽然很多都想研究我,但他们都会直接跟我说,跟以前遇到的人类都不一样。』

用能力称呼对方她倒是很喜欢,而且很容易就记住了;她自己的能力跟心情相关,所以叫心,对方则是拥有暂时收起所有一切的能力,所以叫容,包容的容。

看外观就知道,她跟大海的关系密切。

『……心,我真心希望你能得到幸福。』

『谢谢。』她也希望,幸福对他们来说几乎遥不可及……本来是这样想的,可是这世界的事情谁知道?她遇到了Alana,现在又遇到复仇者还有……『对了,你有别的事吗?我刚刚不在私人领域,如果不快点取回身体的控制能力我怕旁边的人会误解。』

对话本来就很耗神,更何况他们只用精神体又跨越空间对话,身体的掌控权只能暂时放弃了。

『有礼物要给你。』人鱼说完,心口亮着光芒。

Peggy伸出手去握住那团光球,感受到实体的重量後她张开了眼睛。

「Peggy……太好了,你终於醒了!」一看到Peggy睁开眼睛,一直抱着她的Peter终於放下心中大石,紧紧地抱住她:「你终於醒过来了……」

「Stark,不要再打电话逼医生大半夜出诊,她没事了!」Clint也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他对着已经跑到门口准备直接去抓医生过来的Tony大喊,之後默默地收拾掉了一地的饼乾。

「Jarvis,麻烦你通知Bruce不必拿器材过来;Clint麻烦你去Natasha那边注意外面动向,我们现在还不能确定这是不是攻击──」

「……等等!」听到关键,Peggy回过神阻止Steve继续说下去,「不是攻击,我只是被族人叫去说话而已,没事,我们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

果然被误会了,虽然看到大家担心她有点开心,不过这种情况她也是始料未及。

以前跟Alana在一起,她即便失去意识Alana也只是默默陪在身边等她醒来,他们都知道彼此互相隐瞒一些事情,而且做为她的巢,Alana可以凭直觉判断她是不是陷入危险,她太习惯那样以致於忘记告诉她现在的归属了。

「族人?」Peter皱起眉头,他知道她可能有族人,但没想到他们之间会是这样的沟通方法,难道他们见面的第一天,她也是因此而失足摔下公寓的吗?

「她听说Alana过世,特地来询问我是不是需要帮忙,所以没事,真的没事。」发现所有人都过来围在她身边,Peggy看着大家心口上的橘红色,感到很温暖,「谢谢你们的关心,我刚刚也想过会不会被误会所以先跟同伴说,以後她应该不会这麽突然连络过来。」

「你们用『思想』沟通,不必直接见面或者透过什麽物品?」听起来像是心电感应,但这有可能会无法控制身体吗?

「恩……比较像我们的精神都到了异空间的感觉,我们其实看得到彼此。」她是挺习惯了,忽然听Bruce这样问不知道要怎麽回答,的确是思想在沟通不过又不完全是这麽一回事,「偶尔也会互相拿东西……对了,她有送礼物给我喔,Peter你抱太紧了,我不能拿东西。」

「……抱歉。」刚刚看到Peggy忽然昏倒真的吓到他,那种感觉就像是Peggy之前让他体会的痛一样,瞬间就痛到难以忍受,「再一下就好,我还以为你不会再醒来了,毕竟心跳跟呼吸都……」

刚刚Peggy昏倒後,Natasha在Peter之後到她身边,探查她的呼吸心跳後发现十分微弱就像是忽然被抽走生命一样,身体却没有明显外伤;但这里除了他们之外并没有别人,也因此造成有些人警戒、有些人担忧的状态。

虽然很想跟Peter说清楚自己的种族没这麽容易死,但是被他紧紧抱着总觉得很开心,比跟其他人拥抱还要开心……那就再抱一下好了。

「抱歉,让你担心了。」Peggy努力抬起手,虽然双手被限制只能抱住Peter的腰,Peggy还是露出笑容。

好温暖,就算被Alana抱着她都没有这麽开心过,是因为她让Alana抱的时候都是猫的形态吗?

旁边的人看他们抱在一起本来没什麽意见,毕竟人没事,开心的拥抱是人之常情,不过都半小时了……

拜托,就连Stark跟队长都知道拥抱接吻之後就可以带回房间,这一对是怎样啊!

想归想,Clint可没有说出来,谁都知道关系没公开之前就算对方已经闪到自己瞎了还是得礼貌地装作不知道;虽然他前几天午後出门的时候不小心看到Peter离开学校在逛街,又很不小心地跟他进了同一家店看他买走一些很美丽的饰品,但是他现在什麽都不、知、道。

除去Clint「不小心」看到的,光是刚才Peggy昏倒,不是离最近、速度也不是最快的Peter第一个到达Peggy身边,大家也看得出他们两个之间有问题,至少Peter那边大有问题。

不过他们可是在客厅的中央相拥,根本不让人看电影了。

「咳咳,Peter,我想Peggy是真的没事,你可以放手了。」忍了很久,Steve总算在Tony和大家的眼神攻势下开口;他想Peter比较老实,跟他说的话或许他会马上就放开。

他有预料到Peter会放手,但没想到是在Peggy说出这句话之後。

「我觉得被Peter抱着很舒服,不能再抱一下吗?」Peggy张着湿润的蓝色大眼看着Steve,Steve被那样若有所求的目光动摇,不确定地转过头看着Tony。

只见Tony一脸:你终於知道你每次那种表情的时候都让我很苦恼了吧。

他没想过这个表情这麽有杀伤力,而且这个表情要不是出现在跟Tony有几分相像的Peggy脸上的话他也不会犹豫啊!

原本Peggy还想说什麽,但是Peter放开了手,耳根通红地确认Peggy身上没有任何外伤才整个人往後退开,让他们都可以站起来。

Peggy拉住Peter的手,期待的眼神对着他闪烁;她喜欢拥抱别人但她更喜欢被拥抱的感觉。

「Peggy,你不是说族人有送你礼物吗?」看到他们两个又要开始,Natasha适时阻止了大家都不能看电视的惨剧,至少别再看闪光了,现在已经是黑夜,「Peter,你今天不出去巡逻?」

「今天不出去。」他有东西要给Peggy,不过这里不适合,等等邀她去别的地方吧,或许天台上?今天夜色很美。

Peter看着转头面向Natasha的Peggy,心里正寻思要怎麽开口,就让Peggy下一句话吓到整个人都不正常。

「比起礼物我现在更在乎Peter。」

Peggy说完话下一秒,他就被Peter横抱起来,两个人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就消失在楼层远端的电梯里。

「Peter把人打包带走的方向是不是完全相反了?」Clint意有所指地比了比在他们身後的房间方向,难得地,Tony没有开口嘲讽他。

「蜘蛛这种动物是有野性的。」Tony勾起一边嘴角,他现在想懂Peter为什麽要问他有没有要求Peggy叫他Daddy了。

「Tony,我们需要好好谈谈。」看到Steve走过来,Tony这才想起:人类也有野性,特别美国队长还是一般人类的四倍……那又怎样,他喜欢。

看着Steve跟Tony一边拌嘴一边回房间,说真的,剩下来的三位单身男女也没什麽兴趣看电视了;眼睛都瞎了,看什麽看。

「各位,解散吧。」Natasha宣布散会,虽然是他们的电影之夜,但是今天,算了。

Natasha往房间走去,正当她的身影要离开起居室时,忽然想起一件事转头,正好瞧见往电梯那边走去的Clint,「希望Peter他们身後不会那麽刚好有一位特工路过。」

「嘿嘿,我只是出去散步,我是说,今天夜色这麽美,对吧?」Nat这眼神到底是希望他别出门还是希望八卦呢?恩……值得深思。

但他只是散步,他发誓,真的。

看到Natasha回转房间,Clint立刻窜进电梯准备进行他的夜间散步。

早在他之前几十分钟出门的Peter跟Peggy并肩在月光下的城市街道中散步。

Peter知道自己对Peggy的心意;或许第一眼见到Peggy睁开眼的时候,她眼中的悲伤已经占据了他所有心思;或许在第一次见到Peggy露出灿烂笑容的时候,他便无法自拔地陷入那种喜悦当中;或许在第一时间看到Peggy昏倒的时候,他无法忽视自己心跳几乎停止的紧张感。

也或许是每晚他们瞒着大家在外头见面,在闪烁的街灯下一边聊天一边走回复仇者大厦;等到他是蜘蛛人的消息几乎成为所有媒体的猜测,连原本雇用他的报社都解聘他之後,他们就改在天台聊天,毕竟他可以光明正大的直接回复仇者大厦。

Peggy跟他讲许多事;包含她身体跟灵魂是不同种族她只认识灵魂那边的族人,她已经重生身体数次因此身体年龄虽然是十五她还是会去喝酒,还有,关於她上一个归属的事情。

Alana是个好人,她说。

关於归属她向来没有特别的情感投射,毕竟那对她来说,都只是个暂时的停留点;但是Alana不同,在她寻找永恒的归处已经失望时Alana出现了,尽管出现在Peggy面前的她双脚被截断、双掌不能使用,喉咙更被他人强灌腐蚀性液体导致说话含糊不清,但这样的Alana却没有对生命放弃任何希望,更鼓励Peggy应该要继续寻找下去。

因为她的坚强,Peggy选择留在她身边直到她辞世,因为Alana给了她勇气更在她面临即将失去归属而混乱时直接用归属的影响力对她下命令,现在他们才能够在月光下的纽约散步。

Peter特别喜欢每晚夜巡後跟Peggy聊天的时光,他觉得自己更了解Peggy,也看见了这个迷人女孩的另一个面目;她讨厌别人叫她天使,就她的认知上来说她顶多能被称上「鸟人」、「羽人」,而不是像天使那样背负着故事性跟设定的生物,她不喜欢陌生人加诸自己的想法到她身上。

他喜欢这样的Peggy,也因此在大厦中出现她的身影时,总是让他忍不住回头多看两眼,时间一久就确定,他喜欢Peggy,是爱情的喜欢。

他知道Peggy总喜欢将翅膀舒展开来,但在Steve的谆谆教诲下,她只要一离开复仇者大厦便会自动收起翅膀不让自己看来跟常人有异。

但此时的她总是一副心神不定的样子,就像现在,虽然跟他并肩走着,却紧张地咬住下唇逼迫自己专注不要让翅膀生成。

「Peggy,我们到那边的大楼顶端好吗?」为了安抚她也为了给自己勇气,Peter握住她的手,换来是一抹灿烂的笑容。

「好。」是的,Peggy当然会说好,她几乎没有拒绝过任何人,但那不代表她没有任何喜好,不代表她对任何事都会说好……

比起复仇者大厦这栋楼自然是矮了许多,但那不影响夜色的美丽,Peter和Peggy倚靠大厦顶楼的栏杆、牵着彼此的手。

Peter深呼吸几回,鼓起勇气看着Peggy,「Peggy,我有东西要给你。」

Peggy看着他,澄澈的双眼装满疑惑。

她想问为什麽不在大厦里给就好,但是看Peter很认真的样子,她决定不说话等Peter动作。

Peter放开了Peggy的手,从裤子口袋拿出一个足以放在手心的小方盒,他抽去绑住方盒的缎带,打开盒盖,一对精美的发夹放在其中。

那对发夹就像一对翅膀一样,羽翼般的银饰圆滑端镶嵌着一颗蓝色水钻。

这是他用打工的钱买的,不是很贵重的东西,但他希望Peggy即使不在大厦内也能够像她展开翅膀时,永远自在。

「我觉得你的翅膀很美,不是,我是说,你看起来很喜欢翅膀所以我,不是,我……喔,我……等我一下好吗?」他明明都想好要怎麽说,为什麽正式开口的时候却结巴,该死的,他应该先对着镜子练习才对。

Peggy看着那对发饰,眼睛闪烁着跟上头水钻类似的光芒。

「好,我准备好了。」Peter再度深呼吸一回接着看向洋溢笑容的Peggy,「Peggy,跟我交往好吗?如果你同意请收下这对发饰,虽然不能让你在外面展开翅膀,但我希望你能永远像展露翅膀时一样自在。」

一口气讲完准备已久的话,Peter屏住气息看着Peggy。

Peggy的回答是扑上去抱住Peter。

至於这动作的意义……「Peter这小子告白成功了,我的天,他们居然在月光下接吻,这是谁教的,Stark还是队长?」

Clint挂上战斗时用的通讯器现场直播,至於对讲机那端的四个人,两个人露出笑容、两个人没时间反驳自己并没有教Peter跟Peggy在户外放闪光的不道德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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